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虛情假意
“不過是大哥抓了蔣大仁,他這等同於剜肉補瘡,有何可懼?太子哥多慮了!”蕭敬止此刻隻想著成功拉攏燕雲機,哪裏會往深處想。
見他如此,太子聽了急的跳腳:“那你可知,他已向父皇坦白自己利用蔣大仁!”
“什麽?”
三皇子蕭敬止顯然是不敢相信,當即扶住太子的手臂:“父皇信了?”
“何止信了!他說自己為了肅清官場,不得已為之。”說著,便看向了蕭敬止:“我且問你,沒有什麽把柄在蔣大仁手上吧?”
當太子說出肅清官場四字之時,三皇子簡直不敢相信,他就對蔣家忽略了一天,怎麽就這一天蔣家就被抓捕。
並且是如此突然!
說著,他便看向了太子,眉間眼梢忽而一動,撲上門的替罪羊,他何不利用一番?
“哎!”
一聲沉沉的歎息,算是將太子的心整個的揪了起來。不由得抓住他的衣袖:“究竟怎麽了?”
明顯有些難捱的眼神,就這麽看了一眼太子,轉而一副不知當如何開口的模樣又是一歎。
“哎呀,究竟是什麽事兒,你快說呀!”太子急的發狂,猛而想到:“可是有什麽事落在了蔣家的手裏?”
很是心虛的三皇子蕭敬止就這麽看了一眼太子,一副不願意承認的模樣微微點頭。
“是什麽事兒,你倒是說呀!”
“太子哥是知道的,您手下之前幕僚上百人,忠誠擁躉的官員更是天數,這各府各衙門,多的是要呈獻貢禮,可您隨隨便便賞賜的……”
“你就直接說!”
“太子哥府裏沒了銀子,這才有了蔣大仁兩江巡遊,各府進獻的貢禮,他那裏自然是有賬麵的!”
“那是他貪汙的,與我何幹?”太子旋即甩手不認。
三皇子蕭敬止卻懊地微微抿唇頷首:“昨日一早他剛將銀子送入太子府上,不然這年下也沒有銀錢打賞京裏的官員。”
“什麽?”太子聽了隻是頭腦一個暈沉。如此一來,他不就成了蔣大仁的幕後?若是真的細究起來,到時候別說太子位,小命都保不住。
太子心急如焚,這就急急朝蕭敬止而去:“你明知他亦牽扯了兩州之事,怎麽還敢收他的銀子?”
“父皇不是處理了旁的官員,依舊恩寵蔣家,所以臣弟以為……”
“你以為個屁!我還告訴你,這件事,不解決,我拉著你一起上刑場。”太子這次是真的急了,左思右想當即道:“蔣家人留不得!”
他就等著太子說這句話。轉而這便大義凜然的站出來:“此番情事皆是臣弟魯莽,臣弟甘願為太子哥赴湯蹈火!”
見他如此之決心,太子心頭一動,這就急急道:“你什麽意思?”
“徹底做死蔣大仁!死人便不會說話了。”說著,猛然跪地:“臣弟願為太子哥赴湯大火。”
望著如此情真的三皇子,如何能不令人動容,太子眉眼中滿是激動,這就趕忙扶起三皇子:“我的好兄弟,若我登基你必攝政!”
二人真是執手相望淚眼,一個是真的動情,另一個是真的心懷鬼胎。
刑部大牢之中,悠悠森森,雖算整潔,可對於一向養尊處優的人來說,這就等同於地獄。
“那些賬目,皆是你藏入我的院中!”佟育賢瞧著對麵牢中的蔣文華,滿是悲涼的微微吐口。
即到了這種時候,蔣文華便也沒必要裝下去:“不然呢?你真以為我對你用情至深?一個毫無理智的瘋狗,見誰都咬,竟從未掂量過自己幾斤幾兩!”
“我做的哪一件事,不是有你鼓動!”
“我是要利用你!我不鼓動你,難道勸著你麽?”蔣文華心間惱怒非常,轉而聽見遠處開鎖的聲音,這就嘴角邪魅一笑:“我也不怕告訴你,你父親早便死了!”
“你說什麽?”
見著她的激動,蔣文華殘忍道:“還記得那日小巷中你求助三皇子,而你父親就是他殺的!”
說著,嘴角嗜血一下,在搖曳的燈火嚇格外慎人:“你可知當時我就在不遠處站著!”
“騙子……我殺了你……”
“哈哈哈……你殺不掉我!”蔣文華殘忍的對她說著,這就看向不遠處的來人:“瞧見了麽?三皇子來救我了,他已經將所有罪過都推到了你父親身上!”
望著趴在地上不住不住痛哭的佟育賢,蔣文華殘忍道:“我被放出去,依舊是這都城第一公子,而你,一旦定罪,就會是一個下九流的官妓。”
最後二字深深刺痛佟育賢,當蔣文華說出這些情事,她腦子裏隻有一個字:死!
轉而隻見她拚命的以頭搶地,隻是痛苦的悲傷已經至極,十幾下重重的叩首隻將她砸的一暈,便倒在了暗處一角。
這時戴著碩大兜帽的三皇子自遠處緩緩而來,蔣文華一眼便認出了三皇子。轉而一臉的得意痞氣:“怎麽來的這麽晚?”
“有些事情耽誤了!”三皇子掀開碩大的兜帽,這就給了蔣文華一記安心的笑容。可他看都沒看蔣文華的手鐐腳銬,便輕聲道:“罪證是否都轉移到了佟家?”
“我辦事,你放心。有些賬目該銷毀的早便銷毀!”蔣文華說著,將自己的手鐐遞到他的臉前:“來吧,咱們可以走了!”
當聽到他這句話,三皇子隻是冷冷一笑:“隻有你走!”
“嗯?”
不待蔣文華反應過來,隻見蕭敬止這就一把抓住他的手,往他脖頸上這麽一繞,轉而翻身至他身後,一手揪著一頭鎖鏈,死死的勒住他的脖頸。
“你……”
“你蔣家的命數到了!”三皇子咬牙用力,單腿頂著蔣文華的後背,猛然一勒,再看,蔣文華雙眸圓睜,口中隱隱滲出鮮血。
蕭敬止似扔一塊破布一般,將其隨意的丟再一側。接著便傲然起身戴上兜帽,若無其事的離開。
這一幕全然被暗處一角的佟育賢看的清清楚楚,為了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她死死的咬住自己的胳膊,淚水與臉上的泥土攪和在一起。
待蕭敬止走出刑部大牢,太子已經在牢外等的萬分焦急。見著他便趕忙迎上來:“怎麽說?”
剛剛進入牢房便亮的是太子的腰牌,所以他能怎麽說,自然是坦然道:“事情辦妥了!不過……”
“不過什麽?”太子生怕自己有把柄在蔣大仁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