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假小姐中途病重
赫連曼秋一頭栽倒在甘予玄的懷中,這是什麽話?
她鬱悶地扶額,萬惡的封建社會,她憑什麽就被這個黑心的男人給吃定了?
“不就是綰發插了一個簪子嗎?怎麽會這樣?這算是……”
她低聲地嘀咕起來,忿忿然把臉埋在甘予玄的懷中,如果給她綰青絲就算是定下了她的人,似乎第一個給她綰青絲的人,是那個叫做墨白的男人才對。
心驀然間就劇痛了一下,原來心中一直不能忘記的人,是墨白!
想到墨白,她忽然之間又想到了律王和辰王兩個人。
律王會是她的墨白,辰王會是她的弟弟嗎?
“丫頭,你在嘀咕什麽?再說一遍給爺聽聽。”
甘予玄的語氣中,略帶威脅和不滿,赫連曼秋伸手緊緊摟住甘予玄:“我說你心太急,怎麽就等人家一年啊?不是說,要年滿十八歲才能出嫁的嗎?”
“丫頭,你想讓爺等你三年?”
“大衡皇朝的女子,尤其是貴族官宦之家的女子,不都是十八歲才出嫁的嗎?”
“休想,再敢多說一句,今夜爺就要了你,讓你變成爺的女人!”
囂張而霸道的語氣,赫連曼秋無語,看著甘予玄的目光,嘟起粉潤的唇:“要了我的身子,又能算什麽?我就算是你的女人了嗎?”
“你再說一句!”
腰間手臂一緊,赫連曼秋感覺到要窒息一般,腰肢快被甘予玄勒斷。
好漢不吃眼前虧,她急忙抬頭:“甘予玄,即便你不要了我,我也是你的人。即便是誰要了我,也休息讓我變成他的人!”
兩個人的唇,火熱地碰觸在一起。
甘予玄忽然一把推開了赫連曼秋,聲音暗啞:“丫頭,乖乖睡覺,再來,看爺不要了你!”
聽了甘予玄的話,她再也不敢有半點動作,乖乖地依偎在甘予玄的懷中,閉上眼睛。
每一個和她在一起的夜晚,都是如此的美妙而又煎熬著。
甘予玄閉上眼睛,還有兩夜她就要離開了,再煎熬他也不舍得放過這兩夜和她在一起同床共枕的機會。
“恭送欽差大人。”
甘予玄親自帶人把欽差送出了盛京府,寬大的馬車中,假的赫連曼秋半靠在厚厚的被褥上,俏麗的小臉上有了些微的血色,隻有眼睛仍然是呆滯晦暗的,讓她美麗的容顏失色。
“多謝公爺親自相送,公爺請回,本官有皇命在身,停留此地太久,就不與公爺客套了。本官告辭,多謝公爺派人一路護送,想必有了公爺的護送,本官和鎮北伯,定然可以一路平安到達京都!”
欽差的話中有話,甘予玄俊顏冷峻無波:“欽差大人定當一路平安回到京都。”
欽差上了馬車,赫連曼秋躬身向甘予玄告辭:“主上,末將告辭,此去京都遙遠,請主上保重貴體。末將來日從京都回來,再來向主上回稟請安。”
“擎宇一路多加保重。”
甘予玄微微揮手,有人牽過駿馬,一匹白色的駿馬,身上沒有半根雜毛,緞子般的毛皮,在陽光下微微閃動光澤,顯然也是一匹罕見的寶馬良駒。
馬鞍是銀色的,是用青銅特製,鍍了一層銀在上麵,靚麗引人注目。馬上兵刃弓箭齊備,這些日子在盛京府,赫連曼秋的馬術也練的不錯,甘予玄經常會抽出時間,親自教授她馬術弓箭等等。
眾將都站在甘予玄的身後,心中有各種複雜的滋味,軍州的人自然是對赫連曼秋入京放心不下。
他們戀戀不舍,本想跟隨赫連曼秋入京,保護他們的少將軍。
但是沒有聖旨,這些大將們,誰也不敢私自入京,邊疆封地將領不得皇命私離訓地,乃是死罪!
“多謝主上恩賜。”
赫連曼秋躬身謝過,飛身上馬向甘予玄在馬背上躬身施禮,隨著欽差的車馬大隊啟程。
甘予玄回身離開,沒有再去多看一眼。
不願看著她的背影消失,他相信很快會再一次見到她,她終究會回到他的身邊。
眾將各懷心事,不知道這位小伯爺如今去京都覲見皇上,會否是一帆風順,會不會惹出什麽麻煩事情來。
他們最為擔心的不是來自皇上,而是那位胡鬧的太子爺,深恐那位太子爺會做出什麽事情來,暴露赫連曼秋真實的身份。
欺君大罪,誰也承擔不起!
血劍幽怨地跪下向甘予玄辭別而去,他是不願意離開盛京府,離開甘予玄的,但是如今卻不得不保護赫連曼秋一路入京。
“主上,屬下求主上開恩,等此次屬下從京都回來,求主上讓屬下回到主上身邊侍候。”
血劍最後低聲哀求,甘予玄一語不發,之前血劍就如此哀求過他,他要血劍一路跟隨赫連曼秋寸步不離,務必要保護赫連曼秋安然無恙。
血劍沒有得到甘予玄的回答,看著主子的身影縱身上馬遠去,隻得起身上馬,一路追上大隊。
甘予玄親自派人護送,一路平安無事,眾人一路出了北疆。
赫連曼秋也坐在馬車之中,有坐馬車的機會,她當然不會去騎馬奔波,那樣豈不是太傻了嗎?
在馬車中可以避免風吹日曬,更不必冒著整日騎馬奔波的苦楚,她何樂而不為。
“兄弟,到了京都你有何打算?”
“大哥,到了那種地方,我有何打算做什麽用?那裏乃是京都,是大衡皇朝的京都!”
血劍微微歎氣:“你不必擔心什麽,有主上的安排,定然不會讓你出事。”
“誰想找我的麻煩,我可是沒有什麽心情去手下留情,來找我麻煩的人,可是要先摸摸自己的腦袋結實否。”
赫連曼秋冷笑,這次去京都,路可羽隨行,扮作她身邊的親兵形影不離,跟隨在她的身邊。
各種藥物和暗器,皆都齊備,她不準備在京都給任何人害她的機會。
半路,假的赫連曼秋忽然病重,她的病情本來就沒有如何的穩定,如今一路奔波,雖然有眾多的禦醫和名醫們跟隨,每日用藥診治,但是多日的奔波,病情便反複起來。
為此,欽差半路不得不停留下來,赫連家的這一對兒女,一個都不能出事。
赫連曼秋不得不深思,他們此刻停留的地方,就在離荊北不遠的地方,靠近荊北。
一連幾日,假赫連大小姐的病情毫無起色,欽差忽然請赫連曼秋過去。
一抹無良笑意在赫連曼秋的唇邊翹起,她想,在這個地方,這個時間假赫連大小姐病發,並非是無因偶然。
這裏離荊北實在是太近了,離荊北的收服荊州更是極其的近,快馬半天多,便可以趕到荊州。
這樣的距離,不得不說是太巧了!
“欽差大人,未知本官的妹子,病情如此沉重,是否會耽誤進京?若是耽誤了進京的時間,皇上是否會因此怪罪?”
欽差笑道:“伯爺無需憂慮,聖上也不曾說要伯爺幾時必須趕到京都,如今赫連大小姐病重,聖上仁德,必定會得知伯爺的苦心。請伯爺勿要為此擔憂,本官已經派人回去上奏聖上,說明此事。”
“如此就多謝欽差大人,舍妹的病情也不適合長途奔波,恐怕要在停留這裏一些時日。若是耽誤了皇上召見,卻是有負皇恩。”
“伯爺無需為此擔憂,伯爺的妹子病情複發,本官甚為憂慮。皇上和皇後娘娘對此事頗為看重,必定不會責備伯爺在此停留。本官剛剛想起,似乎此地離荊州不遠。”
欽差點撥了一句,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要看赫連曼秋此人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物。
傳言中那位驚才絕豔的少年,不僅驍勇用兵如神,更是未雨綢繆,頗富智計和心機。
他以為,未曾來到盛京府的那些傳言,以這位小伯爺的行事,不僅未曾因為旨意連升三級加官進爵,得到了伯爵之位,領有荊北封地而狂喜囂張,從而生出半點的驕縱之意,反而愈加的小心謹慎起來。
沒有在接到旨意之後,便即離開軍州,當著甘予玄的麵前去荊北接收封地,而是當眾苦苦哀求,表明心誌,隻願跟在甘予玄麾下聽用,願拜甘予玄為主。
如此已經是極為難得,還可以說當時甘予玄在軍州,兵強馬壯,這位小伯爺是不得已而為之。
但是這位小伯爺到了盛京府的表現,就不得不讓他以為,是可圈可點。
先是主動提出要入住到甘予玄的房間,其後不惜降尊紆貴,親手為甘予玄侍浴更衣。休要說如今這位小伯爺貴為伯爵,乃是朝廷的三品大員,即便是甘予玄的部下大將,也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侍浴更衣,乃是奴仆下人們侍候的,隻從這一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出赫連擎宇其人心機深不可測,喜怒不形於色,實乃非是一個十幾歲少年所能做出來的。
“大人說的不錯,舍妹病情一時也不見好轉,如今此地離荊州不遠,本官也該過去看看,熟悉一下荊州才對。隻是舍妹禁不起勞頓奔波,本官雖然有意請大人去荊州,一盡地主之誼,也隻能先勞煩大人帶本官在此地照拂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