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不巧,為師是專程來看你的
葉卿歌就如同一隻貓咪一樣癱軟的扒在夜臨淵的身上,兩隻鬆軟的小手如同水蛇一樣的纏繞著夜臨淵絲毫沒有鬆懈的意思。
夜臨淵的身子都崩的僵直。
“葉卿歌!”夜臨淵聲音寒涼語氣之間皆是警告。
而葉卿歌卻親昵的繼續將夜臨淵扒的更緊。
銀色的麵具依舊是遮蓋著大半的麵容,但是那裸露在外麵的耳根子卻如何也抵擋不住的便紅。
葉卿歌依舊緊緊抱著夜臨淵的脖子,享受著那溫暖,甚至她感覺懷中抱著的人好像更暖和了。
隻是下一秒,她卻突然感覺到肩膀一抹疼痛,暗疼痛讓她的眼睛都在一瞬間驟然瞪大。
眼睛開的刹那,她便看到夜臨淵單手用力的捏住自己的肩膀然後隨意的將自己一把自他的身上拉開然後隨意向那塌上一甩。
“啊……”葉卿歌吃痛低呼出聲,卻也在張嘴的刹那感覺一個什麽東西突然被丟到了嘴裏,她下意識的閉嘴在想吐的時候那藥丸就已經化了。
是一種血腥味的感覺,卻並不苦。
那藥丸明明隻是一種藥丸,可是感覺卻完全異常,自那藥丸進入口中後葉卿歌就明顯的感覺到那藥丸似乎就是 一種熱流直接就從口腔滑進了身體的各處,就好像是一種氣體從身體裏開始四散開。
骨髓裏的那抹寒氣在那熱流湧動的刹那也都消失殆盡。
整個人的意識也總算是清醒了許多。
再次抬頭之際就見夜臨淵背身而立,銀白色的衣袍在那窗外映入的風下略帶些波動,由於背對著葉卿歌自是看不到他的表情。
“清醒了嗎?”夜臨淵的聲音依舊是那暗淡如冰一般的毫無波動。
他淡淡的幾個字,分明沒有什麽語氣,可是葉卿歌去總是覺的這個男人似乎是哪裏不太對,就有種吃了卻憋住不說的感覺。
葉卿歌雖不不解夜臨淵又抽的什麽風但還是非常乖順的應了一聲。
畢竟這次雖然她是迷迷糊糊的但是還是大概知道這次還又虧了他的出手相救。
“既是清醒了,便將清心訣抄十遍。”夜臨淵丟下這麽一句話便飛身而下留下葉卿歌一人風中淩亂,清心訣?十遍?
她寧願這個老國師沒有救自己,十遍啊!手要廢啊!
“可是,師傅!我可不可以不在這抄,其他地方行不行?”葉卿歌見人已經不見但還是不死心的叫了一聲。
“允了。”淡淡的兩個字在葉卿歌耳中劃過。
國師府中依舊如同以往那般的寂靜,夜臨淵掃過四周,此時便就站在那寒冰池旁,深邃的眸子依舊看不出喜怒,袍袖一揮冰湖竟突然湧出一道通道。
兩旁的水竟乖順的向兩邊湧動過去,而夜臨淵便疾步飛身而下。
進入冰湖中並沒有想象中的水珠,反而是如同一個水晶一般的居所。
隻是,這個不大的居所裏,卻並沒有其他什麽多餘的東西,隻是有那麽一個練功台和一個寒冰所致的冰床罷了。四周皆是如同冰晶一般的牆麵,就連同那地上都是冰塊,此時還在不停的冒著煙霧。
夜臨淵一進入這裏,整個人都以及疲軟,銀白色的麵具此時都已經還是泛著火紅的光,那光芒就就好像那烈火一般在不但的炙烤著。
他略有些吃力的扶著那冰晶的牆麵,隻是他的手所碰極之地卻皆事手掌烙印,。
整個人甚至都已經開始搖搖晃晃,跌跌撞撞之間終於走到了那冰床旁,若非是暗處突然閃身出來的白衣女子扶住了他隻怕他都要栽倒在地。
“既已如此又何必去操心外麵的事,你體內的聖火氣息淡去隻怕還需兩日。”嘶啞的女聲雖冰冷但是卻帶著關切。
夜臨淵並未開口隻是隨著女人的意思躺在了那冰床上。
“本座心中自由打算。”他的聲音冷然,躺在冰床的 刹那間,那火紅的麵具顏色都暗淡了下來,逐漸變成了銀白之色。
女子麵上雖帶著麵紗,但那漏在外麵的眼睛卻還是有些擔憂。,
“那個女子,便是你要找的人?”女子聲音依舊嘶啞,與她那柔美的外觀格格不入。
夜臨淵眼中複雜看不出情緒。
“但願是把。”
數百年的國師府畢竟也經曆了如此多的風雨,因此,收到的弟子也不在少數。
不過,數百年間,能將國師府中僅在府中的這幾位都召到這裏的,卻還真是等一回了。在葉卿歌寫兩字停兩時辰的時間裏,總是過的那樣快不知不覺已經是兩天一夜,今日晚上,她如何也要想辦法將那些清心訣解決了,不然,這老國師玩意又抽風了,怎麽辦?
嘈雜的聲音將葉卿歌的小竹樓下凸顯的第一次這樣的別具一格。
隻見此時的竹樓下葉卿歌身穿一襲淺藍色的衣裙,此時雖說是還粘在地麵,但是卻又不能完全說成是站著 的。
隻見此時忙的不得了的葉卿歌一腳踩在那石凳上另外一腳則是站在地麵上,手中則是拿著一個竹子所製作的杯子,白嫩的手臂迅速的搖動著,手中的 杯子裏發出框框郎朗的聲音。
“在給你們一次幾乎,這次換誰猜!”葉卿歌扯著嗓子宛如那市井叫賣的,絲毫看不到一點大家閨秀的影子。
而旁邊已經有七個人有些憤恨的站在一旁,而另外一旁就隻剩下兩個人。
一個無雙,一個聶成。
“大師兄,你上!這次你一定要給我們贏回來。讓這丫頭抄個三百遍不可!”旁邊的四弟子西津大聲喊著。
葉卿歌挑了挑眉嘴角帶著壞笑。
“是嗎?四師兄好大的口氣呢,不過還是忍著口氣先攢著力氣把我那兩遍清心訣給我呦!記得字體要一樣有,不然嘿嘿,如你說的大丈夫說話算數嘛!若做不到寧願當我這小女子!”葉卿歌眨眨眼一臉無辜。
西津氣的瞪了眼葉卿歌,抱著手中的冊子咬牙切齒。
“罷了,都不要吵了,小師妹,如此的遊戲就這一次了,師兄今日就陪你一次罷了!”聶成一身老成的樣子,此時站在那裏,若不說他是大師兄,葉卿歌都以為他是大爺了,不過想到夜臨淵的歲數,這徒弟著實年齡還不算大。
“好的呦,那你猜猜看咯,不過若是猜不到,可不要哭鼻子了!”葉卿歌手在桌下暗暗用力,手中的頭發絲輕輕拿好。
“大!”聶成也是瞎蒙,想著概率問題也該這丫頭輸了吧。
卻不想葉卿歌再次打開的時候卻還是小。
眾人抱著各自分配過來的冊子暗暗歎氣,去不得不排一排開始抄寫。
而葉卿歌則是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磕著瓜子。
“愜意麽?”磁性的聲音開天辟地的略帶了幾分難得的柔和。
葉卿歌隨意的吐了嘴瓜子皮,搖了搖自己的搖椅簡直不要太愜意。
“還行!”葉卿歌隨意的答應著,隻是話剛落地,嘴裏的瓜子都下意識的不敢在嚼……
她僵硬的轉過頭去,果不其然一襲銀白衣袍的夜臨淵背手而立,雙眼直視著她,雖沒有表情,卻已經讓葉卿歌下意識的打哆嗦。
“額,師傅啊!真巧哈!”葉卿歌尷尬的往旁邊挪想要擋住這群正在瘋狂抄書的師兄們。
夜臨淵卻懶懶的也坐了下來,隨手就捏起葉卿歌的篩子,以及那還沒有被處理的頭發絲。
他的眼睛抬多沒抬,隻是那薄涼的唇似是扯出一抹無所謂感情的弧度。
“不巧,為師是專程來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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