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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9、我的態度就是斬立決!

  “我能活著,是你之前給我的那顆藥丸效果,是吧?”


  雖然沒有了性命之憂,但陳子明臉上還是露出無比驚懼恐慌的神情。


  畢竟那根銀針還插在胳膊上,鬼知道會不會致命。


  “不錯!”


  楚牧峰點頭應道:“你能活著,的確是因為我之前給你的那顆解毒丸,我讓你吃下去也是預防萬一。”


  “隻是我沒想到,真的會有人來取你性命。不過話說到這裏,陳子明你就不懷疑嗎?”


  “懷……懷疑什麽?”陳子明忐忑地說道。


  “懷疑這個局是我自導自演的,為的就是讓你對安榮橋死心。”楚牧峰玩味的問道。


  “要是別人來,我或許會這樣想,但這人既然是安六奇,那我就知道和你沒有關係。”


  “這事分明就是安榮橋想要我死,想要殺人滅口的。”陳子明臉上露出一抹無比苦澀的黯淡神情。


  “安六奇是安榮橋的棋子?他們都姓安,難不成是親戚?”楚牧峰若有所思地說道。


  “楚牧峰,你想多了。”


  陳子明搖搖頭,低聲說道:“他們雖然都姓安,但兩人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其實我會知道安六奇是安榮橋的棋子,也是一次陰差陽錯的機會才知道的。不過這事安榮橋一直以為我不清楚,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安排安六奇來刺殺的。”


  “原來如此,你是知道這事的,那麽你現在能死心了吧?願不願意重新考慮我的建議呢?”楚牧峰點點頭,跟著直奔主題說道。


  “我……”


  陳子明是真的不想死,但事情發展成這樣,他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沒有!


  惟一寄予厚望的安榮橋竟然想要殺死自己,那安榮橋還會給自己家人活命的機會嗎?


  以著他那種睚眥必報的性格,肯定會認為自己將秘密說給家人知道,到時候每個家人都將有生命危險。


  除非……安榮橋被拉下馬!


  想要安榮橋從高位跌落,可不是件簡單的事,隻能靠著楚牧峰。


  所以在絕望無助中,陳子明盯視著楚牧峰看了半天,歎了口氣,緩緩說道:“你之前說的還算數嗎?”


  “算數!”楚牧峰點點頭道。


  “那好!”


  陳子明一咬牙,果斷說道:“隻要我的家人能活著,那麽我會將自己知道的安榮橋秘密全都說出來。”


  “楚牧峰,你是不會想到身為堂堂的市政廳高官,安榮橋竟然做過那麽多卑鄙無恥的勾當。金陵的紫棠公司,還有島國的岡田商會,都和他有著不可告人的勾當。”


  “你說的那些秘密有證據嗎?”楚牧峰沉聲問道。


  “當然有,樁樁件件我都暗中收集著,為的就是當成保命底牌。可現在看來,保命底牌反而成為催命符,真是可笑可悲。”


  “等會我告訴你地址,你去那裏就能找到所有的證據。”


  “那現在說吧,我要重點聽安榮橋和紫棠公司的往來,要知道岡田商會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和岡田太郎曾經交易過的情報又是什麽?”楚牧峰問道。


  “安榮橋是市政廳的高官,但他也是從底層慢慢爬上去的,在以前底層的時候,我就跟隨著他辦事。”


  “很多見不得光的髒事都是我辦的,你恐怕想象不到,安榮橋的手上其實是有著人命的,而且不止一條……”


  “我和岡田商會是有過情報交易,但交易的內容並不是你想的什麽軍事機密,而是有關古墓。”


  稍稍喘了口氣,陳子明接著說道:“年初市政廳這邊收到過一些報告,說是金陵附近發現了幾個古代陵墓,岡田太郎對那些古墓很感興趣,所以我就把相關資料拿給他……”


  “其實真的要說,和岡田太郎最熟悉的還是安榮橋,畢竟岡田太郎剛到金陵城,直接找的就是他。”


  “而且紫棠公司的姚江川能和岡田太郎合作,也是安榮橋牽線搭橋。至於說到岡田商會有沒有從事間諜活動,我不太清楚……”


  ……


  整個拘留室中隻有楚牧峰和陳子明兩個人,其餘人員全都被勒令禁止靠近。


  裴東廠和黃碩親自把關,確保拘留室的安全。


  審訊室外。


  “處長,拘留室那邊就這樣不管不問嗎?陳子明畢竟是殺人凶手,而且瞧著他的模樣應該是中了毒,要是說突然死掉的話,這個責任咱們可背負不起啊。”


  第五科室科長顧子君有些擔憂地問道。


  “所以呢?”梁棟才無所謂地問道。


  “所以我的意思是將陳子明趕緊送往醫院搶救,至於說到楚處長那邊,就等到醫院那邊搶救完再說!”顧子君迫不及待地說道。


  “你覺得楚處長難道不知道這些情況嗎?”梁棟才反問道。


  “這個……”顧子君遲疑起來。


  “你呀!”


  梁棟才拍拍顧子君的肩膀,意有所指的說道:“其實在我心中,一百個陳子明都抵不上一個老楚的要求。”


  “這事既然是老楚要求我幫忙做的,那我就得做。哪怕是陳子明現在死掉,這事都必須做。再說像是陳子明這種禽獸不如的家夥,他的死活重要嗎?”


  “這麽說,你明白嗎?”


  “處長,我明白了!”顧子君趕緊應聲道。


  “走吧,咱們去見見安六奇吧。”


  “是。”


  一個小時後。


  拘留室內。


  隨著談話的不斷進行,解毒丸的效果似乎過去了,陳子明精神變得有些萎靡不振。


  “楚牧峰,該說的我都說了,那些證據都在我給你說的那個地方,你直接過去就能找到。”


  “現在能送我去醫院嗎解毒嗎?我感覺我快不行了!”陳子明可憐兮兮問道。


  雖然知道自己會死,但多活一天是一天,沒準能有轉機呢?

  一旦現在死了,那就一點機會都沒了。


  “當然!”


  楚牧峰站起來朗聲說道:“你做出了最明智的選擇,相信我,和我做交易,你雖然說會被法辦,但你的家人卻是能活下去。”


  說完,楚牧峰就轉身離開。


  “噗通!”


  陳子明剛走兩步,就摔倒在地。


  他剛才一直都在硬撐著,現在卻感覺再也沒有辦法堅持住,大腦眩暈,四肢無力,一種瀕臨死亡的痛苦畏懼開始遊遍全身。


  我會死嗎?


  這是陳子明昏迷過去時的惟一念頭。


  ……


  審訊室前。


  楚牧峰衝著梁棟才直接問道:“怎麽樣?安六奇招供沒有?”


  “招了!”


  梁棟才點點頭,點了根煙緩緩說道:“安六奇是咱們體係內的人,比誰都清楚那些刑罰的厲害,所以說他壓根就沒有硬撐的意思,一股腦地全都說出來。”


  “原來他之所以會幫著安榮橋殺陳子明,是因為有把柄落在對方手中,這是最後一次幫忙。”


  “我想要不是陳子明關係重大的話,安榮橋也不會動用安六奇這顆棋子。這也說明,在咱們警備廳裏麵,指不定誰背後就站著意想不到的人。”楚牧峰沉聲說道。


  “嗯,你說的沒錯,這裏就是一個大染缸,一隻雪白的貓兒都沒有嘍。”梁棟才自嘲般地說道。


  “行了,不說這事了,你現在放出風去,就說陳子明已經被殺。”楚牧峰淡淡說道。


  “好!”梁棟才爽快地應道


  “剩下的事就交給我來做。”


  說到這裏時,楚牧峰看著梁棟才感謝著說道:“這事要是說能辦成,你功不可沒,老梁,謝謝你了。”


  “嗨,咱們是不是兄弟,你說這些就見外了。我是貪圖這些功勞的人嗎?”梁棟才故作慍怒地給了楚牧峰輕輕一拳。


  “哈哈,不說見外話了,回見。”楚牧峰揮揮手道。


  “回見。”


  楚牧峰大步流星地離開了警備廳,他現在有最重要的事去做,那就是將陳子明所說的那些證據搞到手。


  除此之外,他還要去找到陳子明所說的那個重要人物。


  隻要找到他,加以監控,是能順藤摸瓜的得到岡田商會的情報。


  ……


  半個小時後。


  楚牧峰從四牌樓那邊的一座四合院中悄無聲息地出來。


  這座四合院就是陳子明所說的地址,這裏其實是他以前曾經包養外室的地方,所有證據全都藏在床底下的暗格中。


  楚牧峰翻閱了這些證據之後,發現的確像是陳子明所說的那樣,都是確鑿無誤的,上麵將安榮橋的所作所為記得是清清楚楚,他想要抵賴都不可能。


  隻要將這些拿出來,安榮橋必然會輝煌不再,肯定要被拉下馬。


  “安榮橋啊安榮橋,要怪就怪你心性薄涼,陳子明都沒有要背叛,你便想要殺人滅口,活該你有此一劫!你這樣的人也不配繼續留在市政廳!”


  充惟一讓楚牧峰有些遺憾的是,這些證據中沒有和岡田商會交易。


  難道說想要知道岡田太郎的情報,隻能從安榮橋那裏問起?

  要是如此的話,就隻能請他去一趟特殊情報科的審訊室了。


  楚牧峰心中盤算著這事的可行性。


  與此同時,一條小道消息從金陵警備廳刑偵處不脛而走,消息傳的是有鼻子有眼,就差有人拿出來照片作證。


  “陳子明在拘留室被人殺死了,是毒殺!”


  “竟然敢在刑偵處拘留室行凶殺人,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刑偵處已經全麵戒嚴,據說凶手沒有找到,我估計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了,我要是凶手肯定會藏起來不露麵的,等到風聲過去後再說!”


  “哼,什麽露麵不露麵的,凶手搞不好就是裏麵的人!”


  ……


  消息傳出的時候,安榮橋第一時間就收到。


  作為今晚刺殺事件的幕後黑手,他比誰都關注著這事。


  雖然說安六奇沒有過來匯報這事,但想到這事的嚴重性,安六奇應該是就像那些人說的隱藏起來。


  至於說到理由,安六奇自然早早就會找到,不會留下這個明顯把柄。


  以前安六奇不就是這樣滴水不漏做事。


  幸好提前斷絕後患了。


  安榮橋一直懸著的心總算能落地,端起麵前已經發涼的茶水,一股腦咕咚咕咚的喝完,然後擦拭了下嘴唇,神情輕鬆。


  “陳子明,你不能怪我無情,要怪的話就隻能怪你做事不幹淨。”


  ……


  深夜,秦家。


  秦政同樣是沒有睡覺,他也接到電話,收到了陳子明被刺殺的消息。


  在聽到這個情況的瞬間,他的臉色格外陰沉,直覺告訴他。這事十有八九就是安榮橋讓人做的。


  證據?


  有沒有重要嗎?


  “安榮橋,陳子明好歹是跟隨你多年的秘書,你就這樣心狠手辣的滅口嗎?”


  “是,他死掉後你的那些秘密都會跟到棺材裏麵,但你這個人如此薄涼,還有誰敢和你打交道?”


  秦政喃喃自語道。


  叮鈴鈴。


  就在這時,桌上的電話再次響起,秦政嚇了一跳後趕緊接通。


  “四師兄,是我!”楚牧峰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小九,你這麽晚打電話,有急事嗎?”秦政問道。


  “師兄,我剛和老師聯係過,他那邊還沒有休息,我這裏有點東西,覺得您會感興趣。”


  “要不咱們現在就去一趟老師那裏?讓他老人家幫忙看看?”楚牧峰沒有在電話裏麵把事說得多透徹,但他相信秦政肯定會明白的。


  “好,我這就過去!”


  果然,秦政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後,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下來。


  他相信楚牧峰不會無緣無故的打這通電話,肯定是有什麽事兒,或許就和陳子明被殺這事有關?


  ……


  大唐園,葉家,書房。


  其實原本葉鯤鵬已經休息了,可接到楚牧峰的電話後就又坐起來。


  楚牧峰原本想的也是明天找老師說,但想到這事如此重要,他擔心夜長夢多,明天之後指不定會有什麽意外發生,那就不如快刀斬亂麻的今晚就解決掉。


  戰機瞬間即逝。


  葉鯤鵬也是這樣想的,於是讓楚牧峰趕緊過來,所以才會有現在的碰麵。


  在三人麵前擺放著的是一疊資料。


  “小九,這些資料都是你搜集的?”秦政簡單翻過之後,神情大驚。


  “準確地說是陳子明搜集的!”


  楚牧峰微微一笑,從容說道:“其實今晚在警備廳刑偵處發生的陳子明被殺案是個局,我原本也沒有想著安榮橋會這樣跳進來。”


  “但他還真就這麽急不可耐的要除掉陳子明,而他動用的棋子安六奇,又偏偏是陳子明認識的。”


  “所以才有了後來陳子明和我的交易,他才會將這些保命底牌都拿出來。他估計是恨透了安榮橋的冷酷無情,背叛得也就很徹底了。”


  楚牧峰指了指那些資料道:“老師,師兄,這些證據都是確鑿無誤的,隨便一個拿出來都能給安榮橋重擊。”


  “我現在就想知道,您們兩位是怎麽想的?是要將這些證據先收著,當做控製安榮橋的利器,還是說幹淨利索地拋出來,一下將安榮橋打翻?”


  被這樣詢問,葉鯤鵬和秦政彼此對視一眼。


  “這些證據都是你找來的,你的看法呢?”秦政慢條斯理地問道。


  “斬立決!”


  楚牧峰語氣斷然道:“老師,師兄,我知道這事要是說想要獲得最大利益的話,拿來控製安榮橋是最好的選擇。”


  “但我覺得有些事不能單單看利益得失,安榮橋這人冷酷無情,心狠手辣,他壓根就沒有將老百姓的死活當回事,在他眼中,所有人都是棋子,都能被當做棄子。”


  “這樣的人,我不覺得有資格繼續留在市政廳,多留一天都有可能給金陵城帶來更多的傷害,所以我的態度就是斬立決!”


  楚牧峰一揮手:“盡早的將這顆毒瘤除掉,還市政廳一片朗朗乾坤!”


  “不錯,你說的對!”


  葉鯤鵬眼中流露出一種肯定,欣慰地說道:“你能這樣想問題是很好的,說明你還沒有被利益衝昏頭腦。你剛才說的都很對,但有一個理由你沒有想到。”


  “請老師指教。”楚牧峰像是小學生般恭敬聆聽。


  “那就是控製安榮橋的危險性!”


  葉鯤鵬側身瞥視向秦政,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們想想,就這事要是說真的控製住安榮橋的話,他是肯定會願意妥協聽命行事。”


  “可你們想過沒有,這樣的人遲早是要反咬一嘴。即便沒有那時候,他的所作所為一旦曝光的話,你又將如何自處?”


  “你說你和他沒有關係,誰相信?”


  “你說你隻是控製著安榮橋,誰會聽這種話?”


  “所以說這種事別說去做,想都不要想,沒必要為了這樣一個人就將自己的前途搭進去,那樣做更不值得!”


  薑還是老的辣。


  楚牧峰所能想到的不管怎麽說都是誰都能想到的,但葉鯤鵬想到的卻更深遠。一時的利益,哪裏有一世的安穩來的有價值?

  說得再簡單點,安榮橋現在就是一顆毒蘋果,吃進肚中是能充饑解渴,但遲早會讓人肝腸斷裂,死無全屍。


  與其那樣,不如徹底搗爛。


  “那我就聽老師的,我會好好用上這些情報的。”秦政點點頭,沉聲應道。


  “好!”


  既然這事已經有了定論,那葉鯤鵬也就不再多說。


  他相信自己的四弟子是值得信任的,要是說沒有點城府和能耐的話,又怎麽可能說坐穩市政廳第二把交椅?

  現在有這些情報在,隻要在關鍵時候爆出來,絕對能將安榮橋徹底擊敗。


  “說起來這事還是要感謝下小九,不是小九的話,我是沒有辦法得到這些證據,也就沒有可能將安榮橋擊敗!”秦政跟著將目光投向楚牧峰道。


  “師兄,您這樣說就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楚牧峰擺擺手道。


  “好,這事師兄記住了!”秦政也沒有再客套。


  都是自家兄弟,太客氣就矯情了。


  看著這幕,葉鯤鵬的心裏也是挺高興的。


  他知道將來的道路還是要靠楚牧峰他們自己來走的,要是說將來的路,楚牧峰自己走不好的話,即便有自己這個老師給的師兄弟情分在,都沒有誰會願意伸出援助之手。


  親兄弟禍起蕭牆的事情何其多,何況師兄弟呢?


  “對了,我聽說二師兄那邊的事好像進展得不怎麽順利。”秦政忽然話鋒一轉說道。


  “二師兄?您說的是恒美商社那邊的進展不順利嗎?還沒有找到煙缸嗎?”楚牧峰也關心著這事,不過卻沒多問。


  畢竟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岡田商會上麵,其餘事都是附屬。


  這次能幫到秦政也是有點意外的成分在。


  “恒美商社的副社長麥可是不承認趙仰在他們商社,而這事因為牽扯到的又是米國的公司,所以說是沒有辦法派人進去搜查。”


  “其實我現在倒是有些懷疑,那個總領事武田半藏不會是故意丟出來的假情報吧,為的就是想要讓二師兄和麥可他們對上,他好從中收漁翁之利。”


  秦政想到這事到現在還沒有明朗化,就不由為趙仰擔心。


  “武田半藏!”


  楚牧峰想到那張臉就感到厭惡:“這事牽扯到的是米國商社,就不能等閑視之。其實應該跟二師兄說下,有時候正常手段不行的話,不妨考慮下特殊手段。”


  “反正他的目的是要將煙缸找到並且營救出來,隻要能達到目的,至於說到怎麽做的重要嗎?”


  “你是說私下營救嗎?”秦政皺起眉頭問道。


  “對!”楚牧峰頷首。


  “你當二師兄沒有想過嗎?隻要能將煙缸救出來,他是會不擇手段的。”


  “可惜沒用的,恒美商社那邊的保衛措施很嚴,想要強攻是肯定不行的。”秦政搖搖頭否決道。


  “那就隻能是再想別的辦法。”楚牧峰眯著眼道。


  “嗯,這事總會有解決的辦法,不著急。今晚的事,秦政你回去後好好想想怎麽做,務必要將這事辦得漂亮體麵。”葉鯤鵬揉了揉太陽穴,似乎有些疲倦。


  “是,老師,您趕緊休息吧。”


  師兄弟兩個趕緊起身告退。


  大唐園外麵。


  “師兄,您準備什麽時候動手?”楚牧峰借著夜色問道。


  “越快越好,就明天吧!”秦政沉聲說道。


  “好!那我就恭喜師兄早日執掌市政廳大權。”楚牧峰衷心說道。


  “借你吉言!”


  秦政和楚牧峰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


  第二天。


  一大早,楚牧峰就來到特殊情報科,將西門竹叫進辦公室後,沉聲吩咐道:“我這裏有一個人,你現在就安排咱們的人去盯梢監控。”


  “我要知道他的一舉一動,尤其是和岡田商會之間的來往,最好是能夠將他們的談話內容也搞到手。”


  “是,科長!”


  西門竹從楚牧峰手中接過那張紙掃了一眼後恭聲應道。


  白紙上的信息很簡單。


  劉海平:金陵大學考古係教授。


  這個劉海平就是陳子明說出來的非常有價值的情報,陳子明會和岡田商會進行交易合作,牽線搭橋的並不是安榮橋,而是劉海平。


  “希望能順著你這根藤摸到瓜!”


  手指敲打著桌麵,楚牧峰眼神深邃。


  這天,隨著楚牧峰下達命令讓西門竹監視劉海平時,緊隨其後又發生了幾件大事。


  第一,陳子明在昨晚被送進醫院後因為搶救無效宣告死亡。


  第二,金陵市政廳突然間進行了人事調動,安榮橋被國家部門帶走,秦政順理成章的成為最高長官。


  第三,隨著秦政名正言順後,市政廳這邊進行了一連串密集人事調動和任免,所有緊緊跟隨安榮橋的官員,一律無條件被調整。


  第四,紫棠公司因為涉嫌擾亂市場經濟秩序,賄賂國家公務人員被查封,責令整頓,姚江川更是被直接帶走關押審訊。


  第五,北平城警備廳刑偵處副處長鄭寶坤被實名舉報,舉報者竟然是被關押的範斯文。


  當這些事情紮堆出現時,楚牧峰也不由感到些許意外。


  這裏麵有些事是他知道的,但卻沒想到會這麽快就發生。


  有些事卻是他根本不清楚的,也感覺有些詫異。


  詫異的是鄭寶坤居然被實名舉報了。


  ……


  警備廳刑偵處會議室。


  午後四點鍾。


  窗外的陽光透過紗窗照射進來,將屋內照得通明。


  幾位刑偵處的高層全都出席,他們神情肅穆,紋絲不動。


  就在這時,楚牧峰推門而入。


  “處長好!”楚牧峰麵對著曲慈恭聲問好。


  “牧峰,你去辦案了?”曲慈問道。


  “是,正在辦案的時候接到您的命令才趕緊趕回來的,處長,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鄭寶坤被範斯文舉報?”


  “那小子不是應該被關押著的嗎?他怎麽有可能舉報鄭寶坤呢!”楚牧峰有些奇怪地問道。


  “先坐下來再說!”


  曲慈擺擺手讓楚牧峰坐下來後,這才掃視全場,威嚴嚴肅的說道:“相信你們有的已經聽說了這事,但有的還不清楚,不清楚的我就說一遍。”


  “鄭寶坤被範斯文實名舉報了!”


  “這事聽著就很好笑,範斯文如今是被扣留關押著的,他怎麽能實名舉報鄭寶坤呢?”


  “但問題就是這麽滑稽可笑,範斯文不但是實名舉報,而且親自來到咱們警備廳,是在前任副廳長範建製的陪伴下過來舉報!如今人還在咱們廳裏麵,你們說這事荒不荒唐?”


  曲慈的話充滿著一種憤怒和失望。


  楚牧峰則越聽越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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