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半夜搶人
“難道我們要無動於衷,看著他這樣一天天變得強大?”
“親愛的,我們阻止不了他變強大的趨勢……”這是顯而易見的事。
“或許可以請那位出馬,他肯定不願意看到那小兔崽子超出掌控!”
“哼!你以為他會再幫你們這些外人欺淩自己的親孫?”
“總比什麽都不做要強吧?”
“別吵了!再看看有沒有其它更好的辦法吧。”
“我不管了,反正到時候事態失控,倒黴的又不是我一家,你們最好自己想清楚!”這段爭論不休的談話,以那名女士率先退出宣告結束,其他人也相繼陷入沉默,之後都退出了視頻聊天。
……
進入深秋,舊金山的夜晚也涼意襲人。
海小閔裹在被窩裏,想著剛掛掉的跟海父海母的那通電話,心裏有些空空落落。
得救後蘇醒的當天,她就向醫護人員要來了手機,打了一個越洋電話,向父母報了平安,那邊聽到她虛弱的聲音,當即哭成一片,很長時間泣不成聲。
可以想象,她失蹤的這段時間,父母是懷著怎樣忐忑不安的心在等待消息,成天以淚洗麵……
之後的每一天,海小閔都會打越洋電話,有時直接視頻通話,讓二老看著她安心。
今天說起家裏的花店選好了地址,海母問她什麽時候才能回去看看,海父便在一旁訓斥她,說讓女兒好好在那邊養傷,傷好了,她自己會回來,催什麽催。
海母一聽,如夢初醒,連忙擦著眼淚附和點頭,囑咐海小閔好好在米國這邊養好身體,什麽時候回家提前告訴他們一聲,好提前準備好飯菜,為她接風洗禮。
海小閔瞬間淚目。
她覺得她真是個很不孝的女兒,父母一大把年紀了,還讓他們為她擔驚受怕,但是醫生先前說過,她和淩曜之前中過蛇毒,雖然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以防萬一,還是要留下來多觀察幾天。
海小閔默默盤算著,再過幾天無論如何都該回國了……
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砰的一聲巨響,嚇得翻身坐起,朝門口一看,竟看見自己的房門被人給暴力轟開了!
一抹高大頎長的黑影冷酷的站在門口,身上披著件防寒又拉風的長款風衣,他身後,數名保鏢各司其職……全當什麽都沒看見!
“淩曜,你……”望著門口的人大步邁進來,走到床前,海小閔的驚異變成了花容失色的大呼小叫,“喂喂喂!淩曜,你幹什麽?”
淩曜大半夜不睡覺,帶人轟了她的房門,氣勢洶洶闖進她的房間,二話不說,就攔腰將她撈起,準備連人帶被一起扛走!
“今天不是說好了過去我那邊睡?我等你到半夜,你不來,我隻能自己過來找人了!”男人一本正經的撂下一句話,算是對這番壯舉的解釋。
海小閔掙紮無果,淚奔:“那隻是你單方麵提起,我又沒答應。”
“是嗎?我不記得你沒答應。”不記得就當沒這回事兒了,淩曜理直氣壯的扛起人就走,出了房門,轉了道彎,進入一牆之隔的自己的房間。
“你放開我!淩曜,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海小閔一路嚎,他前兩天不是還病重下不了床嗎,更何況腿上也還有傷,扛著她走得這麽利索是要鬧哪樣?
被放在那張不知何時被更換成寬了一倍不止的大床上,海小閔有點發愣,想到某人白天信口提及的宣言,下意識的抖了抖。
看著站在床前,絲條慢理脫去披著的外套的男人,她欲哭無淚:“淩先生,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現在是強盜行徑?”
淩曜掀開被子的衣角,爬上床,上手扒拉海小閔裹著身上的被子,從容道:“我所接受的教育,關於強盜這個詞的定義,跟我現在的行徑有著天壤之別。”
海小閔不動聲色的扒緊被角,做著最後垂死掙紮:“半夜強闖單身女子的房間,強行把人擄走,我覺得我甚至可以考慮報警了。”
“那你可能會麵臨被拘留24小時的處罰。”淩曜終於發現了遲遲拆不開的端倪,海小閔的小胳膊小腿,到底拗不過男人,防線被徹底拆除,丟到一邊。
“為什麽?”隻剩下一身病號服的海小閔不服氣的問道。
淩曜掀開自己那床全新的柔軟羽絨被,將穿著單薄的海小閔蓋住:“因為你報假警啊,跟自己的女人同床,在米國可不構成犯罪。”
他的女人……
再一次聽到這個宣示占有權的形容詞,她心中又有了異樣的感觸,不同於上次她被當街冤枉成小三,他用這個身份幫她解圍,她即使動容,心中也異常清楚,那隻是權宜之策而已。
可眼下,並沒有任何妨礙性的因素,他的宣稱,似乎更是隨了本心。
淩曜拉著她躺下,海小閔順從的依偎進他懷裏,隻聽到男人發出舒適的哼哼:“這種感覺就對了。”
“什麽感覺對了?”她奇怪的抬頭。
淩曜溫熱的大手捧著她的臉頰,指尖捋過她額前柔軟的發絲,低沉道:“這幾天晚上睡得好嗎?”
他不答,反而問了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還好吧……就是我有點認床的毛病……”海小閔從來都不太好意思向人提起這件事,畢竟到了別人的地方,說睡不習慣,多少有些不禮貌,再加上這也屬於個人的隱私。
聽她這麽說,淩曜卻笑了。
認床?
明明每次跟他睡在一起,哪怕是露天海灘,她都睡得都頭小豬一樣沉。
他突然心思一動,超高的智商和情商,讓他在第一時間捕捉到了某種不同尋常的信息,如果她認床的毛病不假,是不是說隻要有他在的地方,她就能安心入眠?
“今晚這個毛病說不定就能克服了!”淩曜思忖著低語,莫名有種信誓旦旦,如果這是真的,就好像顧曉濤當初的隨口一提,他是她的一味良藥!
海小閔明澈的大眼望著他,搞不清他又在想什麽。
淩曜堅毅的下巴蹭了蹭她的柔軟的發頂,接著前麵的話題繼續道:“在島上抱著你好像睡習慣了,回來這幾天晚上總是覺得少了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