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去了M市
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忍受自己的女人是隻破鞋。
他可以不介意她在婚前的感情經曆,卻承受不起她在婚內重傷他的身心,但要他放下,怕是也是剜去血肉的難忍之痛。
思及此處,淩曜的麵色有些蒼白。
等等,故意炫耀?
炫耀=激怒?
一道靈光閃過,他霍地抬眸,被憤怒支配的大腦以驚人的速度冷卻,越是冷靜,思維越為清晰,海小閔懷孕四月,怎麽可能不要命的頻繁行房?
他被兩人的舉止激怒,從而怨恨海小閔的背叛,這就形成了固定的思維模式,以至於連這麽明顯的漏洞都沒察覺,很明顯,每日更換床單,就是故意做給他看的!
吸引他的注意力,讓他無暇顧及其它!
淩曜刷的從浴缸中起身,迅速衝洗幹淨身上的泡沫,穿上衝出了房門!
這幾天兩人的確有意製造海小閔還在山莊的跡象,裝給淩曜看,不過行房卻是真的,陸緣也不知道怎麽搞的,自打遇見伊恩這個男人起,脫了衣服的時間就好像比穿上衣服的要多。
她不知道這個自閉症患者一樣沉悶的男人是不是真的喜歡上她了,還是純粹將她當成了一個卸穀火工具?
但她明白,她沒有拒絕的權力,他要她,她就隻能無條件的服從。
從簽下那一紙賣身契的時候起,她的身體就不再屬於她。
不過至少到目前為止,她還沒有後悔。
副駕駛座上,陸緣從思緒中拔出頭來,抓著身前的安全帶,扭頭看伊恩俊美的側臉。
伊恩不說話,她就一直津津有味的盯著,指不準心裏把他想象一塊美味的骨頭還是什麽,總覺得她隨時都會舔舔嘴唇,撲上來把他吃掉!
然而很快,她就深刻體會到這男人的耐力在床上和床下是沒區別的,無論她的眼睛再怎麽閃閃發亮,神情再怎麽不懷好意,他都能穩坐如山,目不斜視。
陸緣受挫的歎了口氣,非常不甘心的主動提問:“你怎麽不問我在看什麽?”
他難道真的就一點也不好奇?
“我。”隻見伊恩薄唇嚅動了一下,惜字如金吐了一個字出來。
陸緣愣神了半響,才忍不住自我嫌棄式的捶胸吐血,紮心了,老鐵,這個回答完全沒毛病,她看的當然是他了!
沒有達成目的,陸緣再接再厲,含情脈脈的盯著伊恩眨眼:“其實我就是想問問,咱們要不要試試車振?”
在房間裏,伊恩可沒少跟她玩花樣換場地,她問這個,其實就是想埋汰一下伊恩,順便通過吐槽發泄一下這幾天積壓在她靈魂中的不屈怒火!
“嗯。”伊恩回了她一個單音節,除此之外沒有一個多餘的眼神。
陸緣再次愣住,他是隨意敷衍了她一下,還是……當真就不假思索的答應了?
她莫不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陸緣在自己嘴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老老實實的坐直,不過不消片刻,她轉了轉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又沉不住氣開口了:“我能問一下,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嗎?”
“不能。”伊恩意簡言賅。
陸緣:“@%¥……%&”
被帶到玫瑰山莊的這些天,為了嚴格執行不在外人麵前露正臉的命令,陸緣幾乎沒有出過門,除了最初那個晚上不知為何被伊恩趕去了隔壁房間睡。
今天伊恩突然讓她準備一下,說要帶她出去,卻沒有交代去哪兒,哪怕主動提問,也沒能問出結果,陸緣很鬱悶,好吧,她現在沒有人身自由,隻要不是卸磨殺驢就行……
……
淩曜在回過神後,第一時間趕去了海小閔的房間,但還是晚了一步。
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淩曜俊龐陰沉,額角青筋直冒。
怎麽可能剛好在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采取行動,一定是碰巧,又或者,是在這個時間點發生了什麽!
淩曜一下推斷出了關鍵點,轉身往門外走,恰巧撞上準備進來打掃房間的傭人。
一看是淩曜,傭人連忙後退兩步,恭敬問安。
淩曜頓下腳步,斜了她一眼,清冷的問道:“他們人呢?”
連伊恩和海小閔的名字,他現在都不想提起了!
好在不需要他指名道姓,傭人也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他問的是誰:“伊恩少爺帶海小姐出門了。”
“去哪兒了?”淩曜一臉冷峻,繼續問道。
傭人心頭叫苦不迭,他們怎麽可能向下人報備去向,她絞盡腦汁回想著兩人出門前的細節,突然想起了什麽:“對了,我好像記得伊恩少爺說過,他們要去M市!”
M市!
淩曜心頭一震,二話不說從傭人身旁經過,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留下傭人拍了拍胸口,暗中鬆了口氣。
淩曜離開了玫瑰山莊。
雖然知道了伊恩的去向,不過要精確他的定位卻不容易,淩曜不惜代價的動用了手上的資源,終於在半個小時後得到了伊恩的具體位置,他帶人往那邊趕去。
M市市中心時代廣場,幾輛黑色的轎車整齊停靠在路邊,負責接應的人迎上來,車內的人沒有下車,隻是落下一半車窗,裏麵坐著一位氣質冷貴,不怒自威的年輕男人。
接應者暗自確認了對方的身份:“納治先生,那邊那輛銀白色的賓利就是伊恩·納治的座駕,他人現在就在這棟大樓裏麵!”
淩曜這才斜了斜眼眸:“他們進去多長時間了?能確定是去幹什麽了嗎?”
“進去快一個小時了,是去電影院,看一部倫理愛情片,片子的名字叫做單戀者。”接應者一口氣說完,確認信息準確無誤,卻瞧著納治先生神情有異,他心頭一緊,小心翼翼請示,“納治先生,有什麽不對嗎?”
他的匯報沒什麽不對,隻是匯報的內容令淩曜猝防不及。
看電影?
這跟他預先猜測的有出入!
“繼續盯著。”
“是!”
“電影還有多久結束?”
接應者舉腕看了看手表,回道:“大概還有一個半小時。”
於是淩曜就在車上等了一個半小時,電影結束,觀眾散場,他關注著從大廈門口出來的人,卻沒等到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