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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神秘的外來客

  胡豐年雖然匆忙,但並未忽略了兒女是從正屋出來。


  邊往外走他就問胡霽色:“怎麽樣?”


  在盟軍麵前,胡霽色自然沒有給那母女倆遮醜的道理。


  “說是隻要我出門就不放過我娘和茂林。”


  胡豐年一怒,道:“不是早就說好的事嗎!”


  胡霽色心想,人家可不覺得跟你說好了。


  她就順口道:“我覺得就是嚇唬我的罷,我娘和茂林現在都是大房的人。她們總要看您的麵子。”


  當然,她心裏根本不是這麽想的。隻是現在還是婦人口角幾句,她們大把的借口可以賴過去。那不如先把這話放在這兒,等以後若是實錘了,再收拾她們。


  以前胡豐年不是不護著他們,而是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現在她已經囑咐了小茂林用心都記下,到時候回來好告狀。


  父女倆拿著東西匆匆到了院子裏和胡漢民集合。


  胡漢民道:“我想了想,我就不同你們一塊兒過去了。眼下人家家裏有重傷的人,甭管是不是外來戶,救人最要緊,我跟著去也是添亂。”


  聞言胡豐年點了一下頭,道:“這也是個理。”


  “那行,大哥你跑一趟,回頭再說。”


  胡漢民和他們同路出了門之後,就直接分道揚鑣了。


  “是什麽人受了重傷?”胡霽色問道。


  “是個外來人,據說是在山上的時候叫鹿角給頂傷的。”


  “獵戶?”胡霽色又問。


  胡豐年有點猶豫,道:“也不算……看著還是個孩子。”


  孩子就能上山去被鹿頂了?莫不是混世魔王轉世。


  胡霽色跟著胡豐年到了村外,到了建在山腳往上的那座院子。


  那屋子是新起的石屋,一共三間,用籬笆圍著院子。


  當然,這屋子也不是憑空冒出來的。


  在路上的時候,胡豐年已經給胡霽色解釋過。這屋子原本是村裏的獵戶上下山歇腳的地方,最早建這屋的是村裏的老獵戶楊家。很巧,就是胡豐年長女胡麥田的夫家。


  但早些年因為山裏發生了滾石,這屋子被砸了。那時候楊家已經舉家搬遷進了城,也就沒人管了。


  所以當胡豐年看到那座原本已經毀壞的屋子被重新修繕過,他才會這麽吃驚。


  原本想去村長家喊人來瞧瞧,沒想到一瞧就瞧到個重病患。


  “來了。”


  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然後從屋子裏走出了一個相貌俊朗,身穿黑衣的年輕人。


  胡霽色觀察了一下對方的身板,心想,這恐怕是個練家子的。


  胡豐年自打開了籬笆進門,對那人道:“厲先生,這是我的女兒,來給我搭把手。”


  對方連視線都沒有落在胡霽色臉上,隻是點了點頭。


  他應該是十分不信任……不止不信任胡霽色,而是連胡豐年也不信任。


  這時候,那屋裏突然又鑽出了一個人。


  “大夫來了?”


  那位“厲先生”連忙側過身,神態也轉為恭敬:“是。”


  “勞煩了,請快些進來吧。”


  他回過頭,神色雖然焦灼,卻依然帶著禮貌的微笑。


  直到他的視線落在霽色的臉上。


  從他出來那一刻,胡霽色就在默默地打量他。


  這是個年約十六七的少年人,身穿一襲普通青衣,卻遮不住他眉宇之間渾然天成的貴氣。


  他的相貌自然是上上好,不敢說是胡霽色活了兩輩子見過最最好看的一個,但絕對是一眼就能讓人記住,並且心馳神搖的類型。


  原本那位“厲先生”出現的時候,就已經令人眼前一亮。但在這位麵前,大約根本沒人會注意到“厲先生”吧。


  最動人的是他那雙眼睛,幽黑如墨,在這冰天雪地裏似乎十分溫暖,可那溫度卻似乎沒有進到他的眼底。


  乍暖還寒……


  不知道為什麽,胡霽色想到了這句詞。然後她自己都笑了起來。


  江月白一直注視著她,見她突然發笑,倒也不覺得她古怪,反而自己也笑了起來。


  他側了側身,道:“有勞二位了。”


  胡霽色也不多話,直接跟了胡豐年進去。


  隻是她眼角看到那厲先生有些焦躁地想跟那少年說什麽,被少年抬了抬手擋了回去。


  進了屋,炕上的熱氣撲麵而來。


  胡霽色脫下外衣,看了床上的病人一眼,就扭頭道:“勞煩,請打一盆水來。”


  江月白看了厲先生一眼,厲先生立刻就去了。


  床上的患者也是個少年,看著年紀小一些,大概十三四左右。此時他雙目緊閉,呼吸急促,胸口雖然已經經過包紮,但仍有大片血跡,這說明根本就沒止住血。


  而且看這樣子,傷口不止一處。


  厲先生打了一盆熱水來,胡霽色也不客氣,先去洗了洗手。


  “……我以為你是要給我們家小爺用的!”厲先生頓時就吹胡子瞪眼。


  胡豐年原本也想去洗手,此時倒有些尷尬地停住了。


  “是啊,你家小爺也要用水,勞煩您再打一盆來。”胡霽色笑道。


  這什麽人啊,一點常識都沒有,大夫怎麽能不洗手就碰這種外傷。


  厲先生想了想,終於還是去了。


  胡豐年洗了手,然後坐在了炕邊,手腳很輕地揭開了那少年身上的蓋著的一張毛毯。


  “剪子。”他對胡霽色道。


  胡霽色連忙把家裏那把專用的小剪子遞給了他。


  胡豐年就用那把小剪子先剪開了那少年肩膀上的繃帶。


  這時候,厲先生打了水來。


  胡霽色看胡豐年特地回家拿了兌水用的生石灰,也不用他吩咐,就兌了一盆水出來。


  “其他地方倒是還好,胸口這個傷口太大也太深,我得給他縫起來。”他扭過頭對那兩人道。


  厲先生也是習武之人,自然知道有些嚴重的傷口要縫起來防止再出血的。


  可是,眼前這個赤腳大夫,行嗎?


  他不安地看向江月白。


  可江月白的神情很冷靜,隻管盯著自己那受重傷的弟弟。


  如果說,厲先生勉強還能說服自己接受一個赤腳大夫來給他的小主子縫傷,那麽胡霽色接下來的話,卻使他直接要原地爆炸了!

  “這個傷口太不整齊,恐怕不好縫。您看,要不要切整齊一些,也免得出岔子?”


  她用詢問的口吻問胡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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