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2、你說不是,我說是!
“怎麽,難道我說錯了嗎?”
楚牧峰慢慢俯下身來,近距離看著劉金律,一字一句地說道:“把老百姓的黃花閨女送到島國人床上,你說你不是賣國賊,誰是?”
“為了島國人甚至殺害自己的同胞,你說你不是賣國賊,誰是?”
“為了島國人,將陳思睿搞得差點沒命。劉金律,你的所作所為要不是賣國賊的話,誰是?”
被楚牧峰一番話訓斥得臉若豬肝,劉金律愣了片刻,張了張嘴說道:“你到底想要怎麽樣?難道還要殺了我不成!”
“我隻要你將自己的罪行老實交代,就這麽簡單!”楚牧峰慢慢挺直腰道。
“這些事我根本沒有做過,招什麽?”劉金律也是知曉輕重,咬緊牙關是死不承認。
“行啊,那我到底要看看是你嘴硬,還是這裏的刑具硬,繼續用刑!”
說罷,楚牧峰轉身走出審訊室,衝著跟出來的華容交代道:“劉金科那邊也別客氣,該怎麽著怎麽著,我明天要拿到他們的口供。”
“是,處長!”華容恭聲道。
之前對劉金律並不熟悉的華容,在聽到楚牧峰剛才說的罪名後,心中已經清楚楚牧峰的怒火是為何發起。
就知道處長不是一個做事隻顧私情的,也不會僅僅因為劉金律和劉金科調戲兩個姑娘就這樣動怒,原來還有這個內情。
給島國人當走狗,是個賣國賊嗎?
那就不能手下留情了!
……
金陵城,宋家。
作為華夏帝都,在金陵城中有著大大小小的世家豪門,他們分別活躍在政界,軍界和商界。
不能說誰就是第一,因為第一這個分量太沉重,沒誰敢輕易背負。
即便這樣,說起宋家的時候,所有家族都會保持一種敬意。
誰讓宋家真的太有錢。
不敢說富可敵國,但卻也是沒誰敢招惹。
書房。
“跪下!”
一個國字臉,麵容嚴肅的中年男人,聲色俱厲地低喝。
砰!
隨之那個在賭場中出現過的表哥便一下子跪倒在地,耷拉著腦袋,不敢有半點反駁的意思。
他臉上的臉上充滿著一種懊悔和內疚。
他就是燕清舞的表哥:宋時歸。
而中年男人就是他的父親,宋家目前的掌舵人,家主宋臣旗。
除了他們外,在這裏還有著幾個人,都是宋家的核心嫡係。
他們看向宋時歸的眼神都充滿了責怪和抱怨之色。
因為他們清楚,這件事真是差點鑄成大錯。
“混賬玩意,是誰讓你帶著清舞去黑天鵝酒莊賭場的?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清舞是咱們宋家的命根子,比你重要百倍。”
“你怎麽能帶著她去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帶著去就算了,你怎麽就敢撇下她獨自去玩。”
“你清不清楚今晚幸好是碰到了楚牧峰,要不然的話,你表妹就很有可能被人欺負。你能想象到,要是她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話,後果有多嚴重嗎?”
宋臣旗滿臉憤然地喝道。
“父親……我……”宋時歸抬起頭有心想要辯解,但碰觸到宋臣旗的淩厲眼神後,便將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不敢再說半句話。
為啥,他怕打。
盛怒之下的宋臣旗搞不好就要家法伺候了。
“咚咚!”
就在這時書房的房門從外麵敲響,走進來的剛剛梳洗過的燕清舞。
掃過這裏的情景後,她微微一笑說道:“舅舅,今晚的事就這樣吧,也不能全都怪表哥的,是我自己要去的,您別生氣了,對身體不好。”
跪著的宋時歸心裏頓時湧起一股暖流:不愧是我一直疼愛的表妹,關鍵時候還是靠得住的。
“你聽聽,你聽聽,你表妹是怎麽說的?完全是為了你著想,可你呢?做出來的都是什麽混賬事兒!”
“你給我豎起耳朵聽好了,這事兒不算完,你要是不能替你表妹出了這口惡氣,那我就拿你出氣!”
宋臣旗不吝言辭地喝道,臉上的怒色絲毫沒有減弱的意思。
聽到宋臣旗說出這話後,宋時歸立刻就抬起頭說道:“父親,今晚的事是劉家的劉金科那個王八蛋惹的,我已經打聽的清清楚楚,這事我會找他算清楚!”
“要是不讓這孫子磕頭認錯的話,我都沒臉見表妹。父親,還有各位叔父,還有表妹,你們就瞧好吧!”
“哼,你最好處理好這事!”宋臣旗冷哼一聲,然後就怒氣衝衝地離開了。
其餘人也都走掉。
書房中便隻剩下這對表兄妹,從地上站起身來的宋時歸,衝著燕清舞抱歉地說道:“表妹,今晚的事,的確是表哥的錯,幸好有楚牧峰在,不然我是萬死難辭其咎。”
“表哥,那個劉家你能對付?”燕清舞眨了眨眼道。
“劉家?”
宋時歸臉上浮現一抹蔑視神情:“劉家在別人眼中或許是高高在上的,但在咱們宋家眼裏卻是螻蟻般。”
“再說你沒有聽到我父親是怎麽說的,讓我去解決這事,這也就是給我放權了,有著宋家大權在手,我還搞不過他們劉家幾個後輩嗎?”
“那就看表哥你給我出頭嘍!”
“放心,一切有我。”
“那我去休息了。”
“去吧去吧!”
等到燕清舞離開後,宋時歸忽然有些狐疑地自言自語道:“不對啊,表妹對這種事曆來都是不在意的,怎麽現在會這麽關心?”
“難道說是因為那個楚牧峰嗎?不可能,或許是我想多了。”
清晨。
金陵警備廳,刑偵處。
當楚牧峰剛到,略帶幾分疲憊地華容就走進辦公室,語氣有些低沉地說道:“處長,對不起,我沒有完成任務。”
“怎麽,沒招?”楚牧峰頗感意外。
“是的!”
華容想到那個劉金律在反複上刑之後,竟然像個變態般的狂笑,絲毫沒有要投降服軟的意思,也是有些無奈。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貨色,接受種種殘酷刑罰時不像是在受罪,反而會發出陣陣興奮的嚎叫。
這人心理絕對扭曲,不是正常人。
而且華容不是黃碩,換做黃碩來辦的話,沒準能剝他半身皮下來,讓他從興奮回歸恐懼。
但華容沒有收到楚牧峰的明確命令,隻會折磨不會處死。
“受虐狂嗎!”
楚牧峰心中暗暗給劉金律打上這樣的標簽,想到這個家夥昨晚的表現,就愈發肯定。
這是個病,而且治不好!
“那劉金科呢?”他跟著問道。
“那小子倒是個軟骨頭,隻上了一輪就全都招供了,將自己這些年幹過的那些混賬事全都一股腦的說出來。”
“按照他所說出來的那些,判個死刑都沒問題。處長,沒想到這個劉家人竟然如此無恥,將尋常百姓家的女兒不當人看,隻是當成巴結討好島國人的工具。”華容想到劉金科的口供,憤憤不平道。
“嗯,既然有了證詞,那就直接關押吧!”
楚牧峰起步走向審訊室,他要和劉金律再過過招。
與此同時,警備廳的外麵開進來一輛小汽車。
幾個身影從車上下來,為首的赫然便是劉家家主劉本善,在他身邊跟隨著的是劉本忠。
“大哥,咱們走吧!”劉本忠指了指前麵說道。
“好!”
劉本善最終還是決定要來警備廳要人!
劉本忠有句話說的沒錯,劉金律和劉金科都是他劉家人,是他劉本善的兒子,就算是做過什麽錯事,都輪不到外人來指手畫腳。
更何況劉金律當年的事已經結案,誰還敢翻案不成?
至於說到劉金科,不就是調戲個姑娘而已嗎?能有多大的罪?
我看這警備廳刑偵處也是夠驕狂的,做事情都不講究一點規矩分寸。
行啊,既然是你們先找茬,就不要怪我劉家得勢不饒人。
“剛才進去的是鏡花區的副局長劉本忠吧?”
“瞧他那氣勢洶洶的模樣,應該是來興師問罪的。”
“哼,也就是背後靠著劉家,有後台撐腰,不然就他一個小小的副局長怎麽敢這樣囂張跋扈?”
“你們瞧著吧,今天或許會有大事發生!”
“怎麽著,你是不是聽到點什麽風聲?跟我們說說啊!”
“給你們說,昨晚刑偵處六科行動了,據說是將劉家的劉金律和劉金科兩兄弟全都抓回來了,所以劉家家主才會這麽早過來。”
“我覺得吧,這事肯定會鬧大,咱們警備廳沒準又會像是當年陳思睿副處長被驅逐時成為焦點。”
“像是驅逐陳思睿副處長那樣,驅逐楚牧峰副處長嗎?”
……
刑偵處。
就在外麵那些科室的警員都伸長脖子看熱鬧的時候,曲慈在這裏見到了劉本善,他掃過劉本忠的眼神裏帶著幾分不屑。
昨晚的事他也已經知道了,知道歸知道,這事畢竟是楚牧峰在做,他也就懶的去管。
沒想到劉家一大清早就上門挑釁,更可笑的是帶路的竟然是劉本忠。
沒錯,你劉本忠是劉家人,但你不清楚自己的另外的身份嗎?
你是鏡花區分局的副局長,你是歸屬警備廳管轄的警界長官,你做事就這樣不懂規矩嗎?你眼裏還有一點大局觀嗎?
你這樣做簡直就是將警備廳的顏麵踩在腳下。
你等著吧,不管這事兒最終結果如何,你也別想有好果子吃。
“砰!”
劉本善一巴掌拍在麵前的辦公桌,看向曲慈的眼神幾乎要噴火,毫不掩飾地喝道:“我說曲處長,剛才我把話已經說得清楚了!”
“不就是一個誤會嗎?你們至於將我劉家人抓來扣押一個晚上嗎?說到委屈憤怒的話,現在應該是我們吧!”
“劉金科一條胳膊被卸掉!劉金律兩條胳膊都被卸掉!他們還被打得遍體鱗傷!我想要問問,你們刑偵處什麽時候能這樣肆無忌憚的執法?你們刑偵處眼中還有沒有點王法?”
“你今天必須給我個交代!”
氣勢如虹!怒意衝天!
要的就是這股氣勢。
既然是來興師問罪的,就要將自己置身在一個受害者的身份上,要是說唯唯諾諾的話,反而會被對方責問。
做這種事劉本善很在行。
“劉先生,您先別激動,這個案子畢竟是我們刑偵處的楚副處長在督辦,你看是不是問清楚再說比較好。”曲慈伸手壓了壓,十分平靜說道。
“有什麽好問的。”
劉本忠在一旁立即插話道:“曲處長,昨晚事發的時候我就在現場,你是沒有看到那個楚牧峰是多囂張跋扈。”
“他這個所謂的副處長不但窮凶極惡的將劉金律胳膊給拉脫臼了,還將他們暴揍了一頓,最後還公權私用,將人帶到刑偵處來。”
“我就納悶了,他這樣的人是怎麽坐上副處長之位?”
“難道說咱們警備廳就不擔心他這樣的人如此肆無忌憚,會給咱們顏麵抹黑?你是沒有見過他昨晚那個的架勢,見過之後也會像我這樣憤怒。”
劉本忠說的是振振有詞,擺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混賬!
我看給警備廳抹黑的人是你吧!
曲慈眼神冷厲地瞪視過去,看向劉本忠如同看著一個犯人似的,心中早就將他罵的狗血噴頭。
劉本忠啊劉本忠,你到底是不是警備廳醫院?到底會不會說話?你是站在哪邊的?
怎麽,合著在你心中劉家就是一切,就能這樣肆意侮辱警備廳嗎?
當年陳思睿的事要不是因為你從中作梗,他能黯然離場。
你今天又想要故技重施是吧?
不過可惜,楚牧峰不是陳思睿,他根本不是你能撼動的。
“我說過這事要問清楚情況再做決定,任何人都不能提前下結論。”
“劉先生,你如果想要知道具體案情,就等見到楚副處長再說吧。”曲慈根本無視劉本忠的話,淡然說道。
“行啊,那就把他喊過來吧,我也想要瞧瞧他到底是何方神聖,這麽不給我劉家麵子。”劉本善冷漠道。
“好,請稍等!”
等到曲慈安排人去做這事後,劉本善眼珠微轉,麵帶幾分笑容道:“曲處長,咱們都是多年的老朋友,這事我們可不是衝著你的,是衝著楚牧峰而已,你可不要介意啊。”
“不會!”曲慈淡淡說道。
“還有,我希望曲處長能將我那兩個不成器兒子都帶過來,我想知道你們這裏有沒有對他們刑訊逼供。”
“要是沒有的話一切都好說,可要是有的話,曲處長,他們這樣做是絕對不符合規矩,那咱們就要好好掰扯掰扯了。”
劉本善麵龐閃過一抹狠辣。
“真要那樣,就休怪我不給你曲處長的麵子,沒的說我就又要大鬧你刑偵處!老二,要是他們被刑訊了,立即去找關廳長控訴!”
“是,哥!”劉本忠恭敬道。
關廳長?
曲慈心中湧現出一種鄙視:想找你們就去找吧,看看到底有沒有用!
審訊室。
楚牧峰打量了一番傷痕累累的劉金律。
經過一晚上的折騰,對方渾身傷痕累累,顯然是吃了不少苦頭,可居然還不屈服招供,顯然不是因為他有毅力,而是他真是個受虐狂。
“劉金律,劉金科都已經招了,你還不說嗎?”楚牧峰淡然問道。
“嘿嘿!”
劉金律聽到聲音後,緩緩抬起頭,嘴角揚起一抹殘忍的笑容,聲音嗓啞如同夜梟鳴叫般說道:“楚牧峰,我還是那句話,有本事你就弄死我,不然等我出去,我非得整死你。”
“你不是要護著那兩個妞兒嗎?你護得住一時,難道還能護一世嗎?我會狠狠蹂躪她們,讓她們悔恨終身,恨你一輩子,桀桀!”
聽到劉金律的話,華容頓時滿臉羞怒,走上前來說道:“處長,您先出去吧,這裏交給我來繼續審問!”
此刻華容已經起了殺心。
他知道劉金律背後的劉家是有底蘊的,不然陳思睿當初也不可能被趕走。
現在自己要是說留下這麽個後患,肯定會威脅到楚牧峰。
既然如此,自己還有什麽好遲疑的,幹淨幹掉他得了。
最後無非就是落得一個審訊不當的罪名,有天大的禍事自己來扛著,這也比日後楚牧峰會遇險要好的多。
華容,裴東廠,黃碩都是楚牧峰從北平城帶過來的心腹,他們做事考慮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楚牧峰的利益安危,誰敢威脅到他,誰就要死。
就在楚牧峰剛想要說話的時候,審訊室外傳來一聲報告,隨著一個警員進來後低聲說道:“楚副處長,曲處長請您過去一趟。”
“曲處長?”楚牧峰微微蹙眉。
“有事?”
來人神色似乎有些遲疑。
“咱們出去說吧。”
楚牧峰和來人走出審訊室後,來人低聲說道:“是劉家家主劉本善和劉本忠過來了,他們氣勢洶洶的要對您問罪,還要把裏麵的人帶走。”
原來如此。
楚牧峰從兜裏掏出十塊法幣,塞給來人,並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辛苦了,拿著喝茶。”
“呦,那多謝楚處長!”
得,前後的稱呼頓時發生變化。
“老楚!”
就在來人剛剛離開時,梁棟才的身影出現,他大踏步走過來,沉聲說道:“劉本善和劉本忠過來了,他們想要要人!”
“你消息也挺靈通的嘛。”楚牧峰雲淡風輕的說道。
“這還用靈通?從劉本善車子開進警備廳的大門我就知道了。”
“他現在在曲處長那裏,說是要對你興師問罪,你想好怎麽應對沒有?”梁棟才語氣凝重地問道。
“有什麽好想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楚牧峰微微一笑,拍了拍梁棟才的肩膀說道:“走吧,這天塌不下來,這金陵城還輪不到他們劉家為所欲為!”
“說的對!”
想到自己家裏昨晚的商議,梁棟才也是毫不猶豫地直接說道:“劉家要是敢動你,我們梁家第一個不答應。”
“走吧!”
楚牧峰雲淡風輕地邁步離開。
……
審訊室內。
華容扭頭再看向劉金律的時候,眼中升騰的殺意已經不再掩飾。
這種事還需要多想嗎?
“怎麽,想殺我嗎?”
劉金律敏銳的感覺到華容的念頭,扯了扯嘴角說道:“知道楚牧峰為什麽走嗎?那是因為我劉家來人了,是來救我們出去的。”
“他楚牧峰都不敢動我,你難道敢殺我不成?別忘了,你可是警員!等我出去了,楚牧峰得死,你也別想活。”
“所有對我動手的人都得死,我不但要你們死,還要你們全都家破人亡,讓你們知道得罪我的下場!桀桀!”
“都要死嗎?”
華容聽到這種話,眼底的一絲忌憚也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冷漠至極的神色:“你們幾個繼續審問!”
說完這話,華容就走出審訊室。
他沒有去找楚牧峰,而是找到的黃碩,將其拉到一旁小聲問道:“老黃,我知道你有那種能讓人在神不知鬼不覺中死掉的毒藥,是吧?”
“嗯,怎麽了?”黃碩沒有否認,側臉問道。
“給我!”華容一伸手道。
“你要做什麽?”黃碩挑了挑眉。
“別問,知道多了對你沒有好處,隻要給我就成!”華容抿著嘴唇。
看著華容的表情,黃碩凝神稍稍想了想,脫口而出道:“你想殺了劉金律!”
“不錯!”
華容重重點了點頭,並沒有多少震驚的意思。
有些事吧,他沒想著遮掩,也知道不用遮掩。
大家都這麽熟,又都在刑偵處,難道說劉金律的事還能變成秘密?
“你可以不用說出來的,這事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是我想要動手。”華容搖了搖頭道。
“老華,咱們又不是外人,都是一起從北平過來的,誰能不清楚誰?你這樣的人,要不是被逼急了,會做這麽絕嗎?”
“讓我猜猜,你會這樣做是因為劉金律直到現在都沒有招供,而那個人又想要報複咱們處長,所以你才會這樣做的,對不對?”黃碩一針見血地說道。
原本就是審訊專家的黃碩,對人心的掌握比誰都要透徹,再加上現在情況稍稍分析,很快就得出這個結論。
“不錯!”
看到黃碩都已經猜出來,華容也就將劉金律丟下的狠話說了下,然後語氣寒徹地說道:“你說,他都已經這樣了,我還會讓他活著離開警備廳嗎?”
“對,不能!”
黃碩在這個問題上,和華容的態度是一致的,跟著說道:“我以前遇到過像是劉金律這樣的家夥,他們的心理已經扭曲,根本不能當做正常人對待。”
“想要讓他們屈服,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既然他已經威脅到處長,又有著不俗的背景,那就隻能送他上路嘍!”
說完,黃碩就走到辦公桌旁,拿出鑰匙打開一個鎖著的抽屜,從裏麵拿出來一個小玻璃瓶,裏麵放著半瓶透明液體。
“那,這就是我收藏的那種毒藥,隻要注入體內,半個月之內必然會悄無聲息的死掉,事後沒誰能查出來死因。”
“謝了!”
華容也不墨跡,接過藥瓶轉身就走。
黃碩默默注視著他的背影,眼神幽幽。
……
處長辦公室。
當楚牧峰走進來的時候,劉本忠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衝著劉本善說道:“大哥,他就是楚牧峰,就是他抓的金律金科。”
“你就是楚牧峰?”
劉本善昂著頭,掃了一眼不屑著說道:“哼,也沒有什麽起眼,我還以為是什麽三頭六臂的人物那,不過如此。”
“處長!”
楚牧峰進來後,聽到這種嘲諷的話語,臉色微微一沉,不過卻是沒有搭理的意思,而是直接衝著曲慈走過去,恭聲說道:“您找我?”
“不錯,我找你。”
曲慈也覺得劉本善剛才的表現有些太過張狂,這裏始終是我的地盤,你這樣喧賓奪主真的好嗎?
所以他點點頭,揚手指了指劉家兄弟說道:“那,我給你介紹下,這位是金陵城劉氏集團的老板劉本善先生,他過來是想要問問昨晚黑天鵝酒莊發生的事情,你抓的那兩個是他兒子。”
“你既然來了,就給他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兒子被抓的冤不冤!”
“是,處長!”
楚牧峰從曲慈的言辭中就知道這位處長是站在他這邊的,隻要有這個前提就好說。
別自己的頂頭上司都要求自己退讓三分,那樣的話處理起來就有點麻煩了。
“劉老板是吧?你想要問劉金律和劉金科為什麽被抓?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為我懷疑他們是被島國策反的間諜,所以說才會抓捕審問的。”楚牧峰輕描淡寫地說道。
這話說出的刹那,劉本善頓時傻眼了。
島國策反的間諜?
楚牧峰,你要不要這麽無恥?這麽陰險!
你怎麽能這樣隨隨便便栽贓陷害亂扣帽子呢?你說他是什麽間諜,有什麽憑據嗎?
你怎麽能將一個爭風吃醋的小糾紛搞得這麽大!
“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劉本善氣得身體抖動,指著楚牧峰的鼻子厲聲嗬斥道:“你……你這簡直是一派胡言!”
“楚牧峰,我兒子和你無冤無仇,你怎麽能冤枉他們是間諜,怎麽非要置他們於死地?”
“你說的很對,正因為我和他們無冤無仇,所以我說的每句話都是有理有據。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我在刑偵處最擅長的就是抓那些潛伏的間諜。”
“你說你兒子不是,可我卻覺得他們就是。要不把他們送到力行社,讓那邊幫著甄別下吧?”楚牧峰雙手後負,從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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