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二章 真是狐狸
老丐頭一聽,這就拉著苟同來到一側努力壓低聲音道:“羅茂卿已經死了,宮裏哪裏還有部署。早被清洗的一幹二淨!再者,你別忘了,他也姓蕭。”
說著,冷冷的瞥了蕭錦瀾一眼。
知道他對自己的疑心,蕭錦瀾這就道:“真的很簡單!你們隻需要……”
“既然是很簡單,祁王殿下又這般勝券在握,那何不自己去做。”說著,老丐頭這就拉著苟同並對苟單使了一記眼色,這就走出深巷。
瞧出他們是不會幫自己的,蕭錦瀾也不氣餒,左右思襯著,這就戴上麵紗,點腳飛離。直到沒了他的身影,苟同這才問道:“這是為何?”
“從先帝離世,到而今的一切都太過詭異。小姐是信他不假,他母妃與沈家是有淵源,可他終究是皇子!是皇子,就不可能不去肖想那皇位。我也是怕他利用小姐,隻是而今偽裝的很好罷了。”
苟同看著手中的玉牌,還是道:“小姐特意吩咐了,萬萬不能讓蕭敬止順利登基,當全力支持蕭錦瀾的一切行動。”
“小姐說扶持蕭錦瀾了?”老丐頭冷眸一眯,這便問道。
苟同微微搖頭:“這倒沒說,不過……”
“既然如此,那蕭錦瀾勢必也不願讓蕭敬止登基,我們何不先隔岸觀火,若他不行了,我們再行動也不遲。”
言罷他清楚的瞧見苟同的猶疑,老丐頭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也當清楚小姐而今對這個蕭錦瀾的態度,為小姐著想,此番我們大可以借此良機對其進行考量。”
蕭錦瀾自與老丐頭分別,正見著悄悄入城的季南尋,他本是疑惑,這個時候他怎麽來了。卻見著他目標很是明確的朝自己走來。
“小十二說你跑了回來,我不放心。這都城到處是人眼線,就在剛剛,蕭敬止私屯的兵馬已經自河道入城。”季南尋此時一身粗布麻衣裝作一副平民的模樣。
蕭錦瀾左右瞧了一眼,這就抓住他的手腕急急道:“你來的正好……”話還未吐口,隻見一身後插著信字旗的通訊兵一路高吼:“裴老將軍十裏郡遭叛軍埋伏……”
信兵的十萬火急使得滿城百姓很是驚詫,而蕭錦瀾聽著猶疑道:“我朝可沒有讓信兵這般一路高唱的規定!”
“想來,這蕭敬止是要開始動手了!”季南尋說著嘴角冷冷一勾,這就趕忙拉著蕭錦瀾後退避開疾馳的馬兒。
一聽他這話,蕭錦瀾瞬間洞悉,當即拉著季南尋來到一角:“十裏是個好數,蕭敬止知道裴澤定然會選擇帶兵出城。因為時間上裴澤堅信自己可以救下裴漢章 並成功回城。”
“哼,怕不是,他這帶著兵馬一走,這都城瞬間就會是他蕭敬止的。”季南尋說著看向不遠處的宮城方向。
蕭錦瀾一直思緒著當如何作為,也正是因為這個關竅,他當即洞悉蕭敬止的真正謀算:“十裏這個距離,對於蕭敬止來說太過危險,若他想高枕無憂的登基,勢必會留有人手在城外埋伏裴澤!”
說著,他拉著季南尋來到一側:“你現在就出城,拿著我的腰牌。”
“你這是做什麽?你不隨我一道出城?”
“我還不能走!玉臻不知道有什麽謀算,我可不想讓蕭敬止知道進宮的不是她。所以,用我為餌絕對能引起蕭敬止的注意!”蕭錦瀾說著心中卻滿是掛念孟玉臻。
瞧著他那滿心滿眼的模樣,季南尋當即一撇嘴:“你少操這多餘的心!你知道人家現在在幹嘛?”
“恩?你知道?”蕭錦瀾瞬間回神這就瞧著他。
季南尋故意抱臂靠在一側,直到見著蕭錦瀾隱隱有些怒意,這才道:“你知不知道她身邊有個大酋的蠻子?那孩子夜裏跑了。剛剛進城的路上正遇著孟玉臻,她懷疑大酋有什麽動作,便去尋了!”
話音剛落,蕭錦瀾緊張的猛然握住的他的手腕:“你何不早說!怎可讓她一人去尋?你知道而今各地現如今什麽情景?為何我這個時候入京,他蕭敬止以為這天下真的就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越說越是激動的蕭錦瀾不自覺額上遍布冷汗:“而今各地的藩王就等著他登基繼位,他看似完美的一切,漏洞百出,誰人都可以說……”
“我有說是她自己一個人了麽?你激動個什麽勁兒?莫不是明裏懟人家小姑娘,這懟著懟著懟心裏去了?”季南尋說著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蕭錦瀾知道被他戲耍,若是以往他定會將季南尋教訓一遍,可是這個時候他滿滿的擔憂占據了他整個內心。
當即很是不快的擰眉道:“還不快說!而今大酋新任可汗不得人心。加之剛剛接著的消息,底下各部有分裂之態,就怕他們這個時候趁亂向我國邊境進犯。”
“掩飾什麽?她敢這個時候往外跑,當然是她那個在東疆的兄長暗中推助。你還不知道,剛剛人家出城那個招搖,誰知道她又打的什麽主意?”
季南尋說著一拍他的肩頭:“照我說,就她那百轉千回的心思,怕不是人家兄妹二人一個其心,手裏如今有人又有兵馬的,就扶其兄稱帝了也不一定。”
話音還未落,季南尋這就一拍自己的額頭:“瞧我這想法還是太過狹隘!就她那心思,怕不是自己稱帝都有可能。”
聽著他的話,蕭錦瀾心中雖有擔心,卻怎麽還有那麽一點小驕傲呢?當即下意識吐口:“那是,你也不看她是誰!”
瞧著他那股子驕傲的勁兒,季南尋一臉洞悉了的模樣,引得蕭錦瀾臉上一紅,當即開口道:“這個關口,你又扯哪裏去了!還不趕緊出城。調撥最少五千兵馬隨蕭敬止的兵馬混入城中!”
“五千?他手裏可少說十來萬,你確定夠用?”
“太多了會引起懷疑!”蕭錦瀾說著他自己心裏對此事也很是打鼓。
季南尋聽著稍稍思量當即又是一副吊兒郎當的閑散模樣,眼瞧著抬步離開,卻見著他忽而停下,若有所思的回頭道:“你便不怕我而今倚靠晉王?”
蕭錦瀾聽著明顯不明的擰眉,可這剛剛到嘴邊的話,忽而他卻笑了起來。這笑容詭譎陰險,就是季南尋瞧著竟也與他一道詭笑起來。
隻見二人互相指著對方:“可真是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