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吃軟飯

  熟悉的磁性的聲線,除了顧庭琛還有誰?唐小茶沒料到他會主動幫忙,感激地朝他點頭,但是,那人跟沒看到她似的,徑直走到田致富麵前。


  “躺回床上,脫衣服。其他人出去,順便帶上門。”


  對於救命恩人,唐小茶是信任的,她輕聲對唐老太說:“奶,我們出去吧!”


  唐老太收回盯在顧庭琛臉上的視線,“都跟我出來。”


  一聲令下,老唐家的人全部出來了,安安靜靜地站到走廊上。緊接著,老田家的人也被小護士趕了出來。


  唐小茶扶著唐老太坐下,發現唐老太的一雙鷂子眼還頓在二診室門上。剛才在病房,她就發覺了這個問題,自打顧庭琛出現後,唐老太就一直死盯著他。


  “奇怪,那個醫生怎麽那麽麵熟?”唐老太終於說出了心中的疑慮,唐小茶心中大喜,莫非她想起了那天發生的事了?“奶,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他?”


  唐老太一邊想,唐小茶一邊滿懷期待地予以開導、提示。


  最後,唐老太很果斷搖搖頭,“想不起來。”


  不要緊,隻要慢慢有點印象了,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唐小茶朝右邊望去。


  田隊長站在離他們不遠處,氣得鼻孔、屁股成一線,全部冒起了青煙。沒錯,他剛才親自去醫院的兩個廁所找了,不見他小舅子的影子。


  關鍵時刻就跑路,你說氣不氣?他招招手,叫來了他侄兒,低聲吩咐道,“趕緊帶幾個人去蔣長虹家,綁也要把他給綁回來。”


  兒子被打了,當老子的,咋也得幫著出口惡氣。要不,還怎麽好意思當人家爹?

  唐小茶淡淡定定地看著他折騰。


  大約半個小時左右,診室門開了,最先出來了,是田致富。他早沒有當初的囂張勁,滿臉的驚悚,“爹,我錯了,唐小茶沒有打我,是我騙人的。”


  “你……”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被打臉,田隊長感覺下不了台,他盯著顧庭琛,“致富,是不是他對你做了什麽?”


  “沒有沒有。”田致富連連否認,“爹,我錯了,我不該那樣對小玲,她想退婚就婚,花的那些錢她想退多少就退多少。走,咱們回家吧!”


  田隊長拿他這個兒子沒有絲毫辦法,帶著人鬧了一大通,兒子要走,他也隻得跟著走了。


  等等,這樣就解決了?唐小茶居然有一種躺著吃軟飯的感覺。這回討賬,她除了揍了一頓田致富,其他的就被顧庭琛搶了去,一條龍服務做完了,這不是吃軟飯是啥?


  還別說,吃軟飯的感覺蠻好的!唐小茶忍不住多看了眼前的男人幾眼,怎麽現在才發現他也有幹討賬這行的潛質呢?要不要發展個下線?

  她跟顧庭琛進了診室,再怎麽說,多謝人家是應該的,“顧醫生,剛才謝謝你了。”


  “沒什麽,本來就是他耍無賴。”顧庭琛說得雲淡風輕,好像解決田致富不費吹灰之力。


  唐小茶還是不太放心,“那個,這次你為了幫我,得罪的是副院長,他不會給你穿小鞋吧?”


  就算顧庭琛是個醫二代,但畢竟也隻是個義診的醫生,後台不可能硬得過副院長。


  她在擔心自己?有點意思,顧庭琛探究的眼神裏多了幾許晦暗不明,“蔣副院長不會給我穿小鞋的,因為,他已經不再是我們醫院的副院長了。”


  這是什麽意思?“因為剛才的事,他辭職了?”


  “確切地說,不是辭職,而是他覺得沒有資格當副院長了。”顧庭琛淡淡的說,好像這一切很自然一般。


  唐小茶盯著他看了許久,她越來越覺得,這個顧庭琛很不一般呢!


  “那個,顧醫生,能說說你剛才是怎麽對付田致富的嗎?”唐小茶積極主動地套近乎加取經,一不小心,又對上了那雙攝人心魄的墨眸,就像從她畫裏走出來的一般。


  唐小茶心虛地看向了別處,視角的餘光卻捕捉到了一抹帶著玩味的暖色。


  “談不上對付,我就是紮了他的實話穴,他就全交代了。”


  嗯?實話穴?唐小茶第一反應是望向某人修長的手指,暗暗嘀咕道,還有這個穴?萬一顧庭琛哪天紮了她這個穴,她會不會把自個的來龍去脈全交代了?


  但與此同時,她又有了個新的目標。一張狐媚子臉笑得人畜無害,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淤見底,腦袋上掛著大寫的真誠。


  “顧醫生,實話穴在哪裏?你教教我唄。要是哪天再遇上像田致富這樣的渣渣,我自個動手就好了。”


  某人靜靜地注視著她,然後淡淡地吐出一行字來,“你想對付的人,是我吧?”


  嗬嗬,心思被一針見血戳穿,唐小茶幹笑道,“顧醫生,你想多了!”


  她本來就是想打聽到實話穴,等哪天有機會,狠狠地紮眼前的男人一針,讓他把深埋在肚子裏的一切和盤托出。鬼曉得這男人鬼精鬼精的,不上當。


  這一刻,她又可憐起顧庭琛的未婚妻來,遇上這麽精明的男人,往後還不傻兮兮地被他欺負?

  不過,杞人憂天不是唐小茶的菜,她沒有時間心疼那個不知姓名的女人。因為,她又有錢錢收啦!

  當天下午,老馬家的人提著大大小小的尼龍袋上門來了,大家聚在了老唐家的客廳裏。


  “唐嬸子,這回真的很感謝你們!”陳秋香高高興興地說,絲毫沒有前幾天的愁眉苦臉了。她男人也跟她神情差不多,“這是一部分謝禮!”


  馬冬奎把三百塊錢擺在了桌上。


  兩個鍾頭前,老田家的人就去了他們家,答應退婚,禮金的事他們願意給多少給多少。


  這讓馬冬奎以為自個耳朵出現了幻覺,處心積慮的老田家,居然轉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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