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都等這一天很久了
出了洗手間,海小閔強打起精神,走向一屋子焦慮不安的人,體貼的安慰了海家二老和喬父。
萬幸當時裝滿硫酸的瓶子扔的力度不夠,台上的人反而受傷較輕,除了喬天麒,大家都安然無恙,聚在會場專門安排的客房裏。
很快,唐宣也趕到了。
唐薛寧把海小閔往他身上一推,誇張的描述當時的情況多麽驚險:“……哥,你不知道,小閔差點就被毀容了,最關鍵的是,凶手也沒抓到,不知道還會不會伺機作案,保護小閔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海小閔簡直哭笑不得,暗地裏揪著唐薛寧腰上一擰,磨牙:“你這死丫頭還敢明目張膽一點嗎?”
沒看到喬叔眼睛都要在她身後盯出窟窿來了?
唐薛寧小腰妖嬈一扭,嬉皮笑臉的躲開:“怕什麽,解除了婚約,大家都是自由身,投入下一段感情理所應當,放心吧,就我哥這體格,就算拿來擋硫酸也比某人擋得嚴實!”
她這什麽都敢往外說的豪放性子,也就是一個唐宣能治,可眼下後者卻破天荒的沒有吱聲。
回頭一看,唐宣站在那裏,一派鎮定的模樣,可俊龐卻可疑的帶著一抹靦腆之色。
這是……害羞了?
海小閔突然回想起自己剛被唐薛寧推過去,唐宣那手足無措的模樣,不禁啞然失笑。
喬天麒從洗手間出來,看到唐宣也沒說什麽,雙方都對彼此視若不見,倒是喬梁主動上前跟唐宣攀談了幾句。
俗話說得好,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共同的利益。
兩家的恩怨,一開始就是個誤會,後麵雙方開戰,仇越積越深,而眼下,淩曜已經跟喬家言和,唐宣是站在淩曜那條線上的,自然就必要再鬥下去,更何況,喬家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程度,死咬著過去的恩怨不放,對他們沒半點好處。
兩家報了案,處理了善後事宜,便準備各自散去。
直到這時,喬天麒才向唐宣伸出了左手,故作不經意的瞟了海小閔一眼,笑容間藏著幾分針鋒相對:“恭喜你了,等這天很久了吧?”
即使是左手,唐宣也一絲不苟的跟對方握了握:“哪裏,喬少爺才是期待這天已久。”
喬天麒不可置否的揚了揚唇角,下一個再向海父道別時,他態度端正了許多:“伯父,能否借一步說話?”
海父早就想單獨找他談談,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眼下對方主動開口,他便答應了。
不過,這場談話終究以不愉快收場。
很快海父便怒氣衝衝的回來了。
喬天麒隨後出現,臉色也很難堪,他將準備和海藍音結婚的事挑明了,海父反對的態度,比他預想中的要強烈。
都說女兒是父母精心養大的白菜,試想,自家的兩顆小白菜,一顆被豬糟蹋了,這頭豬回頭還想拱另一顆,這事兒換哪家父母不糟心?
隨後,海父接到園林基地打來的一個電話,似乎發生了什麽要緊的事,他神色一凜,倉促離去。
而海母跟娘家人碰了頭,趁這個機會聚上了,喬家人再一走,剩下的就隻有他們仨了。
唐薛寧朝海小閔挑了挑眉:“小閔,恢複單身,慶祝慶祝?”
“還是算了吧。”海小閔揉了揉眼角,今天的潑硫酸事件,令她很在意,眼皮子這會兒還在跳。
“哎喲,今天大家都受了驚嚇,神經一直緊繃著,多累啊,去放鬆一下!”唐薛寧摟住海小閔,努力遊說。
聽上去好像有點道理?
“酒吧不去,KTV不去。”海小閔想了想,率先闡明了不去的地方,她最近黴運當頭,萬一再碰上什麽亂七八糟的事,可就樂極生悲了。
“熱鬧的地方,你都不去,難道要去茶館喝茶慶祝?”唐薛寧一想那畫麵,不禁打了個寒顫,咬著下唇,明亮的眼珠子一轉,頓時有了好主意,“去遊樂場怎麽樣?”
人多,熱鬧,而且刺激!
“遊樂場不是……”唐宣條件反射就要開口,遊樂場不是小孩子玩的地方,他們三個都是成年人了,像什麽話,可兩個小女人已經愉快的拍手敲定,聽到他似乎有話要說,齊齊扭頭望向他。
唐宣把話咽了回去:“咳咳~遊樂場聽起來還不錯。”
……
海小閔已經很長時間沒來過遊樂場了,上次還是中學那會兒,和班上的同學一起。
遊樂場人山人海,以帶著小孩兒的家庭為多,年輕人結伴而來的也不少。
按唐宣的想法,他們應該先擬定一個遊玩計劃,不過,他很快就發現自己想得真的有點多,唐薛寧和海小閔都玩瘋了好麽,兩人幾乎是走到哪兒,玩到哪兒,真正是無拘無束!
唐宣起初還能跟上,一趟過山車下來,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臉白了,腿軟了,正常交流都成了問題。
“哥,你沒事吧?”
唐宣幽怨的瞥了她一眼,薄唇嚅動了兩下,正要說什麽,突然腹部一痙攣,麵色頓青,海小閔忙不迭把嘔吐袋遞上去。
他拿著袋子一轉身,扶著一棵樹下吐得天昏地暗。
海小閔跟唐薛寧麵麵相覷,後者肩一聳,無辜臉。
唐宣吐完後,臉色就好多了,隻是麵上多了幾分難為情,兩個女孩子都沒事,他一米八的大男人,坐一趟過山車下來,竟然吐成這樣,不是一般的丟臉!
“唐宣哥,感覺好點了沒?”海小閔關切的問道。
“沒事了,還要不要再坐一次?”唐宣望著空著正在尖叫的人群,用力的攥了攥拳,目光堅定,一次不行,那就再坐一次,坐到習慣為止!
還是唐薛寧了解她哥的性子,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大概是因為在海小閔麵前出了糗,才讓他尤為不甘,不過她可不敢放任他胡來,一口吃不成大胖子,而且跟過山車較勁這舉動,實在是幼稚極了!
“哥,不行別逞什麽強!你看看周圍,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吐了。”唐薛寧大大咧咧的揭他老底。
可她忽略了男人這種生物,最忌諱的,就是說他們不行。
“你別管我,我還想試一次!”唐宣不肯言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