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殺人凶手
太子帶著念千番一前一後步入殿中,臉色饒有成竹之色。當即跪地一禮,便正聲道:“父皇在下令前不防聽一聽戶部的說辭。”
說著,他那雙眼睛得意的瞧了一眼孟清泉,轉而更是挑釁的看著杜毅。
皇帝此時因為服藥好了許多,這就欲起身,杜毅瞧著趕忙去將皇帝扶起,並在其身後墊了一大枕。
轉而就見他慌忙的去端一茶水,這就急急送至皇帝嘴邊。可皇帝執意接過自己送入口中,長長的舒了一口濁氣。
“說吧!趁朕還活著!”皇帝說著,竟令人莫測的一笑。
也正是這一笑,令念千番當即警覺,眸色千回。轉而這就躬身一禮:“秦王之死與祁王被捕等太過蹊蹺,理應核查所有可疑之人。”
“朕記得,沒有宣你入宮。你這來一趟就是說這個的?”皇帝抬頭看著紗帳,又是深深一呼。
太子擰眉看向念千番,這就站出來:“父皇,兒臣發現……”
“近來入京述職的官員越來越多,正與今年春試的考生同聚都城,有不少官員開始拉攏考生。”戶部尚書說著並未看太子一眼,這就跪地叩首:“懇請陛下降旨,當遏製此等不正之風。”
“戶部尚書竟操這份心!”皇帝說著,那雙眸子死死的看著念千番,嘴角一勾:“太子,你來就是說這些?”
太子聽了一陣猶疑,明顯慌亂道:“這個……恩……對,父皇,兒臣是覺得,大哥之事不能馬虎,聽聞秦王妃已經數度昏迷,加之孟玉臻的奴婢又重傷於昭陽宮外,這各處都透露著詭異與陰謀。”
他已經用盡了自己所有的思緒,話音剛落,他一頭的虛汗。皇帝瞧著他眸子微微一眯,良久這才道:“能這麽想,還算你有心!”
說著,他看向戶部尚書念千番,冷冷吐口:“關於老大的事兒,著刑部、大理寺、督察院三司共同查證審理。刑部為主,大理寺為輔!”
念千番聽了臉上顏色難看的幾經閃爍,不曾言語的他靜靜的等候皇帝下一道聖喻。
太子一想到而今的大勢,不免有些急躁,當即開口道:“吏部尚書不作為,造成而今官員私相結黨,竟將手伸向了而今的考生,當治其瀆職之罪!”
他的話音剛落,念千番這就上前一步,躬身抱拳重重一禮:“章 大人抱病在身,若說瀆職實在冤枉。”
“不說朕倒是忘了!”皇帝說著,這就端茶一呡,對杜毅吩咐道:“章 汝貞的病也有些日子了,讓他給朕清理了那些不安分的。”說著,眸子微微一眯,盡顯疲憊之態。
慢慢的他準備躺下去,輕聲道:“若無事,便退了吧!”說著,他雙眸圓瞪看著帳頂:“太子,你有個好舅舅!”
他的這句話聽在太子耳中不甚明了,可念千番聽了眸色百轉,最終與太子紛紛跪禮,退出大殿。
剛剛出門,太子不耐道:“舅舅……”
“太子,微臣還有公務在身!”念千番當即巧妙的打斷他的話,這就抱拳一禮。
太子一聽不耐的左右看了一眼,這就一甩衣袖,闊步離開。
夜色深沉,漆黑的令人毛骨悚然。一盞微弱的燈火就停在明月齋的門前隨風閃爍。
“皇後來了麽?”皇帝沉沉嘶啞的聲音,在這黑夜中更顯蒼涼。
杜毅手中拿著一盞極其不起眼的紙燈籠,正欲開口,卻瞧見兩盞若隱若現的燈火出現在不遠處。
不多時,皇後來到近前,眼睛已經哭腫的她,見著皇帝還是微微一禮,可不容皇帝開口,她便直直起身:“陛下,臣妾自入朱雀門以後,臣妾便知帝心難求,可倚兒是陛下的親骨肉,是陛下的嫡長子,陛下怎能這般狠心?”
“朕現在殺了祁王、殺了孟玉臻,殺了所有的皇子宮人,就是給他報仇?”皇帝擰眉冷厲的瞧著皇後。
龍威即便是在病時,依舊懾人,嚇的皇後趕忙乖乖跪地:“臣妾已經將倚兒帶來了。”說著,她的淚水再次拚命湧出。
皇帝對此熟視無睹,這就冷聲吩咐道:“孟清泉,著人圍住明月齋!”
天牢之中,蕭錦瀾與孟玉臻隔窗相望,她已經呆坐那裏整整一日,蕭錦瀾如數看在眼中。
“孟玉臻,孟玉臻……”已經是午夜時分,蕭錦瀾不放心的不住呼喊。
可孟玉臻由始至終都沒有一絲絲的動靜。蕭錦瀾瞧著越發緊張,左右瞧著,不過有一燭台能夠為自己所用。
隻見他毫不猶豫抄起,這就準確無誤的朝其砸去。
“啊……王八蛋,想死啊!”孟玉臻揉著發疼的肩頭,怒吼出聲。
不知道為何,聽到她的咒罵,蕭錦瀾竟笑的比任何候都要開心。轉而這就換了一副欠打的模樣與姿態:“哦,沒死呀!”
“嗬,想我死的人那麽多,我怎麽會如了他人的願!”孟玉臻說著嘴角冷冷一勾:“信不信,最多明日,我就可以走出這座牢舍!”
正說著,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傳來,孟玉臻高興道:“聽見了麽?小女可就先行一步了!你這個殺人凶手。”
“你說什麽?”蕭錦瀾顯然沒有反應過來,正欲追問,就見來的竟是一群太監。彈指之間蕭錦瀾沒有辦法,抄起一側的長條凳,毫不猶豫掰下凳腿兒就朝孟玉臻砸去。
“你這個賤人,告訴你,牢房救了你!不然,你死定了!”他說著又一凳腿落在他的手中,話音剛落便直直朝孟玉臻砸去。
眼瞧著那凳腿越過頭頂,孟玉臻卻選擇一個起身,正中左前額,當即一陣暈眩徹底倒地。
再醒來,孟玉臻已經在太後的宮裏。
“玉臻你醒了?”慈和卻孱弱的聲音在孟玉臻一側傳來,她這就順聲去看,隻見太後臉色蒼白毫無精神的笑了起來。
孟玉臻一瞧見太後,顯然一個激動,可這剛剛抬頭就一陣暈沉。
“你這孩子,趕緊好生歇著!”太後這就一個激動,可是這剛剛一動,這就無力的趴在床邊。
見此,孟玉臻扶額起身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轉而趕忙來到太後的床前扶太後坐好:“玉臻無事,不過是被砸了一下!”
“錦瀾這孩子,好端端的他為何砸你?”太後這就心疼的撫摸孟玉臻那包著紗布的額頭。
可這手剛剛準備放下,就見孟玉臻一臉的冷厲,咬牙切齒道:“整件事,就是祁王策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