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露出真麵目
聞言,吳景翰冷笑了幾聲,他敞開天窗說:“你活在世上一分,若詩就會難受一分,我是一刻都不想讓你多活。”
顧涼兮目光一轉,貼在牆麵上,裝作弱小無辜的樣子:“那我求求你了,別讓我死那麽快。”
吳景翰嘴角一勾,手上的針筒離她越來越近,他好似在看一場笑話:“顧涼兮,你在開什麽玩笑。”
“就算你跑我也是有辦法的。”
就是此時!
顧涼兮找準時機,從他的右側跑過去,而吳景翰手上的針筒卻落了個空,掉落在地上。
原本以為她已經虛弱的不能跑,才把針丟過去的,沒想到這女人竟然如此狡猾!
他瞪大了眸子,怒火滔滔,長腿快步朝她跑過去。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惡魔的爪子就快到她身後的時候,顏景碩推開門的聲音傳了進來。
“顏景碩!”她口齒不清的喊聲。
顏景碩不急不緩的踏著步子向前走,吳景翰心裏打鼓,將針筒就那麽光明正大的拿在手裏。
顧涼兮看著顏景碩,立馬跑到他的身邊,在接觸到吳景翰的目光後,糯糯的上了他的袖子。
怎麽辦,她到底要不要說實話,如果她的身份暴露!
“顏總,你終於來了,顧小姐她拒絕打針,你說這可怎麽辦啊,這針不打,恐怕顧小姐的嘴永遠就好不了了。”
探究的目光朝顧涼兮看過來,她急得不得了,偏生什麽實話都不能說。
昏暗的走廊裏,他冷硬的麵龐上透著一絲看不出的深層,他的嘴唇很薄,臉上透著冷漠的涼意。
他一字一句說:“把針給我,我親自給她打。”
料定顧涼兮不會說實話,他微笑著,隻好將針遞過去。
顏景碩將顧涼兮帶回病房,一個甩手,就將她拋在床上,嗓音森冷:“為什麽不打針,想死不是這種死法。”
顧涼兮趴在病床上,半張臉埋在被子上,聲音聽上去悶悶的,她募然開口:“我不想打針,顏景碩如果你相信我,你不要逼我打針。”
聽到她這麽說,他饒有興趣的盯著她:“給我一個理由。”
聽到頭頂的聲音,她慢慢抬眸看去,男人嘴角噙著一抹笑,這似乎成了鼓舞她的動力,她咬了咬下嘴唇,道:“你找人去查查這藥,如果沒問題,我可以接受。”
顏景碩不明白顧涼兮的意思,不過去還是答應了。
“你是不是不喜歡住在醫院裏。”他冷冷的問。
顧涼兮腦子裏思緒萬千,如果回到別墅,是不是最安全的呢?
她點了點頭,從嗓子裏嗚咽著擠出兩個字:“是的。”
車勻速的劃過c市的街道,朦朧的雨幕下,顧涼兮安靜的坐在座椅上,這一次回去,命運就會重新洗牌了,一切都是未知數。
顏若詩得知顧涼兮已經出院,而那個人還好好的活著,她的臉色極為難看,纖長的手指都快將手掌心掐出血來了。
“吳景翰,你太讓我失望了,你說你會幫的,現如今怎麽變成這樣了,這不是我要的結局!”她越說情緒越激動。
吳景翰看她日漸消瘦的臉,尤其是那麵色蒼白帶痛苦的臉,他擰著眉頭,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放心,她活不長了。”
顏若詩睨了他一眼,然後冷嗤一聲:“吳景翰,我不需要你幫忙了,我要靠我自己!”
吳景翰眼底的波光一晃,她這是……他深深的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地吐出來,開口道:“若詩!你一個女人,你怎麽去解決。”
“我說了我會幫你,你為什麽就是不肯等呢,她已經活不長了,隻是時間問題。”
顏若詩冷笑了一聲,素白纖細的手指在他的胸膛慢慢滑過:“吳景翰,你不懂。”
說完,她的手指若有若離的要從他的身上拿開,卻被他一把抓住:“若詩,聽我一句勸。”
夜色隨著時間的深入,越來越寂寥了。
在街道上行駛的車子已經安穩的停在了別墅門口,呼嘯聲隨著尾氣落幕,車門被打開了。
顧涼兮被一把拽出了車子,她腳步淩亂,差點兒就要摔倒。
顏景碩一把摟住她的腰,臉上的慍色慢慢的消失。
到了二樓,顏景碩把房門反鎖,然後把顧涼兮壓在身子底下,她看著他,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
“你現在先發製人的本事學的是越來越好了,我還沒欺負你,眼淚到先流出來了?”
望著她臉上滿目的眼淚,顏景碩低頭,一滴一滴的,伸出舌頭將她臉上的淚水吸走,許久沒有近女色的他,在看見身下亂動的女人,一時將手探了進去。
怕她掙紮,雙手將她的舉高折向腦後:“別拒絕我。”
秋葉的涼意深重,她滿身都是吻痕,顧涼兮撲騰的起身,拿起一件衣服遮著自己衝進了廁所裏。
彼時,原本睡著的顏景碩,眼睛突然一睜,盯著天花板,然後視線慢慢移向衛生間,這女人好似有一股魔力,那種身體的契合度熟悉的讓他與顧涼兮重合。
是她嗎。
半個小時後,還是等不到人的顏景碩皺著眉頭,起身去了衛生間門口。
“顧婉婉?”耳邊是顏景碩的喊聲,顧涼兮掙紮著想要從水缸裏出來,可是她全身乏力,連撐著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她難受到了極點,隻聽見一陣水花,她整個人又滑進了冰冷的水裏,她企圖伸手抓住兩邊的扶手起身,可身子軟軟的下沉。
是白天吃的藥起作用了嗎。
眼底已經徹底模糊,叫她名字的那男音也越來越模糊,她虛弱的呢喃出口:“顏景碩,救救我,救救我……”
話音剛落,整個人已經被水淹沒了半個身子,溺水的感覺已經席卷全身。
顏景碩意識到不對勁,用手臂撞開了門,進門第一眼就看到了顧涼兮。
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緊張,他三兩步上前,將浴缸裏的顧涼兮抱起來,隨後在觸及到她身子的那個瞬間,他緊繃著的弦可以鬆懈了。
還好,身子還是熱乎的,他匆忙將人放在了床上,隨後撥打了醫院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