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三章景老大
和他閑扯了半天,也說不出來什麽有價值的東西,宮絕有點不耐煩:“掛了。”
“哎,別啊。”宮夜連忙說道:“你別掛啊,我話還沒說完呢。”
“公司的事情很忙,我沒這美國時間陪你瞎扯。”哪怕是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費在宮夜身上,自己能容忍他還活著,並且在國外安頓好他,這已經是最大最大的極限了,現在他竟然還敢來招惹他,宮夜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而且他現在正煩心著,顧涼兮就要結婚了。
雖然過去他已經想好了,所有的心理準備,所有的一切都預計好了,不準難過不準悲傷,要坦然接受,但是真的到來的時候他才發現,原來愛一個人去放手是這麽的難。
他想過千百種場景,但是在這一刻都被自己的情緒打破了。
不知道為什麽,他忽然開口:“半個月後她就要結婚了。”
“啊?誰?”剛一問出來,宮夜就猜到了她是誰,顧涼兮要結婚了?
這可不行。
這段時間組織已經商定好了,許景原本的繼承人死了以後,接手的人就落到了顧涼兮身上,然後繼承人現在是不可以結婚的。
此時的宮絕還不知道,自己隻是無意的開口,就給顧涼兮造成了多大的麻煩。
“哥,我這邊先掛了。”說完電話那邊再也沒有了什麽聲音。
得到了這麽重要的消息,宮夜立刻馬不停蹄的回到了總部,將這條消息告訴了內部人員。
一天一夜的商定之後,他們決定在顧涼兮結婚的當天把她強搶過來。
但是又想到如果顧涼兮要是不配合的話,那麽這個繼承人就等於廢人,一點用處也沒有。
所以他們又擬定了一個計劃……
顧世集團。
顏景碩正忙著手頭上的工作,川樹還是一如既往的緊跟著他,一言不發,沉默得像塊石頭。
辦公室的氛圍有些尷尬,梁邵也站在一旁,時不時的就用餘光瞄著自己眼前的川樹。
總裁跟他說這個人是新來的助手,但是具體總裁並沒有說,但是他也猜到了他的不一般。
每次和川樹對視的時候,他都感覺他的眼神十分溫柔,又帶著深深的疏遠,矛盾的結合體,往往是最危險的。
他不敢掉以輕心,但又很想摸清他的底細。
前麵他主動靠近他,可是人家隻是禮貌性的回了他一個微笑,一句話都沒有跟他說,頭一次碰壁,十分難受。
就像現在這樣,川樹察覺到了梁邵的眼神,如往常一樣彎了彎唇對他微微一笑。
梁邵有些尷尬,也給他回了一個微笑,還傻傻的點著頭。
我靠,他這是在幹什麽?顧涼兮的尷尬癌都出現了,突然覺得辦公室就像一個地獄一樣可怕,他現在一分鍾都不想在這裏呆下去了,跟顏景碩說去忙一點事情就好也似的走了。
這時顏景碩才抬眼看了一眼川樹:“每天都跟著我,你沒有自己的事情嗎?”說實話他也有點煩了,不習慣別人這樣幾乎24小時跟著自己。
川樹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但是目光非常的堅定。
從他一出生開始,就注定是顏氏繼承人的貼身護衛,所以並不覺得委屈,而且自己的職責就是保護他,所以不存在個人時間這樣的東西。
並且他覺得能呆在繼承人的身邊就很幸福,這是多少人都夢寐以求的,而年紀輕輕的他就做到了,這使他無比驕傲。
顏景碩,點著頭:“你做的很好,真的。”說著不由自主的給顧涼兮打了一個電話,那邊一接通後他就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等會兒打算去哪裏吃飯?”
顏景碩沒有發現,他一打顧涼兮的電話,川樹的眼神就變了異常的生冷,而且眼神裏帶著濃濃的厭惡。
還沒有等到顧涼兮的回答,川樹就以速雷之勢搶過了顏景碩的電話,砰的一聲砸在了地上,全球限量版定製的手機瞬間四分五裂,慘不忍睹。
這是粉碎性骨折!!
直到確定這手機再也拚接不起來,川樹才鬆了一口氣,恢複了原樣。
顏景碩氣的發抖,指著他:“你在幹什麽!”
感受到他的怒不可遏,川樹並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沒有心虛,沒有愧疚,理直氣壯:“少爺,別忘了您的身份。”
“別跟我提什麽身份,我現在不想見到你,給我滾。”
顏景碩也沒有給他好臉色看,語氣冷得就像冬天裏的潭水一樣涼的滲透人心。
我現在不想見到你,給我滾。
腦海裏盤旋的都是顏景碩的這句話,川樹覺得自己的心被灌滿了雪,冰涼涼的,有點密密麻麻的刺痛。
顫抖著張開了唇,輕輕的說:“我隻是不希望少爺您忘記了和本家定下的約定。”說完撞開門走了。
辦公室裏隻剩下了顏景碩一個人。
他雙手叉在腰上抬頭挑了挑眉,怒不可遏的推翻了桌上的所有文件,紙張飛揚,器物摔落,發出了劈裏啪啦的聲音。
本家!本家!又是本家!
受製於人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與顧涼兮吃完晚餐後,兩人一起漫步在街道上,就像普通的情侶一樣,十分的溫馨,十分的浪漫。
從吃晚飯到現在,顏景碩的臉色都很不好,好像要說什麽,但是又閉緊了嘴。
察覺到他的異常,顧涼兮拉了拉他的手:“你是不是有什麽想對我說的?”
顏景碩溫柔的揉了揉她的頭發:“沒有,我不會欺騙你的。”
顧涼兮哦了一聲,不懷好意的往他身下看了看,顏景碩還以為自己身下有什麽東西,眼神不由自主的跟著她走,見顏景碩上當了,顧涼兮露出了得逞的壞笑,突然一個突襲摟住了他的脖子,如蜻蜓點水柔軟的唇在他冰冷的唇上輕碰了一下。
像個小大人一樣摸了摸他柔軟的棕色頭發,“不要不開心啊,有什麽事你就和我說,我們可是一家人,你知道我會很難過的。”
什麽東西直擊內心最柔軟的地方,顏景碩再也忍不住了,緊緊的摟住了她,顫抖著。
“其實有一件事情。”
顧涼兮笑了笑,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哎,這就對了。”她最見不得他難過了。
自己難過的時候,他會抱著她,安慰她,哄著她,那麽等到他難過的時候,她也同樣會抱著他,安慰他,哄著他。
他們是兩個人,但是又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