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方士一門傳承
我的話可以說把文藝給震的不輕,他現在除了滿臉不敢置信外,還用一種非常古怪的目光看著我,我見狀沒理會他。
把古玉龜甲從新放回他之前用來裝的盒子這才繼續說:「方士跟術士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卻是天差地別,方士以丹,醫、卜、星、相為主,術士則是符籙,陣法,紫薇星斗等法術為主。
前者是歷代皇帝身邊的方術謀士,後者則是道家的道法傳人,只不過到了東漢中後期真正的方士已經逐漸減小,方士一門也漸漸沒落。
取而代之的是道士的興起,不過也可能是上天註定,西漢中期道教也出了一個驚世人物,那就是天師道的創教祖師張道陵。
順帝元年張道陵不再為皇帝服務,辭官創立了天師道也就是五斗米教,之所以叫五斗米教是因為當時張道陵,見當時貧苦百姓過的苦不堪言,便起了廣收門徒之心。
而張道陵設置的拜師入教禮很簡單,就是每個進入他創立的天師道都要上交五斗米,這也是天師道為什麼被民間稱作五斗米教的原因。
雖然張道陵廣收門徒但卻不傳道法只傳醫術,從此道家的治病就醫的醫術就開始在民間流傳,后張道陵到處雲遊講道,天師道又衍化出了正一盟威教。
到了東漢末期道教又出了一個人物,此人便是漢中張修也是正鬼道祖師,不過根據歷史記載張修當時自號五斗米教道祖,人稱五斗米師。
因為張修的自封五斗米教道祖,導致張道陵一脈嫉恨說他欺師滅祖,后張修被張道陵的孫子張魯所殺,而張魯為了避嫌,便不再用民間五斗米教稱呼開始教化弟子統稱天師道。
后張魯兒子張盛還把祖庭給回歸遷居江西鷹潭龍虎山,至此天師道便開始一代代傳承下來,而從最開始的張道陵創立天師道,到後來廣收門徒民間給出五斗米教斜稱。
再到張魯殺張修再次統一天師道,中間已經歷一百五十餘年,期間天師道幾度分裂,也出現了另一家道教分支正一盟威教,不過最終正一盟威教,還是以張道陵的後世子孫為首歸附於天師道執管。
最終天師道立派定在了江西龍虎山,天師道也至東漢后開始成為華夏道教最大派系同時也是道家正統,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方士和術士這兩個詞徹底消失在人們的視野取而代之的是道士。
這個道士稱呼也一直延續到了現在,所以現在很多人都以為方士,術士,道士是一門其實不是,方士跟術士有著本質性的區別,道士則是兩個代名詞綜合后的統稱。
這也是後世之人為什麼會說道士會用道法,道士會煉丹的原因,說道這裡老哥你現在知道為什麼趙佗要用這麼珍貴的木化玉來造這麼一個古玉龜甲了吧。
趙佗本就是方士一門傳人,他又怎麼會不注重自己的傳承呢,至於南越嬰齊四個字,則是趙嬰齊刻上去的,因為木化玉太稀有。
當年趙佗派了十萬人進山去搜索,帶回的木化玉才弄了三枚印章,他趙嬰齊自然沒有能力再去尋這木化玉,所以他摒棄了自己的印章把龜甲玉天當做了自己的印符。
所以說白了這枚龜甲玉天就是證明趙嬰齊身份的信物,同時得到這枚龜甲玉天也等於得到了方士一門的傳承。」
文藝越聽越迷糊,他頓了頓索性就不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看著盒子里的古玉龜甲就問:「老弟,你說的我都不太懂啊,這方士一門傳承不傳承的,我不在乎,我現在就想知道,這古玉到底能不能出手值多少錢?」
「這個嘛,還真不好說。」我笑著看了眼文藝頓了頓便開口道:「首先趙嬰齊的墓已經被盜,雖然是孫權派人所為,但畢竟也算是流落在外的文物,所以老哥你這東西肯定不能見光,不過…… ……」
文藝給我遞了根煙幫我點燃后自己也點上一支抽一口便催促我,「不過什麼老弟你就一次性把話說完把。」
「不過,這玩意是有價無市的,你可以去黑市走走看。」我也狠狠抽了一口文藝遞給我煙說:「單論玉的質地和年份的話,這玩意已經能買到八位數的天價。
要是再證實這古玉是古南越國趙嬰齊的印章信物的話,這東西絕對會飆升上九位數甚至更高,但想要拿到九位數就必須是拍賣。
一擔展開公開的拍賣,你這東西就露餡了,老實說現在文物保護法裡面,雖然有規定說超過六代傳承下來的古文物,就算祖輩是從墳裡面刨出來的,也可以去申請擁有證書。
如果你有足夠強大的關係,能得到一張政府認可的文物擁有證書就可以去買拍,只不過這種國寶級別的文物,國家會不會介入這個我就不敢保證了。」
「九,九位數,我的天。」文藝此時已經是被震的七葷八素了,他看著我,又看了看盒子裡面的古玉,這才沿著口水對我說:「老弟你說的是真的?」
我點點頭不再接文藝的話,文藝見狀又再次開口道:「那還管他做啥,就算沒有九位數,我去黑市也能買上八位數了,老弟啊這回咋們發達了。」
「呵呵,我可沒那個發橫財的命。」我見文藝此時已經高興的快衝昏了頭不由對他搖搖頭說道:「當年孫權就是得知趙嬰齊墓里有這龜甲玉天,他才去派人去盜趙嬰齊的墓的。
這龜甲玉天傳說是方士一門的傳承之物,趙佗也是借著這個龜甲玉天才能一次次避開死劫,最終壽終正寢一百多歲的,可惜趙嬰齊術數不過關,最終自己把南越國的命運給斷送了。」
文藝見我在一邊暗自感嘆他也不理會我,現在在他眼裡只有這塊古玉龜甲,我看著他視若珍寶的捧著小盒子就一字一句的對他說道:「老哥,這東西你千萬要保密,別讓人知道你有這玩意,不然可是會有大麻煩的。」
我這話一出文藝一下子滿臉驚喜的神情就變了,頓時變的一臉的憂心忡忡,我知道他是害怕了,他之前給很多同行看過這玩意,雖然那些人都看出來是什麼。
但包不準人家不會泄露出去啊,一擔事情泄露出去再遇上一個懂行的,那他擁有這塊龜甲玉天的事情就等於傳開了,那樣的話他就要麻煩了。
我明白文藝的心思便開口道:「老哥這玩意涉及到玄學,可以這麼跟你說,現在的一些道教大門派或者一些玄學道士都可能會對你手裡這玩意感興趣,所以老哥你還是趁早打算的好,至於你把東西賣了得多少錢都是你的我一分不要。」
「那怎麼行.…… ……」
「老哥不用再勸我。」文藝見我始終不肯接受古玉龜甲倒賣出去后的錢他便不高興了,正要說話,不過我先一步打斷了他,沒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我因為家裡有組訓,不能碰古董生意賺古董買賣錢。
要不然老哥你覺得以我這眼力,至於現在還混得這麼差嗎?」說著我自己瞟了自己孜然一身的行頭,無奈的搖搖頭對文藝繼續道:「如果老哥不過意不去的話,那就把那口銅鐘送給我把。」
說完我指向文藝剛才從門口外面搬進來的兩個半米高的巨大銅鐘,這銅鐘此時正擺在茶几的對面地上,兩個銅鐘在燈光的照射下都發出淡淡的綠色反光。
「我說老弟給你錢,你不要你要著破銅鐘幹嘛啊。你不是說你不能發古董財嗎,怎麼這銅鐘難道還比這古玉龜甲值錢不成?」
文藝現在已經對我佩服的五體投地,他見我一門心思都在銅鐘上心裡也不由升起了好奇心把手中的小盒子放下后就打量著兩個銅鐘。
「老哥,這兩個玩意你是哪裡收來的。」我沒回答文藝的話,我見他看了會銅鐘后就不再觀察,估摸著他肯定知道這銅鐘來歷,就算現在見到我對銅鐘感興趣他也完全不在乎,顯然他是吃定了這銅鐘不值錢。
就算給了我也無所謂,果然我的話音剛落文藝就開口道:「哦,這東西是一個鄉下的農民拿來我這兒買的,起初我不想收著玩意,不過那個農民死死哀求我,最後我只好無奈以一個三千塊的價錢收了下來。
其實這也是這輩子做的最冤枉的一單生意了,哎。」說著文藝還無奈的深深嘆了口氣。我見狀不由就好奇的問:「怎麼個冤枉法了,一個三千我看值。」
「值,值個屁。」文藝一提到這事頓時就火了起來,氣鼓鼓的看著這兩個銅鐘就說:「當時我老婆也在店裡面,她見到那個農民已經六十多歲了,還扛著兩個快一百斤的銅鐘在古玩街挨家挨戶的求買她就心軟了。
當時我老婆便把那個農民老漢喊了進來,那個農民老漢說著兩個銅鐘是明朝的古董,是他老舅留下來給他的,不過兄弟你知道這玩意是什麼嘛。」
說著文藝就去般那個銅鐘,我順著他的方向看去,就看到文藝把其中一個銅鐘給翻了個底朝天,然後我很清晰的在銅鐘底部發現了一個談談的鋼印。
印章上面刻著香港某某藝術品廠製造,一看到這兒我頓時就明白過來,文藝為什麼會說這是他這輩子做過最冤枉的一次生意了。
在古董行業裡面經常有以假亂真的買賣,不過這種以假亂真手段就算製造也是模擬度極高的,像這種直接可刻印章的還真沒見過,難怪文藝會生氣了。
不過讓我感到意外的是左邊的銅鐘跟右邊的銅鐘有著很明顯的差別,一個銅鐘是墨綠鎏金的,一個是底綠鍍金的,兩者雖然看起來一模一樣,可對於我這種幾乎能玩轉整個古華夏歷史的人來說一眼就看出來兩者有很大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