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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3】又是女兒

  本還因為把九幽國軍壓製的不敢露頭而得意洋洋酆都軍,在炸膛時從槍管中迸射出的火焰中,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不少的火槍兵因為炸膛,雙手和頭部瞬間就是血肉模糊。甚至有的連十指也被炸得骨骼隨散,蕩然無存,隻剩下一對鮮血淋漓的巴掌。


  更恐怖的不是隻有一支火龍槍炸膛,而是上千支火龍槍相繼炸膛。這火龍槍就是有這個弱點,連續擊發火彈後,槍管會因為與火彈的快速摩擦而越來越熱,且沒法散熱而金屬強度下降。


  這個問題直到火龍槍圖紙落在了賴月綺手上,才被改進解決;而泰山王為了能快速攻擊琅琊關,采用了三鬼一槍的戰術。即為兩鬼一起給三支槍輪流裝彈,而另一個鬼則不斷地用天裝好火彈的火龍槍射擊目標。


  這就讓槍管加速了發熱。


  刹那之間,酆都軍中火焰升騰高漲,烈焰火海裏,四處都充斥著慘叫和驚呼,還有滾滾濃煙和一陣陣刺鼻的焦臭。


  青煙直冒下火光跳躍,烈火在酆都軍中熊熊怒卷,不過片刻功夫就有數千酆都軍橫死火海之中。


  琅琊山上土石間的火焰漸弱,朱亥壯著膽慢慢直起身來,小心翼翼地向外壕溝眺望。但見那山下已亂成一團,隨處可見爆炸和烈焰縱橫。


  他心底一陣琢磨後,想起了一個絕密的軍事機密,那就是火龍槍會炸膛,而北陰朝還不知的機密。


  從如今的情形來看,山下的酆都軍八成是自食其果了。


  當下朱亥大喜,深吸一口氣後提氣大吼:“戰士們,隨我反擊!”。大吼時他已然取下了背上背著的暴雨銃,拉開了槍栓後直指山下。


  四周軍士見他露頭都沒被打,也紛紛起身把手中暴雨銃直指山下。


  下一秒後,飛彈朝著山下疾射而去。本就因為炸膛而亂成一團的酆都軍,此時更是雪上加霜。


  在九幽國軍的暴雨銃疾射下,大片大片的酆都軍沒有死在衝鋒的路上,倒是倒在了慌不擇路的途中。


  山上的九幽國軍火炮仍然在轟擊,但不再是瞄準酆都軍前鋒的火槍兵和步兵們,而是他們身後的那些攻城器械。


  轟地連聲巨響,酆都軍中塵靡與帶火的木屑齊齊飛揚。緊接著煙土簌簌落地時,可見到酆都軍數十個攻城器械已然化為一堆斷木殘板。


  與此同時,羽苔和狸天騏已飛抵酆都軍頭頂的貫月槎前。不等上麵的士兵用連弩瞄準他們,他們就把手中早已點燃的火龍出水對準了貫月槎上的酆都軍。


  拖著赤紅色的光焰尾巴的火龍出水發出尖銳的呼嘯,朝前疾射而去,接連不斷地猛撞在了貫月槎上上,登時木炸火漲,氣浪奔騰。


  熾焰炸舞時,槎上酆都軍鮮血狂噴,多有在爆炸中淩空摔飛。緊隨其後的紫麒麟空騎飛上前來,騎手掏槍怒射,坐下紫麒麟則對著那貫月槎噴吐雷電不息。


  雷電遊走槎上,將所過之處的連弩全部擊碎之際,在槎上留下了道道焦痕。


  與此同時,酆都軍的空騎兵也從地上飛了起來,直撲九幽國軍的飛天軍和空騎而來。


  九幽國軍中的空騎們見狀,紛紛不約而同地掉頭,朝著槎下俯衝而去,迎上了正衝天而起的酆都軍空騎。


  雙方的空騎兵在騎術上不相上下,但九幽國軍的空騎數量卻沒有酆都軍的那麽多。好在九幽國的空騎都是兩鬼一坐騎,每隻坐騎身上都騎著兩個騎手不說,坐騎臀部左右還各架著一門十來斤的小炮。


  就裝備而言,九幽國軍的空騎要略勝一籌。


  一番衝殺後,兩艘貫月槎下的空中已是炮火連天,慘叫和廝殺聲中,坐騎們相繼嘶吼著,把自己的獠牙和利爪對準了敵人。道道血霧如雨點一般從天而降間,不斷的有九幽國和酆都北陰朝的騎手,或是坐騎,揮灑著鬼血從高空中轟然落下,在地上猛然砸出一個個大大的深坑,揚起了道道土霧。


  但在陣亡的空騎中,顯然是酆都軍墜落的空騎較多。


  就在雙方空騎鏖戰正酣時,被九幽國飛天軍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兩艘貫月槎,也已變得千瘡百孔,身披烈焰的它們歪歪斜斜,搖搖欲墜。


  爆炸不斷下,羽苔和狸天騏並未就此罷休,他們分別各率一營飛天軍,朝著貫月槎又投去了下一批*。


  帶火的木屑在爆炸和濃煙間激射而出,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優美的弧線後朝著下方的酆都軍中落去。


  不過一會後,兩艘帶著高漲火焰,破爛不堪的貫月槎也斜斜落下。身上的濃煙直冒不息,衝上九霄再次遮住了琅琊山附近的天空。


  地上已被九幽國槍炮打得潰不成軍的酆都軍,見到頭頂有兩片越來越廣的黑影投射下來,抬頭一看就見到那兩艘身披烈焰的巨大貫月槎正從天而降,嚇得他們再次四散而逃起來。


  慌不擇路時,有的酆都軍還一個不小心,就與驚慌失措的戰友撞了個滿懷,登時都向後跌倒在了地上,摔了個屁股開花。


  而空中的貫月槎雖然行進速度不快,但是下落速度卻是很快。不過轉眼功夫,它們就都轟然落地。


  帶起巨大的轟鳴聲,貫月槎碎成了一片帶火的殘骸,隨著貫月槎重重地砸在地上後,拋飛而起的塵土碎石四散激射。


  不少酆都軍不是被落下的貫月槎給砸死,就是被這些帶火的殘骸給打中,烈焰在他們的身上燃燒了起來。


  至於貫月槎上的酆都軍們,自然也沒有逃過在貫月槎落地的那一瞬,落得個骨斷筋裂的下場。


  展翅高飛在空中的羽苔,看著地上的濃煙烈焰和慌不擇路的酆都軍,心頭掠過一絲欣喜。


  正在他打算率軍折返時,忽然見到不遠處就是酆都軍的指揮台;而泰山王此時,正站在台子正中處,用飽含驚怒的目光直視著身前亂成一團的戰場,臉上怒色也越來越重。


  羽苔轉念一想,這樣折返也太便宜酆都軍了,索性雙翅一陣之時,身體前傾朝著那指揮台,如怒射利箭一般俯衝過去。


  台上的衛兵注意都在前方戰場上,等他們反應過來是,羽苔已飛抵了他們的頭頂上空,毫不猶豫地從腰間取下兩枚石榴雷,毫不猶豫地拉開了引線。


  可他還沒來得及投擲石榴雷,指揮台上的衛兵們已經舉起了連弩,瞄準他之時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嗖嗖連響中,道道弩箭向天攢射。黑影一閃而逝後,血濺飛射。


  身上貫穿了十數支利箭的羽苔口咳鬼血,一個踉蹌後轟然砸在了指揮台上。落地的他並未停下,而是向前骨碌碌地翻滾出了幾圈,直到翅膀折斷時,才在泰山王腳前停了下來。


  從驚愕中緩過神來泰山王,眯眼打量著這個年輕的羽人,眼中迸射出夾雜著殺意的怒火,沉聲吼道:“力士上前,將他剁成肉醬!”。


  羽苔並無懼意,反而淡然一笑,十指一鬆後兩枚拉開了引線的石榴雷從他手中滾落。緊接著渾身肋骨幾乎盡斷的他,猛然向前一撲,雙手死死地保住了泰山王的右腿。


  動作行雲流水,毫無半分拖泥帶水;無論是泰山王的衛兵們還是泰山王,都沒有反應過來,羽苔就把泰山王漸漸地固定在了原地。


  下一秒後,在口鼻冒血的羽苔露出一個滿是得意的笑容,石榴雷也在此時如期爆炸開來。


  氣浪和烈焰在指揮台上滾滾迸爆,火光衝天下驚呼起來的泰山王臉上眼中,布滿了無限的驚恐.……

  刀山島南麵的海港中,幾隻海鷗展翅高飛之際,好奇的打量著飛在海港上空的那五艘戰船。


  這五艘會飛的戰場全是身長二十餘丈,寬有五丈。船身拱有五層船樓,在第五層甲板上,建有一小閣樓,用於瞭望和戰鬥指揮。


  而在甲板和每一層船樓的邊緣處,盡是連綿的女牆,女牆上設有跺口,供槍炮射擊所用。而在有*的飛龍浮雕或彩繪的兩舷側船身上伸出來的不是船槳,而是二十對大如磨盤一般的風火輪。


  這就是賴月綺把貫月槎和飛車集合起來後,製造出來的九幽國特有的貫月槎。為了與貫月槎區別開來,賴月綺給這些用能在拔地而起後,懸浮不落的影木製成的船身,在給它們裝上了用青鸞鋼製成的風火輪的飛船,取了仙槎這個名字。


  首次製造出五艘,試飛完成後賴月綺就把它們排給了國師盈盈,載著她和五千援軍按蕭石竹的要求,飛抵刀山島。


  此時,盈盈從船上落下後,在雀鷹指引下緩步走進了蕭石竹居住的大帳中。


  帳中,蕭石竹正在和鬼母聊著閑話。忽地帳門被掀開,湧上海港的海風吹了進來,鬼母和蕭石竹齊齊一轉頭後,就見到雀鷹領著盈盈走了進來,站到了他們的身前。


  “拜見主公和國母。”兩鬼齊齊一行禮後,蕭石竹擺擺手道:“行了,俗禮就免了吧,國師快來。”。


  頓了頓聲的蕭石竹一招手,待到盈盈走到鬼母身邊後,他又道:“快看看我老婆要怎麽安胎?”。


  本還輕鬆自如的蕭石竹在這一刻緊張了起來,手心中不停地滲出細密的汗珠來。誰能想到,俾睨天下的九幽王居然也會有讓他緊張的事。


  “主公不必多慮,國母此次倒是調養得很好,並無任何大礙。”盈盈在鬼母身邊坐下來後,給對方稍稍把了把脈,隨之淡然一笑。


  殺鬼不眨眼的蕭石竹,一直緊皺著眉頭,直到此時此刻,看到了盈盈臉上真誠的笑容,他才暗中送了一塊;布滿渾身的緊張感也隨之頓消。


  鬼母也露出了釋懷的微笑,隨之她微微偏頭,檀口輕輕地貼近盈盈耳邊,悄聲問到:“這次的是女兒還是兒子?”。


  說話間,侍女們已經奉茶而入。鬼母眼中也隨之泛起了點點期待。


  待侍女們和雀鷹一起告辭,然後再緩緩退出去後,才抬起茶杯的盈盈便是扭頭朝著鬼母抿嘴一笑,輕聲回到:“是女兒。”。


  此言一出,鬼母微微一怔後皺眉嚷嚷了一句:“怎麽又是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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