第170章 :賣身葬外婆
婦人的丈夫很虛心的接受了,並再次感謝了姚思思,姚思思也就滿意的出門溜達了。
正巧遇上了賣身葬外婆的稀罕事,這年頭賣身葬父,賣身葬母的倒是很多,葬外婆的確實少見,姚思思忍不住伸長了脖子往裏頭看,越看越越眼熟,那個披麻戴孝的小夥子不就是過去在災民營裏認識的單魚嗎?他怎麽會在這裏,確定了她自己沒有看錯人之後,疑惑重重的撥開眾人,走了到低著頭的單魚麵前。
“單魚,你怎麽在這裏?”
單魚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抬起頭,疑惑的看了看姚思思,發現自己不認識,便怯生生的問:“大姐,你怎麽認識我?”
姚思思一聽這聲大姐,不樂意了,“小子,我有這麽老嗎?”
她的一句話引來一陣吸氣聲,她這時候才明白過來,她現在可不是一個大姐嗎,哀歎一口氣,接著說:“不怪你,起來吧,走我陪你去把你外婆給葬了。”
單魚看了看姚思思,吐了四個字差點沒有把姚思思給氣得抓狂。
“你不賣我?我是狼嗎?你不是賣身嗎?還挑三揀四的,你放心你賣給我是最好的選擇。”
姚思思循循善誘,似乎單魚根本不領情,一個勁的往後退,好像她不是洪水就是猛獸。
姚思思轉頭再看看路人的一臉鄙夷,她還火了,她又不是甘願來熱臉貼冷屁股的,不過不弄明白原因她可不會走。
“單魚你是男人不是啊?是的話就說為什麽不賣給我?”
單魚一聽,他怎麽不是男子漢,說就說,“我不賣給你當男寵,我隻為仆。”
“哈哈哈……”
姚思思笑的前俯後仰,鬧得大夥都一愣一愣的,姚思思好不容易止住笑,扶住胸口,一隻手指著單魚道:“你說你的腦袋瓜子都在想神馬啊?我你還沒認出來嗎?我是姚姬!”
“你是姚姬?”
單魚主動走近兩步,仔細看了看姚思思,一分鍾後肯定的搖了搖頭,“你不是,你少騙人了,姚姬是個男人,而且膚黑如墨怎麽可能是你?你少在這裏騙我。”
姚思思無語的望了望蒼天,真不知道是該高興自己的裝扮天衣無縫,還是要悲劇自己說實話怎麽就沒有一個相信,既然這樣相信不了,那就不說實話了。
“你等下,等我說完了再插嘴行不?我說我想說我是姚姬的堂姐賈茗姿,你現在可以相信了吧,走吧!先把老人家入土為安了再說。”
姚思思突然覺得這樣也不錯,正好她現在就是用的假名字(賈茗姿),省去了被有心人猜忌了去。
“原來是要兄弟的堂姐啊,對不住了。”
“走吧!”
姚思思催促單魚走路,卻發現單魚突然又不走了,轉頭凝視著單魚。
單魚推著外婆的屍體走了兩步,卻再也不肯走,質疑的道:“我不能跟你走,之前我並沒有跟你見過麵,你如何認識我,又怎麽會知道我的名字,這其中似乎不合乎情理,照理說你不可能一見麵就知道是我。”
姚思思真沒有想到單魚小朋友還真不是忽悠大的,一點都不笨,說的句句在理上,這麽一來排明了是他在說謊,有一騙他,看來她要跟他上一課了,不是所有伸出援手的人都是壞人。
姚思思上前就是一個響栗子砸在單魚頭上,“你是白癡啊,我堂弟可是會畫畫的,再說了你這身板都不夠瞧得,我才不會要你,再者說了你有什麽值得我騙的,難道你身上的五髒六腑可以賣錢不成,我也不是要買你,就是作為你照顧我堂弟的報答,幫你葬了你外婆,起初是害怕你不願意接受好意,才沒有說明,反倒讓你懷疑起姐姐我的為人了,誰個不知道我就是‘婦產院’的醫女啊!”
“他們就不知道。”
單魚小盆友還真是不知道是單純,還是笨。
姚思思控製住抓狂的衝動,狠狠的瞪了一眼圍觀的人群,“看什麽看,光知道看熱鬧,都沒有一個熱心腸的人站出來捐幾個錢,不認識本姑娘估計也就隻有你們這些沒善心的人了。”
姚思思一陣牢騷說的眾人心中生氣,可也沒有立場跟姚思思鬧,並經她說的都是事實,大夥訕訕的離開了,姚思思這才得意洋洋的回過頭看著單魚道:“單魚小哥,怎麽樣現在可以走了吧,防備心是好的,但也要有個分寸。”
單魚算是見識了姚思思的潑辣,知趣的點了點頭,“單魚謝謝賈茗姿姑娘。”
“算了,天也不早了,還是先讓你外婆入土為安吧!”
“恩。”
姚思思帶著單魚埋了他的外婆之後,又去了飯館點了幾個菜,在談話間才知道事情經過,原來單魚她離開之後就遇到了同鄉人,得知他的父母已經死在洪水當中了,於是他不想再呆在傷心的地方,就來到了這裏投奔他外婆,誰知外婆生病了,這一病就是月餘,家裏值錢的東西都賣了,食不果腹的他根本沒有辦法讓她的外婆風光下葬,也就有了賣身葬外婆的事情。
姚思思聽後十分同情單魚的遭遇,扯了個謊便讓單魚去她的鋪子幫忙,餘婉早在她的招呼下叫著她的假名字,以後的七天裏姚思思就細心的教導單魚記賬,好在善於上過幾年學,有對新鮮事物比較容易接受,很快就擔起了賬房先生的活計,姚思思也輕鬆了很多。
第八天早上為止,姚思思就已經連續接了五個孩子,賺了三千多兩銀子,這可是她完完全全不借助外力自己賺的銀子,樂的姚思思一再誇自己當初選擇的專業太好了,在古代生孩子可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動輒賠上性命,那個女人不希望可以找一個技術好的接生婆,哪一個心疼妻子跟想要生兒子的男人,不想找一個放心的接生婆,順利延續香火。
是夜,海棠縣一家客棧二樓,在它最裏邊的一間廂房內,坐著一襲黑衣的男人,眉峰如劍,一雙似墨寶的眸子,宛如一對上玄月,半張臉都在銀色的麵具之下,側對著房門,看不清另半邊臉上的神情。
麵具男身後站著兩個同樣身穿黑衣的屬下,同樣帶著半邊麵具,站在那裏宛如兩尊門神。
一陣微風吹進麵具男的耳朵裏,隻見麵具男解開銀質麵具,扭過頭對上來人,官輪廓分明而深遂,猶如希臘神,這不是東風破又是誰?東風破信手將麵具丟在身邊的桌子上,淡然從容道:“來了,就請上坐吧。”一聲男聲立即伴隨著推門聲傳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