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九章他放心了
顏景碩陣勢浩蕩,不過半個小時就已經將白西裝都逼到了別墅區,集中在其中的一棟別墅裏。
“景老大,怎麽辦?”
屬下都茫然無措的看著許景,不知道應該要怎麽辦。
這次被突襲,他們完全沒有準備,雖然防守和平常一樣森嚴,但是,誰也不敢承認這次的失敗是因為他們的疏忽,隻好把失敗的原因都歸咎到沒有充分準備好。
許景被手下簇擁下來的時候,上百隻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們,冰冷的子彈隨時都可能穿破他們的腦袋,或者他們的心口。
在人群中,許景終於看到了顏景碩,大驚,怒問道:“你不是應該死了嗎?!”
他十分清楚的記得,顏景碩的直升機被自己炸掉了,然後墜落到了海裏,隨後他讓屬下去打撈他的屍體……明明這一切都準備的這麽精密,怎麽可能會有漏洞?
顏景碩,你是人是鬼?
對著許景的目光,顏景碩笑道:“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這時許景終於也看清了把他們包圍的人,他們穿著迷彩色的衣服,類似於軍服,但是又不太像,所以他現在敢肯定不是軍方的人了,但是顏景碩怎麽會和這群人有來往呢?
迷彩色的衣服?
等等!
有什麽東西在腦子裏麵一閃而過,許景再次抬眼時,麵上的表情以及眼裏的神情十分的震驚,甚至有點恐懼。
當眼神掃到迷彩色衣服上的黑玫瑰圖案時,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
“哈哈,怎麽可能呢!”他扶著頭大笑著,不可思議:“顏景碩?你怎麽可能會是!嗬,我早就該想到像你這麽有才華的人,怎麽可能會是普通人呢?商人,嗬嗬,是我低估你了!”
他笑的十分癲狂,幾乎喪失了理智,指著顏景碩:“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麽不怕了。”
顏景碩不明所以:“什麽?”
許景退到了手下的身後,斜著眼看著顏景碩:“不得不承認,如果你真的是顏家的繼承人,那隻能說明我妹妹的眼神確實很好,我比不過你,如果你要是早一點露出你的身份,也許我根本就不會這樣,但是,事已至此!”
他拍了拍手:“把小姐給我帶上來。”
就算顏景碩的勢力再大,但是他手上有顧涼兮,隻要他手上還有她,他就敢篤定顏景碩不敢亂動,他還有活命的機會,這次他不會輸!
他知道顏景碩究竟有多愛顧涼兮,所以——他又叫了一聲:“磨蹭什麽?把她帶上來!”
但是沒有回聲,手下支支吾吾的不敢看著他,半天才吐出了幾個字:“景,景老大,對對,對不起……小小,小姐她,跑了。”
隻聽見噗的一聲,那名手下應聲倒下,而他的胸前流淌著殷紅的不斷冒出來的鮮血,瞳孔顫抖著:“對,不……不起……”
雖然許景確實殘暴了一些,但是屬下對他的愛戴分毫不減,這似乎已經是常事了,因此其它的白西裝都沒有什麽反應,默默的把那名死去的白西裝拖了下去。
顏景碩和其他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禁吞了口口水,許家的人都是變態嗎?喪心病狂,慘無人道。
顏景碩搞不明白,為什麽一個連手下都殺掉的老大還會得到愛戴,得到維護。
隻能說明,這些人都已經沒有了心,沒有了人性。
海風吹拂下許景,看著顏景碩,語氣冰冷:“你把她安頓好了?”
眾人有些傻眼,難道他不應該感到憤怒嗎?為什麽還會這麽平靜的問顏景碩?
要知道許景對顧涼兮的瘋狂已經接近了死亡的地步,但是他們忽略了另一方麵,往往愛的越深就越不願意透露自己對她的歡喜。
看不明白他在耍什麽花樣,顏景碩點了點頭。
“她過得很好。”
得到想要的答案,許景笑了笑,嘴角綻放出一抹比任何東西還要狂野的笑:“既然這樣,那就開始吧。”
隨著他的話一落,島上的白西裝好像得到了什麽興奮劑一樣全部都沸騰起來,就像幹旱了許久的魚,突然得到了水那樣歡喜的跳躍。
白色西裝在黑澤島上又掀起了一股浪潮,看得人目瞪口呆,場麵十分震撼。
由於剛才的突襲,在沒有充分防備的情況下,白西裝本來就死傷慘重,還能站起來的人也是屈指可數,但是這僅僅幾十個人卻舞動出了千百人的氣勢。
這一次顏景碩他們再次認識到許家的勢力不可小覷,氣勢昂然,雖微卻有力。
川樹凝了凝眸:“少爺,看這架勢他們是打算和我們同歸於盡,等會兒你可要小心了,躲在我後麵。”
又好像是哄小孩子的語氣,顏景碩額上不由自主的掛上了三條黑線,用一種看,低能兒的眼神看著他:“我不是小孩子,還是注意你自己吧。”
一說出口顏景碩又覺得怪怪的,張開口想糾正什麽,但是還是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我的職責是保護你,為了你,我甘願獻出自己的性命,這是我的責任。”
聽起來就像小姑娘表白一樣……
氣氛更怪了,顏景碩沒有再看他,心裏卻罵道顏家本家是給他找了一個什麽奇葩的助手?
而川樹就像最堅實的後盾,抿緊著唇一直跟在他身邊。
從他開始有意識的那一刻,他就被灌入保護顏家繼承人的思想,不惜一切代價,死不足惜。
雖然他看著顏景碩的眼神沒有什麽變化,但是,心是熾熱的,就像鑄鐵剛出來那般滾燙,用水澆開,水是熱的,用沙子撒在上麵,沙子也是熱的。
他對他的忠誠,永不改變。
許景這次是真的打算跟顏景碩同歸於盡了,每個白西裝的手上都拿著最先進的武器,一樣對著他們。
調整陣勢,各司其職,毫不錯亂,有條有序,聚精會神,態度決然,沒有一個臨陣脫逃,這就是許景所帶領的黑幫!
“你就這麽決定去送死了嗎?”顏景碩看著他。
“少說廢話。”許景說道,今晚沒有月色,沒有信心,沒有一點光亮,隻有無盡的黑暗,樹葉沙沙的響,樹影蓋在許景的臉上,仿佛給他紋了一個,最特別最狂野的圖案。
他的聲音就像鬼魅一樣傳入顏景碩的耳朵:“記住,照顧好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