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挑起禍端
“你父皇終究還是疼愛簫比舜,自從知道他那侍妾沒了孩兒,皇帝一心想著複了他的王位。”皇後說著深深咬牙:“怕不是而今已然派了不知多少人護衛!”
話音剛落,隻見蕭敬止這就抱拳猛然跪地:“若是能為母後分憂,便是拚出兒臣這條命去,也在所不惜!”
皇後一聽,這就急急去攙扶他:“你這孩子,說的是什麽傻話?”說著,她眸色隱隱顯露擔憂之色:“就怕你拚了自己的命,卻也傷不得他一根汗毛。”
她絲毫沒有察覺到,就因為這一句話,惹得蕭敬止臉上一副無能為力的自責模樣,可那雙手在垂下的瞬間死死緊握。
良久這才黯然道:“原本與魏國國君商定好的條件,卻不想眼瞧著事成,還是在陰溝裏翻了船。”
“什麽?魏國的的國師是你殺的不成?”皇後顯然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就急急吐口。
蕭敬止不敢去看皇後那滿是質問的眸子,眸色隱隱約約,聲線竟然還夾雜著哭腔。就像那做錯事兒的孩童一般:“如今蕭錦瀾與蕭應辰二人於朝野的呼聲越來越高,孩兒不能不為母後考量。”
從未想過蕭敬止竟會為了她如此籌謀,皇後顯然一愣。
而蕭敬止說著慢慢回頭,淚水更是大滴大滴的滾落:“母後放心,兒臣並未殺了那什麽魏國國師。”
皇後聽著這就溫熱的抬手為其擦拭眼淚,急急道:“你這傻孩子,究竟怎麽想的?怎麽可以做出這種事兒來?這不是置天下萬民於水火之中麽?”
“母後,而今都是什麽情景,若非如此,你以為蕭錦瀾他們會是而今之勢?”蕭敬止說著猛然反握皇後的手。
皇後嚇的就欲抽出,卻不想他死死緊握急急道:“萬民?母後,大哥死的時候萬民在哪裏?難道說,母後被念淑妃踩了一輩子還不夠,如今還要看著自己的皇孫也低人一等?”
蕭敬止的話令皇後久久不能平複,隻見她腳步一陣虛浮,好在蕭敬止扶住。
她無力的瞧著蕭敬止:“你究竟都在謀劃什麽?”
母子二人說著相攜來到一側圓桌旁稍稍坐定,蕭敬止這就為皇後斟茶一杯,清淺道:“蕭錦瀾不知得了什麽高人的謀劃,而今於朝野上下如魚得水,加之手中更是握有三大營,當是侄兒最大力敵。”
皇後單手撐頭稍稍揉著太陽穴,轉而這才端起茶水微微一呡,順了一口心口的濁氣。
蕭敬止瞧著下意識眸色微微一眯,轉而這才黯然道:“原想著利用魏國國君對魏國國師的不滿,以此與魏國結盟,目的,為的也是以此栽贓蕭錦瀾。到時候就以諸國間那不成文的規定,魏國兵馬一旦衝入我國境內,父皇為了百姓民心,必定會將其祭旗。隻要他一死,那蕭應辰便不值一提。”
“可如今,魏國成了被動之勢,你便不怕他將你說出去?你怎麽可以做如此凶險之事!”皇後急急吐口。
可她的關懷,沒有讓蕭敬止動容半分,在他心中隻覺得皇後是擔心連累到她與她的孫兒。
皇後思索著,卻急急道:“你當初為何不將孟玉臻抓起來,哪怕殺了也好。”
“母後,你可知為何魏國國君與魏國國師有隔閡?那孟玉臻原本就是讓魏國國師擄來,誰曾想他果真沒有處理掉孟玉臻,卻惹了而今這麽大的麻煩。”
“你這話什麽意思?”皇後忽然有些聽不懂了。
蕭敬止經過而今一事卻瞧的越發清楚:“原先兒臣是不信,曾有密報,說那國師與我國某位高官有勾結。而今來看,怕不是那國師早就與孟相勾結,隻是目地卻依舊撲朔。”
即便他這般說了,皇後卻深知一個隱患如今在她心頭揮之不去。
“你說的這些不過是些猜測,而今當務之急,應是除掉那魏國國君!”皇後說著,這就輕輕一點蕭敬止的手背。
彈指間他已經明了皇後的目的,她不過是擔心此事會牽扯到她與她的孫兒,顯然是要他用命換下那魏國國君。
也多虧了皇後此言,蕭敬止此刻為了自保心生一計。
“母後,那魏國國君明日便要離京,如今各種小心比誰都甚!”
皇後一聽以為他不願意,這就道:“敬兒,那魏國國君本就是個陰詭之徒,必須除之!難道說,你不願……”
“母後,不是兒臣不願,兒臣是怕就算兒臣舍了命,卻叫他人得了便宜去!”他這個他人說的很是明顯。
使得皇後一聽臉色陡然一白,不由得微微搖頭:“是本宮思慮不周!”
“母後關心則亂,兒臣與母後一心,一心想的也是如何保全我那皇侄兒!”
一聽他這話,使得皇後這就激動的抬頭去瞧,滿是感慨的微微點頭,眼瞧著她眸中含淚,蕭敬止這就拿起手絹為她擦拭:“母後,聽兒臣說完可好?”
“你說,你說!”
“前太子眼瞧著恢複王位,若真讓他起勢,首當其衝必定是對侄兒不利。所以,既然魏國國君要除掉,那前太子也要除掉,何不將兩件事擰為一件事兒?”
皇後一想到自己的兒子,眼淚就止不住,如今哪裏還有什麽腦子想其他的事情。
不由得抹淚瞧著他:“敬兒,你有話直說就是。”
“父皇若知道前太子是被魏國國君謀害,必定會想辦法徹底留下魏國國君,那時候他說什麽父皇也不會信。隻要魏國國君一死,想來新國君必定會報仇,隻要南疆一亂,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皇後聽著眸色越睜越大,左右思量著此事毫無破綻,更是不會牽扯到他們身上。這就急忙道:“天衣無縫,天衣無縫,可需要本宮做什麽?”
她說著也忘記了哭泣哀傷,卻從未想過蕭敬止說的那個‘我們的機會就來了!’他們的機會?什麽機會?
準確來說是蕭敬止的機會。
見皇後幾句貼心的好話,就哄的對他如此信任,蕭敬止心中得意,臉上卻滿是為難。
想了良久,這才輕聲道:“母後,兒臣經過此事,覺得那孟相城府極深,而那孟玉臻怎就在魏國使臣即將出城之際被救下?隻怕他們父女二人定當謀劃著什麽。”
皇後聽著很是讚同的微微點頭。
想著他凡事都為著自己的兒子與孫兒著想,皇後輕聲道:“而今她已經沒了郡主的位分,更是沒了太後這座靠山。若她能成為你的王妃,那麽他們父女二人所做何事,便也再難逃出你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