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慘烈,敬禮!
那一位草原新王認為,隻要他可以帶領鐵騎跨過雪狼穀,就能開疆拓土,從大夏奪來大片土地,甚至將整個大夏納入自己的版圖。
若真如此,對於大夏而言,將是前所未有的浩劫。
做了充足的準備後,草原新王一聲令下,三十萬草原鐵騎傾巢出動。
這些鐵騎翻山越嶺,長驅直入,眼看就要通過雪狼穀了!
如果草原鐵騎真的順利通過了雪狼穀,後麵幾乎就是一馬平川的平原地帶,在這種地帶作戰,毫無疑問,草原鐵騎可以發揮出巨大的威力。
當時西南戰區緊急召開會議,最高長官作出指示: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草原鐵騎經過雪狼穀,出現在外麵的平原之上。
為了跟三十萬草原鐵騎對抗,西南戰區緊急抽調各個兵團的兵力,組成聯合軍團,陳兵五十萬,阻敵於雪狼穀一帶的山林地帶。
草原鐵騎隻有三十萬,大夏西南戰區卻出動了五十萬大軍,幾乎人人都覺得,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鬥,勝利隻是時間問題。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草原鐵騎竟然在雪狼穀一帶,棄戰馬不用,選擇跟大夏的士兵近身戰鬥。
大夏西南戰區五十萬大軍,人數過多,而且受到地形限製,在雪狼穀一帶根本就施展不開,最後節節潰敗,死傷慘重。
無奈之下,當時西南戰區的最高長官,隻能一聲令下,派遣八百神機營死士,前往雪狼穀,埋伏草原鐵騎的後勤補給部隊。
草原鐵騎雖然凶殘勇猛,個體實力強大,但他們物資匱乏,如果他們的後勤出了問題,肯定也就堅持不了多久,到時候必然不攻自破。
若是這次神機營的奇襲能夠成功,便可保大夏安寧,並且能夠重創草原部落的元氣,至少二十年內平安無恙。
可若是失敗了,國門必定失守,非但神機營八百死士,將會死無葬身之地,雪狼穀後方的億萬百姓,都可能流離失所。
西南戰區最高長官,告訴每一個戰士:這一戰,隻能勝,不能敗!
如果敗了,就是將親人朋友,親自送到敵人的屠刀下麵!
如果敗了,就是將老祖宗辛苦拚來的家國,拱手送人!
當時,每一個西南戰區的將士,都深知問題的嚴重性,神機營更是如此。
如此重大的使命落在他們身上,他們說什麽都不能失敗!
所有的神機營死士,都做好了殊死一戰的準備。
大夏的命運,幾乎全部壓在了神機營這八百死士的肩上!
帶著使命出征,神機營的勇士們,利用得到的情報以及豐富的戰鬥經驗,選擇埋伏在雪狼穀中,就藏在厚厚的雪地裏麵。
那個時節,正是雪狼穀最冷的時候,天寒地凍,冰天雪地,氣溫極度寒冷,基本在零下三四十度左右。
本來,按照神機營從線人那裏得到的情報,隻要他們埋伏半天之後,草原部落的補給隊,就會抵達雪狼穀。
誰知這最關鍵的情報,竟然出了差錯!
一天、兩天、三天……
神機營的戰士們,足足等了三天三夜,草原部落都沒有一個人來到雪狼穀。
三天的時間,雪狼穀都是空空蕩蕩的,除了漫天的飛雪以及呼嘯的狂風之外,幾乎沒有任何活物。
經過三天的堅守之後,埋伏在雪地中的神機營死士,卻要堅持不住了,那種極度低溫的環境,讓他們的身體失溫嚴重。
長達三天的時間,他們都趴在厚厚的積雪裏麵,沒有吃一口食物,沒有喝一口熱水,甚至連睡覺,都是眯一眯眼睛,生怕延誤了戰機。
如果不是過往的訓練十分嚴苛,在這種環境之中,根本就沒有幾個人可以堅持下來。
神機營的戰士雖然十分強大,但是他們畢竟不是鋼筋鐵骨,在殘酷的自然環境下,他們也會受到重創。
實際上,他們埋伏在雪地裏麵,剛過了一天的時間,就有很多人的手被凍傷。
哪怕他們全都戴著厚厚的保溫手套,然而時間長了,卻還是無法擋住零下三四十度的超低溫!
兩天之後,幾乎所有神機營的戰士,嘴唇都被凍得發紫,渾身上下幾乎就沒有一處溫暖的地方了,哪怕腋窩之下,都變得冰冷。
可是他們憑借頑強的毅力,硬生生咬牙堅持了下來,哪怕手腳被凍得毫無知覺了,他們也沒有挪動一下身體。
不怕死、不服輸!
神機營的傳統在影響著他們,在激勵著他們,大夏的命運還壓在他們肩上,無論如何他們都要完成任務!
極度困難的第二天,終於過去了……
到了第三天,很多神機營的戰士都被凍死了,哪怕他們有著無比驚人的毅力,可是在大自然的威力麵前,他們還是付出了生命。
然而,還是有人挺了下來,還是有人在苦苦堅持!
哪怕感受到身邊戰友逐漸僵硬的身體,這些訓練有素的神機營戰士,也依舊沒有挪動一步,他們強忍著淚水,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除掉草原部落的後勤補給隊伍。
眼看敵人遲遲無法出現,神機營的損失卻在繼續增大,每一個還活著的人,內心都極其悲憤。
但,他們還是選擇堅持!
剩下的戰士寧願被凍傷、凍殘、凍死,也不願動一下,暴露自己的位置。
終於,到了第四天的黎明,補給隊到了。
這些死士,怒吼著殺出雪堆!
但那個時候,能站起來的人,連一半都不到了,剩下的人都永遠埋骨於雪狼穀中,化為一座座冰雕。
而站起來的死士中,也有許多被凍僵了胳膊、雙腿。
但他們還是靠著驚人的意誌,殲滅了敵人的補給隊,打贏了一場不可能的戰役。
那一役,八百死士,最終活著回來的,僅有五十六人!
……
回想起當年那場戰役,葉淩天心中肅然起敬,望向這位老人的目光,充滿了敬意,忍不住大喊道:
“敬禮!”
下一刻,他和旁邊的衛雷,懷著前所未有的崇敬心情,同時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