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勒索

  “我浪不浪費時間不用四王爺你多管閑事。”墨玉流光心疼的看著一臉笑意的姚思思,他就是能感覺到她心裏的難過,他將姚思思的身體扳過來,很柔和的看著姚思思說:“我不介意。”


  姚思思心裏很感動,可是她不相信會有人喜歡貪慕虛榮,嗜錢如命的女人,肯定多半是同情她,她壓下心中的感動,毫不領情的拿開墨玉流光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你不用這樣,我現在該給你算算賠償了,你用石子砸傷我的腳,你也要付醫療費一千兩,你明明知道這個臭男人進來,你卻不阻止,你要付一千兩驚嚇費,還有你的出現令我名譽受損,要付一千兩安撫費,共計三千兩。”


  墨玉流光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姚思思,似乎在說:你真的需要這三千兩嗎?姚思思很堅定的看著墨玉流光,分明是在說:是。本來要離開的左翩凡停下腳步,看著窩裏反的兩人,很好笑的返回到墨玉流光身後,伸手拍著墨玉流光的肩膀說:“怎麽樣?你不是跟我一樣被勒索了嗎,墨玉兄你這下看清她了吧?”


  墨玉流光扭過頭,冷漠的推開左翩凡的手,清冷的眼神就像一把刀子一樣,冷冷的瞪著左翩凡說:“誰跟你是兄弟,她怎麽樣你都不配怎麽說她,你有時間還是管好你自己那風流成性的心。我!跟你永遠都不可能一樣。”


  說完之後,墨玉流光再也不去看左翩凡一眼,從懷中掏出一隻血玉鐲子,緩緩套進姚思思的手腕上,眼神像陽光一般溫暖,動作很輕,輕的仿佛一縷春風拂過手腕。“思思,這個賠給你可好?”血玉鐲子很是漂亮,不論是光澤、還是材質都是上上之選,別說值三千兩就是三萬兩也是值得的。


  姚思思就是再外行也能從左翩凡那震驚的眼神中,也能明白這個鐲子價值不菲。她心底的感動再也不受控製,她眼框中淚水婆娑,不受控製的伸出雙臂環住墨玉流光的脖子,“謝謝你,這個很好。”


  墨玉流光隻是輕輕的笑著,任由姚思思在他身上蹭來蹭去,他的笑容好像水麵上蕩漾過的一縷春風,很溫馨,也更加讓左翩凡嫉妒。左翩凡轉身甩袖走下樓去,頭也不回。


  碧看著自個主子生氣的遁走,再看看正親熱的姚思思跟墨玉流光,他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也甩門而去。倒是不知幾時就站在門口的光,知趣的將門合上。


  隻有他知道他震驚的不是血玉鐲子的昂貴,而是這血玉鐲子乃是四年前,主子跑遍了大街小巷才選中的,是當時準備送給真兒姑娘的求婚信物,如今主子將它送給了姚思思,他則是喜憂參半。喜得是主子終於肯試著接受其他人,憂的是主子極有可能是將姚思思當成了真兒姑娘的替身,他擔心最後受傷的會是更多人。


  時間慢慢旋轉,多少感動隻怕錦書難托。


  墨玉流光匆忙的推開姚思思,轉過身隻說了句對不起,就拉開門走了出去。姚思思看著敞開的房門,聽著遠去的腳步聲,她清扯著嘴唇苦笑。


  夜風微涼,有幾滴眼淚已經落下,她彎腰一點點拾起地上的銀票,每拾起一張她都告訴她自己說:姚思思你別傻了,你隻是一個貼身而已,還是不要把感動當成喜歡,更加不能當成愛,你記住你注定三嫁情緣。


  “滴答滴答嘀噠”


  “整理好心情再出發”


  地上的銀票全部拾起放到手中,她擦去眼角委屈的淚痕,拍拍裙擺走到門口將月色關出屋外。走回床邊躺下,輕輕吹滅燭火,合上沉重的眼皮,斬斷未開始的情根。


  院子中間,墨玉流光一身白衣,墨般長發風中淩亂,正如此刻他的心,他不能否認她已經走進他的心裏,可是他很清楚他隻是控製不住的把她當成了真兒,他狠心推開姚思思,他害怕他會對不起他對真兒的感情,他沒有多餘的心去傷,他不會為她停住流轉目光。可是為什麽他看著燈火熄滅,心會很難過,他搖了搖頭,嘴角殘存著最後一抹自我的嘲弄。


  “主子,要喝點酒嗎?”


  光從墨玉流光身後走來,手裏赫然擰著一壇酒。墨玉流光收起感傷,爽朗的應道:“好。”


  石桌上,對坐的兩人,各自有著各自的憂愁,相同的都是借酒消愁。酒香隨風飄遠,蘊醉了柔腸。二人衣袂飄飄,永遠那般漂亮而優雅,宛如仙宮兩位謫仙。


  第二日天一亮,南宮雲溪就在門口大喊:“孟真兒,你給我出來,快點給我出來!”


  “南宮雲溪,你這是幹什麽?”墨玉流光一身紫色華服緩步走來,神色冷漠,找不到絲毫情緒。


  南宮雲溪扭頭看了一眼墨玉流光之後,憤恨的走到門口,抬腳狠狠的踢在門上,仿佛踢得不是門而是那個奪走了他表哥愛的女人。墨玉流光神色更冷,一個縱身來到南宮雲溪對麵,抓起南宮雲溪的手腕,眼神中帶著警告。


  “南宮雲溪你要再胡鬧下去,休怪我不顧忌你是我的表妹。”


  墨玉流光越是如此說,越是維護其他的女人,南宮雲溪心裏就越發難受,她的倔脾氣怎麽會乖乖低頭,委屈的衝著墨玉流光大喊:“表哥,我哪一點不如她,你說啊,為什麽你就不肯多看雲溪一眼,為什麽?”


  “你沒有哪一點不好,你要明白感情不是說誰比誰好,就會得到他人的愛,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你。”他軟下聲調繼續說:“雲溪表妹你不要固執了,我們是不可能有結果的,你應該得到其他人全心全意的愛,但是這個人不是我,我的心裏不會有任何位置容納你。”


  “表哥!”南宮雲溪抬手指著房門大聲嚷嚷:“都是她,都是她,要不是她,表哥你肯定不會說出傷害我的話,一定是她那狐媚給勾搭的。”


  墨玉流光忍無可忍,伸手拽著南宮雲溪的後背衣服,狠狠一拽,南宮雲溪措不及防的摔在地上。墨玉流光凶巴巴的道:“你在這麽說,你就給我滾。”


  吱呀!


  門開了,一個草窩頭,兩隻黑眼圈,衣衫不整的姚思思走出門,眉峰好比山川,神色極為不滿的朝南宮雲溪快速丟出一東西。


  “表”南宮雲溪下半句話卡在嗓子眼。隻見,一隻繡花鞋滾落在南宮雲溪的腳邊,南宮雲溪驚愕的望著走過來的姚思思。“南宮雲溪,你一大早上的找死啊,嘴巴怎麽比鞋子還臭。”姚思思彎腰拾起地上的鞋子穿在腳上,徑直走到墨玉流光身邊,伸手拽住墨玉流光的胳膊,親昵的說:“流光,走我們到前院去吧,爹爹他老人家要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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