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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9、立威、順勢

  “我……”


  爬起來的陳賓全傻眼了。


  他哪裏知道會有這樣的物證在,照片上很清楚的呈現著自己離開悅來茶樓的畫麵,他整顆心一下就揪起來。


  稍等下!

  楚牧峰怎麽會有這樣的照片?

  對了,他剛才說東方槐昨天路過梧桐巷的時候,發現有人在監控,所以說安排裴東廠和黃碩調查、


  也就是說楚牧峰從頭到尾都知道整件事,但卻硬是沒有說破,他這是故意在給自己下套。


  楚牧峰,你好狠!

  “嗬嗬,你們槐明站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什麽樣的事都有,下屬竟然敢跟蹤監控上級,你們還有點規矩?還有點底線嗎?”燕起冷笑道。


  “楚副站長,這事始終是咱們的家務事,要不回站裏再說,別讓外人看笑話了?”


  見勢不妙,胡為民的口風頓時軟了下來。


  “胡站長,這事我希望你能秉公處理,因為這不僅關係到我的顏麵,還有我朋友的顏麵。”楚牧峰淡淡說道。


  “一定一定,我肯定會!”胡為民趕緊說道。


  “還楞著幹嘛,還嫌丟臉丟得不夠嗎,還不給我滾!”


  “慢著!”


  就在這時,那個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的女人突然間開口,直接攔住胡為民後冷聲說道:“你們剛才說我是你們要抓捕的目標是吧?”


  “不不不,誤會,都是誤會。”胡為民賠笑說道。


  能和楚牧峰燕起一起的,又豈能是尋常角色。


  “哼,你說是誤會就是誤會了?行啊,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就回去給爺爺說聲,讓我爺爺找你說說這個誤會!”女人冷冷說道。


  爺爺?


  你的爺爺又是誰啊?


  “清舞,你放心吧,這事胡站長既然說會秉公處理就肯定會!你就等消息好了,免得讓燕老操心!”楚牧峰漫不經心地說道。


  什麽,燕老?

  胡為民兩腿忽然一陣哆嗦。


  整個吳越省能有幾個燕老?

  隻有一個,隻有燕家的那位才能被稱作燕老!

  難道說這位是燕老的孫女?


  對,肯定是的,燕起都是燕家人,她怎麽就不能是燕家的公主?

  陳賓全啊陳賓全,你這個龜孫,老子這次算是被你坑慘了!

  “對對對,不用麻煩燕老的,我肯定會公事公辦處理,一定給您個滿意答複。”


  胡為民現在竟然有了想要感謝楚牧峰的意思,誰讓這時候楚牧峰都幫著他說話。


  “哼!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燕清舞發出一道冷哼。


  “收隊!”


  所有人嘩啦著退出房間。


  “科長,裏麵是怎麽回事?”


  等到人都出來後,王兵在外麵急聲問道。


  他因為沒進去,所以不知道裏麵到底是發生什麽事了,怎麽好端端的就要收隊離開?


  啪!

  陳賓全直接給了對方一個大嘴巴子,然後惡狠狠地說道。


  “什麽怎麽回事?根本不是你說的人,回去再和你算賬!”


  “人不對嗎?不可能啊,我明明瞧著那個人走進這個房間的,我不可能看錯的,我……”


  王兵捂著臉,滿是委屈地說道。


  “所以說你到現在還是說我在窩藏逃犯了?”


  楚牧峰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房門口,揚手一直王兵質問道。


  “我……”


  “砰!”


  就在他剛剛開口,都沒有來及多做解釋的時候,忽然傳來一聲槍響,他的眉心綻開一朵血花,仰天倒地而亡。


  所有人頓時本能地拔出手槍,四處尋找是誰開的槍,當他們看到舉槍的是楚牧峰時,趕緊都放下槍來。


  “胡站長,要我說咱們槐明站就是太沒有規矩,太不講究個上下尊卑,一個小小的情報人員,到現在都還敢對我栽贓陷害,你說,我還能忍嗎?”


  楚牧峰殺氣騰騰的眼光掃過全場。


  “你們這幫混賬玩意都給我聽著,我楚牧峰是槐明站的副站長,是你們的長官,今日之後,再有誰敢做出這種無法無天的事來,這就是下場!”


  “胡站長,好走不送!”


  說罷,夾槍帶棍將胡為民也訓斥之後,楚牧峰扭頭就走回去,猛地將房門關上。


  “站長,這……”馬建山麵露惶惶之色,小心翼翼地說道。


  “滾!”


  胡為民現在很生氣。


  他做夢都沒想到事情居然會演變成這樣。


  他最初想到的是能夠抓住楚牧峰的把柄,甚至在行動的時候,也沒有對楚牧峰多重視。


  他覺得對方不過是個毛頭小子罷了,被上麵吹捧得神乎其神而已,其實做事並不是滴水不漏,肯定會被自己抓住痛腳。


  要是那樣的話,必然能讓他含恨離去,今後這槐明站還將唯他馬首是瞻。


  但,誰想會成這樣。


  楚牧峰不但安然無恙,還順勢燒起了新官上任的第二把火,拿著王兵的人頭樹立起來絕對威嚴。


  以後誰要是說再敢挑釁他,找他的麻煩,都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腦殼夠不夠硬了。


  驚懼恐慌的還有陳賓全。


  他也沒想到楚牧峰會開出那一槍,卻知道開槍的楚牧峰肯定沒事,他絕對不會說攤上什麽麻煩,麻煩的隻能是自己。


  跟蹤監控上級主官,隻這一條就夠陳賓全受的。


  “我該何去何從?”


  陳賓全滿頭大汗,心裏麵慌亂如麻。


  一群人就這樣雄赳赳來,灰溜溜離開。


  房間中。


  楚牧峰看著燕起和燕清舞,拱手說道:“不好意思,沒想到今天會發生這種事,燕大哥,您可別見怪啊。”


  燕起是燕清舞帶過來的。


  楚牧峰接到燕清舞電話的時候,她說的就很明白,是想要介紹個朋友給他認識。


  畢竟楚牧峰是要在槐明城任職的,而燕起也是剛剛接到調令過來,兩個人認識,互相照應也是有好處。


  事實的確如此。


  兩人一見如故相談甚歡。


  隻是沒想到會有這種小插曲出現。


  “嗨,多大點事,不必在意。我很高興能認識楚老弟這樣的朋友,以後咱們都在槐明城混,彼此要守望相助。”燕起擺擺手笑道。


  “沒問題。”楚牧峰爽朗道。


  “對了,我那邊還有點事,就先回團裏去,你們慢慢聊。清舞,你走的時候記得去找我一趟,我有東西要帶回家。”燕起跟著起身說道。


  “好!”


  “我送燕大哥。”


  楚牧峰起身和燕起走出雲嵐酒店,來到外麵的時候,楚牧峰坦然說道:“燕大哥,今天我原本是想要收拾下陳賓全,所以利用了這次見麵,希望你……”


  “行了行了,我可沒你想的那麽氣量狹隘!”


  燕起打斷話頭,拍拍楚牧峰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們站裏真是廟小妖風大,水淺王八多,裏麵的彎彎繞繞可比軍隊上還要複雜,你能想到說明你頭腦靈活。”


  “再說你做的是有理有據有節的,就該這麽幹,這幫孫子,你跟他們客氣他當福氣呢。”


  “至於說到我這邊,你不用多想,我隻會佩服你的聰明,不會有心結的。”


  “謝謝燕大哥。”楚牧峰再次拱手道。


  “甭這麽客氣,以後咱們相處久了,你就會知道我的為人是什麽樣的,先走了!”燕起揮揮手,豪爽地說道。


  “慢走!”


  燕起坐進轎車離開。


  說實話,他對楚牧峰利用自己擺了胡為民一道還真沒什麽不滿,而且還有些小得意。


  因為他知道,不是誰都有資格讓楚牧峰欠下人情。


  自己幫了對方,楚牧峰自然會有所回報。


  畢竟他也是調查過楚牧峰的後台背景的,知道這位副站長的來曆很簡單。


  他不由得笑了笑,自言自語道:“胡為民,你該倒黴嘍!”


  當楚牧峰回到房間的時候,看到的是笑容明媚的燕清舞。


  “清舞,剛才沒有嚇到你吧?”


  “哼,就這點小風小浪就想嚇到我?你也未免太小瞧我了!”


  燕清舞翹起眉角,不以為然說道。


  “嗯,說得也是,你可是堂堂燕家大小姐,怎麽會被這點小場麵嚇住?不過你也看到了,我現在得回去處理這事,所以……”


  “沒關係,你去忙你的吧。再說我又不是說馬上就走的,等到周末的時候再找你玩。”燕清舞落落大方地說道。


  “好!”


  ……


  槐明站。


  當雲嵐酒店的風波傳回來的時候,各個科室都炸鍋了。


  他們是知道楚牧峰肯定不是善良之輩,卻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活閻王,黑判官。


  一言不合當即拔槍,動手之間就是要人性命。


  他年紀輕輕,怎麽能如此殺伐決斷?

  他到底經曆過什麽,才會變得這樣強勢淩然,心狠手辣呢?


  今後還能對他有所看輕嗎?

  “我給你們說王兵這種人就該殺,隻會吹噓拍馬半點真本事沒有,他怎麽就敢去找楚副站長的麻煩,盯他的梢?”


  “誰說是王兵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兵背後站著的是誰。”


  “你們說陳賓全這次會怎麽樣?”


  “我不光想知道陳賓全,我還想知道馬建山會怎麽樣?”


  “你們也都知道了吧?馬建山一個被辭掉的,竟然還能明目張膽的帶著行動科的人去做事,他憑什麽這樣做?”


  “憑什麽你心裏能沒點數嗎?別說了,這事不是咱們能摻和進去的,神仙打架,咱們可別成為被殃及的池魚就行了。”


  這樣的議論暗潮此起彼伏地響起。


  站長辦公室中。


  在這裏站著的是辦公室主任林良平和電訊室主任毛德秋,這兩人現在的心情也是沉重的。


  他們沒想到短短的時間內會發生這樣的變故。


  畢竟胡為民從出發到回來,兩人都是不知情,在知道了整件事的前因後果,他們在吃驚之餘,心裏是冒出一股寒意。


  不錯,對楚牧峰的畏懼!


  馬建山和陳賓全沒有站在這裏,是因為胡為民不想看到他們,看到就會覺得自己剛才的事做的很丟臉,看到就會忍不住要暴怒。


  “你們說,這事該怎麽處理?”胡為民麵若寒霜道。


  “站長,整件事看來楚副站長壓根就沒有想要掩飾自己目的的意思,他要是說想要掩飾的話,就不會說出其實已經發現王兵和陳賓全暗中跟蹤監控的事來。”


  “他說出來就是想要讓我們明白,讓槐明站上下的人都知道,他的威嚴不容挑釁!”林良平緩緩說道。


  “你說的這個我能不知道?說點有用的!”


  “你就說,這事該怎麽辦?馬建山該怎樣安排?陳賓全又該怎麽處理?畢竟已經殺掉一個王兵,他楚牧峰就算是心中有火氣,也應該發泄出來了吧!”


  胡為民皺著眉頭問道。


  “發泄出來?”


  林良平搖搖頭,抬手頂了頂頭頂道:“站長,現在不是說楚副站長準備怎麽解決這事,而是說您準備怎麽平息上麵怒火。”


  “上麵?”胡為民眉梢一挑。


  “確切的說是總部!”


  林良平既然開頭,就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一股腦的全都說出來。


  “就這事放到哪裏去,都是說不過去的,都是站不住腳跟,沒有任何借口!”


  “陳賓全給出的理由是覺得楚副站長很有可能是目標的同夥,但問題是,這種懷疑是經不住推敲的。”


  “當日抓捕行動是侯主任親自指揮的,目標是誰也是他親自指出來的,陳賓全說懷疑楚副站長故意放走目標,可能嗎?誰都知道,在那種情形下是不可能的。”


  “最重要的是楚副站長是總部調來的,在調來之前人家是特殊情報科的科長,是情報處最年輕有為的幹將。”


  “而且他來到咱們槐明站不是降職的,不是被貶來的,而是被重用。您說人家剛來咱們就發生這種事,而且還是您親自帶隊去抓的,這讓總部如何看待您呢?”


  胡為民的臉色瞬間一變。


  “妒賢嫉能?無視組織規矩?更有甚者,前麵譚東風剛死掉,這邊楚副站長又出事。站長,真的要是這樣,您就算是沒事,是清白的,也沒誰會相信了!”


  林良平的這話是一針見血,刺得胡為民臉色銳變。


  “所以你的意見呢?”胡為民沉聲問道。


  “我的意見就是棄卒保車!”林良平一字一句道。


  “棄卒保車?王兵這個小卒子不是說都被丟棄了嗎?”


  毛德秋說到這裏,忽然頓住,然後神情驚愕地看過來,“你的意思是說陳賓全也是卒子,要丟掉這顆卒子了嗎?”


  “不錯,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林良平斷然道。


  毛德秋看向林良平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畏懼,沒想到這個家夥竟然會如此心狠手辣,事情還遠遠沒有到那種地步,就想這樣一刀切,將所有威脅都消滅在繈褓中。


  “可問題是楚副站長隻是個副站長,而站長才是主官。主官發話,楚副站長敢不聽嗎?”


  “站長,我建議不能這麽辦,不然這對您的威信是有損傷的。”毛德秋轉過身來急切地說道。


  真的要是說遇到危險就棄卒保車,以後還有誰敢跟著你混?

  你信不信,隻要這樣做了,都不用等到明天,今天之內就會有很多人站到楚牧峰那邊的隊伍中去。


  趨炎附勢,這是人之常情。


  林良平保持沉默,該說的說了,剩下的該怎麽做就看胡為民的決斷。


  不過以著他對胡為民的了解,這個站長的性格看似是很凶狠,但卻是有著一種懦弱和期待心理,總覺得事情不會到那種最糟糕的地步,還有幾分餘地。


  但情況真的如此嗎?


  “胡為民,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嚴懲不貸,棄卒保車?

  胡為民的心裏是有點拿捏不定的,以著他的想法,是很惱怒陳賓全的辦事不力。


  但就像是毛德秋所說的那樣,要是說在丟掉馬建山後再丟掉陳賓全,誰還敢相信他?


  誰還會真心實意的跟著他後麵幹?這是在自絕前途。


  不得不說林良平的判斷是很對的,這種事情換做別人來做,肯定是會快刀斬亂麻,但胡為民琢磨過後就抬起頭說道。


  “我估計楚副站長也快回來了,我和他先通個氣再說。”


  “是!”


  林良平心底發出失望的歎息。


  毛德秋露出滿意的笑容。


  等到兩人走出辦公室後,毛德秋衝著林良平說道:“老林,咱們都是跟著站長的老人,我覺得不管做什麽事,還是得講究些情誼,你說是吧?”


  “嗯,你說的很對。”林良平沒有爭辯的意思直接離開。


  “哼!”


  看著他的背影,毛德秋不以為然的冷笑,“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這樣歹毒,難道說就不怕造人記恨嗎?”


  “林良平,你遲早得倒黴。”


  拐角處的一處房間。


  在這裏坐著的是馬建山和陳賓全這對難兄難弟,他們兩個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會落得這步田地。


  想到之前的輝煌,再看看現在的心驚膽顫,兩人都是惶惶不安。


  “你說站長會怎麽對待咱們?”陳賓全問道。


  “對待咱們?是對待你吧?我能有什麽事?”馬建山聽到這種問話後挑眉問道。


  “哼,你能有什麽事?你敢說你沒事?”


  陳賓全冷笑著說道:“你一個被辭職的前科長,竟然大搖大擺帶著行動科的人去抓副站長,你還敢說你沒事?”


  “我……”


  馬建山聽到這個就感覺有些心虛,陳賓全說的很對,自己的做法的確是有些過分,真的要是說追究起來,他也逃不掉。


  “所以說咱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就誰也別說誰了。”陳賓全歎息著說道。


  “是啊,最後還得看站長怎麽辦。”馬建山愁眉苦臉地說道。


  “等著吧!”


  楚牧峰回到槐明站後就被胡為民請過去,看著坐在眼前,神色淡然的這位副手,胡為民是頗多感慨。


  一個如此年輕的人成為自己的副手,他最初是沒有重視,覺得對方不過是來走過場罷了。


  可如今看來,所謂的輕視是那樣可笑,自己竟然栽倒在輕視上。


  幸好現在重視還不算晚。


  “楚副站長,今天的事讓你受委屈了,我在這裏對你說聲抱歉。”胡為民賠笑道。


  “站長,您言重了!”


  楚牧峰擺擺手,語氣平靜道:“這事和你是沒有關係的,畢竟你也是被蒙在鼓裏麵的,對吧?你是受蒙騙的!”


  這就是楚牧峰的態度。


  我可以對你胡為民既往不咎,承認你是受到蒙騙的,但你聽清楚,我重點說的是蒙騙兩個字。


  蒙騙就意味著我對陳賓全做過的事情不會鬆嘴的,他是必須要付出代價的。


  胡為民自然也聽出來話外音。


  “你想要怎麽樣?”胡為民開門見山的問道。


  “行動科科長就是東方槐,情報科陳賓全的位置給裴東廠。我覺得這樣調整是最合適的,你說呢?”楚牧峰淡淡說道。


  胡為民坐在椅子上,雙手猛地成拳緊攥。


  楚牧峰好大的胃口!


  這是想要趁機將自己的人都安插在敏感位置上,一個行動科一個情報科,都要徹底的掌握在手中。


  胡為民現在是有點後悔了,早知道這樣的話,當初就不應該給楚牧峰這樣的分工,就應該直接分配給電訊室後勤科這樣的部門。


  這算不算養虎為患?


  拒絕嗎?

  沒必要的,自己的底線就是隻要陳賓全和馬建山活著就成。


  現在這樣做雖然是付出點代價,但隻要這兩人還活著,自己終歸是有機會再運作的。


  “行,我沒意見。”胡為民咬牙道。


  “那就開會通過吧!”楚牧峰笑道。


  “好,現在就開會!”


  一刻鍾後,關於行動科和情報科的調整任命正式下發,東方槐扶正,開始名正言順的執掌行動科,裴東廠也順勢入駐情報科,成為林創先的副手。


  誰都清楚,這樣的副手才是最受楚牧峰重視的。


  “這槐明站的天就這樣變了嗎?”


  在座的每個人都冒出一種古怪的念頭來。


  要知道以前譚東風在位的時候,都沒有能將胡為民逼成這樣,逼他在人事權上做出讓步。


  可現在楚牧峰卻做到了,不但做到,而且是這樣強勢果斷。


  今後得好好琢磨怎麽站隊了。


  會議宣布結束後,胡為民就臉色鐵青的離開了會議室。


  楚牧峰則是穩步回到了辦公室中。


  “站長,我會在最短時間內拿下行動科的!”


  一進門,東方槐就表態說道。


  “拉攏一批,打擊一批,中立一批,怎麽去把握其中的度,你衡量。我不會去管,我隻要你能將行動科掌握住,咱們接下來有大事要做了!”


  楚牧峰想到譚東風的案子還沒有告破,想到山田會社和六國翻譯館的貓膩,想到齊家這個龐然大物的威脅,就感覺戰意淩然。


  “是,我明白!”東方槐肅聲道。


  說到這裏,楚牧峰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慢慢說道:“東方,你現在去做一件事。”


  “您說!”


  “你去警備局,給我帶一個人回來。你不用去審問他,隻要給我留住他就行。聽著,他要在明天上班前才能釋放。”楚牧峰說道。


  “誰?”


  “韓穀軍,槐明城警備局的副局長。”楚牧峰手指敲擊著文件說道。


  “明白!”


  東方槐立刻心領神會,他才不會去管楚牧峰為什麽要動韓穀軍,他要做的就是執行命令就成。


  至於說到能不能帶來,別鬧了,槐明站要調查他韓穀軍,敢不來嗎?


  “時間的話你斟酌著去辦,最好是下班前帶過來。而且最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不要讓人察覺到。”楚牧峰沉吟著說道。


  “是!”


  “你做事去吧!”


  楚牧峰看向黃碩和裴東廠,“你們準備下,晚上和我出去一趟辦點事!”


  “好!”


  兩人興奮地應道。


  ……


  英雄樓後院。


  在這裏整整齊齊的站著三十個人,他們每個都是身強力壯,虎背熊腰的大漢,都有一個能打幾個的好身手。


  “弟兄們,你們都是我英雄會的中堅力量,都是我英雄會能在槐明城立足的本錢,我想要問你們一句,你們有沒有忘記咱們和海神殿的恩怨?”陳山河掃視全場後沉聲問道。


  “沒有!”


  三十個人整齊劃一的回答,想到海神殿,他們就湧現出一股殺意。


  這些年,英雄會死在海神殿手中的人,哪個不是他們的弟兄?想到曾經還是大碗喝酒的弟兄,如今卻早就埋骨青山,誰的心中能夠無恙?誰手中的槍不想怒射?


  “我也沒有!”


  “咱們英雄會為什麽創建?為的就是心中的那口怒氣能平!為的就是讓所有像咱們一樣的老百姓能挺直腰板活著!”


  “海神殿是什麽?是擋在咱們麵前的一塊石頭,是一直和咱們對著幹的敵人,你們說有機會做掉這個敵人,咱們能放過嗎?”


  陳山河聲音低沉,神情肅然。


  “不能!”


  “對,當然不能!而今晚就是一個機會,你們不用管別的,隻要跟著我去雲夢山莊,將海神殿橫掃就成。”


  “就這麽簡單。都聽明白沒有?”陳山河掃視全場問道。


  “明白!”


  “老鄭!”


  “是!”


  隨著陳山河揚起手臂,鄭店便從房間中和人抬出來兩箱滿當當的大洋,指著這些大洋,陳山河沉聲說道。


  “弟兄們,今晚的行動隻要按照我的安排去做,應該是不會有危險的。但你們也都清楚,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說萬全的事!”


  “要是說真有什麽死傷,我也希望這筆錢能夠幫著你們貼補家用!來拿吧,能拿多少就拿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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