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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病的不是時候

  胡豐年沒管親爹在後頭又是吼又是拍桌子的,愣是直走到自己屋裏去了,連頭都不帶回的。


  胡寶珠哭道:“爹,您看看他!他眼裏還有這個家嗎!”


  老胡頭年紀大了遭不住,鬧騰了一天了,這會兒也隻能坐下來喘:“老三你去把他叫來!”


  胡豐運遮著受傷的眼睛,連忙道:“那我可不敢。”


  老胡頭氣得想再罵人,可實在是沒有力氣了。


  孫氏抱著孩子也鬧騰累了,坐在地上直哭。


  老胡頭道:“寶兒半天也沒吃上一口,你帶回去喂喂吧。”


  孫氏道:“喂個屁!正好餓死算了,免得大了被人砍死!”


  胡寶珠突然道:“我們把四哥叫回來吧。”


  老胡頭皺了一下眉,道:“他要念書,叫他回來做什麽。”


  胡寶珠看了胡豐運一眼,心想這和自己隔著個肚皮的,根本就靠不住。若是不叫她親哥哥回來撐腰,她和她娘還不被人欺負死!

  “四哥讀過書,別的不說,掰扯道理總能掰扯清楚。我們讓他去和村長裏正說!”


  孫氏一聽,立刻道:“對!讓我兒子回來給我撐腰!”


  ……


  胡豐年自回到了屋裏,麵對空蕩蕩的大屋,也沒力氣起來燒炕,直接躺倒在了冰冷的炕上。


  心裏卻不免想著,蘭氏雖然不清明了,但每天還是把他的炕也燒熱。


  還有眼前這個屋子,被霽色丫頭整理得井井有條,牆上懸滿了藥材袋子,她還和他商量說,來年可以多打幾排架子,這樣不但整理起來方便,找起東西來也方便。


  小茂林則最喜歡在前屋後院鑽來鑽去。屋子裏有個不大的孩子,明顯就要熱鬧許多。


  他不由得就開始想……或許真的應該分開過了。


  別看當時霽色丫頭提出來的時候,他一口就否決了。實際上,他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動這分家的念頭了。


  當年他親娘剛走,老胡頭就和當時的孫寡婦不清不楚,不到一年甚至可以說才過了半年多點的功夫,他就把孫氏娶進了門做續弦。


  他心裏有氣,隻不過是念著兩個兄弟都還太小,想著等他們都娶媳婦了就分家。


  等老三也娶上媳婦,日子過踏實了,他就提了。


  彼時孫氏養的兩個孩子都還小,老胡頭打死不許分家,鬧的厲害了,也就隻能作罷。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的原配阮氏是個厲害的人物,操持著,日子也還能過。


  麥田十二歲那年,阮氏不慎落水身亡。人剛走沒兩個月,孫氏就開始喜滋滋地給他張羅續弦,想要他娶鄰村一個有錢的寡婦。


  雖然胡豐年一直知道,阮氏在世的時候把孫氏壓得死死的,孫氏對阮氏是有怨氣的。但孫氏死了兒媳婦那滿臉藏都藏不住的喜悅,還是把他給惹急了眼。


  那是他第二次想分家。


  但這一次,他是提也沒提。那時候二弟豐元剛考上秀才,娶了媳婦,還打算繼續往上考。那也就是說,二房當時是沒有勞力的,若是分家,二房就沒了進項,豐元要繼續讀書就會辛苦很多。


  這一晃眼,就到現在了……


  今天這事兒鬧得太厲害了,他似乎沒有退路了。可孫氏養了兩個吃錢的主,又剛生了個小的。


  恐怕…… 還是很難。


  胡豐年帶著滿腹心事,一夜無眠。


  然後隔天一早,因為沒有燒炕就合衣而睡,他立刻就感染了風寒起不來了。


  大早上的時候李氏起來燒了飯,讓胡秀秀去他屋裏喊了兩三遍。


  “娘,大伯不答應我。”胡秀秀跑到廚房裏,對還在忙活的李氏道。


  李氏就奇怪,因為胡豐年一直以來對她的兩個孩子都還過得去。


  “你是不是沒大聲喊哪?”李氏問。


  胡秀秀道:“我喊得可大聲了,大伯一聲都沒應。”


  說著,她又開始撅著嘴生氣:“大伯以前最疼我了,給我糖吃比茂林都多,回來就抱我說話,從來不理霽色。現在可好了,他又開始喜歡霽色了!”


  那也是她自己能鬧騰,會粘人。她自己倒不覺得是自己黏糊上去的,隻覺得大伯以前疼愛自己多過別的孩子。


  李氏輕輕拍了一下她的頭,道:“那丫頭現在人鬼精鬼精的,比你可會磨人。你要你大伯再對你好,給你買糖吃,就自己加把勁兒。去,再去喊喊,不行你就進屋去瞧瞧。”


  胡秀秀心想,那我可不能讓那個賠錢貨給比了下去。


  正尋思著要怎麽趁胡霽色不在家去撒嬌,結果這時候突然就有客人上了門。


  “麥田爹!麥田爹在嗎!”


  那是同村的徐寡婦,聽那聲音,帶著些焦急。


  李氏聽見了,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就出去了。


  “妮兒他奶?咋了這一大早的?”


  徐寡婦臉上看著,焦急之中摻著些尷尬,搓著手道:“我兒媳婦今兒一早起不來身,想讓麥田爹瞧瞧去。”


  李氏道:“娃大伯還沒起身呢。秀秀,你再去叫叫。”


  胡秀秀答應了一聲,連忙就去了。


  李氏就站在院子裏和徐寡婦拉卦,道:“咋地啦這是?又動手了?”


  都是一個村住著的,各家各戶的情況,隻要稍稍活躍些的婦道人家都知道。


  這徐寡婦青年喪夫,就隻得一個兒子,好容易拉扯大了,卻是個不爭氣的。家裏窮得叮當響,啥事兒也不操心,去村頭賣酒的老餘家賒了一屁股酒債,喝多了就回來打媳婦孩子。


  李氏估摸著這是又把媳婦給打得起不來身了。


  徐寡婦拿自己這個兒子也沒辦法,此時提起來,也是老淚縱橫。


  兩人正說著,胡秀秀突然跑了出來,驚呼道:“娘!不好了!大伯病了!”


  李氏驚了一下:“咋了這是?咋病了?”


  胡秀秀道:“大伯昨晚沒燒炕,好像是著涼了!”


  徐寡婦頓時就要哭天搶地:“這可咋辦啊!我兒媳婦的命要保不住了啊!”


  李氏這邊錯愕地還沒回過神來。


  徐寡婦自己倒是先反應過來了,問李氏:“你家那個霽色丫頭,現在是在村長家住著是吧?”


  李氏的眼珠子轉了轉,道:“是啊。”


  徐寡婦道:“我請她去!”


  李氏聽了,連忙一把拉住她,笑道:“妮兒她奶,你請我家的人去看病,我家娃大伯又還沒起身,這個診費您得先給我。”


  當下,李氏就衝徐寡婦要了五百個大錢算是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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