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八章顏老爺子的威脅
抬腕看了看小手上的表,時間還早呢,根本不用擔心趕上航班呀。
顧涼兮看了她一眼,二話不說直接把她抱到了懷裏,腳速不減,反而還提快了。
因為她害怕自己要是慢一點,會忍不住回頭再看看那個男人,忍不住賴在他身邊不走了。
雖然不知道他在幹什麽,但是她永遠支持他。
他們這次去的是美國,因為團子以前在美國呆過,也比較適應這裏的學習,顧涼兮為了她的學業考慮,所以故地重遊。
伴隨他們一起來的,還有自己的父親顧成業。
顧涼兮已經打算好了,她會帶著團子在美國這邊好好呆著,一直等顏景碩解決完國內的事情之後再和他團聚。
但是想象往往會敗給現實,你想的越美好,現實偏偏就越跟你做對。
這個下午注定是不平凡的下午。
小團子剛剛下完課回來,一家人正吃著飯,顧涼兮看了看外麵的天氣,晴空萬裏。
喝了一口桔子汁,提議道:“我們去海邊劃船吧。”
顧涼兮端的雙眼立馬放出了光,像小雞啄米一樣噠噠噠的點著頭:“媽咪萬歲,團子最喜歡去玩水了。”
顧成業敲了一下她的腦門殼,“容易生病。”
顧涼兮端委屈的看向了顧涼兮,撅著嘴:“媽咪,外公欺負我。”
哎呀,這聲音得嗲成啥樣啊?顧涼兮聽了,隻感覺全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又敲了一下她的腦門:“跟誰學的?這樣說話?”
攝影端委屈巴巴的跳下了椅子,語氣十分的委屈可憐:“連媽咪也欺負我。,哼,你們就知道欺負我,我找臭爹地去。”
“哈哈哈!”
顧涼兮忍不住笑了,她的女兒總是這麽可愛。
顧成業看出母女倆十分的開心,腦子一轉忽然想到了什麽,道:“要是去玩水的話,我倒是聽說西海岸那邊有一個企業在搞活動,宴請的都是社會上的上流人物,正好我這裏有一份請帖,我們可以去逛逛。”
剛剛還委屈巴巴的顧涼兮端聽完這話,立馬就樂了,開心的跑過來像個小哈巴狗一樣抱著顧成業的手臂:“外公最好了啦,我們肯定會去玩的對不對呀?”
哈哈哈!
屋裏又傳來了一陣高比一陣的笑聲。
西海岸。
來往賓客紛紜,顧涼兮這才發現他們是在一個遊輪上。
入場後,他們不像其他人那樣都急著巴結交流,為自己的家族掙一份力。這三個人就像沒事人一樣,真的隻是來逛逛,來玩玩,就算有人過來主動和他們交好,他們也隻是禮貌性的朝人家微笑了一下,就走開了。
“爸,我有點頭暈。”不知道怎麽回事,看到這海,她心裏就很不安。
“可能是暈船了吧?”顧成業關係的說:“要不你先去休息室裏麵休息一下,等會兒我帶著孫女在去找你。”他十分無奈的看著不遠處玩的正歡的顧涼兮端,她正一蹦一跳的,好像第一次看見大海一樣。
顧涼兮點了點頭,轉身去了休息室。
顧涼兮在休息室裏大概躺了半個小時後,屋裏突然來了人,輕手輕腳的,要不是她睡眠淺,根本就發現不了。
那人戴著帽子,不知道是怎麽進來的。
顧涼兮警惕的看著他,拉開了自己與她的安全距離,緩緩向門那邊移動,她記得自己已經把門鎖好了,除非有鑰匙要不然人根本就進不來。
“你是誰?”
這人進來後並沒有朝顧涼兮靠近,而是站在門口看著她。
顧涼兮心裏一陣發麻,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著,手緩緩滑到了床頭上的台燈,隻要他敢靠近她就掄起它砸向他的大腦。
“你給我出去,我不想和你計較。”
那人張了張嘴,好像要說什麽,但是顧涼兮看見了他的手勢,隻見他把手往門外指了指,確定瞬間看見自己的手勢之後就退出去了。
他又向裏麵探出了一顆頭,伸出手向她做了一個手勢,示意顧涼兮跟著自己走。
???
什麽鬼?莫名其妙?
顧涼兮的心反而沒有放下來,比之前更緊張了,忐忐忑忑緊緊張張,就像海岸上白花花的海浪,一浪推一浪,一刻也沒有停止過。
好奇心和困惑牽引著她,讓她迫不及待的跟著他往外走,總感覺有什麽不祥的事情要發生。
等他們走了一段距離之後,那個人停下了腳步。
顧涼兮也跟著停下來了。
那個人轉身把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這隻是一張普通的中年男人的臉,但是那雙眼睛卻銳利得可怕。
“想必顧小姐肯定有很多疑惑,現在就讓我們看看,為什麽會這樣。”他說話的時候就像魔術師表演節目一樣,先把前麵的話說得雲裏霧裏的,吊著觀眾的心,最後才讓大家大吃一驚。
顧小姐。
他果然認識自己,顧涼兮在心裏捏了把汗。
“諾,那就是顏家給顧小姐的驚喜。”他伸出手指向了另一邊,顧涼兮跟著他的手勢看去,頓時心髒停止了跳動。
捂著嘴尖叫。
啊——
她隻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就像海綿一樣柔軟無力的倒在了地上,毫無生氣的好像連靈魂都沒有了。
眼淚簌簌的流了出來。
她剛才看到了什麽?
她看到幾個高大生猛的男人,把自己的女兒逼到了輪船的角落裏,她的女兒小小的,嬌嬌弱弱的,怎麽可能會是幾個男人的對手?
團子瑟瑟發抖,不甘心被他們抓住,於是在掙紮的過程中掉入了海中,而自己的父親也被他們鉗製住,在最後關頭父親掙脫開了那些人的束縛,腳步一跨隨著自己的女兒跳入了海裏,不知是死是活。
“為什麽?”
自己才和他們分離沒多久,就要麵對生死離別,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一定又是夢對不對?
顧涼兮狠狠的掐著自己的胳膊,疼痛使她皺著眉,但是她努力催眠著自己,不疼不痛不癢,這一切都是夢境。
接連兩次看到自己的親人在自己的麵前消失,顧涼兮的痛的麻木了,好像被人生生的剜出了心一樣。
她就坐在那裏,無助的看著自己對麵的那個男人。
顫著聲問:“一定不是真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