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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庸醫害人

  前裏正年後被卸任之後,就已經分了家。


  雖然給其他幾房也分了屋和灶,但為了盡量避免被傳染,隻留下兒子大堂和大財兩房在身邊伺候,其他人都已經搬了出去。


  胡霽色跟著進了門,然後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生石灰的味兒。


  她不禁皺了皺眉。


  胡大堂把手巾遞給胡豐年和胡霽色。


  胡豐年接過來,翻了翻,道:“這是誰給你們做的?”


  “是趙大夫……”胡大堂道,“都是他親自煮的,怎麽,有問題嗎?”


  胡豐年沉默了一下,還是把手巾給係在了鼻子上,他道:“丫頭,你就不要用了,也不要進來,在外頭等我。”


  “可我……”


  不等胡霽色說出拒絕的話,胡豐年就自己進了門,並在她跟前兒把門給關上了。


  胡霽色擺弄了一下手巾,最終還是把它還給了胡大堂,表情十分無奈。


  “咋了這是……這巾子有問題嗎?他要了我們五百大錢一條啊,都是他親自煮的啊!”胡大堂顫聲道。


  說實話胡霽色是真的不想理他。


  但想到剛才胡豐年的背影,心想著這才是一個醫者該有的氣度,這才緩和了些顏色。


  “大堂哥”,胡霽色從他手裏把那巾子抽了過來,搓了幾下給他看,道,“你看。”


  厚厚的搓出來不少粉塵。


  很顯然,那位趙大夫,是用大量的生石灰,和一些藥材混合煮過的這巾子。


  “在年前,很多人來我家買生石灰的事兒,你們還記得嗎?”胡霽色問。


  “記得……”


  那件事他們也有拿出來說過,說胡豐年父女趁著村裏有肺癆,撈了不少錢。


  “那你記不記得,我賣那生石灰的時候,反反複複強調過很多次,絕對不能多用?”


  “可我們家有肺癆的病人,不用這東西怎麽行?再說,你們不也賣了不少嗎?!”


  胡霽色想了一下,然後慢慢地道:“我這麽跟你說吧,生石灰水的作用,是隔斷傳染源。例如,咱們村裏有那非正常死亡的禽獸,一般也是掘深坑埋了,並且要在屍體上撒上大量生石灰,這樣的話,就聞不到什麽臭味。”


  “是……所以呢?”


  “所以這個東西,對預防傳染很有作用,對病人本身沒有多大作用”,胡霽色糾結了一下措辭,然後道,“事實上,若常以此物覆口鼻,對人是有害的。”


  這張巾子充滿了厚重的粉塵感,若是常覆於口鼻之上,等於不斷地把這些粉塵吸入肺中。


  對正常人來說尚且有害無益,更何況是一個肺部已經嚴重病變的病人?


  這也是為什麽胡豐年讓她呆在門口等,而不願意她也戴上這巾子進門去。


  她耐心地把原理解釋給胡大堂聽,胡大堂整個人看起來都還是愣愣的。


  但他應該不大相信……這一點從他的表情上胡霽色也能看得出來。


  這時候,胡豐年從屋裏走了出來。


  “叔,我爹怎麽樣?”胡大三步並作兩步迎了上去。


  胡豐年沒有理他,把藥箱遞給胡霽色,道:“麒麟菜十錢,貝母一錢,煎煮後取汁去渣,馬上送過來。”


  “好。”胡霽色接過了藥箱。


  胡豐年道:“我現在馬上要給他行針順氣。大堂你也別閑著,叫上媳婦孩子,馬上把你這地方撒上水,把石灰都給我掃了!這麽大的灰,還讓不讓你爹活了。”


  說完這句話,他就轉身又進了屋。


  聽胡豐年也這樣說,胡大堂的臉色就有些陰晴不定。


  胡霽色道:“熬藥的東西還在原來那嗎?”


  “是……”他不大有精神地道。


  胡霽色沒空管他的情緒。


  聽胡豐年報藥名,她就知道,這是並發了急性肺炎。


  當下,她去廚房小火滿烹燉了藥,過濾取汁,用涼水隔碗放涼,急急地送了過去。


  胡豐年已經行完針,但還是不讓她進去,隻站在門口道:“大堂你把嘴蒙上,拿上藥進來。”


  聞言胡大堂微微一僵。


  他不是不願意進去伺候他爹,而是胡豐年對胡霽色的保護,讓他覺得有些紮眼。


  心裏知道不應該,可他就是控製不住的不舒服。


  但現在是他要求人,也不敢說什麽,自覆上口鼻,端著藥碗就進去了。


  他爹喝了藥,胡豐年幫他揉背筋順氣,剛開始他是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猶如發了那重症哮喘一般,聲音十分駭人。


  這時候,他們家的兒媳婦都在門口張望著。


  胡霽色實在是心癢難耐,就從一個媳婦手裏搶過一張帕子,捂在嘴上,趴在門邊圍觀。


  雖然最近沉迷於做化妝品賺錢,但對高超的醫術操作還是很著迷啊。


  胡大堂看他爹這樣,早就急得麵紅耳赤,眼睛都充了血。


  看他的樣子,似乎隨時會暴跳起來了。


  胡豐年給他爹揉著背,突然道:“盆。”


  胡大堂愣了愣:“什麽?”


  “拿盆來接。”


  胡大堂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端了一邊的鐵盆過來,跪在他爹跟前兒。


  隻見他爹頭一仰,猛得大咳一聲,然後就吐出了無數不可描述的帶血的痰。


  雖然實在是很惡心,不過蹲在門口圍觀的胡霽色頓時也有一種如釋重負之感。


  他直吐了有好幾分鍾才停歇,然後就整個人都癱在了炕上,開始大喘特喘。


  聽著那呼吸聲,雖然很重,但到底是順暢了。


  “爹……爹!”胡大堂激動地上前去。


  胡豐年也是大鬆了口氣,道:“行了。”


  然後他就從這屋裏退了出去。


  看見趴在門口的胡霽色,他不由得眼睛一瞪。


  “爹,真厲害!”胡霽色笑眯眯地衝他豎起大拇指。


  “胡鬧”,他罵了一聲,但臉色不算嚴厲,“靠後些。”


  “好嘞。”胡霽色後退了幾步。


  這家的兩個兒媳婦此時正拘謹地站在一旁,耷拉著腦袋,似乎不大敢抬頭看人。


  哼,長舌婦,倒也知道害臊。


  這時候,胡大堂從屋裏出來,臉色也放鬆了許多:“勞累叔叔了。”


  胡豐年左右打量了一下,道:“地方怎麽還沒打掃?”


  剛才叫他們去把這地方的生石灰都清了的。


  可顯然,他們根本沒動。


  胡大堂微微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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