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尾隨癡漢
旋即想起手中的東西,趕忙遞給孟玉臻:“小姐,這個是祁王給的,說小姐一看就不生氣了!”
再一次被蕭錦瀾利用,孟玉臻心頭氣的恨不得撕了他。這就惱惱的將書信展開,其間便是自己哥哥的行蹤。
而最重要的一條便是,燕雲機竟然也派出殺手,這一點令孟玉臻很是匪夷所思。怎麽這麽多人要殺她的哥哥!
為何,前世對於這些她絲毫不知。現如今來看,眾人擰成一股繩,勢必不讓他哥哥沒有機會活著回來。
晚間出宮的時候,孟玉臻這才發現自己的爹爹早就等在宮門口。
第一次,她竟看見自己的父親在看著自己笑。這很讓她詫異,恭敬的迎上去微微一禮:“爹爹!”
“澤國的永王確實就在京中,北境的戰事眼瞧著也已經控製住了!這還多虧你及時告知為父。”說著,明顯臉上閃現異色。
不過也就是彈指的功夫這就回歸常色:“你也知道,身為女子當以家族名聲為先,為父這一次並未向陛下說明,是你……”
“女兒沒有什麽功勞,對爹爹好便也是對整個孟家。”孟玉臻嘴角笑著,可臉上沒有半分笑的意思。
可孟輔成卻看不出來,這就道:“你能這樣想再好不過,若你今後對你大姐也能這般,便不會讓為父如此操心。”
這一次孟玉臻可沒有與他客套,隻是靜默不語。直到孟輔成鑽入自己的馬車,這才道:“為父便不與你一道了,你且自行回府。”
這費心的等在宮門口,就為了說這麽一句話,還是怕孟玉臻與他搶功。不知道為何,明明都已經死了的心,怎還會覺得難受呢?
眼瞧著孟輔成就要鑽入馬車,孟玉臻再也沒有忍住:“爹爹,當初您又為何要娶母親為妻?”
孟輔成明顯怔住,可旋即並未理會孟玉臻便鑽入了馬車之中。
見著自己父親離開的車駕,孟玉臻苦澀一笑:“若無大皇子所言,我怕這一世也想不起自己的母親。”
連翹就站在不遠處,想了一下:“咱們府裏的老人應該見過夫人。”
馬車悠悠蕩蕩,不疾不徐的行進在鬧市,瞧著喜笑顏開的大人小孩,尤其有那年長的女子為子女挑選花簪,孟玉臻臉上笑著神色卻是黯然的。
“旁人的母親為何都是極盡了心思為自己的子女,可我的呢?”說著,孟玉臻望著街邊那一盞盞明亮的燈火一時間恍惚了。
可就在恍惚其間,三個令其很是意外的字眼映入眼簾。
“停車!”孟玉臻旋即高聲。
連翹半夢半醒,被孟玉臻忽而的一聲驚醒,這就趕忙四下查看:“小姐這還沒……”
話都不容她說完,就見孟玉臻已經跳下馬車,連翹趕忙跟上去,緊張的護衛著自家小姐。
隻見她四下警備道:“小姐,若是想逛街,明日奴婢多找些府丁。這人多嘴雜若遇歹人可如何是好。”
孟玉臻並未理會連翹,那雙眸子隻是死死盯著眼前的店鋪。默默的輕聲念道:“錦玉行!”說著,她想起了莫玉輝送於她的那枚鑰匙。
當日所言更似魔音一般在耳邊縈繞:“那裏頭的東西你絕對想不到!”
“有陳年舊事,也有這次兩州泄洪之事。”
一遍遍就在孟玉臻耳邊不住回響,那鑰匙就藏在裏袖,此刻已經滑入孟玉臻的掌心。
望著手中的鑰匙,孟玉臻就欲邁步進入錦玉行。
“好巧!”清朗的聲音,在孟玉臻一側響起。驚得她趕忙將鑰匙藏起!這個聲音她太熟悉,以至於每次聽見,汗毛倒豎。
孟玉臻經典假笑,倩然回眸:“是麽?不知道的還以為三皇子有意尾隨小女呢!”明顯的話裏帶刺。
蕭敬止聽了臉上明顯受傷。他倒是很會調節,旋即便笑說道:“小姐說笑了!剛好今日這街上有燈會,小姐可願……”
“不願!”根本不容他將話說完,孟玉臻直接拒絕。
清冷的樣子就像那高不可攀的雪山一般。引得蕭敬止覺得,她周身不管何時都築起高高的壁壘。
見著她毫不猶豫轉身離開的背影,從未有一個女子如她這般,忽視他。轉而這便追了上去,旋即擋在孟玉臻的臉前。
明顯的一臉委屈:“孟小姐,可否告知在下,究竟我何處惹了小姐如此厭煩?”
嗬,這人還不錯,還能看出來人煩呢!孟玉臻連一個正眼都不會給他,這就繞過他徑直朝自己的馬車而去。
眼瞧著蕭敬止又要纏上來,連翹當即擋在自家小姐之前:“三皇子,莫不是您要仗著自己是皇子,強行綁了我家小姐不成?”
“我沒有!”蕭敬止不知道這麽小個婢子哪裏這麽凶,這就趕忙連連擺手。
眼瞧著就要進馬車,孟玉臻見著連翹那氣憤的模樣,也不想她與這麽個敗類過多言語。
進入馬車後一撩車簾:“三皇子,你我並非一路人,也請三皇子莫要白費心機。”說著便對連翹道:“走了,回府。”
連翹小臉氣的鼓鼓,眼瞧著就要到家,這才忍不住吐口:“小姐你說,那三皇子怎麽哪裏都有他,著實令人生厭。”
“管他呢!”孟玉臻隨意的說著,轉而便道:“反正是不相幹的人!”
不相幹麽?
此刻的蕭敬止從未有過的挫敗在此刻得到了升華,隻見一向溫厚的蕭敬止,在望向孟玉臻遠去的馬車,目露凶光。
咬牙冷聲:“早晚我要你跪在我的身下!”說罷一甩衣袖這便轉身離開。
可這剛剛回身,就瞧見不遠處那人群之中含淚的佳人!
也就是一息之間,隻見他迅速轉換嘴臉,這就還是以往那溫厚的模樣,趕忙迎了上去:“懷玉,你怎可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子。”
說著,便解下自己身上那繡有墨竹的披風,為其貼心的披上。
轉而明明是責備,卻滿是寵溺的說道:“不知道自己身子弱,還來這風口,是要我心疼死麽?”
燕懷玉聽了並沒有滿心的羞怯歡喜,反而很是憂愁。
瞧著他貼心為自己係著披風,燕懷玉一時哽咽,這就輕輕打下他忙碌的大手:“雖然她害了外祖母一家,可我今日一早還是好心去想要緩和兩家的關係……”
說著,就見她將自己另一隻玉手緩緩伸出,包裹嚴實的紗布隱隱露出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