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誤會
可是電話裏並沒有傳來許如風溫潤的嗓音,而是另一個令閔培培心碎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朵。
“不好意思,他現在在開會,請問你有什麽事需要我轉達的嗎?”一個嗲聲嗲氣的女聲傳入了閔培培的耳朵,讓她整個人都愣在了一邊,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喂?”電話中又輕喚了閔培培一聲,她卻慌亂的掛掉了電話。
她將電話捂在胸前,眼睛失焦地看著地麵,有些難以置信剛剛自己所聽見的那個聲音。
明明是許如風的手機,卻被一個陌生女人接了,這意味了什麽,難道還不明顯嗎!
閔培培有些黯然,方才還對著電話說喜歡她的男人,這頭就已經跟別的女人在一起花天酒地了嗎……
她扶著長椅坐下,之前摔倒在地的疼痛遠不及現在心中的疼痛,像是被千萬把刀紮碾過的心髒,疼得讓她忍不住終於落下一滴眼淚。
“許如風……你明明有這麽多女人,為什麽偏偏還要來招惹一個我。”閔培培把頭埋的很低,喃喃自語說。
而另一邊,許如風因為一直在忙著處理公司的事情,有很多生意場上的人打電話來,他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找開,所以將手機遞給了秘書,讓她代為處理。
好不容易開完了會,許如風正從會議室走了出來。
僅僅是短短一個小時的會議,打電話來的人數卻已經有八個之多。秘書趕緊湊了上去,將打電話來的那些人的名字以及他們委托交代的事情一一告訴許如風。
“還有一位女士打電話來,她隻喚了一聲你的名,我問她是否有事之後,她就把電話掛了。”
“女士?”許如風頓了頓腳,卻沒有緩下步子,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處理。
“就是這個人,您沒有添加備注,所以我也不知道是誰。”秘書恭敬地將手機遞給許如風。
因為許如風隻給商業人士備注名,而閔培培的電話因為不常用到,所以是唯一一個沒有備注的,但因為偶爾的思念,許如風看著這串號碼的遍數多了,也就自然而然地爛熟於心了。
當許如風聽到“沒有備注”這四個字的時候,他的心髒突然跳動的快了起來,直接告訴他,那個所謂的女士,肯定就是閔培培。
他接過手機,站住了腳,入簾的正是他腦海中的那串數字,一切都像是計算機自容轉.化成機內碼一般,隻變成了三個字印在他的腦海——閔培培。
“她還有說什麽嗎?”許如風轉過頭麵對著秘書,臉上的笑容不自主地擴大,原本就帥氣得不可方物的臉,這會兒更是迷得秘書神魂.顛倒。
秘書愣愣的搖了搖頭,既而又像幡然醒悟過來一般,說:“她隻說了三個字——喂,如風。後來就再也沒出聲了。”
許如風微微蹙眉,心底有些疑惑,倏忽轉念一想,那個女人,連宋佳音的醋都肯吃,更何況她剛才打的是他的私人手機,接電話的卻是他的女秘書。
他不由得暗罵糟糕,閔培培這個蠢女人肯定又是誤會了!
他連忙將手中的文件都丟給了秘書,隻手拿著手機轉身就跑,他害怕這個女人又會想多,他甚至可以想象她現在麵帶梨花淚的臉龐。
都使他揪心的疼。
這麽久閔培培都沒有打電話來,確實是他開個會的功夫,卻誤了這麽大的事。許如風原本隻是為了生意場上的方便,這才招了一名聲音動人的女秘書,方便對付商場上那些老色鬼們,沒想到卻給自己種下了這麽大的一個禍根。
閔培培趴了許久,臉上的淡妝都有些哭花了,兩條腿也直發麻,她從包裏拿出了紙巾,胡亂的擦了一通,剛想起身,卻又不得不被這雙針紮般的腳強迫著坐了回去。
其實在她決定打電話的時候,許如風已經開會開了半個多小時了,閔培培心裏隻覺得難受,也哭了半小時。
被捏在她手裏的手機倏忽響了起來,她不由地看了一眼,是許如風打來的電話。
原本已經止住淚水的她,臉上又多了兩道淚痕,稀疏的樹影在風中搖晃,陽光似有若無地打在她的淚水上,顯得更是璀璨動人,不過這卻是惹人心碎的那種。
她掛掉了許如風打來的電話,她真的不想接,不想聽到他的任何解釋,她不敢相信他,更不敢相信自己。
許如風聽到電話裏傳來的熟悉的女音:“對不起,您撥的用戶正忙……”時,他幾乎都要氣急敗壞的將手機摔爛在地,腳趾頭想都知道閔培培肯定是生氣了,可見這焰頭還不小。
他焦急地打著方向盤,不知道該到哪裏去找閔培培,打電話給宋佳音,宋佳音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
他捏著方向盤的指骨泛白,喜悅擔憂心疼交織在一起隻凝結成了後悔,要是他沒去開會,接到了閔培培的電話該多好。
忽然間,他一個甩尾調轉車頭,開往另一個方向。
既然在這茫茫人海中找不到她,那我就回家等她,她終歸會回家的,隻是早晚而已。
隻十來分鍾的時間,許如風已經準確無誤地將車停在了閔培培家附近。
而閔培培已經收拾好心情,扶著長椅顫巍巍地站了一起,拖著發麻的兩腳,重新回到公司開始處理她堆積下來的工作了,畢竟不能為了一個許如風而耽誤自己的五髒廟。
她憤憤的想著,其實心底還是很難受,那把火似乎要燒掉她的整個心髒令她焦灼。
許如風將車停穩當了,敲了敲閔培培家的門,確定了她不在家,這才老老實實站在樹底下等她。
他高挑的身材,惹眼的相貌配上這紮眼的豪車,不得不說在這平民區格外引人注目,所幸大多數人這時候都去上班了,許如風還不至於被人當猴子一樣地圍觀。
他拿著手機處理著秘書傳過來的文檔,不時地抬頭看著來往的零星的幾個人,生怕錯過了閔培培。
他那細碎的頭發被微風帶起,白衣如畫,翹等吾妻緩緩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