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掛斷
這一切都被坐在車裏的顧涼兮看的一清二楚。顧涼兮目不轉睛地盯著朱睿遞給吳夫人的文件,雖然看不清文件上邊都是一些什麽內容,但是文件的標題上方赫然的幾個大字顧涼兮則是再熟悉不過了——顏氏集團。
顧涼兮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久久沒有任何反應,自己的頭暈的感覺也是越來越強烈了。“還是開始行動了嗎?隻是為什麽是朱睿?為什麽我身邊這個最信任的姐妹也這樣對我?”顧涼兮有些不知所措。
朱睿和吳夫人交易完文件之後便從地下停車場離開了。隻留下顧涼兮自己呆呆地坐在車裏,顧涼兮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淚水。眼淚奪眶而出。顧涼兮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了,這麽長時間以來自己真的是太累了。
顧涼兮趴在汽車的方向盤上,就在這時顧涼兮的手機電話響了,顧涼兮無力地將手機拿起來查看。是顏景碩打來的,這麽晚了顏景碩打來電話要做什麽呢?顧涼兮將電話直接掛斷了,顧涼兮不想讓顏景碩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模樣。
雖然說顧涼兮現在是非常的難過,但是也不想讓別人覺得自己很脆弱。顧涼兮掛斷了顏景碩的電話,將手機扔在了副駕駛的座位上。手機剛扔下,電話又打了過來,還是顧涼兮的電話。
顧涼兮拿起手機看著電話上的來電顯示,“到底接這個電話嗎?接起來到底應該怎麽辦呢?自己現在情緒這麽不穩定?”顧涼兮想了想,出於禮貌還是接通了這個電話。
“剛才怎麽把電話給我掛斷了?”顧涼兮說道。
“沒什麽事情,剛才有點工作上的事情在忙。”顧涼兮的聲音顫顫巍巍地說道。
顏景碩好像發現了顧涼兮的聲音有點奇怪,“你怎麽了,怎麽感覺你好像是剛剛哭過?”顧涼兮有些焦急地問道,他感覺出來現在顧涼兮的情緒十分的低落。
“沒什麽事情,你不要再問了……”顧涼兮的語氣越來越顫抖。
“快說,你現在在哪,我現在過去找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啊,這麽晚了,你一個人可千萬別做什麽傻事!”顧涼兮的語氣有些焦急起來。
顧涼兮突然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趴在車裏嚎啕大哭了起來。
“我不知道為什麽?!我這麽信任的一個人,我這麽關心的一個姐妹,到頭來這樣對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麽呀?我的父親被我的同父異母的姐妹毒死,我的後媽整天想著怎麽針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麽呀……”顧涼兮的語氣再也控製不住了,她將自己這麽長時間以來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的爆發了出來。
“你先別太激動,顧涼兮,你現在告訴我你的位置。我現在過去找你,你現在已經情緒有些崩潰了。千萬別做什麽事情.……”顏景碩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能再這麽強勢了,隻能先安撫好顧涼兮的情緒。
顧涼兮把自己的位置告訴了顏景碩,然後就把電話掛斷扔在了副駕駛上,趴在方向盤上嚎啕大哭起來。“為什麽,為什麽.……”
顧涼兮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隻知道自己在哭的時候睡著了,做了一場夢。夢裏自己走在雨天的空蕩蕩的街頭,身邊沒有一個人。自己一轉身,吳夫人和吳芷嫻正在冷笑的看著自己。
“醒醒,顧涼兮。”顏景碩敲了敲顧涼兮的車窗,顧涼兮慢慢地睜開了眼睛。臉上的妝已經徹底的哭花了。顧涼兮擦了擦自己的臉頰,將門慢慢地打開了。
“你來了啊。”顧涼兮聲音顫抖地說道。
顧涼兮打開了車門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拍了拍顧涼兮的肩膀。
“怎麽了,今天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我這一路上都要擔心死了,你剛才給我打電話的語氣感覺你隨時都有可能崩潰,我真怕你做出來什麽傻事。”顏景碩摸了摸顧涼兮的頭說道。
顧涼兮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顏景碩,顏景碩聽完之後並沒有表現出什麽過激的反應,仿佛是顏景碩早就已經預料到所有的事情一樣。
“時間也不早了,你趕緊回去睡覺吧。”顏景碩有些安慰的語氣說道。
“不,我不想回去。”顧涼兮說道。
“那你想幹嘛?”顏景碩有些疑惑地問道。
“陪我出去喝兩杯吧,我也已經好久沒有喝過酒了。”顧涼兮平靜地說道。
“那也行吧。”顏景碩點點頭答應了。
顏景碩聽罷一腳油門開出了停車場。一路上顏景碩的車速一直很快,顧涼兮也並沒有說什麽。因為是下雨天,路上的行人和車也是很少。顧涼兮開著車疾馳在雨夜的立交橋上。顧涼兮感覺到隻有這樣才可以讓自己的內心更加好受一點。
“既然現在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那我們不如把這件事就從長計議吧,你也不用擔心,我們有這一層的關係,我也一定會竭盡全力去幫助你和顏氏集團解決好這件事情的。”男人的語氣有些無可奈何的說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我們先回去慢慢說吧。”
“.……好。”艾弗傑克有些無力的回答到,手中的煙草也早已燃燒殆盡,“謝謝你了.……”說著,他將手中燃盡的香煙扔在了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腳。仿佛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
“現在吳芷嫻和吳夫人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把顧涼兮和整個顏氏集團的產業完全奪取過來,但是現在的問題就是在我們根本不知道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到底是誰,我們隻是知道我們的內不出現了內鬼,但是找這種情況下去我們的內部遲早就會瓦解,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做了。”艾弗傑克說著又顫顫巍巍拿出了一根香煙放進了嘴裏,點燃之後隻是在嘴裏,香煙順著一點一點燃燒。“如果我能找到這個幕後黑手,我一定不會饒了她們.……”話說了一半,艾弗傑克垂下了自己的頭,雙臂也無力的耷在了雙腿中間。他想去下定什麽決心,但在這種絕境之下他也無能為力去做什麽,隻能在這裏不停地抽著煙唉聲歎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