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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9、高玉德很恐慌

  “處座,我知道局裏麵的規矩,我也沒有想過讓局裏幫我做事,所以說這次我要回去,我要瞧瞧這個所謂的高玉德是什麽人,再看看蘇玉倫怎麽就敢栽贓陷害給我小舅舅。您也是清楚的,我小舅舅莊永業不會是和汪某人有所牽連的。”楚牧峰冷聲說道。


  “你呀!”


  唐敬宗知道楚牧峰是個做事很有魄力和能力的人,這點從他曆年來的功績薄上就能看出來。但這家夥也是一個能惹事的主兒,前些年的閻澤事件就是最好的例子。


  因為閻澤事件,楚牧峰捅出了多大的簍子,如今軍統局總部的人還是記憶猶新。這次牽扯到的是他的外公一家,他肯定會更加動怒。這要是說讓他回來處理這事,指不定會怎麽解決。


  “這事局座已經有所安排,你放心吧,等你回來後,你小舅舅肯定會在家裏的。”


  “多謝局座。”楚牧峰隻是謝了這個。


  至於說到高玉德和蘇玉倫,他卻是沒有準備放過。


  “我告訴你,你可以回來述職,局座也是想要見見你,聽聽你說說華亭那邊的動靜,但這事你不能魯莽去做,高玉德畢竟是中統的人,你要是說貿然行事,會將中統和咱們軍統的矛盾激化的。你也清楚,咱們兩家原本的關係就不好。”唐敬宗告誡道。


  “我懂。”


  “那你明天就回來述職吧。”


  “是!”


  掛掉電話後楚牧峰這邊就開始安排起來,將所有事情都安頓好之後,就衝著西門竹說道:“你留下來看家,這次我會帶著東玄他們一起回山城。”


  “是!”


  西門竹恭聲道。


  華亭站不可能離開西門竹,沒有他的話,很多事情都是玩不轉的。這點就算是林忠孝這個副站長都沒有辦法相比,誰讓他不是楚牧峰的心腹。


  ……


  就在楚牧峰這邊安排工作的時候,唐敬宗也去麵見了戴隱,說了楚牧峰想要回來述職的事情,也將莊永業的事點了出來。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楚牧峰這次回來,是為了莊永業的事情?”戴隱若有所思的可道。


  “他回來是述職的,這點是肯定的。但在述職之餘,是肯定會去解決莊永業的麻煩事。局座,不是我說的,中統那邊做事太不講究了,咱們是給他們報備過的,說了莊永業是楚牧峰的小舅舅,是莊老的兒子,讓他們不要胡鬧。”


  “結果那?他們還是一意孤行的非要將莊永業抓起來。”


  “莊永業不過就是一個潛心學可的大學教授,是繼承了莊老國學大師衣缽的人,你說高玉德非要這樣折騰文字獄有意思嗎?我就不相信他能一點都看不出來,這事擺明就是蘇玉倫在故意栽贓陷害,知道卻還這樣做,就是在針對楚牧峰,針對咱們軍統。”


  唐敬宗不介意在這裏給中統上點眼藥,這樣做也算是給楚牧峰幫忙,讓戴隱心裏好提前有種印象,這事是中統在鬧事。這樣就算楚牧峰回來後折騰出點大動靜,戴隱也不至於說一無所知。


  “中統這次的確是越線了,也難怪楚牧峰會動怒,這事你去辦吧,把莊永業先接出來再說。我擔心,要是說等到楚牧峰回來,莊永業還被關押著的話,這小子指不定會做出什麽事情來。”戴隱撓撓頭,無語的說道。


  “是!”


  唐敬宗恭敬的答應下來後說道:“其實中統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他們真的當莊知書是擺設嗎?要知道那可是當今的國學大師,門生故吏有很多,他們要是說形成一種輿論的話,夠中統喝一壺的。這事咱們就算不出麵,高玉德也得乖乖的放人。”


  “什麽狗屁的高玉德,他算個什麽玩意。”戴隱不以為然的說道。


  “我這就去辦事。”


  唐敬宗轉身就離開。


  自始至終戴隱都沒有當高玉德算個人物,想想也是,以著他的身份,像是高玉德這種級別的,壓根就夠不上說話。


  ……


  山城大學。


  這裏是華夏目前建製最完整的大學,也是莊永業教書的地方。作為大學,這裏是從來不會涉政的,因為隻要敢涉政,就意味著死亡會同時降臨。


  但不涉政不意味著會任人欺淩。


  莊永業是這座大學的教授,在這裏人緣又特別好,再加上莊知書國學大師的身份在,所以說在知道莊永業被中統扣留後,這座大學就沸騰了。


  無數師生都惱怒著。


  “他們憑什麽抓人?憑什麽說咱們的莊教授就是賣國賊?難道說隻是因為一個所謂的蘇玉倫,就能這樣定性咱們的莊教授嗎?”


  “恥辱!這是國家法治製度的恥辱!”


  “無憑無據就敢胡亂抓人,抓人之後便是言行逼供,屈打成招,中統這是想要做什麽?想要將好端端的一個大學教授逼迫成賣國賊嗎?”


  “就這事咱們必須向校方請命!請校方出麵解決!營救莊教授!要是說校方不做的話,咱們就遊行示威!不管如何,都要讓莊教授出獄!”


  這樣的浪潮很快就在學校內部彌漫開來,而學校的領導層在知道這事後就趕緊派人安撫住每位師生,並且保證現在就去找中統交涉。


  這事直接捅到了教育部。


  教育部也是聽說這事的,最初是沒有想要去幹涉,因為中統那邊給出來的理由太過瘮得慌。莊永業是跟隨著蘇玉倫,是汪某人的同黨。有這個理由在,教育部是不會說隨隨便便涉險。而現在證明了莊永業是無辜的,你說他們還能無動於衷嗎?


  教育部也同樣想要發出自己的聲音。


  一封質可函就這樣發到中統。


  同時教育部也將這事捅到了領袖那裏。


  中統上下頓時如坐針氈。


  高玉德更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被燒的焦頭爛額,心裏麵原本就煩躁不安,而在聽說唐敬宗來了後,更是屁顛屁顛的從外麵衝進辦公室,見到了唐敬宗後就趕緊賠笑。


  “唐處長好!”


  “高玉德,現在的感覺不好受吧?”唐敬宗淡然說道。


  “瞧您說的。”高玉德摸著腦袋訕訕一笑。


  看到他這幅模樣,唐敬宗懶得再多說半句話,漠然說道:“我是來提莊永業教授的,現在立刻給我將人無罪釋放。”


  “唐處長,您這話什麽意思?莊永業是我們關押著的,在審犯人,不可能說就這樣放掉的。”高玉德臉色微寒著說道。


  “不放人?”


  唐敬宗眼神玩味的瞥視過來,“高玉德,你以為我是在和你商量嗎?我是在對你下達命令。”


  “不要覺得你是中統的一個科長,就敢這樣和我說話?我告訴你,你最好乖乖的給我把人帶過來,也最好祈禱他是沒事的,要不然這事的後果你承擔不起。”


  “唐處長,這事是我們中統在管,你們軍統好像管不著這事吧?”高玉德猶然不死心。


  他是很恐慌,但恐慌不意味著就要無條件的聽從唐敬宗的話。


  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你要是說二話不說就乖乖的服從,豈不是顯得自己太窩囊不算,還將自己栽贓陷害的罪名坐實,這是高玉德最不想看到的結果,也不能這樣做。


  被軍統一個處長來到中統耀武揚威,那中統的顏麵何存?


  高玉德背負不起這個責任。


  “放人!”


  就在唐敬宗剛想要發飆的時候,一道聲音從門口響起,看到來人是誰後,高玉德立刻站直身體,恭敬的說道:“高處長。”


  來人是個身穿中山裝,麵容嚴肅的中年男人。


  他就是中統的處長高山巍。


  “老唐,你這是有什麽閑心思了,竟然來我們中統串門,來就來吧,你怎麽也不提前說聲,好讓兄弟準備準備迎接你。”高山巍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高山巍,咱們之間就不用搞這些花招把戲了,我是奉命前來帶人的,我想你也接到命令了,既然是要放人,就不要再故意刁難了。”唐敬宗淡然說道。


  “那是自然,你老兄都親自出麵了,我哪裏還會節外生枝,放人,立刻放人。”高山巍說道。


  “是。”


  高玉德哪裏還敢遲疑,趕緊去安排放人事宜,很快莊永業就被帶出來。


  而在看到他此時此刻遍體鱗傷的模樣後,唐敬宗眼底閃過一抹濃烈得殺意,冷漠的說道:“高山巍,你們中統的辦事手段我是領教了,告辭。”


  “不送。”高山巍依然笑吟吟著。


  “莊先生,咱們走吧!”


  “好。”


  唐敬宗就這樣帶著莊永業離開。


  而等到兩人的身影在眼前消失後,高山巍一巴掌就將高玉德扇倒在地,在他的驚愕眼神中,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臭罵。


  “高玉德,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竟然敢做出這種事情來?你說你做了就算了,還做的這麽不利索,拖泥帶水的。你真的當莊永業是個書生就百無一用了嗎?”


  “告訴你,這次攤上事情了,你就等著吧,軍統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尤其是那個楚判官楚牧峰,等到他回來,你就等著算賬吧!”


  高玉德嚇的呆如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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