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愛過別人嗎？
她總算明白，今天不順著他來就沒完了！
淩曜麵色淡淡，那雙漆黑的眸中，卻無聲掠過一抹促狹的笑意：“那你愛我嗎？”
“……”
“不說我們就繼續了。”他麵色一整。
“愛愛愛！”海小閔擰巴著脖子，拚命表態，美色固然重要，可小命才是自個兒的！
即使內心因為海小閔的答複，湧起巨浪，淩曜表麵依然鎮定，隻是嗓音更加低沉：“愛我哪裏？”
“啊？”她愛他哪裏不是愛？
“如果哪一天我變得一無所有，你還愛我嗎？”
這是變相在問她愛他的人還是錢嗎，沒想到，他也會有這麽不自信的時候。
“……當你變得一無所有時，你還是你嗎？”海小閔思考了一下，反問。
淩曜微微一怔，海小閔的問題下，隱藏著令人不禁想要深思的含義。
她貼著他下巴的手，撫上他的俊龐，男人的臉頰總是刮得幹幹淨淨，幾乎摸不到胡茬：“我不管你喬·納治，還是淩曜，隻要你還是你，就依然是我愛的那個你。”
這句話埋在她心底已經很久很久了，在得知他的另一重身份後，她遲疑過，掙紮過，最後沉澱為這唯一的答案，她在乎的是他這個人，僅此而已。
不過還沒等她有機會說出口，淩曜便跟她再次莫名陷入冷戰，沒想到的是，眼下竟被他這般胡攪蠻纏的逼了出來！
好吧！都到了這個份上，她也豁出去了！
海小閔深深的吸進一口冷空氣，整個人的氣勢瞬間就上來了，她鄭重其事的道：“淩曜，我愛上你了！”
淩曜一雙漆黑的眼眸，捉摸不定的在她臉上逡巡。
良久……
“喂！給點反應好不好？”海小閔有點受不了了，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氣表白，他這樣幾個意思啊？
他就知道，她果然愛的人是他，淩曜一臉得意，唇角翹起：“愛上我多久了？”
海小閔別開視線，撇了撇嘴：“沒多久……”
什麽時候愛上的他，她哪裏知道，隻是等她察覺到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那麽，你還愛過別人嗎？”
海小閔注意到，淩曜今天晚上的問題特別多，他問的愛，當然是男女之間的愛，她再用親情這類的愛敷衍就沒意思。
“不告訴你！”她還能不能有秘密了？
也是，不應該一下就把她逼得太緊，還是循序漸進吧，淩曜放棄了對於這個問題的盤根問底，不管她以前喜歡過誰，隻要她現在愛的人是他，那他就有信心讓別人取代不了！
“那麽你呢？”海小閔將目光挪回淩曜臉上，她愛他，他的回應又是……
蝕骨的吻！
淩曜直接用吻回答她，吻得她一度窒息，如果這樣都不是愛，那麽他想他肯定是瘋了！
他瘋了，才會輕易被她的一舉一動所左右，時時刻刻牽掛著她！
他瘋了，才會在聽到她說愛他時，這些天所有的負麵情緒都被遏製不住的喜悅衝散……
……
後半夜，兩人相互依偎著，誰都沒有睡意，盯著竄動的火焰，甜蜜的彎著唇角，就這樣等待隨時都會到來的救援。
淩曜穿起了已經烤幹的貼身衣物，摟著海小閔，拇指指腹輕輕在她額角的傷口附近摩挲，原來先前是碰到了這裏。
“疼嗎？”他輕聲問。
海小閔搖了搖頭，實誠道：“你別碰它就不疼了。”
淩曜：“……”
在湖邊洗去了臉上的汙漬血跡，海小閔又露出了清晰精致的眉眼，在火光下，顯得更加柔和動人。
他視線一落，低頭又蓋住了她的唇。
今晚不知道吻了多少次，海小閔粉膩的唇都被他親腫了，可他就是怎麽都親不夠。
她的味道在他這裏，是甜的！
“淩曜。”海小閔起身，明澈的大眼，眼巴巴的望向淩曜“能不能答應我兩件事？”
“才兩件？”淩曜竟然嫌棄少了，就算她提兩百件她也不為過啊。
“第一，不要再莫名其妙就變臉不理我。”她可真是被他的反複無常折騰得夠嗆，完全猜不透這男人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麽。
“好。”淩曜抿唇一笑，答應得爽快，她現在屬於他了，他還有什麽可不滿的。
“第二，不管你要做什麽，我都希望你能盡可能的別傷害到我身邊的人！”跟淩曜相識的這些時日，經曆過太多怵目驚心的事，其中的危機，她隱約可窺一斑。
她可以無所謂，但她不能對身邊的人也無所謂。
人都是自私的，隻要有利益就會有紛爭，而像淩曜這樣的男人，注定了他一身不可能平凡，她保不了其他無辜者，至少要努力保護身邊的人。
這一次，淩曜是沉默了片刻，經過考量才開的口：“如果我給你百分百的保證，那一定是自欺欺人，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向你發誓，不管發生任何事，我都會盡全力保他們不受牽連。”
如果傑斯修在，聽到這話一定呼震驚不已，因為他跟隨淩曜這麽多年來，隻聽對方起過兩次誓，不是隨口說說，而是真正的言出必行！
更何況，淩曜之所以能走到今天，為了達到目的不計人情，不因後果畏首畏尾，這是他成功的必要條件之一，而限製越多，對他的束縛也就越多，天知道那哪天會被對手抓到這個把柄，作出什麽要挾。
海小閔並不知道這個誓言的可貴，隻是本著對他的信任：“好，我相信你！”
她轉了轉眼珠：“還有個問題，我不知道該不該問……”
“你說。”
“李浩說，李天九的投毒案……似乎並不是我們看到的那樣？”李浩讓她來問淩曜，海小閔琢磨股票會不會另有深意，比如這是他的挑撥離間，可思來想去，她覺得眼下問這個問題，並沒什麽不妥。
聞言，淩曜卻麵色一沉：“他怎麽說的？”
“他說沒有劇毒，隻是……”海小閔猶豫著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瀉藥？”淩曜接口。
“你怎麽知道……”她吃了一驚，旋即神色一滯，明白過來什麽，“難道……”
淩曜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清冷歎氣：“商場上的手段，有些真的很髒，如果可以，我並不想讓你接觸那一層麵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