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絕境病毒
幾個小時在兩人膩歪中很快就過去了,外麵已經是夜幕降臨之際,銀月高掛在天際,向著地麵灑下皎潔的光輝,映照在火紅色的假麵騎士龍騎的裝甲上,隻有少許一部分光被反射出去,使得哪怕格瑞爾站在樓頂也極其的不起眼。
佇立在高達兩百米的大樓的頂端,格瑞爾眼前是萬家燈火齊綻、星路流光共亮,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縱橫交錯的公路橋梁,亮著五顏六色的光芒,共同演繹著不夜城。
可哪怕格瑞爾站在一個人麵前,他也看不到、摸不著格瑞爾,格瑞爾同樣觸碰不到對方,猶如幻影一般,這就是鏡麵世界,相隔距離幾乎為零卻永不平行。
儲存著企業核心數據和機密文件的機房,永遠是防備最嚴密的地方,但在鏡麵世界,這些安全設施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讓格瑞爾如閑庭信步般進入到裏麵。
大量的服務器整齊的排列著,明滅不定的指示燈如漫天的繁星一樣多,無數根線連接著服務器和這棟隸屬於AIM的大樓各個區域,每秒都要巨量的數據通過這些線傳輸到機房裏。
麵積堪比足球場的機房燈火通明,一個個技術員穿梭在一排排服務器間,維護著機房的正常運行。不過因為是晚上,服務器壓力小,維護人員也比較少,散落在這麽大的機房裏,跟自己一個人待在這麽大機房裏沒什麽區別。
萬年如一日的重複工作,總是枯燥的,讓人提不起什麽興致,尤其現在還是晚上,更加的讓人無精打采,一個技術員才查探完麵前的服務器櫃,正要關上門上,頭頂的燈突然閃爍了兩下,讓他不由得抬起頭來。
與此同時,一陣涼風從後腦勺吹過,吹得他渾身發涼,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可是密封的機房,哪來的風?
腦海裏剛剛浮現這個念頭,餘光就瞥見左側的服務器間隙有個黑影一閃而過,速度之快,讓他根本看不清到底是誰?甚至連身上穿的衣服啥顏色都看不到。
‘咕嚕!’技術員突然感覺有些緊張,看過的各種恐怖故事浮上心頭,雙腿不自覺的輕微抖動著,慢慢的朝著左側的通道挪去,同時嘴裏喊著和他負責區域相鄰的同事名字。
就在他轉過彎、繼續向前走去的一瞬間,假麵騎士龍騎從鏡麵世界衝了出來,以最快的速度轉動右手,打開了空間門,伸手拉出一根線,插在麵前未關門的服務器背麵一個插槽裏。
在格瑞爾精神力的微操下,空間門迅速的縮小,散發的光芒也在降低,直至縮小到直徑三毫米,圓環緊貼著數據線的表層,散發的光芒更是黯淡到燭火的十分之一,藏在密密麻麻的線路之中,不透一點的光,不扒開周圍的線,哪怕關掉機房的燈光也難以看到。
在完成這項工作後,格瑞爾當即向後退了一步,直接進入到鏡麵世界之中,下一秒,那個技術員就返回來,還帶回了一個正取笑他膽小的同事,兩人關上服務器的櫃門,開始查看下一個服務器櫃。
城堡之中,格瑞爾從空間門裏跳了出來,揮手散去空間門,這才解除變身,黛西正在電腦前忙碌著,大量的數據通過連接的線,悄然無息的入侵著AIM的服務器。
之所以選擇線路連接,而非無線電,就是因為有空間門的掩飾,線路相比無線電會安全一些,畢竟無線電是能監測到的,可線路除非是AIM把以萬計的線全都查一遍,否則別想找出這條異常的線路。
哪怕他們找到了也沒用,格瑞爾隨時能關掉空間門,到時候除了一截斷線,他們什麽都找不到,很是安全,也算是科技和魔法的應用結合吧。
來自內部的攻擊,總是很難防禦的,很快黛西就完成了她的工作,隻要數據交互中出現設定有關絕境、實驗之類的關鍵字,就會自動抓取相關的信息。
這種守株待兔的方法很笨,但卻是格瑞爾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電影裏麵斯塔克很輕鬆的就得到了大量實驗視頻,是因為用了羅德的賬號登錄AIM的衛星,才能接收信息。
可現在戰爭機器還沒有被AIM改造,未來估計也沒有機會被改造,自然不可能接入AIM的通訊衛星,也就無法下載AIM衛星傳輸的影像資料了,所以格瑞爾隻能選擇這麽個笨辦法。
守株待兔是很考驗運氣的,顯然這段時間格瑞爾和黛西的運氣不怎麽樣,一連幾天都沒有任何的收獲,但基裏安的運氣卻極佳,獲得的軍方更多的訂單,尤其是DNA改造方麵,被羅斯將軍大加讚賞,還透露出合作的意味。
羅斯將軍前腳走,後腳國防部長派來的人就來了,和基裏安進行了秘密會談,將羅斯撇的幹幹淨淨、毫無幹係,商討的卻是羅斯提交的計劃書裏的內容。
談話內容沒有被記錄,也不會出現在任何的官方備忘錄中,更加不會承認有這份密約存在,但基裏安心甘情願的同意了這份沒有任何約束力的合同。
哪怕前期AIM要付出巨額資金,他也沒有任何的猶豫,一口答應,甚至還願意仿製成功後,賣給軍方的價格能降低一些,寧願把利潤壓到最低,也要拿下這份合同。
熱情洋溢的送走軍方來客,基裏安滿是褶皺的臉上露出難以遮掩的笑容來,可眼神卻極其的冰冷,充滿了憤恨,握緊的右手竟把鋼筆給捏成了鐵皮。
掌心亮起紅光,鐵皮當即被融化成鐵水,滴落在地板上,基裏安的呼吸也逐漸的急促起來,內心大驚,趕忙拉開抽屜,取出一個便攜式冷凍箱,取出裏麵的針劑,將液體注射到靜脈之中。
冰冷的液體緩緩的推入血管之中,隨著血液流動,傳遍全身,所過之處,紅光迅速的消失,僅僅半分鍾,基裏安就恢複原狀,但基裏安臉上的笑容卻消失了,有些憤怒的說道:“可惡,到底該怎麽解決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