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澤國永王
“那你們是由誰煽動對我發難的?”孟玉臻冷冷的吐口,轉而這就質問眾人:“是不是我就該任由你們汙蔑而不還口?聽信旁人一麵之詞便對我群起而攻之,要知道我也是受害者!”
孟玉臻不想同他們打感情牌,也知道這群人都是什麽貨色。須臾這就冷冷笑道:“你們被當了刀子一點不自知,且瞧著誰最後得利吧!”
說著,一甩手,這就坐在了欄邊。而也就是這時,孟玉臻發現孟嫻美不知道去了何處。
想著剛剛來到門前她還大言不慚的護她,多麽可笑。
孫氏瞧著孟玉臻趴在欄邊,心中隱隱竟然有些難受,可更多的是丟人。見著眾人都散了去,孟玉臻發現了孫氏一直就站在哪兒。
“夫人,來坐坐!”
雖不明白她的意思,可明明心裏抗拒的孫氏,鬼使神差的走到她的身前。
見著她微微坐定,孟玉臻笑了:“夫人是性情中人,光想著替那受委屈的人伸張正義,可都這個時候了您還被人蠱惑不計代價,就有些傻了!”
“我……”孫氏聽了孟玉臻的話臉上火熱,她多麽不想承認。
瞧出她的掙紮,孟玉臻這就笑說道:“當然我是壞人,夫人也沒必要太將我的話的當回事兒。所以聽壞人一句話,回去找盧大人好好問問,夫妻間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呢?”
盧氏聽了孟玉臻的話,喉頭哽咽的難受,這一次她學聰明了,並未言語,這就選擇直接離開。
可這剛起身,就瞧見街道上開始清人,鑼鼓聲一層層慢慢暈開,她這個時候想走沒那麽容易了。
日頭嬌豔,加之昨日剛剛下過雨,今日各處別提有多鮮豔明亮。
剛至午時,就見遠遠的隊伍挑著澤國的黑底銀鹿旗緩緩而來,其後跟著的是各色裝扮妖豔的女子時而唱,時而跳著。兩側便是各種樂器鼓點兒,鏗鏘有力。
再之後便是澤國封為神獸的麋鹿,行姿俊逸優雅,足足有百頭之多。
“來了,來了,快看……”在麋鹿剛剛過去,接著就見四周開始嘈雜叫嚷,孟玉臻有些不明,還是孫氏在一側道:“澤國的王爺就在那……”
孟玉臻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果然就瞧見,那永王一身亮銀色長袖袍子,銀線在其身上各處繡有麋鹿的各種姿態,而他束發的冠冕也是由秘銀打造的鹿角形狀。
遠遠的看去熠熠生輝,真不知鉗了不知多少亮眼的金剛石,才有這般效果。
一副傲然於天下的模樣,就這麽站在一頭最為偉岸的雄鹿背上,更似一仙人自遠處緩緩而來。
眼瞧著永王慢慢靠近,隻見這就有不少女子開始尖叫,眼瞧著隊伍慢慢移到這樓下,空中卻忽而飄蕩著一嫩粉的手絹。
隻見這方手絹,不偏不倚就正搭在永王的臉上。周遭的人有起哄的,有尋這手絹處處的,更多的是在想,這是哪家的女子竟然如此大膽。
“停!”隻見那仙人聲若洪鍾,猛然出聲,就是在前方的麋鹿聽著聲音,竟然也直直站住。
原本的仙人在此刻臉色狠厲,轉而就朝品仙樓看去。他清楚的瞧見,這手絹是從品仙樓的三樓飄下,而他下意識就瞧見了那坐在欄邊很是悠閑的女子。
孟嫻美與漸紅,一直就藏三樓的人群中,見永王停了隊伍向上掃視,漸紅當即道:“小姐,成了,咱們趕緊走,蔣公子已經在雅舍等著了!”說著,主仆二人這就朝外走去,顯然就等著最後收網。
她們借勢下樓去二樓雅間,正巧與上樓的永王打了一個照麵,隻見她趕忙退到一側,永王的眼神卻在其身上停留久久。
直到永王自其身側走過,漸紅卻也不忘道:“小姐你看見那永王的眼神了麽?”
“嗬,男人,不都是那副樣子!”對自己的容貌孟嫻美是相當自信。
眼瞧著澤國的永王氣憤而來,眾人不自覺的後退,來這裏的多少對各國習俗還是有了解的。
隻見許多女子,甚至男子都拿出了貼身的手絹。獨獨隻有一人沒有,那就是孟玉臻。
“你的手絹呢?”這就有士兵凶狠上前。
“在他手裏!”孟玉臻一臉無畏的指著永王,那雙眸子竟沒有一絲絲的懼怕。
孫氏剛剛就在孟玉臻的身側,她清楚的瞧見,孟玉臻根本就沒有扔手絹,可她的手絹怎麽就到了永王那兒?
說著,那澤國的士兵就要動粗,而孟玉臻猛然冷喝:“誰敢碰我!”這一聲嗬斥,不住的引來永王的側目。
隻見孟玉臻小小身量,瞧著也不過就是剛剛及笄的年歲,但其周身的氣質與氣場著實令人不容小覷。
轉而撥開眼前的侍衛,永王居高臨下的瞧著她:“玉臻?”
孟玉臻的手絹上有她的閨名,他剛剛肯定瞧見了。所以,孟玉臻坐在那微微點頭:“不錯,就是我!”
說著,就見永王將那放手絹緩緩展開,就這麽平鋪在右手之上:“你可知,在我澤國,當女子對一名男子扔下絹帕那是羞辱!”
隻見他目露凶光,反手就直直的朝著孟玉臻而來,眼瞧著那大手隔著孟玉臻的手絹,將她的脖頸死死捏住。
孟玉臻的神色依舊不變:“嗬,這永興國,何時成了澤國的?”
挑釁,玩弄的眼神,赤果果的重擊永王。如此猖狂的女子,令他下意識道:“孟玉臻?”
“正是!”孟玉臻說著,寒若冰霜的瞧著他。
而見著他依舊沒有鬆手的意思,孟玉臻繼續道:“永王,客人就該有客人的樣子,入鄉隨俗懂否?”
可是她這句話沒有引得永王鬆手,隻見他不由得加緊幾分,冷冷道:“就是在永興,這般輕浮的女子也該死!”
“嗬,死不死是我的事兒!而您正捏著我國太後賞賜給我……”孟玉臻還未說完,澤國永王又加了兩分力。
“那又如何?殺你一個而已,永興皇帝一定不會介意!”說著,他這就欲下死手。
孟玉臻見準時機嘴角一勾:“與皇帝的交易太多,就不怕被懷疑用心?”孟玉臻剛說罷,永王手上下意識凝滯。
果然,如孟玉臻猜想的一致,這個永王水深著呢。
“真當我永興那般好蒙騙?您的那些伎倆,在我們看來不過是小兒科,哄哄你玩罷了!”孟玉臻這話說的聲音極低,就是一側的孫氏也不盡然全聽見。
可再看永王,明顯的產生狐疑,轉而眸色一冷:“孟玉臻,我的阻礙便是你們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