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少了一個吻
“我有說過我們有其他的關係嗎?這麽多年來,我一直在找她的消息,我越找不到她,我就越不會放棄,她一定還在等我,等她回到我的懷抱,我希望我們能裝作互不相識。”
“是啊!我本來和你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既然是這樣,告訴我為什麽你在哭!你在希冀著什麽?我早就跟你說過,我不會給你什麽,除了錢之外,這是你自己也能接受的條件。”
歐陽赫激烈的回答讓她停止了和他爭吵,因為無法和他解釋,眼淚為什麽會無端地冒出來,是因為她從來沒有從他口中知道他對她那濃厚的愛意,還是因為事過境遷,很多事情過去了就不再回來了。
站著一動不動的樣子簡直像個罰站的小學生,一點骨氣自尊都沒有。
“你必須知道接近我,就是接近地獄……”歐陽赫出現在她的身後,大手一攬,她便倒在他的懷中。
“放開我!你放開我!”她反應過來使勁地掙紮……
“你說,我會不會找到她?說!”他猶如蓮花瓣的手指伸出,輕輕擦去她的眼淚,他霸道的話語好像隻為了能從她口中得到那虛假的承諾。
“我不懂你說什麽!你快放開我!”她的激烈反抗讓他眉頭一皺,手卻依然不鬆懈,“我不管你願不願意,暫時你能在我身邊!”
“你說什麽……廢話!”她承認他低低的嗓音劃過她的耳際讓她不禁一滯,臉紅心跳都開始不正常起來,“我是我自己的!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我是自由的。”
“是嗎?沒想到你意誌這堅定。”他突然放開她的身子,她身上的溫暖和禁錮消失不見,她反而有種悵然若失,她低下頭,匆匆想回自己的房間。
“喂!你幹什麽!”本來已經打開門的手又被拉回去,一下子撞到歐陽赫那麽近的麵容,她不敢呼吸,眼睛的視線不斷退縮,小手抵住他的胸口……
“還少了一個吻,吃醋的女人可沒有想象的那麽可愛。”一個輕輕的吻落在她的唇上,他放開她的身子。
吃醋?她以為她在吃醋?天哪!誰會吃自己的醋的?歐陽赫你也太自大了吧?
惱怒地瞪了歐陽赫一眼,卻看到他那得逞的笑容。
“變態!”小聲地嘀咕著,關上房門,她緊張地靠在門上,深呼吸……
她坐到床上,思緒完全混亂著的,他一方麵在她麵前表達他對前女友的念念不忘,一方麵又抓住她不放,他到底是什麽意思,他是怎麽想的?
她覺得她有必要對五年的事情重新做個調查,她想知道那年歐陽赫到底怎麽了。
還有他現在的霸道脾氣愈演愈烈,似乎到了他自己也難以控製的邊緣。
她進的是慕雲的房間,直到晚上十點鍾,慕雲早就睡著了,她還是睡不著,一種煩躁的情緒把她逼上了極點,她想問歐陽赫,親自問,又知道這不可能。
歐陽赫應該睡著了吧?以他那種驕傲的性格不可能等她的,更不用說這麽長時間。
她小手忐忑地把門推開,房間內一片黑暗,太好了,看來他已經睡著了,她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她確信床上那一團黑的就是他,睡的還真熟呢。
既然睡著的話,她就能趁亂在這裏找到一些她想要的信息,在他的手機裏一定有大量她需要的信息。
“啊!”一股力道襲來,她的身體被禁錮住,雖然雙手雙腳不停地亂踢,不過還是抵不住那人的力量,是歐陽赫嗎?他剛才不是睡著了嗎?難道……他裝睡!
“喂!女人!你一直叫!叫什麽?”鬱悶地在房間裏等了幾個小時都沒等到女人,他此刻的脾氣憤怒到了極點,假睡看看她的反應,想不到她竟然竊喜地離開,這個女人!
“你為什麽裝睡!”她氣惱地問道。
“笨女人!”把她的身子扳回來,他一隻手開了燈,黑暗的房間頓時變得明亮。
“我說幾句你就不回來睡覺了,好像你的脾氣要比我大?嗯?”原本裝出來惡狠狠的聲音逐漸變得溫柔,他攬過她的身子,女人一下子倒進他的懷抱。
那暖暖的溫柔,還有……他有種歸屬的感覺,手輕輕拍拍她的背部,讓她的情緒穩定下來。
他的嘴角不禁彎起來,今晚所有的憤怒和不快都化為烏有,此刻心裏灌滿了甜。
不知道是誰燃燒了誰,這一夜,瘋狂是主打。
連續幾天,歐陽赫都沒有放過她,這種密集的愛讓她開始有點吃不消,而他卻享受其中,這個禽獸……
明天不論用什麽理由,她一定要逃離,離開這裏,或者不能讓他有機會能碰她!
她眷戀著他身上的熱度,她沉浸在他的溫暖裏麵,不知道這次回國,到底是福是禍,她好像卷入更深的旋渦中,告訴我……歐陽赫我是不是還該繼續下去?
她害怕這次又是場全身而退,五年的傷疤已經無可避免地給她帶來傷感,她有想過,要是真的懷孕了,怎麽辦?她要怎麽和歐陽赫說?
也許隻有一個辦法,提供骨髓的人可以對自己的身份進行保密,臍帶血的話,應該也可以吧?
“你在想什麽?已經有五分鍾你都沒有眨眼。”歐陽赫道。
“有嗎?是你的錯覺吧?”她訕笑,“我隻是早晨喜歡發呆罷了。”
“發呆?這好像從你給我的工作形象中截然不同啊。”他道,修長的手把她的發絲撥弄到一邊去,露出她整個臉頰,他道:“還是你太會偽裝?”
她被他此刻審視的眼神給嚇住了,她縮住身子,道:“什麽偽裝啊?總裁,你太會開玩笑了,我偽裝的目的又是什麽呢?不一定所有的事情全是你想的那樣充滿著複雜。”
他是不是發覺了什麽?她又安慰自己,她這是自己嚇自己,她的資料和個人信息偽裝的就連政府機構也查不出瑕疵,更不用說是歐陽赫了。
“不是偽裝就好,我隻能這麽說,柳鬱晨,偽裝的人總有一天會露出馬腳,而不偽裝的人則會一直安全,你有把握你一直不會出錯嗎?”
她穩住心神,笑道:“總裁,你又在考驗我,可惜我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會偽裝,難道我的真性情也能假裝?我知道你在想你的前女友,也許我說這些會遭到你的憤怒,我還是要說,我不是她,世界上沒有兩個不同的人能夠一模一樣的。”
他果然在她的話結束之後產生憤怒的表情,他火熱的呼吸噴在她耳垂上,沙啞低沉的嗓音極具魅力,“這個不用你操心,柳鬱晨,你在北苑森旁邊的時候,也是這樣和他對著幹嗎?”
提到北苑森,她就頭疼,她覺得自己是沒事找抽型的,每次把阮水靜的事情攬在自己身上,現在自己的事情處理的不好,還連帶著焦頭爛額。
“我跟在他後麵,隻是幫他做事,事實上一個月跟他說的話比跟你一天說的話都少。”她道。
“是嗎?真罕見,北苑森會放過身邊的女人。”他又像嘲諷幽香懷疑地說道。
“相信嗎?北苑森是個禁欲的人,跟在他後麵五年,我可從來沒有見到過他有跟哪個女人怎麽樣。”
歐陽赫的眼神突然閃過一絲亮光,“五年?你說你跟在他後麵五年?”
不好!她竟然說漏嘴了!她用微笑來緩解她心裏的緊張感,“是的,五年,五年前的夏天我正式參加的,那年我都十九了。”
歐陽赫眼裏的亮光很快暗淡下去,他自嘲地笑了笑,他是怎麽了?老是在試圖在她身上找到可疑之處。
想必北苑森就是抓住他這個心理,才會把女人送到他身邊來,怎麽?分離他的注意力?
他閉上眼睛,英挺的鼻梁下,是他的薄唇,上揚一分便顯得輕浮,而收斂一分便顯得嚴肅。
這樣的角度看過去,真正好,柳鬱晨也閉眼,希望上天能賜予我一個能配型成功的寶寶。
她就能全身而退,還能帶著寶寶離開這裏,中國……也許她真的不會踏進來這片國土了吧。
這片讓她傷心難過的熱土,她的青春在這邊消亡,她的愛情在這邊枯萎,現在已經二十多歲的她,卻因為孩子再次和他相見。
這種緣分有時候會讓她覺得困擾,既然上天會覺得她們有緣,為什麽不幹脆給他們一條好的道路走?何必這麽曲曲折折?
好在北苑森醒過來了,雖然身上有傷,好歹沒有特別大的問題。
對於柳鬱晨的慰問,他也輕描淡寫地道:“你還是完成你自己的任務為好,我可不想我的員工,會為了一些私事,而影響工作效率。”
拜托!到底是誰為了私事,現在躺在醫院的?還要她們擔心。
不過柳鬱晨的心裏一暖,這次慕雲的事情,如果真的能配型成功,她想她一定會很感激他。
阮水靜在病房裏照顧北苑森,對於那天的事情,兩人默契地閉口不談。
這天阮水靜買來了幾瓶啤酒,“幸好醫生說你的腿還能恢複,不然我會內疚死,都怪我……”
“別說了,你知道就好,不用重複很多遍。”他道,眼裏多了一絲溫暖。
“為了慶祝,我們喝點酒,好不好?就喝一點點,不會有事的!”她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