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白蓮花出場
胡霽色瞬間就想到了關於孕期出軌一類的渣男新聞。
眼看著那對“狗男女”進了一家酒樓,胡霽色瞬間火蹦三尺高,擼起袖子就要追上去。
江月白連忙拉住她:“你幹啥!”
胡霽色怒道:“我去抓奸!”
“你知道是怎麽回事麽,就去抓奸?”江月白頗有些無奈。
“能是怎麽回事?他不是當值嗎?還穿著官服呢,就帶著姑娘上酒樓了!”
“上酒樓也可能是吃飯。”江月白試圖打圓場。
胡霽色卻不吃這套,道:“帶個年輕姑娘去酒樓吃什麽飯!”
江月白有些頭痛,道:“你先別那麽衝動,起碼先搞清楚是怎麽回事。萬一是親戚呢?”
“親戚個屁!你沒看那娘們兒那個騷樣,眼巴巴地看著我姐夫那樣兒!”
江月白被她的措辭驚了一下,然後就無奈地笑了:“隔老遠,你咋知道是啥樣?”
胡霽色立刻扭過頭,臉色不善地瞪他:“你啥意思?你站我姐夫那邊?”
“不是……”江月白勃然變色,連忙道,“我是覺得首先得搞清楚是怎麽回事。就算確有其事,咱們也得商量商量這事兒怎麽解決。不然不是讓人看麥田姐的笑話?”
胡霽色聽到後麵一句,倒是終於冷靜了些。
她抬頭一看,發現那家酒店正是蔣家開的,於是就道:“行,那我就先去看看是咋回事兒!”
當下她就扯著江月白進了酒樓,左右看了看,起碼在一樓的地方並沒有看到那對狗男女在吃飯。
她伸出手。
江月白道:“沒用的…… ”
“給我!”胡霽色有些生氣地道。
江月白隻能掏出一大錠銀子放在她手心裏。
胡霽色把銀子在那小二跟前兒晃了晃,道:“小二哥,剛剛看見有個官爺進來了,能告訴我他們去哪兒了麽?”
小二看著那銀子流口水,但還是堅決地搖搖頭,道:“姑娘是打尖還是住店?若是有什麽吩咐,小的馬上就去給您辦。至於旁的客人的事兒,小的可不敢亂說。”
胡霽色:“……”
江月白忍著笑,把呆若木雞的胡霽色拉到後麵,對那小二道:“叫你們掌櫃的過來。”
小二麵上有些不耐,但臉上還是堆笑,道:“這位小公子,我們掌櫃的忙的很,可不是什麽人都見的。”
江月白道:“你跟他說沈府來人了。”
小二臉色一變,雖有些狐疑,上下打量了一下江月白。
不得不說江月白就算一身布衣,那長相卻還是很有欺騙性的。
一般人家也養不出這麽貴氣十足的公子哥兒吧?
不多會兒,這家分號的掌櫃就被請了出來。
他原本有些不耐,可當看清楚江月白後,臉色倒是一變,連忙過來打千作揖。
沒費多少工夫,就問清楚了,楊正和那姑娘,竟然真的在樓上開了一間房!
胡霽色立刻一蹦三尺高:“我就說吧!”
江月白:“……”
她怒氣衝衝地就上了樓。
江月白連忙追上去,道:“你知道在哪兒嗎?”
胡霽色生氣地道:“帶路的還不走快點!”
小二已經被嚇懵了,此時被他家掌櫃的踢了一腳,連忙連跑帶跳地就上了樓去。
江月白見事已不可收場,隻能想著若是鬧出事來該如何收場,一邊就跟了上去。
出乎他意料的,胡霽色上樓之後倒是沒有直接一腳踹門進去。
她巴在門口聽了一會兒。
江月白:“……”
小二:“……”
其實江月白不用湊過去,也能聽清楚裏麵的人在說什麽。
起初是一個女子不斷地在低聲哭泣,楊正一直在安撫她。
“……正哥,如今我落得這個下場,難為你還肯接濟我。隻,隻是這事兒萬萬不能讓你家大娘子知道。”
楊正的聲音聽起來也有些無奈:“你來潯陽的時候就該告訴我,我夫人也不是不講理的人。”
“我哪裏敢?”那女子哭道,“嬸子見我一個人無依無靠,先前倒是跟我提起來,要讓我也進門子去,別說你家大娘子不答應,就是我自己,哪裏又有這個臉。”
這一句話歪七繞八的,卻表達出了好幾個意思。
第一是她現在無依無靠。
第二是楊家老太太想讓她進門做妾。
第三是暗示胡麥田很可怕。
胡霽色等了一會兒,才聽到楊正的回答。
“我娘和麥田說過了?”他竟是問了這麽一句。
那姑娘沒有否認,隻是小聲啜泣道:“怪我,不該提起這事兒……”
楊正歎道:“小梅,那啥,過去的事兒咱們就不提了。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那姑娘停頓了一下,哭得更厲害了,道:“我能有什麽打算?我一個弱女子,家裏人把我賣進了青樓,我隻能就算死,也要清清白白的。”
說著她突然激動了起來,帶著哭腔道:“正哥哥,我知道你是好人,嬸子也是好人!我不求進門子,你就當是可憐我,讓我回去做丫鬟,我給大夫人做牛做馬都行,怎麽打罵我都不要緊。不然的話,我隻能去死了!”
聽著裏頭乒令乓鋃一陣動靜,楊正似乎也有些慌了。
“哎,小梅,你別,快起來!這事兒,這事兒我再想想辦法,我……”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隻見屋子裏跪著一男一女,沒錯楊正也跪著,他正用一隻手托著那姑娘。
此時兩人都驚訝地看著門口,等看清楚是誰,楊正的臉色就變得有些複雜,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退開了好幾步。
江月白伸手沒拉住她,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
胡霽色倒也沒有撒潑大鬧,反而笑吟吟的,道:“姐夫,這姑娘誰啊,你怎麽也不介紹一下?”
那姑娘似乎害怕了,連忙躲在了楊正的身後。
楊正恍過神,有些尷尬地道:“那啥,小姨子,你別誤會。這姑娘叫陸小梅,以前是我們家的鄰居,家裏遭了難,她一個人跑出來的。”
胡霽色聽了立刻一臉關切地道:“呀,遭難了?遭啥難了啊?”
可她覺得自己的表情已經很溫和了,那陸小梅卻嚇得直拽楊正的袖子,道:“正哥哥,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