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合約依然有效
她不是，所以她總能保持一線頭腦清明，有自知之明是個優點，這也是她身上值得他欣賞的地方。
淩曜淡笑不語，一點期待都沒有嗎？
他竟覺得這個答案讓他有些失落。
海小閔深深的看著他，道：“知道你對口頭上的道謝不感興趣，而我……”
她用力抓著裙角，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唇瓣。
淩曜抬起頭來，等待她未完的下文，卻不想等來軟香入懷，海小閔一翻身，纖細的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出其不意的強吻了他！
淩曜瞳孔劇烈收縮，身體僵住，半響保持著猝防不及的姿勢，任她在自己唇上輾轉碾磨。
“為什麽？”趁著她喘氣的功夫，他一臉平靜的問出了自己疑惑，她明明才冷臉拂了他的顏麵，為什麽這會兒又反過來對他發起攻勢？
海小閔輕微喘氣：“幫了我那麽多，除了這個，我現在真的沒有什麽能用來感謝你的了。”
什麽？感激？
來不及深入思考，她再次吻住他的唇，吻得很深，濕滑的小舌肆意撩撥他口腔裏的每一寸。
淩曜呼吸有些亂了，她口腹的香甜，簡直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
他的眉眼犀利，黑眸暗沉得嚇人，偏偏就是這樣，他還強行將人推離，沉聲警告：“海小閔！別玩火！”
海小閔指尖描繪著男人俊逸的眉眼，不知是否是逆光的角度問題，她臉上的笑，似乎淒美又妖嬈，蠱惑至極：“淩曜，你不想要我嗎？”
他不是想要她嗎？
那就趁這一次機會給他好了，這樣……他們就算是兩清了吧？
她輕柔暗啞的聲調，如同貓兒的小爪子一般，撓在他心上，可是他的眼前，總是徘徊著她最後那個笑。
海小閔第三次吻住他時，他作出了回應。
淩曜從來不是個會刻意壓製自己請欲的男人，既然是她主動投懷送抱，他憑什麽要客氣？
淩晨的平安小區，夜色正濃，五樓的橘黃燈光，是整棟樓層唯一的光明。
客廳裏，隻能聽見旖旎的細微響動。
他以為她已經做好了攻陷他的一切準備，可當他的手，摩挲著她光滑細膩的美腿，一路摸進裙底時，她的身子僵硬得像塊木頭！
淩曜抽出了手，默默摘下脖子上纖細的胳膊。
對於對方的突然停下，海小閔一臉茫然。
細心一看，果然，拋去那抹剛有起色的緋紅，她小臉的底色是白的。
“現在無以為報，那就等以後吧。”淩曜淡淡道。
“……”所以，這就算完了？
他叫停的太過突然，以至於海小閔姿勢愛昧的騎坐在他腿上，上下不得，尷尬得要死，深切懷疑，這家夥是不是在報複她上一次半路喊停。
但他終歸是拒絕了，她總不能厚著臉皮繼續強推，隻好一臉窘色從他身上下來，坐到一邊。
海小閔鼓不起勇氣追問他叫停的原因，橫豎不過一個自取其辱，她主動送上門，本就廉價，人家看不上眼不是很正常？
“時間不早了，傑斯修還在下麵等你，早點回去休息吧。”眼下，跟對方共處一室，海小閔實在有些無所適從，隻好岔開話題，開始趕人了。
“等我喝完這杯咖啡。”淩曜卻不怎麽著急，端起杯子慢慢品嚐，低垂的眼簾，掩去了眸底的複雜思緒，他明顯故意喝得很慢，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態。
海小閔這會兒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隻好刻意別開臉，把視線投向光有畫麵的電視，她抓起遙控器，準備打開聲音。
這時，淩曜按住了她的手，他還有重要的話要說。
他的麵色泰然自若，眼中那一分思緒也已消失無蹤，款款而道：“海小閔，我想說如果你需要錢，我先前說過的一億情人合約還算數。”
這話本質上跟先前他在車上說的話是一個意思，但出發點，眼下所處的情形，包括他嚴肅誠摯的神情，都意味著截然不同的概念——他沒有故意羞辱她，隻是在談一筆合理的交易！
聞言，海小閔愣住，心中的雜亂漸漸平息，心緒被帶進了對方的話題。
她手指插進發際線裏，順勢往後一抓，撩起垂落的發絲，露出明亮的眼睛，突兀的笑了。
繞來繞去，還不是又繞回遠點了？
“淩先生，我不太明白，明明不用這麽麻煩，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為什麽偏要……”她輕輕擰起秀眉，斟酌著用語，“……做這麽一筆看起來很虧的生意？”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一杯咖啡見底，淩曜放下咖啡杯，抬眸淡然反問了一句。
“額……”海小閔語塞。
他對她好的時候，體貼入微，而且他本人也承認對她的身體感興趣，一度令她誤以為他隻是想跟她上床，可就在幾分鍾前，他推開了她。
所以他想要什麽，她其實根本不清楚！
淩曜一副成竹在胸的姿態：“至於如何判定虧損，商人有自己的一套盈虧算盤，我覺得是賺到了，那就是賺到了！”
他說這句話時，透著無與倫比的強大自信。
海小閔再度語塞，花一億讓她做情人，她除了覺得對方腦子進水了外，想不出任何對他有利的地方。
難道她其實是某個國家遺落在外的小公主，控製住她就能要挾一國皇室？
連這種不著調的念頭，海小閔都在腦袋裏過了一遍，可想她有多難以理解對方這舉動。
“能告訴我理由嗎？”在這個問題上，她有著刨根問底的執著，隱隱的，似乎也有不明不白的期待。
淩曜抿了抿唇，看著女人線條柔美的臉頰，深邃的眸底掠過一抹思忖。
原本他沒想過要向她解釋什麽的，既然她問起……他將想好的答案道出：“其一，作為商人，我比較貪婪，比起一次性消耗了結，我更喜歡可持續發展的模式。”
“……”海小閔默然黑線，對號入座的話，他的意思是隻上她一次不夠，最好能多來幾次嗎？
“其二，作為男人，我有很強的占有欲，不希望我有興趣的女人，在跟我保持關係的期間，被別的男人染指。”
第二條他已經解釋得足夠清楚，就是占有欲，他要將她納為私有。
兩個原因聽上去合情合理，挑不出任何弊端，同時讓海小閔尚未明了的希冀湮滅無痕，她開始理性權衡選擇的方向。
一億啊，足夠海家度過眼前的難關，恢複到往日富裕平靜的生活了，而在海家的危機麵前，她所需要付出的代價，似乎看上去也微不足道。
她要放下自己的尊嚴，答應他嗎？
做出抉擇隻需要一個點頭，或是一個搖頭，海小閔苦惱的抓了抓長發：“可以給我時間考慮一下嗎？”
“可以，但或許能給你的時間不會太長。”淩曜起身，走向門口，“明天上午給我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