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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8、黑天鵝酒莊

  楚牧峰聽著劉海平的話,心底早就開始琢磨起來。


  要是劉海平的話說的是真的,那麽這個金石成是絕對有問題的。


  畢竟電台在這個年代是稀罕的,不是誰都能有,誰都會用,而電台的惟一功能就是用來發電報,和外界進行聯係。


  “你能為你說的話負責嗎?”楚牧峰冷聲問道。


  “能能能,當然能!”劉海平急忙應道。


  “好!”


  楚牧峰微微點頭說道:“隻要你說的這個消息是有價值的,那麽我可以為你開脫開脫,讓你能留條命。”


  “在這段時間你最好再好好想想,還有沒有什麽事可以說的,你說的越多,越有價值,你的罪越輕。”


  “一定一定。”劉海平忙不迭地應道。


  “現在把你知道的金石成的所有情況,全都寫下來,事無巨細。”


  “是是!”


  劉海平接過楚牧峰遞過來的紙筆就開始寫起來,他是絲毫不敢有所隱瞞,死道友不死貧道就成!


  等到從審訊室出來,楚牧峰將那些資料掃了一遍後就交給了西門竹。


  “這個家夥你去盯著,不要打草驚蛇,我有個預感,這個金石成很有可能是一條大魚,沒準還會和咱們調查的夏組有所關聯。”


  “是,科長!”西門竹興奮地領命。


  回到辦公室,楚牧峰眺望窗外,神色肅然,心情有些沉重。


  盡管說現在發現了不少間諜,但那個神秘的螳螂還一直都沒有蹤跡,還悄無聲息地躲藏在暗中。


  這家夥一天沒有確鑿消息,楚牧峰就一天不會感到輕鬆。


  “大戰將起,暗流湧動,任重道遠啊!”


  ……


  金陵警備廳,廳長辦公室。


  中午下班時。


  敲了敲門,楚牧峰拎著一個皮箱走了進來,麵對著汪世楨滿臉笑容地說道。


  “廳長,我最近剛剛淘到幾樣小玩意,聽說您挺懂行的,要不勞煩您幫著給我掌掌眼。”


  掌眼?


  嗬嗬,這小子還挺有心呢,還知道點人情世故嘛。


  “是嗎?什麽玩意?拿來看看。”汪世楨順著話音問道。


  “那,就這幾件。”


  說著楚牧峰就打開皮箱,裏麵放著的是三件古董,一件白瓷瓶子,一幅山水畫軸,一塊雞血石印章。


  “廳長,您給看看。”


  “嗯!”


  汪世楨點點頭,不緊不慢拿起來白瓷瓶子欣賞起來,看著看著,眼裏浮現出濃濃喜色來。


  他是喜歡古董,而且不分種類,隻要是古董他都會收藏。


  “我其實最想做的是當個博物館館長。”


  汪世楨甚至在公開場合這樣說過。


  當然,他不僅僅是喜歡古董的文化價值,還有其潛藏的巨大經濟價值。


  所以楚牧峰自然而然是知道該送什麽東西過來,這三樣古董他知道汪世楨也會心知肚明,就是岡田商會販賣走的那批裏麵的精品之三。


  你楚牧峰查獲那麽多古董,能一點表示都沒有嗎?不可能的,汪世楨一直以來就在等待著。


  畢竟不管如何說,他汪世楨也是堂堂警備廳廳長,背後也是有靠山的,他會太忌憚楚牧峰嗎?


  就算是有所畏懼,那也是畏懼的葉老餘威,和楚牧峰沒多大關係,以他廳長的身份想要為難下楚牧峰,給他穿點小鞋的話,可謂是輕而易舉。


  楚牧峰自然是要將這種情況也扼殺,來跑跑關係,投其所好也是必須的。


  “嗯,這件白瓷瓶子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宋朝的邢州白瓷,是地地道道的官窯出品。”


  “像這種品相完好的,現在市麵上可真難得一見。我曾經在朋友家中見到過一件這樣的瓷瓶,但那件不管從造型還是從品相都不如你的這件。”


  汪世楨小心翼翼放下瓶子,搖頭晃腦地說道。。


  “廳長,看來您真是懂行的高人,我就是當個花瓶買來的,不值什麽錢,放我那裏純粹就是暴殄天物,既然您喜歡,那就留著好了。”楚牧峰笑著說道。


  “這不太好吧!”汪世楨稍稍矜持了一下。


  “嗨,哪有什麽不好的!”


  楚牧峰言語懇切地說道:“這東西就得懂行的人來欣賞才有價值,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叫做寶劍贈英雄,這古董自然也要贈藏家才對。”


  “您看放在我那裏就是一個花瓶,放在您這裏才是最好的歸宿。廳長,啥也別說了,您就收下吧,要不然擺我那,什麽時候不小心摔碎就可惜了!”


  “你呀你呀,行,那我就收下了!”


  汪世楨笑笑,跟著又慢慢打開畫軸。


  一副氣勢磅礴,濃墨得當的山水畫就呈現在眼前。


  宣紙上一座高山拔地而起,一條瀑布飛流直下,旁邊是層林盡染的楓葉樹。


  看著這幅畫,讓人仿佛有種心胸豁然開朗的感覺,就好像突然置身在大好河川之中。


  “這大氣畫風,利落用筆,這幅畫難道是張老的作品?”汪世楨仔細看過之後略帶驚訝道。


  張老是當今畫壇位於金字塔頂端的一位畫家,被譽為國畫宗師。雖然他的畫不是古董,但在如今也是一畫難求。


  “我也不清楚,廳長,要是能入你的法眼,請千萬收下,我都不知道怎麽收藏,放久了估計都要發黴嘍!”楚牧峰笑著說道。


  汪世楨知道楚牧峰這樣說純粹就是找個由頭罷了,而並非說他就是個什麽都不懂的門外漢。


  真要是一無所知,又怎麽可能拿過來這樣的珍品呢?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


  最後那塊雞血石印章,汪世楨自然也是愛不釋手地收下。


  這讓楚牧峰也是滿臉欣然。


  要知道送禮也是一門學問,不是說你送禮,人家就一定會收下。


  能收你的禮物,說明對方對你印象不錯,也說明你在對方的心中是有分量和價值的。


  要不然換做一個普通警員來給汪世楨送禮,他見都不會見,還會收下嗎?

  “牧峰啊,你到咱們警備廳的時間時間也不短了吧?”汪世楨笑道。


  “廳長,有一個多月了。”楚牧峰應聲回道。


  “嗯,時間過得還真是快啊,怎麽樣,你這邊遇到什麽困難沒有?有的話就直說,我來給你做主!”汪世楨笑容親切地說道。


  “謝謝廳長關心!”


  楚牧峰淡然一笑,很恭敬回答,“處裏的工作氛圍很好,下麵弟兄們也很配合,我相信在廳長的帶領下,咱們警備廳一定會蓬勃發展,不斷壯大。”


  “至於說到困難的話,暫時沒有,要是有的話,我一定會來找廳長您訴苦的,還望廳長到時候多多關照啊。”


  “好好!”汪世楨爽朗的大笑起來。


  兩人又隨意閑聊幾句後,汪世楨話鋒一轉說道:“對了差點忘了件事,你負責的一科和六科是應該裁撤掉不少人,現在編製不全對吧?”


  “是!”楚牧峰點頭應道。


  這兩個科室如今可謂是被他牢牢抓在手裏麵,但那是有個前提,就是將很多人給裁撤掉,如今這兩個科室人員缺口的確不小。


  隻是汪世楨這時候提出來這事,是個什麽意思?

  “那可不行!畢竟你們刑偵處是要辦案的,人手不夠那哪能成!這樣吧,中央警官學校有一批剛剛畢業的新生,他們有不少要分配到咱們警備廳。”


  “這些人原來我是有別的安排,既然你的科室缺人,那就先盡你們吧!”


  汪世楨笑吟吟地說道:“你這兩天就帶著手續去一趟中央警官學校,你親自去挑選那些畢業生。”


  “合適的你就領走,不合適的就下放到分局中去。反正你也在中央警官學校進修過,對那裏的情況很熟悉,交給你辦這事我放心。”


  “那可太好了,謝謝廳長!”


  楚牧峰頓時滿臉喜色,沒想到還有這種意外之喜。


  原本隻是想要和汪世楨保持良好的關係,可現在看來這回報來得還挺快。


  “廳長,那我就不打擾你下班了!”看到對方端起茶杯,楚牧峰識趣地起身說道。


  “好!”


  當楚牧峰走後,這裏剩下汪世楨一個人的時候,他便將門趕緊關好,迫不及待地再次打開皮箱,一把拿起那塊雞血石印章。


  他雙眼閃爍著迷離之色,喃喃自語:“寶貝,真是個好寶貝啊。”


  ……


  楚牧峰這邊剛剛回到辦公室,梁棟品就跟著找上門來,嬉皮笑臉地說道:“你剛才找老汪做什麽去了?是去行賄的吧?”


  “行賄?”


  楚牧峰翻了個白眼,一邊翻閱著桌上的文件,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我這叫做正常的孝敬,什麽行賄不行賄的,你小子會不會說話!”


  “還有,給梁廳長的那份我也準備好了,你看他什麽時候有時間,我準備去他家門親自拜訪下,行嗎?”


  “這兩天夠嗆,過兩天吧,我來安排,找個時間約你去家裏坐坐!”梁棟才想了想說道。


  楚牧峰能有這個態度,他自然是很高興。


  給汪世楨的孝敬是在警備廳,給梁棟品的卻要在家裏,這關係誰遠誰近還不是一目了然嗎?相信老哥那邊也不會有任何意見的。


  “那這事你放在心上。”


  “必須的。”


  “你這會找我有事?”


  “嗯,晚上有安排嗎?”


  “沒有,怎麽,你有事?”楚牧峰隨意說道。


  “的確是有個事兒,是這樣的,錦繡公司那邊的事我已經準備好了,合夥人也已經定下來,你看要是方便的話,晚上一塊聚聚,認識認識,怎麽樣?”


  “你以後畢竟是要在金陵這片待著,多認識幾個朋友沒壞處,朋友多了路好走嘛。”梁棟才的話說得很直白。


  楚牧峰也清楚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是啊,像是這樣的人脈關係,楚牧峰會嫌棄嗎?

  當然不會,畢竟能夠入得了梁棟才眼的人,自然都是身世不俗。


  “行啊,那就晚上一起吃頓飯。”楚牧峰點頭應道。


  “好嘞,那我來安排!”


  “我先回家換身衣服,你晚上去我家接我。”


  “沒問題!”


  ……


  黃昏時分。


  橋本歸郎從藏身處離開後,小心翼翼地留意周圍情況,覺得沒什麽異常,挺安全的後,便匆匆來到了一家小客棧,見到了住在這裏的初一。


  “主人交代你要盡快將楚牧峰殺死,越快越好!”橋本歸郎肅聲說道。


  “我要的武器呢?”初一平靜地問道。


  “已經準備好,你明天中午去老地方拿。”


  “好!”


  初一點點頭,嘴角浮現出一抹狠辣笑容,“隻要我要的武器到手,別說是一個楚牧峰,就算是再多的人,都別想活。”


  “喲西,那就等你的好消息!”


  ……


  夜幕降臨,漫天星鬥


  黑天鵝酒莊。


  座落在金陵城西郊的這座黑天鵝酒莊,是帝都內的一座知名銷金窟。


  隻要有錢,在這裏能大賭豪博,也能享受人間美味,還能縱情各種聲色犬馬的遊戲。


  沒誰知道這座酒莊的後台老板是誰,但卻清楚,能在帝都之內開著這種買賣而沒人來找茬,肯定都是大有來頭。


  今晚,黑天鵝酒莊燈火輝煌,人頭湧動。


  賭場內的一座貴賓l包廂中。


  在這裏坐著三個人,兩男一女。


  年輕的女子坐在中間,左側的男人大約二十五六歲,穿著一身藍色條紋狀的西服,麵容清秀,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顯得文質彬彬。


  他叫蔡然。


  “說真的,我今晚之前是聽說過楚牧峰的名字,但也僅僅局限在聽說,壓根就沒有見過,沒想到今晚竟然要見到這個大名鼎鼎的神探。”


  “嘿嘿,你們說他是不是長著三頭六臂?竟然能將老梁那種人都給降得服服帖帖呢?”


  蔡然說著從煙盒中拿出一根香煙來,剛想要抽,忽然想到旁邊還坐著一個美女,就訕訕地要塞回去。


  “想抽就抽唄,又不是沒當我的麵抽過,裝什麽裝!”女子無所謂地說道。


  “那我就卻之不恭,抽一根嘍!”


  蔡然跟著點上,美滋滋抽著的同時,斜眼瞥視過去,“我說老郭,你不來一根嗎?還是想要就這麽憋著?”


  老郭是坐在女人右側的男人,他其實並不老,膚色黝黑,雙眸宛如獵豹般灼灼生輝,棱角分明的五官給人種刀刻斧鑿的感覺。


  他叫郭槍。


  “我不抽!”郭槍搖頭說道。


  “真沒勁,每次遇到小白都這樣拘謹,受不了你了!要知道咱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你老這樣板著個臉有意思嗎?”蔡然搖搖頭說道。


  “閉嘴!”


  這次是郭槍和女人一起喊叫出聲來。


  蔡然縮了下脖子嘿嘿一笑。


  小白說的就是坐在正中間的這位女子。


  歲數看起來也就二十四五左右,正處於人生中最美好的年華。


  這個階段的女人,雖然說談不上見識多廣泛,卻也不會像青澀女孩那樣一樣懵懂無知。


  實際上從來沒誰敢說她的見識淺薄。


  穿著條紫色長裙的她,將曼妙婀娜的身材展現無疑,略微低胸的領口設計,露出一道若隱若現的狹長深溝,仿佛能將男人的視線給吞噬。


  她有著一張白皙嬌嫩的臉龐,五官精致中透露出幾分端莊大氣,一頭長發如瀑布般披散在腦後,釋放出萬千風情。


  沒有小家碧玉的溫婉,隻有權貴豪門的英姿


  她就是蘇白。


  金陵城作為帝都自然是有著無數個圈子,每個圈子的交集是那樣自然而然,眼前的這幾位就是一個圈子。


  他們彼此的家世相當,而且性格相投,所以說才能坐到一起,彼此隨意開開玩笑,而不用擔心誰會臉紅急眼。


  蘇白是女神。


  韓嫣是禦姐。


  這兩個人都是梁棟才的朋友,都是他圈子裏麵最重要的人物,隻是今天韓嫣卻沒有來,她對這樣的事從來都不感興趣。


  “楚牧峰的背景資料相信你們都已經清楚知道,我想說的隻有一點,這個人很不簡單。”蘇白目光掃視過兩人後,朗聲說道。


  “一個普通人不可能讓老梁臣服!”


  “一個普通人也沒有可能說被葉老相中收為關門弟子!”


  “一個普通人更加不可能說接二連三的創造抓捕間諜的奇跡!”


  “所以說才會有咱們今天這個見麵,咱們一會兒見到楚牧峰的時候,都要收斂著點自己的脾氣。”


  “畢竟今後大家是要一起合作,如果鬧僵了對誰都沒有好處。何況咱們是要從人家手裏分錢,總不能說對老板一個笑臉都不給吧?”


  “嗨嗨嗨,瞧你說的,好像咱哥幾個一點事都不懂那,放心吧,這事咱們心裏有數。”蔡然揮揮手,懶洋洋地說道。


  時間就這樣悄然流逝。


  五分鍾後。


  包廂房門從外麵推開,楚牧峰和梁棟才聯袂而至,看到他們進來後,這三個人也都齊唰唰地站起身來迎接。


  然後就是互相對視。


  蘇白三個在打量著楚牧峰,楚牧峰也在默默觀察著這三位。


  在過來的路上,梁棟才已經簡單的介紹過他們三位的背景。


  即便是暫時拋開他們的家族不說,光是他們現在的身份地位就很敏感,不是說誰都能夠請動他們出來吃飯的。


  “行了,大家都坐下吧,我來給你們正式介紹下!”


  梁棟才微笑著扮演起來主導者的角色,指著蔡然說道:“這是姓蔡名然,目前任職於陸軍大學,別看吊兒郎當的沒有正形,但的的確確是一名不錯的講師。”


  “你好,蔡然,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蔡然站起身伸出右手,笑著說道。


  “楚牧峰!”楚牧峰不卑不亢的握手,心裏卻是早就掀起了波瀾。


  陸軍大學啊,那可是培養高級軍官和參謀的軍校。


  眼前這個蔡然瞧著不過二十五六的年紀,竟然能在那裏擔任講師,看來除卻家庭背景原因外,絕對也是有水平的。


  “這位是郭槍,現為國民政府警衛團的上尉隊長!”


  “你好,郭槍。”


  “楚牧峰!”


  郭槍和楚牧峰握手,相視一笑,都從對方眼中看到幾分鐵血崢嶸。


  “現在,讓我隆重的介紹這位,集美貌與智慧與一體的蘇白,蘇小姐!”梁棟才說罷,還鼓起掌來。


  蘇白剮梁棟才一眼後,同樣伸出宛如羊脂白玉般的右手,笑顏如花地說道:“你好,蘇白!”


  “楚牧峰!”楚牧峰輕輕握了下手後就鬆開,保持著最紳士的禮節。


  “早就聽梁子說起過你,今天總算見到本尊,楚處長真是年少有為啊!”蘇白頗為讚歎道。


  “蘇小姐實在是過獎了。”楚牧峰是寵辱不驚。


  “我說梁子,你怎麽不介紹我的職務呢?難道說我幹的活兒見不得人嗎?”蘇白扭頭說道。


  “怎麽可能!”


  梁棟才趕緊跟著說道:“誰敢說你的工作見不得人,我就讓人見不著他!”


  “那,老楚,再給你隆重的介紹下,咱們的蘇大美女可是訓練總監部的,目前職位是總務廳的正科長!”


  謔,居然是訓練總監部的!

  楚牧峰是研究過訓練總監部的,自然知道這個部門是國民政府直屬的機構,職能是掌管全國軍隊及其所轄學校的教育,以及國民的軍事教育等。


  部內設置參事及一廳五監、二處。


  參事掌參議諸事;總務廳分設文書、教務、管理三科;步兵、騎兵、炮兵、工兵、輜重兵五監分掌各兵種的訓練業務;國民軍事教育處掌國民軍事教育事宜。


  訓練總監部的直轄機構就有陸軍軍官學校及各兵科專門學校。


  蘇白竟然是這個部門的正科級,能量是可想而知。


  好嘛,梁棟才介紹的這三位的確都是有背景有家世的,就連沉默不語的郭槍都是國民政府警衛團的一員將領。


  那可是正兒八經的領袖禦林軍,這日後要是外放的話,少說都得平地提拔一級,直接掌管一個團是沒得跑。


  “蘇小姐可謂是女中豪傑,厲害厲害。”楚牧峰豎起大拇指感慨道。


  “楚處長謙虛了,我再厲害難道說還能有你厲害嗎?”


  蘇白那仿佛會說話的雙眸瞄了瞄楚牧峰,笑盈盈的說道:“你可是北平警備廳升職最快的警員,在短短半年時間,就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警員,榮升至刑偵處副處長的職位。”


  “隨後被推薦到中央警官學校進行深造,以進修班第一的成績畢業,隨後便被調到金陵警備廳,擔任同等職位。”


  “這些隻是你驕人成績的一麵,你真正厲害的則是抓捕間諜。”


  “我就真的很奇怪,那些島國間諜怎麽就像是犯了傻般往你手中鑽,他們難道說就不知道有所顧忌,避你鋒芒,非要這麽成全你的威名嗎?”


  “嗬嗬,運氣使然罷了。”


  楚牧峰微微一笑,謙虛地說道。


  至於說到自己的履曆會被蘇白知道,他絲毫都不奇怪。


  自己做的事,隻要有能力的有心人去調查下,知道都不算是難事的。


  “運氣?”


  蔡然揚起眉角,朗聲說道:“這個世界上運氣也是能力的一種,你說你有運氣,別人怎麽就沒有那?”


  “所以我們不看運氣隻看最後的結果,最後的結果就是你的確抓獲不少島國間諜,楚老弟,就衝你這份能力,我蔡然服你!”


  “行了,我說你們就別在這裏互相吹捧了,菜都上了,咱們邊吃邊說。”梁棟才笑著打斷這種談話。


  “好!倒酒倒酒,我敬楚老弟幾杯!”


  酒桌文化是華夏的一種優秀文化形式,很多不好說的話,喝酒之後就能痛痛快快的說出來,不好談的事在飯桌上幾杯下肚就能談成。


  現在他們坐在一起,彼此的年齡相仿,再在梁棟才的引薦中,很快就變得熟悉起來。


  “錦繡公司的事,梁子已經和我們說了。說真的,之前我們是沒有多少想法,無非就是給錦繡公司保駕護航而已,這種事情我們以前又不是沒有做過。”


  “但現在看到楚哥你是這樣痛快的人,我們直接吃幹股反而有些不自然,你看看這個幹股值多少錢,我們掏!”蔡然端著酒杯,幹掉杯中酒後忽然說道。


  這話落地的同時,蘇白和郭槍也紛紛看過來,連連點頭。


  這是他們的心聲。


  要是沒有今晚這場飯局的話,他們是無所謂的,無非就是掛名而已。


  他們和楚牧峰又不認識,何必要拿出錢來,人傻錢多啊?

  但現在梁棟才的目的已經很明確,就是希望大家能夠真正當朋友,這就要另說了。


  真朋友交的是心,不是錢!

  這種事他們曆來都不喜歡藏著掖著,該怎樣就是怎樣,否則哪能心安理得地交朋友呢?


  “嗨,你們要是這麽說的話就沒意思了。”


  楚牧峰放下手中酒杯,擺擺手道:“我之前說的很清楚明白,我相信老梁也給你們說的很透徹。”


  “這件事就這麽定下了,你們要是說覺得心裏過意不去,以後也可以為錦繡公司添磚添瓦嘛,畢竟錦繡發展的越好,你們就能得到更多的分紅。”


  “我也清楚你們心裏是怎麽想的,我可以告訴你們,這件事不會影響咱們之間的感情,我相信老梁,既然你們是他的好友,那麽也就是我楚某人的朋友。”


  “朋友之間不必分的那麽清楚的,這些幹股就當是我的一點小小禮物吧!”


  “那你的這份禮物真夠重的。”


  蘇白揚起蔥玉般的手臂指了指對方道:“楚哥,你這樣做我們會感覺別扭的!”


  “別扭啥,這樣挺好!”楚牧峰不以為然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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