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再收個徒兒?
夜臨淵這般說著語氣之間已經帶了幾分的冷意,這丫頭如今究竟是讓自己給慣壞了嗎?倒是越發的得寸進尺了。
他能將她收為弟子,本就是破了例,數日裏他便不喜與那女子相接觸,夜卿歌當初就隻是一個特例了,所以他也壓根沒有想過再讓其他女子進入自己的門下,其一沒有任何用處,其二反而麻煩。
葉卿歌看夜臨淵麵上的冷色,先是愣了一下,她就是沒有想到夜臨淵反應,這般大而已。趕緊搖了搖頭,她拉扯著夜臨淵的衣服,輕輕地搖動著撒著嬌。
“自然不是徒兒怎會有那般大的膽子。隻是可憐七公主如今,獨自一人在宮中無依無靠,若是能在國師身邊待上幾日,自然是不一樣的如此誰人還敢再欺負他,畢竟就算在您身邊待上一日待上兩日的,說起來也是國師身邊帶出來的人,自然沒有一個人敢低看了她。”
葉卿歌幹脆就將自己心中所想,直接說了出來。
在他的心中,夜臨淵畢竟一直以來都是很好說話的,自己幾乎提出來的要求能夠完成的,她一定盡量會完成,因此她也膽子會大一些。
“你想的倒是簡單,本座身邊你以為是什麽人都能來的嗎?像七公主那種出身,別說她是宮主,就算是皇子,那也是不可能的。皇家與國師不可有密切交情,你應該是知道的,就算是不將她收為徒,在身邊待上幾日,即使名聲上不會有什麽損害,但是你對她的人品又了解有多少?”
夜臨淵看見葉卿歌這般樣子也是著實有些著急了,這丫頭考慮事情太過簡單,不過人家幾句軟話而已,耳根子就軟了,若是那女子對自己有不軌之心呢?
就算是那女子碰觸不了自己,不會給自己帶來什麽傷害,若是對葉卿歌有什麽懷恨在心。也是不好估計的。
在夜臨淵的心中,除了自己願意相信的那一兩個人之外,其他人都是危險的,所以這也是他國師府中為什麽不留那麽多的外來人口的原因。
相信的人隻要那麽一兩個就夠了,其餘人人麵子上過得去就可以了,留在身邊都是拖累而已。
“師傅這樣說就不對了,七公主與我感情深厚,她認為人又那般單純,如今她遭受了那樣的變故,若是我還不幫她,她該何去何從?若是她回到宮中,到時候別人都欺負她,她若是想不開怎麽辦?如此我豈非是害了她,這樣我隻怕是會內疚過一輩子的”
葉卿歌無奈的搖頭,此時眼眸之間滿是懇求,跪在夜臨淵跟前,扯著他的衣袖,搖晃著眼眸之間都是飽含真摯的。
夜臨淵麵上戴著麵具,依舊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光是從他的眼中也能夠看得出來,眼眸的顏色都不是很對。
“這才多久,莫非你就將她哥哥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你要知道君玉陌得死與你脫不了幹係,而君玉陌與這君如胭的關係並非一般人能夠理解。她二人雖並非同父同母的兄妹,但是感情卻極為深厚。”
夜臨淵說這話的目的很簡單,讓葉卿歌自己想清楚罷了。
但凡是君如胭,心中有一點外心,那麽埋在葉卿歌身邊的就會是一個定時 炸 彈,這樣的定時炸 彈,就算是不要將它完全的鏟除,也要將它扔得遠遠的扔到自己夠不著的位置才行。
葉卿歌聽到這裏眉頭都皺了起來,拉著夜臨淵的手,都環環的鬆開眼眸之間滿是質疑。
“師傅,我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我也有自己的朋友,君如胭就是我的朋友,她對我很好,我一定會對她很好的,她隻是一個單純的孩子而已,她現在才十五歲呀,如今就遭受了這樣的厭惡,難道她不可憐嗎?身為她的朋友,我不應該關心關心她嗎? ”
葉卿歌說到這裏話語之間都有些激動起來,她似乎在這一刻又看見了曾經的那個自己,父母雙亡,唯一的哥哥還死在自己的麵前,何曾不就像如今的君如胭一樣無依無靠,若是那時候的自己有一個人也能站在身旁。保護自己,或許很多事情都會發生改變吧。
葉卿歌想到這裏鼻子一酸,眼眶之間都飽含了淚水,隻是堅強的不讓她跳出來罷了。
她是真的不想讓如今的。君如胭變成曾經的自己而已。
“若是如此,隻要你願意這件事,本座便允了,但是而後若是發生什麽事兒,你自己要學會承擔承擔你自己看錯的責任。”
夜臨淵淡淡的丟下這一句,一個轉身人便消失不見了,留下葉卿歌,一個人站在那裏。
她愣愣的看著那地麵,看著那湖水君如胭,絕對不是那樣的人,她知道她隻是一個無辜的孩子,如今無依無靠,若是她有什麽心思,隻怕會直接發泄出來,壓根不會藏住。
葉卿歌一得到這個好消息就趕緊回了自己的房間,告訴了君如胭君如胭,自然是極為高興的抱著葉卿歌,親了又親,才發現了一下自己心中的喜悅。
如此等到第二天的時候,君如胭就直接和葉卿歌去了竹樓,由於君如胭根本不能飛升而上便,隻能在樓下等著,等到葉卿歌飛身上去的時候,便看見夜臨淵,很是悠閑的坐在那坐踏上一個人研究著棋局。
“怎麽?這幾日倒是勤快了很多。來的時間倒是越發早了。剛好你便來看看這幾局。”
夜臨淵淡淡的說了一句,此時連頭都沒抬,葉卿歌本是想先說一下樓下君如胭在等的事情,但是卻被夜臨淵先搶了個先說起這棋局,如今倒是不好往下接話,隻好乖巧的走到跟前坐了下來看著那棋局。
“本座讓你做了嗎?”夜臨淵淡淡的甩了這麽一句,這句話倒是很突然,讓葉卿歌太陽穴都一跳,下意識地抬起頭,不可思議地看著夜臨淵。
“可是師傅也沒有說讓我站著呀!”葉卿歌平時裏皮的習慣了,想都不想直接回了這麽一句,依舊坐在那軟榻上,壓根沒有起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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