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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這個男人有殺氣

  《楚報》是楚牧峰的第一個產業。


  太平車行是楚牧峰的第二個產業。


  和這兩個產業相比,徐大衝的飯店雖然說也是楚牧峰的,但規模卻要小很多。


  至於說到甘素素和白吟霜的教育產業,目前也隻是籌備階段而已,所以也就無需太過關注。


  將自己手下的產業全都叮囑好後,楚牧峰也就能放心的離開北平城。


  畢竟一個月的進修時間,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發生點什麽事兒,未雨綢繆終歸無錯。


  “今晚是要和唐遠清,董衛國見麵,那明天再和江怡說下這事吧!”


  回到辦公室中,楚牧峰正在整理手頭資料時,突然有人敲門進來。


  抬頭一看,進來的居然是那位金陵衙內梁棟才。


  “嘖嘖,這處長的辦公室果然是非同凡響啊,看的我也心癢癢的。”


  大搖大擺走進來後,梁棟才拍了拍麵前的椅子笑嘻嘻地說道。


  “得了吧,別在這裏給我陰陽怪氣的說話,說的你好像當不成個處長似得,趕緊說說,你的獎勵是什麽?”楚牧峰一邊繼續整理文件,一邊隨口問道。


  “和你一樣。”梁棟才坐下來翹著二郎腿,不緊不慢地說道。


  “和我一樣?”


  楚牧峰抬起頭,臉上露出一抹微微詫異的神情:“你被提拔副處長了嗎?”


  “你逗我開心呢。”


  梁棟才無語地撇撇嘴,“我過來時候不過是個副科長,你覺得我現在能是副處長嗎?”


  “我說的一樣指的是官升一級,當上了金陵警備廳刑偵處的科長。說起來還是要感謝你,要不是有你的話,這一步也不可能邁得這麽快。”


  就是說嘛,畢竟是個實權部門,大家都盯著呢,隨隨便便不可能從副科長就提拔到副處長,天底下哪裏有這麽好的事?

  況且金陵畢竟是帝都,在規則範圍內按部就班提拔就成了,沒必要搞得太難看,免得落人口舌。


  楚牧峰笑了笑,略帶幾分調侃地說道:“別著急嘛,你有梁家的支持,當個處級還不是鐵板釘釘的事兒,隻要好好幹,以後就算當個部長也不是不可能啊。”


  “承你吉言吧!”


  梁棟才過來明顯不是說這事的,跟著話鋒一轉問道:“對了,聽說你要去金陵了?”


  “沒錯!”


  點點頭,楚牧峰直接回道:“接到通知了,要去中央警官學校報到進修,我不在的時候,你可別在搞出什麽幺蛾子啊。”


  “說什麽呢,我是那樣的人嗎?準備什麽時候動身,怎麽過去?”


  “三天,坐火車前去報到。”


  “三天後嗎?”


  梁棟才臉上露出一種玩味神情,然後慵懶地說道:“那就祝你楚神探在中央警官學校好好進修,取得最優秀的成績,學成歸來。”


  “承你吉言!”


  楚牧峰嘴角一翹,原封不動將這話奉還回來。


  “哈哈,你呀你呀!”梁棟才抬手指了指笑道。


  聊了片刻,梁棟才便起身告辭離開,他出來後並沒有回辦公室,而是出了警備廳,直奔醫院而去。


  ……


  因為升官的事兒,楚牧峰開始了輪軸轉的宴請活動。


  不是他宴請別人,就是別人宴請他。


  像是今天晚上既然給唐遠清和董衛國說好,他自然不能爽約。


  陪著這兩個昔日同僚,今日手下好的喝了一場後,總算得到了這兩位的效忠。雖然說隻是口頭上的承諾,但楚牧峰清楚隻要自己位置不變,這兩人就絕對不可能有膽子搞事情。


  別忘了,自己上麵可是還有個曹雲山坐鎮呢。


  第二天中午,楚牧峰則約了江怡吃飯,地點選的是一家格調不錯的西餐廳,吃的是牛排,喝的是紅酒。


  知道楚牧峰要去金陵進修的事後,江怡是滿心歡喜。


  “中央警官學校不就是你們警方最高層的地方嗎?你能去那裏進修真是太好了!”江怡眨巴著眼睛,雙手交叉成拳,滿臉歡喜道。


  楚牧峰看著江怡那雙明鏡清澈的雙眸,笑著應道:“中央警官學校就是咱們華夏如今最權威的警察學校,全國各地的警校都必須遵從中央警官學校的條例法規,我也正想去看看這座警官學校是什麽模樣。”


  “去吧,我支持你!”


  江怡表現得落落大方,笑容燦爛地說道:“男人就該出去走走,多見識見識世麵,尤其是你這種身份的,更應該走出去。”


  “隻有走出去,你才會知道外麵的世界有多寬廣,才能夠更好地調整自己的定位,所以這麽好的進修機會,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來,提前預祝你學業有成!”


  江怡舉起麵前的紅酒杯道

  “謝謝!”楚牧峰舉杯回應

  好話無需多說,一切盡在杯中!

  當晚,楚牧峰又先後去曹雲山和閻澤家裏走動了一番,自然是要將感激之情付諸行動,落在實處,單單口頭表示哪裏夠。


  這點為官之道要是不懂,他也就隻能止步於此了。


  ……


  第二天。


  楚牧峰早早就來了警備廳,將工作重心放在手頭的案件上。


  他將目前刑偵處負責的各類案件全都分門別類地梳理好,誰該做什麽,案件該由誰來負責,都直接明確下來,這樣的話就不存在推諉扯皮,責任一目了然。


  要知道他雖然是副處長,但其實已經是負責主持工作,自然要通盤考慮,所以事情自然也比過去更多了。


  這一天下來,繁忙而充實。


  第三天。


  楚牧峰得到了閻澤的召見。


  就在廳長辦公室中,沒有曹雲山在,閻澤直接和楚牧峰麵談。


  像是這樣的相處,對楚牧峰和閻澤來說以前從未曾有過。


  畢竟原本楚牧峰的身份等級擺在那裏,跟閻澤之間差得太遠,但現在卻是大不同,他已經成功邁進了警備廳中層序列,擁有了單獨麵見閻澤的資格。


  “牧峰,怎麽樣,這兩天挺忙吧?”閻澤坐在椅子上問道。


  “嗯,是有點。”


  楚牧峰訕笑著回道:“廳長,您也知道,這次能提拔副處長,自然免不了一些人情往來,加上去金陵進修的事兒這麽急,不過您放心,我已經梳理好了處裏的工作,不會影響工作開展。”


  “沒關係沒關係”


  閻澤隨意擺擺手,淡然說道:“迎來送往原本就是官場上的慣例。你現在可是警備廳的副處長,案子固然要辦,但是人脈關係更要多維護,要有長遠眼光啊!”


  “多謝廳長指點,我會注意的。”楚牧峰正襟危坐著說道。


  “你明天就要動身去金陵參加進修,今天叫你來,是有些話要和你交代。”閻澤端著自己的紫砂茶杯喝了一口,不緊不慢地說道。


  “請廳長吩咐!”楚牧峰神情恭敬。


  “金陵不同於北平城,那裏畢竟是首都,就算你在咱們北平警備廳中是有名氣的神探,但到了那裏之後,也要懂得低調行事。”


  “和你一起的同學,學校的老師,每個都有可能有著通天背景,要是說太過高調,目中無人的話,是會栽大跟頭的。”


  “真要是在那邊捅了大婁子,我就算是有心幫你,恐怕也是鞭長莫及,你明白吧?”閻澤眯著眼,意味深長的說道,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濃烈的告誡。


  “是,卑職明白!”


  楚牧峰自然明白閻澤的好意,不然他何必多費口舌,畢竟自己去進修走的又不是閻澤的路子,而是葉鯤鵬的。


  “廳長您放心,我過去一定虛心學習,和同學處好關係,不會去招惹麻煩!”楚牧峰表明態度。


  “嗯,剛剛提醒隻是一方麵,並不是說你過去後就要一聲不吭,被人欺負。誰要是故意找茬,你也不必客氣,要知道你是代表北平警備廳過去,你身後有著整個北平警備廳撐腰!”閻澤在前麵告誡過後,現在說出來的話便帶出一股強橫的霸氣。


  “明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除根!”楚牧峰沉聲說道,平靜溫和的話語凝聚著一股鋒芒畢露的殺意。


  閻澤無語地瞥視過來,“你小子哪裏來這麽大的殺意,還要斬草除根,你當自己是土匪山賊嗎?收斂點,明不明白?”


  “明白明白!”楚牧峰嘿嘿一笑。


  “你過去後要是說唐部長那邊派人找你的話,切記過去後要端正態度,恪守本分,唐部長是一個對規矩非常重視的人。”


  閻澤想了想還是說出來這個,雖然不敢肯定唐千秋到底會不會召見楚牧峰,但萬一會呢,還是謹慎點好。


  這下倒是讓楚牧峰頗感吃驚。


  “唐部長要見我?”


  “怎麽,覺得不可能嗎?”閻澤笑著問道。


  “嗯。”


  楚牧峰半信半疑地說道:“廳長,這話也就是您說出來,我才信,要是換做別人說,我肯定是不會相信,唐部長什麽樣的身份,怎麽會隨隨便便見我呢。”


  “我也沒說肯定會見你,隻是說有這種可能嘛!”


  閻澤虛空指了指,慢條斯理地說道:“這就是我要說的,該說的都說了,你要記在心裏,要是沒考慮到的,你到那邊後就臨場發揮吧,以著你小子的精明機靈勁,我想總不會出什麽事的。”


  “是,廳長,我會謹言慎行。”楚牧峰恭聲說道。


  “行了,去準備吧!”閻澤揮了揮手。


  “是!”


  楚牧峰起身離開辦公室後,腦海中還在回蕩著閻澤的話,他從頭到尾地捋順一遍後,嘴角浮現出一抹自信笑容。


  金陵,我來了!


  ……


  嗚嗚!


  伴著陣陣轟鳴,北平開往金陵的火車哐當哐當行駛在鐵軌上。


  民國年代的火車自然是沒有辦法和後世的相提並論,不過等級製度卻是相同,有錢大佬住舒適的臥鋪,普通乘客坐冰冷的硬座,囊中羞澀的窮人來湊熱鬧,那就站著吧。


  以著楚牧峰如今的身份地位,坐的自然是臥鋪。


  眼下已經從北平城開出幾個小時,看著外麵的天色漸漸變暗,他的肚子也開始咕咕叫,便徑直走向餐廳,準備填一填五髒廟。


  當他走過一節車廂時,前麵突然傳來一陣喧嘩,他下意識地望過去,發現就在車廂中間,有幾個人正在吵吵嚷嚷。


  “嘿,我說你這人怎麽能這樣,本身就沒有多大的事兒,幹嘛非要揪著不放,這個大娘一看就是個老實人嗎?欺負老人有意思嗎?”


  說話的是個紮著馬尾辮,英姿勃發的年輕女孩。


  她穿著黃色大衣,白皙臉龐上浮現出一絲怒意,臉如冰霜地嗬斥著。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在馬尾辮女人旁邊,怯怯弱弱說話的是個瘦小蒼老的老太太,消瘦的臉上布滿著層層褶皺,說話的聲音都很小,神情顯得格外局促。


  “那,你聽到沒有?她自己都說了,這是她的錯。”


  坐在座位上,不依不饒的是個三十來歲,留著板寸頭的壯漢,穿著件黑色皮衣,麵容桀驁不馴,看向馬尾辮女人的眼神中隱隱透著貪婪之色。


  如此不算,隨著女人說話,他還使勁嗅了嗅鼻子,那色眯眯的欠扁樣子,任誰看到都會不舒坦。


  “說的就是,我們刀哥好端端地坐著,招誰惹誰了,是她過來踩了我們刀哥的皮鞋好不好!”


  “這皮鞋可是去洋人商店定製,很貴的你知道嗎?”


  “小妞,你是想要仗義執言嗎,行啊,那你來替她賠錢好了!”


  在刀哥旁邊坐著的應該都是他的同伴,瞧見馬尾辮女人想要管事,便全都開始起哄。


  這種欺負弱小的事兒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輕車熟路。


  “你胡說,我分明看到是你趁著她走過來的時候突然伸出來腳的,是你把人家絆倒在地,這位大娘沒有找你算賬就不錯了,你竟然還敢在這裏栽贓陷害。”


  站在馬尾辮女人身邊的是個身材高挑,凹凸有致,麵容精致的女人。


  偏偏這樣的她卻是一座冰山,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是一種冷漠至極的光芒,甚至說出這話的時候,還帶出一股濃烈的厭惡。


  “清舞,你看到了?”馬尾辮女人扭頭問道。


  “對!”


  燕清舞轉身衝著馬尾辮女人憤憤說道:“我走在前麵,正好親眼所見,所以這事根本不怪這位老人,要怪就怪這家夥,不是他突然伸手,哪會有後麵的事兒。”


  “你聽清楚了吧,別再沒事找事了,巴掌大的小事,你這麽個大男人有必要這麽計較嗎?”馬尾辮女人挑起唇角說道。


  “你說什麽呢?”


  嘩啦聲響中,幾個膀圓腰粗的男人便全都站起身來,虎視眈眈地瞪視過來,瞧著那架勢,分明是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跟女的動手,這是他們最高興的事了。


  楚牧峰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這是想要欺負女人嗎?

  “姑娘,別說了,別說了!”


  老太太哪裏見過這種陣仗,看到這種場麵後,趕緊拉著馬尾辮女人的袖子急聲說道。


  “姑娘,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這樣吧,我身上現在也沒有帶多少錢,要不等到金陵火車站,見到我兒子後,我讓他賠給你們,行不行?”


  “大娘,這不是你的錯,憑什麽賠錢,不帶這麽欺負人的!”馬尾辮女人沒有絲毫畏懼地勸說道。


  “姑娘,出門在外,我不想要招惹麻煩,更不想給你惹事啊。”老太太有些渾濁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和慈祥的光芒。


  她這是在為馬尾辮兩個女人著想,不想他們吃虧。


  “大娘,這事兒不是您的錯,就沒有道理道歉賠錢。清舞既然說是他的錯,那賠禮道歉的就該是他!各位,你們也都看到了吧?”馬尾辮女人目光掃向四周乘客問道。


  原本喧鬧的車廂裏忽然變得鴉雀無聲。


  所有碰觸到馬尾辮女人目光的人全都下意識地躲閃起來,他們沒誰想要站起來說句公道話。


  別說他們沒看到,就算是有看到的,也都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誰會願意當這個出頭鳥。


  畢竟刀哥這幫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善茬,而且人多勢眾,惹不起惹不起啊。


  燕清舞眼底湧過一抹冷意,帶著幾分氣惱幾分不平說道:“怎麽,難道都不是大老爺們,都不敢吭個聲嗎!”


  “我說小妞,人家都願意賠錢了,你還在這裏攔著,有意思嗎?你是非要吃飽撐的管閑事是吧,也行,咱們去那邊好好聊聊?”刀哥嬉皮笑臉地說著,一雙賊眼滴溜溜亂轉間,不斷上下掃視著馬尾辮和燕清舞,那目光恨不得鑽進去了。


  那種猥褻的眼神是個男人都懂,是個女人都會感覺厭惡至極!

  “看什麽看,再敢亂看,別怪我把你的眼珠子挖下來!”燕清舞冰冷喝道。


  “呦嗬!”


  刀哥聽到這話非但是不害怕反而是越發起勁兒,從兜裏拿出來一根香煙叼著,眼睛眯縫成一道線,咧嘴笑道:“小妞,挺帶勁啊!還敢動手,來啊,你刀哥就站在這裏,看看你用哪隻手挖掉哥的眼珠子。”


  “你無恥!”馬尾辮女人氣得滿臉漲紅。


  “嘖嘖,這就無恥了嗎?還有更無恥的呢,你要不要好好瞧瞧,長長見識啊!”


  說著,刀哥就直接抬起手來摸向馬尾辮女人的下巴。


  沒想到刀哥居然真敢動手,馬尾辮女子傻愣愣地站著,仿佛都不知道躲避。


  眼瞧那手就要摸上去時,燕清舞閃電般抬起右腿,一記沒有任何留情地踢出,狠狠落在刀哥的腹部,刹那間就將他踹了回去。


  “哎呦!”


  後麵幾個小弟是措手不及,全都成了肉墊。


  “咱們走!”


  燕清舞狠狠瞥了那群人一眼,然後拉起馬尾辮女人的手就向前走去。


  雙手往左右一撐,猛然站起來的刀哥,怎麽能如此善罷甘休,立即衝上前,伸手抓了過去。


  “想往哪兒跑!”


  “姑娘,小心!”旁邊的老太太驚慌地喊道。


  “啊!疼!”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馬尾辮女人要被拉住時,已經過來的楚牧峰出手了。


  他後發而至,左手一把揪住對方脖子,右手沒有絲毫停頓的意思,順著右肩向前滑去,一個利索的反扣就將他給直接壓製住。


  砰!

  胳膊上傳來的劇痛讓刀哥當場跪倒在地。


  馬尾辮女人轉身看到這幕,微愣過後神色大怒。


  燕清舞卻是看向出手的楚牧峰,眼神帶著幾分玩味。


  “犯傻了嗎?還都愣著做什麽,動手啊,給我打死這個孫子,抓住這兩個小妞,別讓她們跑了!”被摁倒在地的刀哥強忍著手臂傳來的疼痛怒聲吼叫。


  幾個小弟也紛紛回過神來,紛紛掄起拳頭就要上來。


  “誰敢!”


  哢嚓!


  楚牧峰眼底閃過一抹寒光,毫不遲疑就將刀哥的右臂給卸了下來,雙指直接按在他眼珠子上,淡淡說道:“誰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挖了他的眼珠子!”


  見此情形,幾個小弟頓時不敢亂動,刀哥也被嚇住。


  他是個走江湖的混混,能混到今時今日沒有缺胳膊少腿,就是因為對於危險有著異常的敏銳。


  直覺告訴刀哥,背後這個男人有殺氣,絕對不是說說那麽簡單,他是真的敢動手。


  “別動,都別動!”


  深明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道理的刀哥連忙喝止住小弟,語氣也變軟了,認慫乞求說道:“好漢,咱們進水不犯河水,這事兒和你沒關係吧?”


  楚牧峰眼神不屑地說道:“哼,堂堂七尺男兒,居然隻會欺負老弱女子,有本事去和小鬼子幹啊,像你這樣的貨色,也配當個爺們!”


  說話間,他忍不住又加了幾分力氣,疼得刀哥是連連哀嚎。


  “好漢,英雄,我錯了我錯,您大人有大量,就放我一馬,我不敢了!”


  被這樣羞辱的刀哥,心中是憤怒的,但身體是痛苦的,所以隻能是乖乖認慫,不敢再丟什麽狠話,免得真成獨眼龍。


  “喂,在幹什麽呢?”


  正在這時,從車廂那頭走過來兩個乘警,他們吹著口哨,厲聲嗬斥著,周圍乘客趕緊讓出條路來。


  “你們這是怎麽回事?”一個乘警臉色鐵青地問道。


  “沒事沒事,誤會,都是誤會,我們鬧著玩呢!”刀哥抬起頭,擠出一絲苦笑道。


  他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這趟出來其實應該低調點,

  剛才是一時忍不住,倘若真的惹出麻煩,自己可擔負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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