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失去她接受不了
姚思思轉頭看著十來個還在哀嚎的人吼道:“你們叫什麽叫,還不給我滾出這條巷子。”
一想又道:“把這個醜八怪給我帶出去這條巷子,喜歡丟那給丟那!”
十幾個人一人拉住疤痕男的衣服,快速的消失在所有人眼前,奔命能不快嗎?
姚思思看到眾人震驚,癡呆。定身的情景,一臉尷尬的傻笑了幾聲,“大家不要誤會哈,我隻是對壞人比較狠而已。好了你們八個將這幾個病者抬去醫官,元寶你也跟著他們的家人去,看完病把銀子付了,我在這裏還有事交代,你等會來找我。”
“恩!”元寶應聲。
那幾個早先替她求情的人洋溢著喜悅,“謝謝小姐活命之恩。”
姚思思可受不住別人這般給她謝恩,一個個將他們攙扶起,安慰道:“去吧,看好了病,你們的以後的一日三餐便有我負責,等我有了錢就給大家賣棟遮風避雨的房子住下,不過這些也不是白給的,以後還是要幫我做些小事的。”
總算是送走了一堆感恩戴德的人,開始正題,姚思思站在一張破舊的椅子上,振臂高呼:“今日,你們便在城中四處散播,丞相府四千金準備在丞相府門口拍賣五百斤冰閣的冰塊。時間是明天的傍晚酉時。明日,事情成功後,你們便四下去尋找一間大點得宅院,價格最好低點,這樣大家就可以早一點住進房子裏,大家要堅信以後的生活會好起來。”
身後的二十多號人,聽後是心情激動,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一天他們可以住進房子,可以不擔心溫飽問題。頓時對姚思思奉若神靈,並一個個表示會將任務完成的漂漂亮亮的。
姚思思把話說了,她卻不像他們一樣高興,她知道這些人每天光吃飯就要不少銀子,如今她身上沒有多少銀兩,看來他是要動用那日比賽得來的兩千兩銀子。短期是不用擔心錢的問題,可是時間一長還是要有其他的路子才行,坐吃隻會山空。
此時,元寶已經回來了,她們出來的時間已經夠長了,該回去了,好在她將場地直接定在了丞相府外,這樣一來正好省下了一些銀兩,她吩咐元寶把銀兩全部分給了他們,俗話說,吃飽飯才能幹好活。
姚思思跟元寶走在回丞相府的路上,元寶稱讚道:“小姐你真厲害!”
“那是!”
“不過小姐,你什麽時候會的武功啊,元寶怎麽不知道?”
姚思思無奈的看著元寶,“我問你知不知道我身上有幾根汗毛啊?知不知道我身上有多少塊骨頭啊?”看著元寶苦思冥想的樣子,自感無缺道:“不知道吧,所以說我的事情你又怎麽會全部知道,你以後慢慢就會知道的,別再問問題了知道不?”
元寶苦著臉,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
姚思思用手成扇形,搖晃了幾下方覺涼爽了些,真是的一聽到問題,她就腦門之泛熱,咋呼著又道:“走快點啦,要熱死了,回去般冰塊快!”
傍晚姚思思從元寶哪裏得知乞丐們傳遞的消息狀況。百姓間正傳的沸沸揚揚的‘丞相千金賣冰塊’,怎麽聽的都那麽像一道菜名。而且還被好事的人已經傳了多種版本:什麽冰閣少主迷上了丞相千金,一喜之下,就給了丞相千金不計奇數的冰塊,丞相千金一想用不完,於是就有了拍賣會。
還有的說,神女有情鑲王無意,丞相千金看上了冰閣少主,冰閣少主卻對她不予理睬,冰閣少主為了避免丞相千金的糾纏,就給了很多的冰塊,哪知這丞相千金根本就是有意訛詐冰塊,最終的目的就是變賣得到錢財,於是就準備明日在丞相府前大張旗鼓的拍賣冰塊。等等等等反正是眾說紛紜。
姚思思聽著報告真是覺得哭笑不得,看來她低估了古代人的想象力,不過這樣也好,可以無形間讓四王爺更加討厭她,婚後就不要害怕失身了。
元寶卻急得不行,在房間裏來回的走,口中不停道:“小姐,怎麽辦啊,這下慘了。怎麽辦呢?”
“好了,好了,你能不能停下來啊,轉的我頭都暈了,不怎麽辦,天又沒有塌下來。”
元寶看著姚思思的一臉無所謂,眉宇之間的憂慮更深,擔心道:“小姐你的名聲毀了,以後日子就不好過了呀小姐!小姐你都不擔心嗎?”
姚思思拉住元寶按在椅子上,“本小姐,很認真,很認真的告訴你我不擔心,現在可以幫我準備一下明天的拍賣會了吧?”元寶心裏堅信姚思思一定很難過,隻是怕大家擔心才沒有說,還故作無所謂的樣子,她也不好在一味地說這事,免得姚思思心裏更加難受,隨即牽強的笑了笑道:“好,元寶幫忙。”
庭院深深,眉鎖千千結。垂直膝腿的長發隨著風四下淩亂,他還是那般的出塵,在微風中似乎顯得更為清瘦。
“少主,此事要如何處理,還請少主示下。”影單膝跪地,恭敬的眼神裏還有一絲憤怒。
墨玉流光擺了擺手道:“起來吧,此事隨她去吧。”
影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依言站起身。墨玉流光怎麽會看不出來影還有話未講,修長的手指優雅的提起紫茶壺,斟了一杯茶,自顧自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道:“影有什麽事情就說吧。”
影低著頭,聲音壓得很低,但分量卻很重,他一字一字道:“少主,真兒姑娘她已經死了,那個她不是她。”
“閉嘴,你應該知道什麽是服從。”墨玉流光眉鋒一抖,淩厲之氣陡現。
影自小便跟在墨玉流光身邊,了解墨玉流光的每一件事,如果說他們是主仆關係,還不如說是至交好友。影見過四年前墨玉流光疼不欲生的樣子,他不想也不願意再看到,況且他認為姚思思是有意接近墨玉流光,其中必有陰謀,固執堅守道:“少主,屬下知道此話已是越軌,可是屬下不想看到少主因為過度思念真兒姑娘,而誤認啊!”
墨玉流光心神一震,覺得整個身體都被撕扯的很痛,原來過來四年,他的心還是接受不了失去她的事實,他抬起眼眸,輕輕眨了眨,想起昨日那個大膽直率的姚思思,他相信她沒有惡意,緩聲道:“此事休要再說,我心裏很清楚她不是真兒,她要幹什麽隻要不過分就隨她去吧。”
“少主!”影見墨玉流光不為所動,低頭斂去精芒,“是!”話落,一陣風起,人就不見了。
墨玉流光放下手中的茶碗,壓抑的悲傷像山洪一樣傾瀉,眸子裏隱匿的死氣不淡反倒濃烈了幾分,他從袖筒裏摸出一根通體碧綠,在陽光下發出剔透的綠芒的一把笛子,像愛惜生命般,用方巾擦拭著笛身,每一處都不曾遺漏,表情關注,眼神卻是暗淡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