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為什麽要這麽做?
許毅被韓愈帶到警察局這件事,薑祺並沒有瞞著顏景碩,隻是他覺得有點遺憾的是,韓愈沒有找到他在等的那個人。
“許毅說了,如果你想要見他的話,最好這幾天去見,因為以後,他就不會再見任何人了。”
說到這件事,薑祺也覺得奇怪,這麽多人在這裏,許毅偏偏誰都不見,就對顏景碩指名道姓了。
顏景碩回家換了一身衣服,然後出發去了警察局。
“你好,請問你找誰?”
他直接在門口就被門外給攔了下來,輕聲的說了一句抱歉之後,就直接給韓愈打去了電話,在知道他決定來警察局的時候,薑祺就把韓愈的電話給了他。
韓愈匆匆跑到門口來接人,在看到薑祺沒有跟在他的身後之後,微微一愣。
“薑祺沒有跟著你一起來嗎?”
顏景碩一雙黑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後搖了搖頭,讓他最後的那一點希望徹底的破滅了。
薑祺不來這裏,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生氣。
畢竟,他不是第一次跟薑祺說自己有了那個人的消息,卻還是讓薑祺失望了,至於這一回的事情,他也不覺得是自己做錯了。
那個人確實是薑祺要找的人,卻也是一個不願意再見到薑祺的人。
韓愈將人帶到了一處密閉的小房間裏,他抽出了一支煙,將煙嘴咬住,含糊不清的說道:“這裏麵就是了,你直接進去就好,我在外麵等著你。”
按理說,沒有正規的手續,是不會讓許毅就這麽見人的,但是誰讓顏景碩他們是個例外。
顏景碩推開門,坐在椅子上的人立刻轉頭看了過來,在看到是顏景碩的時候,許毅明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景碩。”
他笑著跟顏景碩打了招呼,依舊是那副淡然的樣子。
顏景碩什麽都沒說,直接在他對麵的位置坐了下來,冷聲道:“為什麽這麽做?你當初見到顧涼兮的時候,不是挺開心的嗎?”
沒想到他一來就是一句質問。
許毅低低的笑了出來,他用手扶著自己的額頭,似乎是很無奈的樣子。
“有些時候,這些事不是我自己想做的,我帶著徐穎進去的時候,也沒想過要讓徐穎死,我隻是想著,或許那人隻是想找到那樣東西,誰知道他竟然直接讓徐穎去死。”
提到這件事,許毅眼裏閃過一抹痛苦。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在那人的心裏,他們根本那就不算什麽,閑暇時逗弄著玩玩,有用的時候,還可以把他們這群人推出來頂罪。
顏景碩的眼神冷了下來,他完全沒有辦法接受,這人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對顧涼兮出的手。
真是一個瘋子。
如果許毅會知道顏景碩心裏的想法,一定會應他一句,他們就是一群瘋子,隻不過,瘋的還沒有那麽徹底罷了。
就因為瘋的沒有那麽的徹底,所以還會感覺到愧疚,還會覺得自己不應該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顏景碩,你從來都不知道,你從來都不知道我有多麽的羨慕你。”
許毅低低的笑了出來,他原本以為,一切事情,在自己努力之後就會改變的,然而不是這樣的,顏景碩雖然身世也不好但他身後有個盛氏,就讓他變得高貴了起來。
說到底,終究還是他心裏的不甘心。
顏景碩沒有再說什麽,他從來不知道許毅心裏是這麽想的,畢竟之前所有人對許毅的印象,大都多是老實,誰也不知道他最後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走出審訊室,他有些疲累的走到了韓愈的身邊,學著他的樣子靠在了牆上。
“怎麽?跟他聊完了?有沒有聊出什麽有用的事情?”
對於韓愈來說,許毅這個人的嘴巴也是真的緊,他該說的每一件事都告訴了警方,但是那些不該說的事情,他一件都沒有說出來。
這樣的人,對於那邊來說,或許是個好人,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個難纏的家夥。
“沒什麽有用的消息,許毅他,最後會怎麽樣?”
顏景碩最終還是問了關於許毅的情況,畢竟在大學的時候,他們兩個人的關係確實不差,他沒有必要因為這一點隱瞞下來這件事。
他選擇遵從自己的本心。
“估計會在牢裏待好幾年,畢竟他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擔了下來,也不肯說出在他背後指使的人是誰,這件事還是挺嚴重的。”韓愈說道。
顏景碩輕聲應了一聲,仿佛自己真的隻是隨口問了一句。
醫院。
顧成業原本你是守在顧涼兮的床前,忽然聽到了一個細弱的聲音,往床上一看,才發現顧涼兮不知道什麽時候一句睜開了眼睛。
“爸。”
顧涼兮輕聲喊了一聲,顧成業手忙腳亂的上前看著她身體,又將醫生叫了過來。
等到所有的檢查做完,醫生才從這裏離開,離開之前隻是簡單地交代了幾句話,顧涼兮現在的身體,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現在隻需要好好調養就好了。
顧涼兮看了一圈房間的周圍,並沒有在這裏看到顏景碩的身影,心裏起了疑心。
“爸,顏景碩呢?我怎麽沒有在這裏看到他?”
“嘭”
病房的大門被人大力的推開,顏景碩滿頭是汗的出現在了顧涼兮的麵前,他不住地喘著粗氣,明顯是著急忙慌趕過來的。
“兮兮。”顏景碩走到了顧涼兮的麵前,反倒因為過分的關心,所以不敢上前看顧涼兮的身體究竟怎麽樣了。
“顏景碩。”
顧涼兮因為是剛醒過來的原因,聲音帶了幾分沙啞,聽起來卻讓人覺得很有磁性,除了還讓人感覺到有一點虛弱之外,其他的都可以說是完美了。
“你嚇死我了,我一直在怪我自己,如果不是我自己一個人去開車,而是把你一起帶著,你就不會出事了。”
這樣的想法一直在顏景碩心裏放著,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顧涼兮在自己麵前被車撞飛的那一瞬間。
“我沒事了,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男人臉上的神色很是憔悴,她昏迷的這些天,很顯然,他也沒有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