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欲蓋彌彰
蕭敬止瞧著她一副被揭露的羞惱,臉上這就和煦一笑:“祁王向來浪蕩慣了,沒有傷著二小姐吧!”
孟珍兒聽了他們一來一回,心中萬分震驚。莫不是她這上不得台麵的二姐,已經勾搭上了祁王?
雖然祁王也上不得台麵,可也是皇家人!一想到孟玉臻現如今經常能夠出入宮闈,孟珍兒心中覺得更有可能。
這麽一來,她孟玉臻都能找到祁王,她就不信自己拿不下三皇子。
可在孟玉臻的耳朵裏可不是這話,門外便是宮婢們,而且還有個孟珍兒,這是什麽意思?說她與五皇子有一腿不成?
“三皇子,你真當孟玉臻是如此輕浮之人?”孟玉臻顯然這就羞惱著直直逼近蕭敬止。那眼淚更是說下來便下來:“說好聽點兒您是關心,可若是讓有心人聽去,不是汙我清白是什麽?”
三皇子沒曾想孟玉臻如此就哭了,第一次開始手足無措。可孟玉臻見著他欲幫著拭淚,這就一轉頭:“且不說我這滿園的宮娥,若是闖入男子她們會不知?再說三皇子的舅舅現如今就在距城二十裏處被人追殺,他倒是有閑心來我這兒?”
被孟玉臻這麽一說,三皇子心頭不由得咯噔一聲。孟玉臻如何得知的如此詳細?她都知道,那他的事兒……
明明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欲借助孟珍兒接近孟玉臻!可這會兒卻慌了神。
孟玉臻是如何知曉有人追殺祁王的舅舅,莫不是宮裏也得了消息,難不成自己與蔣大仁的事兒敗露?
越想,即便極盡隱忍,可是頭上還是一層密汗。
臉上尷尬的笑著,卻也要不得平穩氣息:“是小生的過錯!說著便去圓桌旁斟茶。”可是這剛剛過來,就發現了圓桌上的信箋。
他在斟茶的時候故意靠近信箋,想要聞聞其上的味道,可因為滿屋子香粉的味道已經混在了一起,他開始懷疑自己一開始的嗅覺。
“這封信從宮裏帶來的,讓我轉交爹爹!三皇子要不要看看?”孟玉臻說著,就看著蕭敬止的臉色。
果然,就見蕭敬止的臉色發青,就是倒茶的手都不自覺一抖。這人一心虛,怎麽也藏不住!
孟玉臻轉而來到桌邊,輕輕吐口:“這裏頭我可瞧過了,三皇子大可以……”說著,嘴角學著蕭敬止那溫厚的笑容,這就將書信朝他臉前推去。
這一刻三皇子猶豫了,而孟玉臻看出他的猶豫,依舊噙著笑意:“這裏也沒有外人,三皇子瞧上那麽一眼無礙的!”
越是如此三皇子越是不敢去看那書信,他現在極度懷疑自己的事情已經披露。想著孟玉臻曾經在宮裏密會太子所說,又想到他幾次求見太後皆未應允。
掩飾的再好卻也開始慌亂:“我……”
“這是什麽?珍兒可能瞧瞧?”孟珍兒瞧著一個倒茶的空,孟玉臻都能攀上去,反倒是她晾在了一旁,這就直接擠入二人中間。
孟玉臻一瞧孟珍兒這麽沒腦子的過來,一把奪了她就要拆開的書信:“爹爹回府後你找爹爹看去!”
“那信明明被開了,為何……”孟珍兒受不得被別人冷言,尤其是如孟玉臻一般的人兒,自幼喪母也沒有母族撐著,竟還跟她橫起來了。
這就一副要耍性子的模樣,她才想起來,孟玉臻一直出入宮闈,怕不是那書信中有關於宮裏。
她的好處,就極其識時務。
這就趕忙福身:“是珍兒唐突,還請三皇子與姐姐恕罪!”說著滿是哭腔,顯然自責的這就又開始落淚。
孟玉臻趕忙將書信放在桌上這就去攙扶孟珍兒,想著是自己無故凶了人家,趕忙不住的道歉:“是我不好,剛剛不該那麽說。我這也是為你著想,有些事兒珍兒還是不知道的好!”
好聲好氣的哄了須臾,孟珍兒這才漸漸止住哭聲。眼巴巴的瞧著三皇子,似乞求一般:“出來這好久了,今日的功課教習也未做完,隻怕是要被責罰的。”
說著孟珍兒還不忘看了孟玉臻一眼。
這深宅大院的女子,哪一個又不是想在婚前為自己尋個前程。可是蕭敬止著實非可拖之人!
可孟玉臻對此能如何?說了孟珍兒也不會聽,反而覺得是她有心計。
“三皇子如此得空,不如替小女送四妹回去。”人家既然看中,便順了人家的心意,若孟珍兒能早日看清他也不為一件好事。
總好過各種阻攔,人家還偏要往裏鑽的好。
蕭敬止此刻已經回歸了常色,自然也知道孟玉臻的意思。他此刻比任何一刻著急離開!如果宮裏的都知道他的動作,先不說他父皇,就是他的幾個兄弟也會合力置他於死地。
反正孟家跑不了,這裏可以晚點兒,蔣大仁的事兒他拖不得了。
“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先告退了!”說著,便燙貼的來到孟珍兒身側。
倒是沒有想到孟玉臻如此識趣,孟珍兒這就拜別了孟玉臻,帶著蕭敬止就朝自己的院子而去。
其間雖然羞怯,不過卻也不忘輕聲對蕭敬止道:“三皇子送的金線菊,小女很是喜歡!聽聞那都是您親自栽種?”
“整日無事罷了,便也隻能擺弄一些花草。”依舊是那麽溫和,尤其那似含波的桃花眸子一下便讓孟珍兒沉入其中。
這麽一個溫潤如玉的人兒,又是皇子。即便沒有機會榮登大寶,可是做個顯赫的王爺又有何不可?
孟珍兒久久未能回神,直看的蕭敬止也是很尷尬。他隻是隨便的看了她一眼,不曾想眼前的丫頭竟然呆了。
無奈,誰讓上天給了他一雙永遠含有柔情的明眸。
“四小姐,四小姐……”蕭敬止這就輕喚兩聲。
引得孟珍兒猛然回神,旋即毫不猶豫直接吐口:“珍兒也是極愛弄花,可是整日裏功課許多,從未近處瞧一瞧那些朝飲晨露含羞欲綻的花兒。”
聽出了孟珍兒的言中之意。雖然自己著急脫身,可是他的本能告訴他,那各個生長在貴門的女子,皆有她的用處。
這就笑的郎然:“眼瞧著天氣越發寒,那些花兒早就搬去了溫室,哪裏還有什麽露水!”他說著明顯在瞧著孟珍兒的臉色。
見她一臉的失望,心中也覺得好笑!朝飲晨露的花兒這府裏哪又沒有?不過是在試探他的態度。
“四小姐還有多遠?”蕭敬止顯然一副彬彬公子的樣子,這就抱拳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