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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 陰詭心思

  他說著,隻見蕭國倚渾身顫抖,那雙眸子逐漸充血,漸漸的流出一行血淚。


  “大哥,我也不怕告訴你,你與蕭錦瀾的事兒,旁人不知曉,我可比誰都清楚!你猜猜看,他若知道你在何處,會不會來看你?”


  “你……”蕭國倚剛一張口,那濃黑的鮮血自口中不知覺的流出。


  隻見蕭國倚這便自一側食盒之中,另外取出一個藥碗這就放在蕭國倚的床頭,隻見他鬼魅一笑:“我是救你的,可誰會是害了你的呢?”


  說著,他指著不遠處的大門:“看見了麽?下一個進門的人,就是害你的人!”說著,便見他慢慢起身,居高臨下的瞧著蕭國倚滿臉皆是蔑視。


  良久他細細端詳著他周身的抽搐,見他口中不再吐出濃血,這就笑說道:“謝過大哥!”


  蕭國倚瞧著他轉身離開的背影,不由得看向不遠處的藥碗,他努力的挪動身體,可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他隻有脖頸以上可以動。


  隻見他,努力的挪動,可到底也不過是微微抬頭。


  蕭敬止自步出大殿,正見著皇後一臉憂傷而來。隻見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這就迎上前去:“大哥一想到……”


  “他還放不下淺兒欺他一事?這孩子,如今淺兒已然身懷六甲,他還要如何才能放下!”皇後說著便眼淚汪汪:“說到底,也是怪本宮。”


  “大哥他本就仁厚!可大哥到底也不是聖人……”蕭敬止說著,眸子裏滿含淚水,不由得拿起衣袖一擦眼角:“大哥再服藥兩天,即可痊愈,那時候再去看他。畢竟,這藥效強勁,且不能讓大哥情緒過激。”


  皇後想著自己的兒子,心中滿是愧疚,欲邁的腳步,終究還是躊躇了。最後,隻得含淚轉身離去。


  蕭敬止恭敬的送皇後離去,闞淺自一側緩步步出,她那雙滿懷疑惑的眸子瞧著蕭敬止:“這幾日,你為何每每阻了皇後見秦王?”


  知道她疑心病重,蕭敬止更是知道如何應付她。隻見他一臉蔑視,隱隱夾雜著不滿:“秦王妃,為何大哥會不願見自己的母後?你自己做了什麽當最清楚不是麽?”


  正說著,他這就一副明顯故意的語氣道:“這幾日常伴大哥榻前,大哥最終都呼喊著孟玉臻的閨名。就是蕭錦瀾那個痞子,大哥也隱約的提起過,可你……嗬!”


  說罷,蕭敬止這便一甩袖,冷冷道:“若真想秦王能夠康複,你最好別去刺激他。畢竟,大哥而今不能有丁點的情緒,不論是喜是悲都會造成大哥急血攻心。”


  闞淺瞧著他的模樣,嚇的明顯忌憚,她那雙好看的纖手,不由得撫上自己的那已經初具規模的肚子。


  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她又看了看那已然落漆的殿門,最終將目光鎖定在自己的肚子上。


  “靠人不如靠己!”


  狂風肆意摧殘了滿城的花樹,忽而的寒風令已然身著薄裝的行人,不得不再裹緊冬日的棉衣。


  “孟小姐……不,郡主,小生此番必定無緣殿試,隻怕即便是春試也難通過。”常相守說著自袖中抽出一張圖紙:“自那日品仙樓一辯,我才知這都城不過是一些妄議國政的庸才。水係不會被受重視,哪怕再死更多的人,也不會被重視。”


  孟玉臻接過便微微展開,瞧著那張圖紙上詳細畫著一個裏外三道的環城水壩,詳盡仔細,甚至每一道作用如何,也詳細書寫。


  “這個你不應該給我,你當麵呈聖上!”


  “聖上哪裏是我們這些凡人能夠隨便見的。這便拜托郡主了!”常相守說著抱拳,轉而在馬車之內直直朝孟玉臻重重叩首。


  若孟玉臻沒有看錯,她清晰的瞧見他眸中閃爍的淚花。


  水遷臣見此,滿是憤慨:“水兄,你難道真的就此放棄?即便真的不可能,既然來了,考一考又何妨?我知道有戶人家,要抄書的,一日包管吃食,還能給個五十文錢,這怎麽也夠你一日的花銷了。”


  孟叢然聽了在一側急急道:“五十文,正常人家半月的開銷,說不好,水公子此番還能掙些銀錢回去。”


  “就是,就是!”水遷臣急迫的看向常相守。


  常相守眼圈通紅的微微抬頭,不由得一吸鼻子,黯然道:“既然沒有希望,做這些又是何苦?”


  說罷,他便起身推開車門。


  “常柏華原河道總督,明知沈家一案無有翻案可能,可卻在殺了一批批朝堂官員後,毅然上奏。即便言語藏有暗指,可卻依舊被罷官免職驅逐出京。他在上奏的時候難道沒有想過麽?他有想過會死,便提早寫了與自己兒子的斷絕書,甚至自衙門取出戶籍自立門戶!”


  話音一落,常相守身形一晃,最終跌坐於車內。


  “當時朝堂渾濁,小人猖獗,即便祖父不上奏,也同樣是會被彈劾!隻因祖父的提案,曾被獻王提起過。”說著,他那淚水如泉湧。


  本就是文弱的書生,可氣節仍在,這便傲然挺胸抬頭:“就如這次,我家因是被罷黜,又因獻王牽連,就算回了祖籍也是被各方欺壓,可即便如此,祖父得知和州、宣州一事,依舊砸鍋賣鐵讓我入京趕考。可他也知道,我不是做文章 的料!”


  多日的苦水與自身的委屈,在此刻常相守毫無顧忌的吐露。


  水遷臣聽了微微頷首,這就輕聲道:“既然如此,可你為何還要回鄉?若真是……你應該知道,萬一今年不考時政呢?”他最後說的言語幾近蚊嚀。


  其實他自己也不敢肯定。


  “明知天下人而為而不為!”孟玉臻說著,輕輕一笑:“若我如一般的女子,在太子退婚之時,就該一根白綾吊死!即僥幸活過,那貼身的手絹落在男子之身,也當自盡以示清白。”


  說著她那雙明亮的眸子死死的瞧著常相守:“我不會阻攔你!但也請你想想,賣杏花糕的阿婆,她……”


  “咚咚咚!”自一側,莫玉輝輕輕敲響車壁。


  孟玉臻趕忙禁聲,須臾這才回到:“何事?”


  “宮裏來人,太後宣小姐入宮。”他這般說著,明顯猶疑:“念家夫人想與小姐一敘!”


  話音剛落,就將孟玉臻眉頭一擰,輕聲問道:“是念家夫人來傳的信兒?不知是念家的哪位夫人?”


  “戶部尚書念千番之妻薑氏!”莫玉輝說著聲線恭敬,眸色不自覺看向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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