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舊案起底
衙差與孟玉臻這府裏最是相熟,這就一臉的愁容,為首之人微微一歎:“裴氏拖著已經半死的柳娘於堂上直說是人證,繼而將了一包毒物呈上說是二小姐害人的證據。”
桂氏一聽這就激動的險些掉床,好在孟玉臻及時扶住。隻見桂氏氣的周身發抖:“她扯謊,老爺不是趕過去了,竟不言語?那毒物明明是自她院中搜得,如何栽贓給了二小姐!”
孟玉臻對此不過是置之一笑,這就扶著她在床上躺好,輕聲道:“裴氏這一次顯然是下了置我於死地的心,想來一切都已經安排好妥當!”
“你不是說,有人證證實她殺了主母?”桂氏見她就欲離開,這就一把抓住她的手急急問道。
明白她的擔心,孟玉臻這就打下她的手:“她想將複香與你的案子安在我身上,而我隨她。我倒也打定主意,借此也讓世人知曉祖父是被何人所害。”
說著她冷冷一笑:“想來京兆尹府原先的案卷一直等著我呢!”
桂氏不明,但是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總覺得凶多吉少,左右瞧著這院中都已是不相熟的人,剛準備起身卻不想手上一軟這就跌回床上,此時她瞧見了孟玉臻原先端著的燕窩,毫不猶豫伸手這就拿過一飲而盡。
剛剛行至衙門口,孟玉臻瞧著手上的鎖鏈,這就對身側的衙差微微一禮:“有勞為小女擊鼓鳴冤!”
“二小姐,您身上的案子這可還未了!”衙差明顯一副為難的模樣。
孟玉臻這就微微一禮:“我並非狀告旁人,我要告京兆尹瀆職枉法,二月我祖父被害一事,至今未有下文。”
初聽孟玉臻所言,衙差們各個麵露難色,可此刻,為首之人臉上一喜,這就抽出鼓槌猛猛重擊。
堂上裴氏傲然坐於一側,而地上躺著的柳娘更是不知個死活,京兆尹一聽鼓響精神為之一震,當即正聲道:“速去看看擊鼓何人?”
“秦大人,飯得一口一口的吃,這案子也得一件件辦!”說著猛然一摔茶盞,這就冷厲道:“莫不是秦大人輕視我裴家?還是瞧不上孟家?”
“是、是、是,教訓的極是!”秦暉當即坐正,這就怒然對一側的衙差道:“著人去催催,孟玉臻怎的還未帶到?”
正說著孟玉臻帶著手銬腳鐐而來,裴氏瞧著得意的滿臉皆是冷笑,而此時孟玉臻也發現了,她那個好爹爹沒在。
孟玉臻一掂自己手中的手鐐這就輕輕一笑:“真不知大人是如何辦的案,難道說凡事沒有一個先來後到?”
“大膽孟玉臻!”
“二月,小女已呈交狀紙,更是請京兆尹仵作開棺驗屍,至今也未曾給個下落。”孟玉臻說著眉眼陡然一厲:“小女一要狀告京兆尹秦大人瀆職之罪,二要狀告京兆尹秦大人偏袒裴氏一族,將舊案拖至今日!”
秦暉一聽,這就一臉凝重,當即道:“是本官的疏忽!本官記得,當時造冊上報,可刑部卻又給打了回來。”
僅此一句話,聽的裴氏臉上陡然一青,而秦暉這就笑著對裴氏道:“剛剛也說了,案子要一件一件的辦,這二月份的案子可已經拖延至今,就算是現如今移交刑部,我也得先處理了,繼而還得上書請罪,畢竟這孟二小姐已經言明告下官瀆職之罪!”
“秦暉,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孟家的案子已經擺在了這公堂之上,難道說就這般棄之不顧?”
話音剛落,秦暉的臉色陡然一冷:“裴氏,若說孟老將軍之事可是於今年二月就已立案!而當時假傳聖旨私動了三大營的可就是你們裴家!”
“怎麽?京兆尹這個時候是要翻舊賬了?”裴氏這就怒然拍案而起。
同樣,秦暉絲毫不懼,這就一拍驚堂木,氣的他滿臉通紅:“本官就是要翻了!”正說著,仵作捧著案書而來,氣惱的秦暉接過後一個打眼。
當即這就正聲道:“裴氏你也無需在此胡攪蠻纏,依本官看,兩案可並做一案!”
裴氏哪裏會讓這兩件事做一件事,這就怒聲道:“秦大人這是什麽意思?兩案並做一案?莫不是你就因為複香不過是我府上的奴婢,便這般輕視?你這明顯是在替她人掩蓋罪行。”
“哼,掩不掩蓋,本官此番采取公審,這堂,本官不設衙內。”說著一拍驚堂木:“來人,衙外設案!”
裴氏一聽心中總覺得大事不好,這就趕忙在一側悄悄對奴婢一陣耳語。孟玉臻瞧著那奴婢離開隻是冷冷一笑。
幾乎每一次衙外公審都有孟玉臻,而她早已解開了手銬腳鐐,這就翩然站於一側。
“呦,要不說孟二小姐是這都城裏的紅人,總是能一石激起千層浪,想讓人忘卻也難!”紈絝的聲音在孟玉臻一側響起。
都不用轉頭去看,孟玉臻輕笑道:“祁王什麽身份,小女又哪裏敢比擬?聽聞昨日還為一北城花季未嫁女子哭喪,更是讓眾人傳為佳話呢!”
“孟二小姐何故如此關注本王?莫不是覬覦本王已久?”祁王這就故意抬高聲音,生怕旁人聽不見的模樣。
而就在這時,孟玉臻注意到莫玉輝就在不遠處,嘴角不易察覺的輕輕一勾,這就抬頭看向祁王一笑:“祁王不說小女倒是沒注意!怎麽小女每次受苦受難,祁王總是第一時間趕到?”
說著,學著他的音調,這就高亢道:“莫不是小女所受栽害,皆是祁王所為?”
“您都是犯的什麽事兒,就是讓小王想破腦袋卻也想不到的!還栽害你?看熱鬧多好,就你自己都夠給自己折騰死的,還需小王動手?”他說著這就猛然一甩折扇,浪蕩模樣躍然而顯。
孟玉臻還欲吐口,那邊京兆尹也已準備妥當。此番一案早在衙門左右兩側的布告欄全然公開。
京兆尹秦暉當即展開兩張案卷,這就高聲道:“因今日孟府婢女複香被人毒害身亡,身中之毒正與孟府孟老將軍所中之毒一致。因此毒性的特殊,實乃尋常不可見得,故此,本官將兩案並做一案查審理!”
百姓早早的讀過布告,這就議論紛紛卻也多數在點頭讚同。
正當他準備拍案之際,卻不想一頂八抬大轎擠過人群,自其間下來一人,當即聲若洪鍾道:“不知京兆尹有何權利將兩案並做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