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離你遠點
海小閔抖了抖:“不是我……”
她明明是被人拉著要跳樓,怎麽變成她想跳樓了?
他該不會是聽到消息,第一時間就坐著直升飛機,氣勢洶洶的殺過來的吧?
見她被凍得打哆嗦,說話都不利索了,淩曜掃了掃四周,向海父輕輕頷首,算是打過招呼,便拉過海小閔往樓梯口走:“先回家。”
一拉,海小閔就是一個踉蹌。
他回頭,對上後者苦憋的笑臉:“那個,我腿軟。”
“出息!”淩曜沉聲罵道,卻是二話不說,轉身一彎腰便將人打橫抱起下樓,身後,陸續從直升機上跳下的保鏢四散開來,各司其職。
兩人一進屋,看到女兒安然無事的海母,立時捂著嘴泣不成聲,海小閔連忙讓淩曜將她放下,跑過去安慰海母去了。
過好一會兒,海父三人也進了屋,淩曜這才找到機會,把海小閔單獨拎進臥室。
一關上房門,某人的怒氣就充斥滿了整個房間!
“海!小!閔!”淩曜咬牙切齒的舉起手。
“別打臉!”海小閔低叫。
淩曜盯著她,突然不說話了。
海小閔偷瞄了他一眼,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自己也不知道怎麽的,條件反射就做出了這個反應,雙手護住臉,整個人如同縮頭烏龜縮在牆根後,慫得要命。
兩人四目相對,詭異的看了許久。
就在海小閔打算重整旗鼓之際,淩曜的大手瞬間搶先她一步落下,掐住了她的臉蛋。
“唔?”海小閔的一側臉被扯得變形,她見鬼的瞪著男人,結果淩曜似乎發覺了掐她臉玩的樂趣,又上了另一隻手。
別看海小閔臉上沒有二兩肉,捏揉起來卻是軟軟的,手感極好。
她的臉蛋被他肆意的揉捏變形。
海小閔無語了,掙紮了幾下擺脫不了魔爪,索性木著臉,氣呼呼的看他胡作非為!
“唔!”掐著掐著,淩曜眸光一沉,突地捧著她的臉,低頭吻了下來,深沉而熱烈的攝取著她唇齒間的芬芳。
她的鼻息間卻是他的氣息,格外的好聞,炙熱而膠著,像是病毒般侵入她的肺腑,令她身體燥熱起來。
每一次,他幾乎都是要將她吻到窒息才肯罷手。
“海小閔,我是不是要24小時把你放在眼皮子底下,時時刻刻的盯著,你才能讓我不擔心?”放開她柔軟的紅唇,淩曜額頭低著她的前額,低沉的問道。
海小閔抓了抓頭發,苦笑:“人倒黴起來,真的喝涼水都會嗆到。”
“嗯?”淩曜一側墨眉挑了挑。
海小閔隻好把前因後果講述了一遍。
與此同時,隔著一道房門的客廳裏,海父正襟危坐,口吻冷漠的嚴肅道:“說吧,今天發生的事,我想你應該給大家一個交代!”
對麵的沙發上,喬天麒低著頭,手心無意識的摩挲著膝頭,心頭凝重而不安。
海母和海藍音也在,今天的事,她們也都有知情權,不願回避。
於是,客廳和臥室裏,幾乎同時陳述著同一段往事,事情都是由喬天麒引起的,中間牽扯著他和海小閔曾經那段婚約,和海藍音那段見不得人的私情。
在很多人眼裏,這都是過去的事了,大家都在試著放下,忘記,何曾想在這個時候,林娜娜跳出來打了他們一個耳光,差點釀成一個悲劇,用血淋淋的事實勾起他們的回憶!
聽喬天麒說完事情大概經過,客廳裏沉默了良久。
海父正色道:“天麒,你對藍音的癡情,我們有目共睹,但如果你想就這樣讓我把女兒放心交給你,恕我做不到!”
“伯父!”喬天麒震驚失色,他最害怕的這個,“以前的事是我做的不對,我已經努力在改了,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胡來了,眼裏心裏都隻有藍音,求您無論如何也要給我一個機會!”
他看向海藍音,後者對他以前的一些事是知道的,但是舊事以這種方式重提,海藍音心頭怎麽可能不難受。
這些話無可厚非,海父卻越聽肚子裏的火越大,忍無可忍的質問出聲:“那小閔呢?”
喬天麒愣怔。
“小閔又做錯了什麽,要被你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海父比誰都清楚,他家小閔為了這個家做出了多少犧牲,她沒有對不起她姐,更沒有對不起他喬天麒的地方!
喬天麒張了張嘴,卻啞口無言,他總是本能的忽視掉海小閔,好像她受到什麽傷害都是活該,可認真想下來,明明從一開始她就是受害者。
他和藍音的感情,是建立在他和她的婚約之後,所以他曾經也對她愧疚過,而今林娜娜的報複,她也完全是替他和藍音受了!
所以說,原來他一直欠她的……
“我不是不給你機會,機會是要靠你自己去掌握。”海父看了看海藍音和喬天麒,“今天這件事,你欠小閔一個道歉,至於藍音,在你把你那檔子破事處理幹淨前,你要是為她好,就跟她保持適當距離!”
……
臥室內的兩人,此時也暫時顧及不到偷聽客廳裏的動靜。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了。”海小閔一臉‘我也是受害者’。
淩曜默默的看著她,有種無法形容的感受,想笑又笑不出來,隻能眨了一下眼,費力的擠出話語:“你說是不是真的有一種傳說中的受災體製,可以把身周所有人的災禍都集中在她一個人身上?就是天上掉下來一塊板磚,本來該砸到另一個人頭上,但是也一定會在墜落的過程中磕到什麽東西,發生角度偏移,最後砸在這個人頭上!”
“雖然這比喻很扯淡,但好像挺有道理!”海小閔點了點頭,表示讚同,“細想下來,我還真是挨刀的那個,之前就因為你被綁架了兩次,這回又因為喬天麒差點沒命……”
聽著她的吐槽,淩曜眼中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他突然問道:“我是不是該離你遠點?”
“嗯?”海小閔詫異,她隻是自我調侃一下,他該不會還當真了吧?
她忍不住心頭哂笑,哪有什麽受災體質,明明一切都是意外巧合,堂堂喬·納治先生,居然還迷信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