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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汗蒸館疑情

  中午梁昊請劉光輝和鄭國強在他們“保安大隊”食堂吃飯,三個人在小包間吃完飯喝著茶水閑聊,趙永和唐婉推門走進來。


  唐婉說:哎呦,幾位領導都在,上午趙哥抽了孫光堂的血來找我,我把紀宇手指甲縫兒裏的纖維組織和他的血樣兒做了比對,相融度999,可以肯定是同一個人的血。


  梁昊一拍桌子說:他肯定是殺害紀宇的凶手。


  鄭國強說:你們認為孫光堂有這本事嗎?


  梁昊說:黑色本田是孫光堂的,他晚上9點至10點半開著出去,三個路口監控都發現了他的本田車,在西岸大街上40分鍾幹啥著?現在有人證有物證。


  鄭國強沉吟片刻說:先不要下結論,這事是不是有點蹊蹺啊?開本田轎車的人肯定是孫光堂嗎?咱們要做到鐵證如山。


  劉光輝坐在旁邊一直沉默著,聽鄭國強這麽說才插嘴說:我認為事情太巧合了就不是巧合,就假了,像設計好的,還是認真查查吧,不見得看到的是真相。紀宇被殺已經震動了高層再加上一個文物界名人事情很嚴重,今早上有好幾個掌權人物來電話詢問此事,按說夜裏發生的事不應該傳這麽快,可偏偏就都知道了,可見這個案子關注點有大,查明案情迫在眉睫,但一定要謹慎再謹慎,要做到證物確鑿,鐵證來不得半點差錯,本來總署想插手這個案子,我沒同意,我琢磨咱們自己先成立個專案組偵破此案,證明咱們不是白薯,所以出手必須要快,既然嫌疑人已經確認就按著這條線先查下去。


  梁昊半晌沒吱聲,喝了一口茶水才說:需要“保安大隊”做什麽你二位隻管吩咐。


  劉光輝說:好,梁隊,孫光堂先押到南郊第二看守所吧,在你那兒關著不合適。


  梁昊說:好,趙永你馬上帶人把孫咣當送過去,照顧好啊千萬不能出現什麽意外。


  趙永說:沒問題,那劉科鄭科你們先待著,我這就去安排。


  趙永走後鄭國強深吸一口煙說:咱們暫時把這個案子定為102謀殺案,你們看咋樣?


  劉光輝說:行,暫時這麽定,這個案子所有案情都不要外傳,梁隊你囑咐一下小趙要嚴格保密。好了,我倆吃飽喝足該回去了。


  梁昊把劉光輝,鄭國強和唐婉送出“保安大隊”,等他們走遠梁昊撥通了趙永的手機。


  南郊第二看守所一間監房半躺著一個人,他就是灤城文博館館長孫光堂,他向來思維縝密,此時坐在監所裏也一點沒著急,他堅信自己很快就會被轉到“刑偵二科”,那裏的人不會草率把他定為吸毒販毒分子,何況自己壓根就沒吸毒更沒有販毒,自己被抓之事一定是有人要陷害他,想給他點顏色看看。


  監房的門被打開,鄭國強和高端走了進來,孫光堂不認識他倆,但從二人神態上就能看出是吃公家飯的,他暗自為自己剛才的猜想趕到自豪。鄭國強滿臉堆著笑拉了把椅子坐到孫光堂對麵,孫光堂緊盯著這個四十多歲身體臃腫的男人故做疑惑狀。


  鄭國強說:我是“刑偵二科”副科長鄭國強,這位是監控組長高端,是特意來看你的。


  孫光堂聽見這話心裏更加敞亮了,這就說明“保安大隊”已經將他在“可馨汗蒸館”發生的事移交到“刑偵二科”了,忽然他心裏又生出許多疑慮,昨晚在“可馨汗蒸館”他還跟大隊長梁昊通過電話,結果還是被抓走了,隻過了一夜就把他移交給“刑偵二科”,“保安大隊”能認栽?他們一定給“刑偵二科”挖了坑,或許還編造了證據,自己一定要多加小心。


  孫光堂看著對麵這位臉蛋子都囊著眼睛隻有一條縫的男人禁不住有些膽寒,心裏琢磨:這體型咋看都像是賣豬肉的,怎麽當上的副科長呢,就憑這副尊榮絕對是個奸詐的主兒。


  鄭國強遞給孫光堂一支煙,孫光堂接過去放到嘴裏,當鄭國強用打火機打著火送到他麵前時他卻說:我不吸煙,謝謝鄭科長。


  高端瞥了一眼孫光堂,心裏琢磨:不吸煙你接過去幹什麽,一看就不是個好棗兒。


  鄭國強自己點燃香煙吸一口說:孫老師你別緊張,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可要如實回答。


  孫光堂說:好好,一定如實回答。


  鄭國強問:你是幾點去汗蒸館的?


  孫光堂說:我下班後在“重慶小廚”吃了一碗羊雜碎湯就去了“可馨汗蒸館”,也就是7點鍾吧。


  鄭國強說:到了汗蒸館呢?

  孫光堂說:我蒸了有半個多小時又做了個按摩理療,喝了幾杯啤酒感覺很困就睡覺了,大概不到9點鍾。


  高端突然插話問:你中途開車出去幹啥去了?

  孫光堂臉上露出迷惑不解的神態,問:你說我睡著覺開車出去過?


  高端說:是啊,9點多點出去11點才回來,你幹啥去著?


  孫光堂說:我沒出去過呀,我喝完酒就睡著了,直到你們,不是你們,是“保安大隊”的人來才把弄醒,我怎麽能睡著覺出去呢?不信你們可以去“可馨汗蒸館”問護理師沈秀秀。


  高端問:你有夜遊症嗎?


  孫光堂搖搖頭回答:沒有。


  高端嚴肅地說:我們從汗蒸館門口的監控裏看見你晚上9點07分開著你那輛黑色本田出去的,11點17分又回到了汗蒸館,你還否認?

  孫光堂說:這不可能,我壓根一直在睡覺,不可能開車出去。


  高端說:你是穿中式服裝,頭頂有些禿,監控探頭把你出行過程都錄下了,還不承認?

  孫光堂有些急躁地回答:你瞎說,我根本沒出去過。


  高端更加嚴厲地說:你還不老實交待,我們在監控中看到的就是你,你是不是去灤河西岸大街了?


  孫光堂氣急地說:你放屁,我做夢都沒夢見過去西岸大街,你們調查要講證據,否側我有權控告你,你把我的律師叫來,我不跟你說話了。


  鄭國強衝高端擺擺手問:哎呀孫老師,小高他說話有點急,你別介意,也沒必要叫律師,我們是向你了解情況,又不是審訊,我問你,你認識紀宇嗎?


  孫光堂連想都沒想就回答:認識,老朋友了,他怎麽了?

  鄭國強問:你約他來汗蒸館的吧?


  孫光堂回答:沒有,我約他幹什麽。


  高端插話說:你不承認你約過他?


  孫光堂說:我不承認,我根本沒約過他。


  高端說:我跟你說,我查過你倆的通信記錄,昨晚6點20分他給你打過電話,通話時間是1分30秒,你敢說你沒約他?孫老師,我們是為你好,你要是不把實情講清楚是很麻煩的。


  孫光堂一聽這話吱吱嗚嗚地改口說:是他約我來著,他不可以給我打電話聊天嗎?


  高端剛要說話鄭國強擺了一下手製止了,他說:孫老師,你可能還不知道,紀宇昨晚上10左右在西岸大街被人殺死了。


  孫光堂聽見這話神態異常驚訝,眼睛瞪得很大問:你說什麽?紀宇死了?昨晚上?

  鄭國強說:是啊,西岸大街從北往南開車,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他是過來找你半道上被殺的,他的家不在這條線上,孫老師,你實話實說好不好,不然誰也幫不了你。


  孫光堂沉吟片刻說:好,我說,是這麽回事

  昨天傍晚6點多鍾孫光堂從文博館出來正往車庫走準備開車出去喝點小酒就去做汗蒸,正往外走接到“灤城晚報”記者紀宇打來的電話,紀宇跟孫光堂是好朋友,孫光堂還以為紀宇想找他喝酒呢,就問:想喝點了?

  紀宇說:孫哥,我有個棘手的事需要你幫忙,你啥時候有空我去找你?

  孫光堂說:明天吧,來館裏找我。


  紀宇說:不行,必須今晚上跟你見麵。


  孫光堂問他:紀老弟你這麽著急先說說啥事?


  紀宇說:不能在電話裏說,也不能在你館裏說,找個地方說唄,這事比較隱秘。


  孫光堂跟他開玩笑說:又看上哪個女人了?


  紀宇說:扯哪去了,事情比那重要得多。


  孫光堂想了想對他說:我現在去吃飯然後去汗蒸館,要不咱們一起吃飯得了,你順便說事。


  紀宇說:飯我不吃了,我這裏還有點事辦完就去找你,你去哪家汗蒸館?


  孫光堂說:西岸大街南頭“可馨汗蒸館”,你來這裏找我吧,不過現在正下著大雨呢?


  紀宇說:沒關係,下雨安全,好了,大概10點左右我就到。


  掛上電話孫光堂開車到“重慶小廚”吃了一碗羊雜湯,然後就去了“可馨汗蒸館”。他停車的時候老板娘於可馨就看見他了,她迎到門口還給他撐著一把傘。於可馨熱情地說:孫哥,下這麽大雨你還來了,你這是在哪喝的,都8點多了就蒸半個小時吧。


  孫光堂一邊上樓一邊對於可馨說:好,聽可馨妹子的,待會有個兄弟來找我,你讓下邊的人把他領到我包間來。


  於可馨回答:沒問題,你先去享受吧。


  孫光堂蒸了半小時渾身冒熱汗,護理師叫沈秀秀,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她一頭長發像綢緞一樣順滑光澤,她的按摩手法也非常嫻熟,孫光堂非常喜歡這位姑娘,她一邊跟孫光堂嘮嗑兒一邊給他做按摩。


  沈秀秀笑盈盈地問:孫哥感覺怎麽樣?

  孫光堂滿心歡喜地回答:還有其他娛樂節目沒?


  沈秀秀眨巴著大眼睛說:有,咱們擲骰子咋樣,玩喝酒的。


  孫光堂開懷大笑,心想這正中我的下懷嗎,忙問:咋懲罰?

  沈秀秀笑了笑回答:誰輸誰喝酒。


  孫光堂說:那你還不得喝醉啊。


  沈秀秀說:那可不一定,孫哥你敢不敢玩吧?


  孫光堂回答:有我不敢玩的事嗎?來,就按你說的玩。


  沈秀秀拿出骰子二人在茶幾上擲起骰子來,第一把沈秀秀點小輸了,孫光堂斟滿一杯酒看著她灌進嘴裏,第二把第三把都是孫光堂輸,他也沒推諉接過沈秀秀遞過來的酒杯喝幹,他一連輸了四次,第四杯酒下肚後他開始耍賴,對沈秀秀說:秀秀,咱們下次再喝行不?

  沈秀秀回答的很幹脆:不行,規矩都立下了不能耍賴。


  孫光堂真想耍賴,就伸手去擋沈秀秀遞過來的酒杯,二人一個推一個遞無意中沈秀秀手指甲抓到了孫光堂的肩膀,竟然抓破了皮滲出了血絲,沈秀秀非常驚慌,趕忙說:孫哥對不住呀,我去給你拿創可貼。說完她起身跑出包房到休息間去找創可貼了。孫光堂本來想叫住她可是沒來得及,正好也感覺有點憋得慌就跟著出了包房去洗手間了。


  鄭國強叫停了他的話問:停,孫老師你去廁所沈秀秀去給你找創可貼,包房裏是不是就空了?

  孫光堂回答:肯定是啊,我倆都出去了可不就空了。


  鄭國強問:你回來又喝酒沒?


  孫光堂回答:喝了,又喝了三杯。


  鄭國強問:喝完啥時候感覺困得?

  孫光堂想了想說:也就五六分鍾吧,感覺特別困,睡得還很死。


  鄭國強問:以前也這樣,喝完就很困?


  孫光堂回答:以前?沒有,就昨晚上特別困,幾分鍾就著了而且睡得特別死。


  鄭國強又問:額,哎孫老師,沈秀秀喝了沒?

  孫光堂回答:她喝得少,也就一杯,怎麽了鄭科長?


  鄭國強問:她睡了沒?

  孫光堂說:我哪知道啊,鄭科長,你啥意思?

  鄭國強擺擺手說:沒事,我就是想了解得詳細點,好了,咱們先休息一下,喝點水。鄭國強腦海裏出現了一個畫麵,就在孫光堂、沈秀秀前後出去包房沒人時後窗戶被推開探進來一張很奇怪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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