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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1、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槐明站,站長辦公室。


  胡為民就像是東方槐所猜測的那樣,他此時此刻的心情是起伏跌宕。


  他真是萬萬沒想到,一大清早竟然會聽到這個消息。


  在聽到的當時他整個人有點懵,甚至來到辦公室,都沒有能從那種震驚中回過神來。


  什麽,海神殿就這樣覆滅了?

  毀掉海神殿,殺死傅立群,對胡為民而言其實也不算難事,但難就難在那本黑冊上麵。


  一個記載著很多達官貴族隱秘的黑冊,是胡為民都不願意輕易去觸碰。


  否則傅立群隻要拿出來,隻要讓他們來圍攻槐明站,胡為民肯定會頭疼。


  況且這些年來,傅立群也會做人,該孝敬的一直也沒少。


  現在這種擔憂被摧毀了。


  “英雄會的陳山河是瘋了嗎?他怎麽敢這樣做事?他難道就不怕這樣一來,城中的那些人會對他群起圍攻?”毛德秋驚愕地問道。


  “圍攻?”


  林良平不以為然的一笑,“你覺得陳山河現在會害怕嗎?他要是說真的害怕,就不會動海神殿,既然動了,就說明是有人撐腰。”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傅立群死了,海神殿滅了,那本黑冊呢?有沒有被發現?是不是被燒毀?”


  “要是說燒掉的話怎麽都好說,可要是沒有那?現在在誰的手裏?在陳山河手裏的話,會不會又造就出來一個新的海神殿?”


  “隻是在陳山河手裏的話還是好說的,怕就怕不在他的手裏。”胡為民眯縫著雙眼說道。


  “站長,您的意思是說,那本黑冊落到他背後人的手裏?”林良平問道。


  “對。”


  胡為民坐在椅子上,眉角微皺,“你們說是誰在給陳山河撐腰?陳山河又是仗著誰的勢力才敢這樣肆無忌憚的做事呢?”


  “站長……”林良平欲言又止。


  “說!”胡為民平靜道。


  “我覺得很有可能是楚副站長!”林良平緩緩說出一個名字來,一個讓胡為民聽到竟然沒有絲毫吃驚的名字。


  “繼續說。”


  “我會這樣猜測不是沒有原因的,第一我收到消息,這兩天林創先曾經帶著楚副站長去過英雄樓,和陳山河見過麵。”


  “第二就在昨天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東方槐將警備局的韓穀軍給帶回來秘密審問了。”


  “您也知道的,韓穀軍和傅立群的關係是不錯的,在昨晚那個敏感時候,韓穀軍不在外麵而被變相的扣留起來,這就很說明問題。”


  “有這兩點在,我相信就算楚副站長不是陳山河幕後之人,也肯定是有所關係的。所以咱們再大膽的推測下,那本黑冊是不是就會落到他的手中。”


  林良平言之鑿鑿。


  “嗯,你分析得不無道理,這也正是我懷疑。但這事我們畢竟是沒有證據的,沒有證據的事就不要胡亂去猜測。”


  “海神殿傅立群被殺就被殺,這事咱們不要再節外生枝。”


  胡為民經過深思熟慮後說道,畢竟海神殿和他也沒什麽交情可言,犯不著為一個死人去得罪楚牧峰。


  “是!”


  林良平和毛德秋恭聲離開。


  “楚牧峰,這事要真的是你做的,你到底想要做什麽呢?隻是想要為槐明城鏟除一顆毒瘤嗎?你有這麽偉大嗎?”胡為民喃喃自語。


  ……


  齊家書房。


  剛剛吃過早飯,來到書房的齊鎮南也正在琢磨這事。


  海神殿的覆滅對他來說是很有衝擊性的消息,畢竟海神殿也是槐明城中的一個大勢力。


  就這麽說垮就垮,就算是兔死狐悲也得讓他引起重視。


  “查到什麽線索沒有?弄清楚陳山河是怎麽做到的嗎?”齊鎮南放下茶杯,皺著眉頭追問道。


  “老爺,還沒有!”


  老鬼搖搖頭,神情尷尬的說道:“陳山河這次行動很隱秘,很突然,幾乎可以說是以雷霆萬鈞之勢將傅立群給幹翻了。”


  “咱們就算是再調查,都沒有得到什麽有價值的線索。眼下能肯定的是海神殿已經是樹倒猢猻散,地盤全都被英雄會占領。”


  稍作停頓後,老鬼語氣有些加重的說道:“英雄會已經成為咱們槐明城中,地盤和人手僅次於咱們齊家的勢力。”


  “老爺,您說咱們要不要做點什麽?”


  “做點什麽?”


  齊鎮南點起一根雪茄,深深吸了一口,慢悠悠地說道:“現在的局勢有些不明朗,我還沒有弄清楚到底是誰給陳山河這種底氣,貿然動手的話會讓咱們陷入被動。”


  “先不著急,靜觀其變,要知道就算是他陳山河再強,都不可能和咱們齊家對著來的。齊家,不是誰想就能動的。”


  “是!”老鬼恭敬道。


  “你讓人好好查查,我要知道陳山河到底變成了誰養的一條狗。”齊鎮南冷聲道。


  “是!”


  老鬼說完後,遲疑了下繼續說道:“老爺,六國翻譯館那邊,最近和山田會社走得很近,您看是不是要說說?”


  “說說?”


  齊鎮南挑起眉角,冷漠的說道:“施學奎有點小想法,有些小聰明,他以為仗著我齊家女婿的身份,能夠和山田會社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就真的是有所成就了。”


  “他那點能耐和齊家相比,差得遠呢。不過無所謂,他好歹是我齊家的女婿,他想折騰就折騰吧。”


  “隻要不是太離譜不用去管,何況有他在前麵擋槍眼,咱們做的那些事才安全。”


  “是!”老鬼恭聲領命。


  ……


  這一天,知道海神殿被滅的消息傳遍槐明城,那些達官貴人也都知道了。


  他們最初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是吃驚的,不過吃驚過後,他們就都露出興奮神情。


  滅的好啊,一個死掉的傅立群是別想威脅到他們的,每個人都開始歡呼相慶,關係親近的更是當場就打起來電話聊起這事。


  其中有著幾個人是正在喝酒的,他們聽說這事時,忍不住心中的振奮,端起麵前的酒杯就咕咚咕咚的幹掉。


  “你們說這傅立群是怎麽就被陳山河給整死了,死的好啊,我敢說這事到最後肯定是會不了了之。”


  “那倒未必,你不要忘記韓穀軍可是傅立群的後台,你覺得他會放過這事嗎?”


  “韓穀軍就算想要報仇,也得有所顧忌的報仇,何況我覺得他更多會做的事情是和陳山河談判,然後得到更多的利益。”


  “你們不要太過樂觀,我不關心英雄會和韓穀軍之間那點狗屁倒灶的事,我就想知道那本黑冊在哪兒?”


  這句話說出來後,全場俱靜。


  對啊,黑冊呢?


  他們會偏向傅立群,不就是因為那本黑冊嗎?


  如今傅立群被殺死,黑冊的下落在哪裏?是被燒掉了還是說被陳山河帶走呢?

  “其實就算是被陳山河拿走,再怎麽著都不會比落到傅立群手中差勁吧?畢竟陳山河這個人可要比傅立群靠譜的多,你們說是吧?”


  “說得對,陳山河即便是有求咱們,我想做的也都是一些好事。既然是做好事,咱們又有什麽好擔心的!”


  “當慶祝,繼續喝酒!”


  傅立群就這樣成為達官貴族們眼中的一塊垃圾,被毫不客氣地丟棄!


  ……


  建康碼頭。


  楚牧峰並沒有著急回槐明站,而是來到這裏,跟隨著的是黃碩。


  兩個人來到這裏後,聽到看到的都是老百姓對海神殿被毀鼓掌相慶的畫麵。


  他們心中早就對海神殿恨得牙根癢癢,所以對接受地盤的英雄會不但沒有絲毫抵觸,反而是主動配合。


  這讓楚牧峰也是暗暗點頭。


  “老板,我看你剛才對英雄會的人挺客氣的,這個就算海神殿被毀,英雄會接管這裏,也會找你們要保護費的吧?”


  “你是不是因為畏懼,所以故意那樣呢?”楚牧峰坐在一個茶攤裏麵,喝著茶隨意問道。


  “先生,誰說英雄會會收保護費的?不會的,英雄會已經說了,他們隻會對我們收租費。”茶攤老板高興地說道。


  “租費?那不還是保護費嗎?”楚牧峰挑眉問道。


  “那不一樣,是兩回事。保護費就是純粹的交錢然後別的什麽都不管,可租費卻不一樣。”


  “英雄會的人說了,他們會重新規劃建康碼頭,會給我們裝修攤位,維持碼頭秩序,你說能一樣嗎?”茶攤老板跟著解釋道。


  原來如此。


  那可真的不一樣了。


  “這個陳山河做事果然有點手腕,拿下地盤就開始頒布這樣的政策,別說,這種安民的政策是最管用的!”楚牧峰點頭說道。


  “是啊,這樣一來建康碼頭的百姓們不但不會抵觸,反而是會積極擁護,和這群人打成一片後,再有誰想要動搖英雄會的基礎,他們都不會答應!”黃碩頗為感慨道。


  “行啊,黃碩,你現在想得挺全麵嘛。”楚牧峰嘴角一翹誇獎道。


  黃碩摸了摸著腦袋,訕笑著說道:“站長,再怎麽說都是跟著您後麵混的,哪還能老不長進嗎?”


  “嗬嗬!”


  笑聲中,楚牧峰起身開始轉悠起來。


  他的目標是赫連夫人,他知道現在全城的焦點已經被海神殿的覆滅吸引過去,不管是警備局還是槐明站,誰也沒心情搭理赫連夫人,這時候不走更待何時?

  “咦!”


  差不多半個小時後,楚牧峰偶然間瞥視到一艘客船就要開走,而在客船的甲板上,站著的兩人不就是赫連夫人和沈金泉嗎?


  兩個人雖然說易過容,但那雙眼睛,尤其是那種氣質,無論如何都是遮掩不住的,楚牧峰一眼就辨認出來。


  他們就這樣彼此隔水對視,直到客船逐漸遠去。


  “行了,回去吧!”楚牧峰微笑道。


  “是!”


  甲板上。


  “夫人,咱們這次前來槐明城可真夠驚險的,這趟回去後無論如何都要調查出來,那個叛徒到底是誰,是誰給軍事情報調查局通風報信。”


  “要不是這個該死的叛徒,咱們何至於會損失慘重,一無所獲!”沈金泉想到這事就耿耿於懷,恨得咬牙說道。


  “一無所獲嗎?那倒未必。”


  赫連夫人將眼神從楚牧峰身上收回後,慢慢走向船艙。


  “走吧,咱們好好理一理這事,看看誰會是叛徒。”


  “嗯!”


  ……


  槐明站。


  當楚牧峰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接近十點鍾,胡為民正好說要開個會議,他便直接走進會議室。


  會議的主題很簡單,就是討論那個逃走的目標:赫連夫人。


  畢竟這件事就像是一塊石頭壓在槐明站的心上,胡為民覺得難受,他認為楚牧峰應該不也好受才對。


  “楚副站長,關於那個抓捕目標,你那邊的調查到底進行的怎麽樣?”胡為民直接問道。


  “胡站長,我正想要和你說這事那,我這邊的調查沒有任何進展,我覺得這事還是交給別人來做吧,我沒有那個功夫去磨這件事了,因為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楚牧峰直接回道。


  “更重要的事要做?”


  胡為民臉上浮現幾分狐疑之色問道:“楚副站長,你說的更重要的事是什麽?難道還有什麽事,比省站交代下來的任務更重要嗎?”


  “當然!”


  楚牧峰看著對方朗聲道:“胡站長,我最近正在梳理咱們槐明城的一些情報,我覺得在咱們城內是隱藏著一個島國的間諜網,我得好好謀劃謀劃,爭取將他們挖出來。”


  “所以說,就抓捕那個目標的事,還是交給別人來做吧。”


  “間諜網?”


  胡為民被這個消息刺激得微愣,然後忍不住問道:“你能確定嗎?”


  “我能不能確定,胡站長難道心裏沒數嗎?”楚牧峰玩味般地反問道。


  胡為民神色一窘。


  咚咚!


  就在這時候胡為民的秘書黃遠華敲門進來,俯身到胡為民耳邊低聲說了兩句話,後者直接站起身來說道。


  “既然楚副站長這麽說,那麽這事就算了,我宣布槐明城撤銷封城,咱們的人和警備局的人都撤回來。”


  “是!”


  “散會!”


  起身離開會議室的胡為民,心中是有些急躁不安的。


  他回到辦公室後就趕緊撥通了朱廉的電話,等到那邊接通後就趕緊肅聲說道:“站長好!”


  “剛才給你的命令收到了吧?”朱廉問道。


  “收到了!”胡為民趕緊說道。


  “不要問原因,你隻要執行就行。沒有別的事,就這樣吧。”


  “是!”


  結束通話後,胡為民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的沉吟起來。朱廉剛才下達的命令就很簡單,解除槐明城的封城,不要再去抓捕赫連夫人。


  這道命令來的是這樣突然,以至於胡為民不由不多想。


  這裏麵有沒有別的事?

  難道說赫連夫人已經逃離了槐明城?


  “得,結束就結束吧!”


  胡為民想不通就懶得去想,隻要和他沒關係就行。


  和這事相比,他現在真的更加想要知道楚牧峰準備幹什麽。


  要在槐明城中抓島國間諜,我怎麽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


  你這樣做,是真的有線索,還是說想要趁此機會排除異己,增加威望?

  “一個情報科,一個行動科,難道說還喂不飽你嗎?你這是想要將槐明站全都吞掉?還是說想要將影響力向外輻射?”


  “楚牧峰,我知道英雄會已經投靠你,差不多就行了吧?你好歹得講究點吃相吧,這樣肆無忌憚,無所顧忌,小心犯眾怒。”


  胡為民想到這裏,眼前陡然一亮。


  “或者說,我應該成全你,你想要權勢我就給你,你想要影響力,我就捧你。這樣一來的話,和全城為敵,就能捧殺你!”


  胡為民眯著眼,暗暗琢磨起來。


  ……


  副站長,辦公室。


  楚牧峰已經將赫連夫人和海神殿的事情拋之腦後。


  他現在想要知道的就是六國翻譯館的施學奎和山田會社之間的勾當。


  想要知道譚東風的死亡真相,確定那些證據的真實性,隻有通過這條線去動手調查。


  要不然齊家那邊像是一個刺蝟,你從何處下嘴?


  “施學奎最近有沒有動作?”楚牧峰問道。


  “有!”


  林創先沉聲說道:“我之前說過的,施學奎最近是要和山田會社進行交易。


  他們交易的內容就是古玩,那都是咱們的國寶,就這樣便要被鼓搗出去,我心有不甘。”


  “時間地點知道嗎?”楚牧峰問道。


  “時間的話就在明天晚上,地點暫時沒有調查出來。”


  “不過明天晚上還有個事,所以我在想施學奎會不會選擇提前交易?”林創先說道。


  “明晚有什麽事?”楚牧峰問道。


  “明晚是齊鎮南老娘的壽宴,他準備在家裏給他老娘辦壽宴。”


  “我想施學奎再怎麽說,都肯定會出席的,要不然齊鎮南那邊能饒了他?”林創先跟著解釋道。


  壽宴?


  楚牧峰記下這事,慢慢問道:“你之前不是說過,施學奎正在調查第九兵工廠的情報,如今有什麽進展沒有?”


  “我正想要給您說這件事!”


  說到這個林創先的態度一下就變得嚴肅起來。


  “我的那個內線傳來消息說,施學奎昨天情緒很高漲,他見到誰都是露出笑容,一瞧就是肯定有好事發生。”


  “然後他就去偷聽,結果偷聽到施學奎說,已經找到了第九兵工廠的位置。”


  “什麽?”楚牧峰臉色唰的變暗。


  “他找到了第九兵工廠的位置?”


  “對!”


  林創先點點頭說道:“這件事是千真萬確的,但這種找到是要付出代價的。”


  “也就是說這個消息是施學奎花錢買來的一個重要情報,而這個情報還沒有進行交易。”


  “知道是和誰交易嗎?”楚牧峰緊聲問道。


  “知道!”


  林創先說道:“和施學奎進行交易的是一個叫做百事通的男人。”


  “他的真名叫做呂曉峰,我也已經調查過他的身份和底細,這裏是他的所有資料。”


  “你繼續說。”


  楚牧峰翻閱著資料,林創先那邊就繼續敘述。


  “這個呂曉峰的的確確是有點門道,他就是靠販賣情報吃飯。”


  “他那些情報到底是從哪裏來的,眾說紛紜。有的說是他有著一個情報網,隻要是槐明城附近的消息都知道。”


  “有的說他是省城那邊有渠道,會有人給他傳話。”


  “但不管是哪種猜測吧,誰都知道,隻要是他賣出來的情報,絕對都是真的,沒有假的,這樣倒是讓他有了點口碑和聲譽。”


  “這次的事也是他在做,他是怎麽和施學奎聯係上的我不清楚,但他手裏或許真的掌握著第九兵工廠的情報。”


  “這事吧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您說咱們倘若沒有重視起來,被施學奎買下交給山田會社的話,豈不是將第九兵工廠置於危險中?”


  林創先的話語中透露出來的是對呂曉峰的一種忌憚。


  “要我說這事好辦的很,既然知道情報是呂曉峰賣的,既然他們現在還沒有達成交易,那就幹脆點,將這個呂曉峰抓了不就行了?”裴東廠說道。


  “不能抓!”


  林創先搖搖頭,解釋道:“要是說真的這麽簡單的話,我早就做了,但問題是不行!”


  “這個呂曉峰沒有你們想的那麽簡單,第一是就算要抓也不好抓,第二就是他這個人做事很幹淨,即便是他賣掉的情報,你也查不出來任何線索。”


  “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咱們抓捕他是沒有意義。”


  “抓捕他之後,他還能繼續交易嗎?”黃碩問道。


  “能!”


  林創先這話說出來,一下就將幾個人的想法擊潰。


  “我之前說過呂曉峰很有可能掌握著一張情報網,即便他被抓,情報還是能繼續交易。”


  “以前不是說沒有過這樣的先例,有好幾次他都是被抓了,但最後情報都仍然完成交易。這也讓後來,沒誰再通過這辦法去做事。”


  “那就抓現行!”


  楚牧峰大手一揮斷然說道:“第九兵工廠位置的情報,不但是施學奎想要,我也想要。”


  “這樣的情報,我相信就算是呂曉峰有所安排,也不可能說安排的人盡皆知。”


  “畢竟什麽樣的情報最重要,越少人知道的越重要,所以咱們就抓現行!”


  “林創先!”


  “卑職在。”林創先恭聲肅立。


  “你從即刻起的任務就是盯死施學奎,他隻要敢和呂曉峰見麵,等到他們交易完成後,就給我連人帶貨全都帶回來!”楚牧峰下令道。


  “是!”林創先領命。


  “黃碩!”


  “卑職在!”


  “你的任務就是盯著山田會社,隻要他們敢和施學奎進行聯係,也不要再等什麽,直接動手抓捕!”楚牧峰吩咐道。


  “是!”


  “諸位,咱們現在的重心就是六國翻譯館和山田會社,隻要能確定他們之間是有叛國嫌疑的,那就能順藤摸瓜將這件事糾纏到齊家身上。


  “他齊鎮南不是說自詡羽毛幹淨嗎?我倒要瞧瞧,他的羽毛到底能幹淨成什麽樣。”楚牧峰右手成拳砸到桌麵上。


  “是!”


  ……


  槐明城中一座民居。


  迎著下午的溫暖陽光,從裏麵走出來一個上半身穿著皮夾克,下半身穿著藍褲子的男人。


  他的頭發梳理的很油亮,容貌的話有點賊頭賊腦的樣子。


  手裏磕著瓜子的他,隨意將瓜子皮吐到地麵上,然後一副玩世不恭的走在街道上。


  他就是情報販子呂曉峰。


  別看他這樣吊兒郎當的不幹什麽正經事,但人家真的是不愁吃穿。


  隨便一個情報賣出去,獲利都是驚人的。


  有這種事做,何必非要麵朝黃土背朝天的幹活兒?


  “跟住他!”


  林創先目視著呂曉峰露麵後,就平靜的下達了命令。


  他是不會主動露麵的,畢竟認識他的人有點多,貿然出現會引起呂曉峰警覺。


  “是!”


  其實從呂曉峰出門的那刻起,他的行蹤就已經被完全的監控起來。


  他所通往的街道都有槐明站的人,他的一舉一動都別想逃過監控。


  但是呂曉峰卻好像是沒有絲毫顧慮的意思,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走向六國翻譯館。


  難道說他想要現在就交易嗎?


  看到他的舉動,林創先有些意外,趕緊將這事匯報給了楚牧峰。


  在聽說這事後,楚牧峰立即帶隊趕了過來。


  “人現在在哪兒?”楚牧峰問道。


  “就在半條街外,距離六國翻譯館已經很近。”


  “呂曉峰雖然說是去那個方向的,但卻是走走停停,原本半個小時的路程,已經被他耗費了一個小時還沒有走到。”


  “這家夥有著很強的反偵察能力,應該是在小心翼翼的查看有沒有人跟蹤。”林創先說道。


  “哼,有點意思!”


  楚牧峰翹起唇角,“我已經好久沒有跟蹤過人,這個呂曉峰就我來跟著吧,讓咱們的人在沒有命令之前,誰都不許輕舉妄動!”


  “是!”


  楚牧峰就開始沿著街道往前走去。


  說真的,楚牧峰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坐辦公室的人。


  他喜歡的是那種在前線辦案的感覺,喜歡的是那種親自抓捕間諜的成就感。


  在辦公室中遙控指揮能做成什麽事情?連現場都沒出過,又怎麽好意思對別人指手畫腳?


  紙上談兵曆來都是楚牧峰的忌諱。


  “呂曉峰,你現在是要做什麽?”


  將眾人安排下去,楚牧峰雙手插兜,不遠不近地遙遙吊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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