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三章悲催的梁邵
顧涼兮端兩眼一直盯著被放在桌子上的禮盒,宮絕並沒有立刻拆開它,而是坐到了她的對麵。
“顏景碩,過來接你的女兒。”他沒好氣的說完就掛了電話,眼神這才落到顧涼兮端身上,“大半夜的不睡覺就為了這個?”說著他看了眼桌上的禮盒。
顧涼兮端忐忑的點了一下頭,小手放在胸前不安的糾纏著絞在一起。
她好像做錯了,宮蜀黍一點也不開心。
怎麽辦怎麽辦?
他一定生他的氣了!
宮絕起身燃了一支煙,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但很快被他掐滅了,在未成年麵前抽煙不由來的生了一抹罪惡感,但他現在真的很生氣,越想吸的越用力,連嗆了好幾聲。
“宮蜀黍你咳嗽了!你沒事吧?”顧涼兮的擔憂的看著他。
“你九歲了吧?”
沒想到他會問這個,顧涼兮端咬著牙,語氣有些急促和不甘,“今天是人家的生日啦,團子馬上就會長大的!”
那就是剛滿十歲。宮絕眸光沉了沉,修長的手指夾著煙,絕美的麵容沉浸在煙霧之中,像一場極美的幻覺,很容易就會把人帶進去,顧涼兮端不覺看得有些癡了。
半響,感覺有人在自己額頭上輕彈了一下,她如夢初醒,宮絕的聲音已經傳來:“小團子,生日快樂,雖然有些晚了,對不起。”
顧涼兮端馬上收起了色眯眯的小眼神,跳起來一把抓住桌子上的禮盒,迅速拆開:“那就和團子一起吃蛋糕吧,這是團子專門為宮蜀黍留的哦。”
專門給他留的?
宮絕眼神沉了沉,“好。”
這時有人在按門鈴,宮絕摸著她的頭,對她溫暖一笑:“好了,你爸爸應該來接你了。”
顧涼兮端的小臉立馬垮了下去,辯解道:“,才不是爸爸呢,是臭爹地。”
“哈哈哈,好吧。”宮絕說,“走我帶你下去。”
顧涼兮端被接回去之後,就被顏景碩關了起來,不準她再去找宮絕。
時間過得很快,很快就到了三月份,而他們的婚禮也將近。
顧涼兮正在房間裏麵收拾衣服,這時他猛然想起了什麽,轉頭問顏景碩:“哎,那個川樹去哪了?這幾個月都不見他。”
顏景碩還躺在床上,好不容易把手頭上的工作忙完,擠出時間來陪她,結果這個小女人一大早就起來收拾東西,都不能好好摟著她睡覺。
“顏夫人,這幾天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膽子肥了呀?在我麵前還敢提別的男人?”顏景碩幽怨的說道,看來他得好好管一下自己的女人了,腦海裏居然想著別的男人。
顧涼兮嘴角抽了抽,這什麽鬼邏輯?
他將枕頭蓋在臉上:“幾個月前說是去找親戚去了。”
顧涼兮哦了一聲,眸光閃動:“可是我記得他跟你說過他是孤兒,在這裏還有親戚嗎?”
顧涼兮原本隻是隨意一說卻立馬引起了顏總源的注意,他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眉頭緊皺給梁邵打了一個電話。
那邊傳來梁邵慵懶的聲線,似乎還打著哈欠:“什麽事啊?總裁大人?”
顏景碩的神色有些陰沉,風雨欲來花滿樓:“幾點了?還打著哈欠,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卷鋪蓋走人。”
梁邵的精神立馬來了:“總裁我錯了,現在我可精神著呢,剛才是你聽錯了,嘿嘿,是你聽錯了。”
顏景碩懶得和他打太極,直接開門見山的問:“最近川樹有沒有和你聯係過?”
川樹又是誰?
總裁不提他都快忘記了這個人了,一想到這幾個月前自己熱臉貼人家冷屁股,心裏就莫名不爽,憤恨的說道:“他怎麽可能會主動跟我聯係,我不找他那人就跟消失了似的,不是我說總裁,我建議你還是趕緊把它開掉吧,這樣的人留在公司簡直就是一大毒瘤,遲早會出事情。”
他故意把事情誇大話,實在是看不得川樹,那個人雖然呆在公司裏麵,但是什麽事情也不幹,一天就跟個小哈巴狗一樣跟在總裁身後,好像巴不得讓公司所有人都知道,他現在是總裁眼前的大紅人似的,哼,狗眼看人低,狗仗人勢!
又沒好氣的補充道:“我已經很久沒有看見她了,怎麽了?總裁,是不是那個人真的做出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我還以為他一直跟在您身邊呢?”
這話說出來就跟吃了酸葡萄一樣,酸溜溜的,還帶著點幸災樂禍。
叫你做什麽事情都帶著川樹吧,把所有的事情都壓給他梁邵一個人,他梁邵也是有小脾氣的人。
顏景碩挑了挑眉:“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把“您”這個字去掉?聽著辣耳朵,有點惡心。”
總裁居然說他惡心!
他就是發了一下小脾氣怎麽了?他也是人對不對?總裁不能這麽絕情,偶爾體諒一下他們這些下屬好吧?
“我就是看不得川樹。”梁邵是個說話直的,拐彎抹角的話他不擅長,一開口就把心裏所有的不滿和偏見都說了出來,最後又加了一句:“總裁,我覺得你就應該把他給辭退了。”
呃……
“梁邵,你最近是不是經常逛馬路?”
“沒有啊,我平常除了在家裏就是呆在公司。”
“這麽勤奮啊。”
“那當然,我現在隻想好好工作,其他的都不考慮。”梁邵說這句話的時候就酸了,他也想找一個女朋友啊,隻可惜找不到。
“總裁,你幹嘛問我經常逛馬路啊?”這個問題也太奇怪了吧,和前麵的問題有聯係嗎?
他沉了沉眸子,長長的睫毛就像掃把一樣,將眼前所有的霧霾都掃清了,心裏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難道!
“是不是川樹經常會出現在馬路周圍,總裁你放心,我馬上,不,我立刻就去馬路上蹲著!”
顏景碩隻覺得頭上一群烏鴉飛過,頭上掛著三條黑線:“梁邵,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紅燈區逛多了?現在囉嗦得就跟個娘們似的,而且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越來越蠢。”
被他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梁邵才反應過來,有些欲哭無淚,十分委屈。
他也是三十好幾的男人了,他容易嗎他?偶爾感傷一下怎麽了?他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