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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鷹隼降信鴿,順藤再摸瓜

  “我什麽時候能離開?”


  山本四十八接過煙,剛點燃抽了一口就激烈咳嗽起來。


  看到他這副模樣,田中次郎搖搖頭說道:“你的情況已經跟東北那邊匯報過了,先在這裏養好傷,你隨時都能回去複命。”


  “隻能如此了。”山本四十八不甘心地點點頭,將香煙掐滅不敢再抽。


  “山本君,我過來是有件事想要找你確認,你覺得鈴木陽平真是奸細嗎?”田中次郎眯縫著雙眼,帶著幾分質疑之色道。


  “田中君,其實我也不願意相信,但咱們做情報的,做任何事都是要講究證據。證據確鑿的情況下,你說我不懷疑他懷疑誰?難道懷疑加藤小野嗎?你也知道這件事的詳細經過,你覺得加藤小野有可能是奸細嗎?”


  提起這事山本四十八就充滿著怒火,他現在已經認定鈴木陽平就是,而且他也必須是。


  為什麽?因為發生這個意外,讓行動組蒙受巨大損失,死了這麽多隊員,總要有人來當替罪羊,他是最佳人選。


  證據確鑿,毋庸置疑。


  至於加藤小野是奸細嗎?


  其實這事對田中次郎來說,想要判斷清楚也很麻煩,畢竟所有線索都留在了北平城中,想要調查都沒有頭緒。


  隻是他下意識地覺得這事有些古怪。


  鈴木陽平沒有受刑難道不會是故意布置出來的迷霧陣嗎?為的就是讓眾人認為他才是奸細,為的就是保護那個真正的叛徒。


  山本四十八會是奸細嗎?絕對不是,他可是特高課一名優秀的高級間諜。


  他要不是,鈴木陽平要不是的話,那剩下的懷疑目標就是加藤小野。


  但根據掌握的情況來看,加藤小野這邊最是清白無辜的,再加上那一身做不得假的傷勢,誰會懷疑?

  “田中君,你和鈴木陽平認識嗎?”山本四十八察覺到田中次郎好像對這事有異議後,便挑起眉頭慢慢問道。


  “不認識。”田中次郎搖搖頭。


  “既然不認識的話,你怎麽就敢說他不是奸細呢?”


  山本四十八目光深邃地看過來,意有所指的說道:“華夏有句話說的很好,叫做知人知麵不知心,就鈴木陽平看著是挺無辜,可你知道他心裏是怎麽想的嗎?”


  “為什麽他們上次蠍組行動的時候,最後就他活著,這個難道不值得懷疑嗎?當時特高課那邊是隻針對加藤小野進行內部審訊,換做是你的話,應該也會對他進行審訊的吧?”


  田中次郎的神情一下就變得嚴肅起來。


  沒錯。


  要是說進行內部審訊的話,應該兩邊一起進行。


  沒有道理說加藤小野是被捕就受到懷疑,他可是在被拉出去槍斃的路上被救出來的,這個難道還不夠說明忠誠度嗎?


  死都要死了,你覺得他要是奸細的話,還會被那樣對待?


  如此看來,倒是鈴木陽平身上值得懷疑的地方更多。


  當初他是跟隨著柳生滄泉一起執行任務,為什麽最後你好端端?其餘人都死了,柳生滄泉更是直接被逮捕?這難道不需要好好解釋下嗎?

  “那您怎麽準備做?”田中次郎收斂起來自己的所有疑問道。


  山本四十八撫摸著自己的太陽穴,有些頭疼地說道:“我就算懷疑他是奸細,這事的最終定性也得由特高課總部來判定。”


  “先在你們這裏關押著再說,特高課那邊這兩天就會安排人過來接手這事,到時候交給他們負責調查吧!”


  “隻能這樣,山本君,您好好休息,我先告辭了。”


  田中次郎說到這裏後就起身告辭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從眼前消失,山本四十八眼底滾動著冰冷刺骨的寒光,“田中次郎,你這是想要為鈴木陽平說話嗎?還是說你已經察覺到點別的線索,你是開始懷疑我有沒有背叛帝國?你越是這樣,我就越是不能說出去。”


  這刻的山本四十八為了自己這條命,算是下定決心,今後不管誰問,都會矢口否認曾經向楚牧峰投降過招供過。


  ……


  次日。


  楚牧峰親自出麵監控黑島川雄,他現在可是能不能獲悉蛛組的關鍵人物,斷然不容有失。


  就在北海商會的對麵酒樓的包廂中,這裏是臨時設立的監控最佳地點。


  “黑島川雄這兩天都沒有離開過這裏,畢竟先前折騰出那麽大的風波,應該要有所收斂。不過科長,我覺得很納悶,他為什麽不離開北平城呢?”


  “畢竟山本四十八已經被救出去,而他當時打的招牌,說的北海商會是東北那邊的商會,他應該走的,要是第一時間撤退的話,咱們其實還真拿他沒轍。”王格誌有些不解地問道。


  “他不是不想走,而是不能走。”


  楚牧峰透過望遠鏡窺探著不遠處的北海商會總部,悠悠說道:“他留在這裏,咱們的注意力才會在他的身上,讓山本那邊能安穩脫身,說白了,他就是在拿自己當做焦點,想要把咱們的目光都給吸引過去。”


  原來是這樣。


  “那現在應該快要離開了吧?”王格誌皺眉問道。


  “或許吧!”


  楚牧峰站直腰板,將望遠鏡遞過去後,走到椅子上坐下來,喝了口熱茶後,不緊不慢地說道:“他或許會離開,也或許會趁著這個機會在北平城立足。”


  “因為他要是蛛組的人,這個冒出來的北海商會副會長身份就會是他的最好掩飾。蛛組的任務就是策反和搞破壞,你們說,有這種好的能夠正大光明行走的掩飾身份,他又怎麽舍得丟掉。”


  嗯,的確是這個理兒!

  王格誌他們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他們不是說想不到這些,隻是沒有往這方麵去多想。


  這也是為什麽楚牧峰能一直平步青雲升職,而他們隻能是在楚牧峰的照顧下升職的原因。


  “你們監視著的這兩天,難道說黑島川雄就一次都沒有離開過嗎?”楚牧峰之前對黑島川雄是一點都不熟悉,所以說隻能是靠著這種觀察來搜集資料。


  “沒有!他根本就沒出去過。”


  說起這個也是王格誌最鬱悶的地方,這個黑島川雄就像是養在皇宮大院裏麵似的,竟然能夠好幾天不出大門一趟。


  這讓他們怎麽監控?


  對象壓根就不出來,還監控個逑啊。


  “那就將視線從他的身上挪開,不要隻是拘泥於他,北海商會的所有人都要監控住,我記得當時可是冒出很多島國人來的,他們都是咱們的目標,我不是說過,現在一科所有偵緝隊都為揪出蛛組的案子服務,你隨時可以從其他幾隊要人手。”楚牧峰沉聲說道。


  “是,科長!”王格誌點了點頭。


  “還有,就是你朋友那邊情況怎麽樣?他有把握能拿下信鴿嗎?”


  “科長,肯定能!”


  “那就好,等到信鴿再飛過來的時候,就立即拿下,控製了信鴿的第一時間就給我將情報記錄下來,然後立即將信鴿放飛,這中間絕對不能說延時,否則也會被察覺到不對勁。”楚牧峰謹慎地囑咐道。


  “是,我明白!”


  “繼續監視。”


  “好嘞!”


  ……


  北海商會,臨時總部。


  黑島川雄這兩天是真是憋得夠嗆。


  他覺得現在的形勢沒有說必須這樣如烏龜般縮著,越是不露麵,反而是會引人注目,那樣的話對他後麵想要開展的工作是不利的。


  在如今的形勢下,最應該做的事情很簡單,那就是繼續造勢,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存在。


  反正已經走入公眾視野,不如趁此機會揚名立萬,默默無名固然是當間諜必須的,但有時候名聲顯赫也會造成燈下黑的效果。


  可蛛組那邊卻是拒絕這樣的提議。


  “組長做事就是過於小心謹慎,要是換做我當組長的話,蛛組的工作效率會比現在提升很多!”黑島川雄無奈地抽著煙,喝著酒,略顯煩躁地在辦公室中來回走動。


  時間就這樣不斷流逝。


  在他的無聊中,終於在黃昏的時候又等來了那隻信鴿。


  他看到信鴿的瞬間就趕緊去抓過來,因為他今天要將自己的想法稟告上去,爭取獲得織田武平的認可。


  即便是不同意自己的高調,好歹也得讓自己出門吧,身為堂堂商會副會長,一直窩在這裏算怎麽回事?


  “你可以外出,但要謹慎低調!”


  這就是織田武平的命令。


  看到這則命令的瞬間,黑島川雄是按捺不住的狂喜,興奮地攥緊拳頭吼叫道:“哈哈,總算是被我等到禁足令解除,看來組長那邊也是忍不住了。畢竟好幾天沒有推動任何工作,他也有些急切了,放心吧,我一定會幹得更加出色,我要爭取盡快獲得組織認可,去開拓華國其他城市!”


  黑島川雄很快就將回信寫好,裝進小管中就放飛。


  “撲棱棱!”


  信鴿一飛衝天,在北平城的上空飛翔,很快就化為黑點,遠離了黑島川雄的視線。


  就在這時,空中忽然俯衝下來一隻鷹隼,它一出現,就將目光盯緊了那隻信鴿,隨即像是一道黑色閃電般追了上去,嚇的信鴿一下就喪失了方向感,開始在空中著急忙慌的撲棱起來,嘴裏發出一陣陣咕咕的叫聲。


  但是這又有什麽用!


  鷹隼始終是鷹隼,是這片天空的霸主。


  信鴿這種站在食物鏈低端的動物,又怎麽可能說躲過鷹隼的追擊,很快就開始被迫下降。


  當它被迫乖乖落下來後,蹲守在地上的那位熬鷹人,雙手倏地伸出,電光火石間就將信鴿抓住,隨即很利索的就將小管解下來。


  “老王,給你!”


  王格誌接過小管打開,看了一眼裏麵的情報內容後就遞給了旁邊的楚牧峰,“科長,是島國文字,我看不懂。”


  “我來!”


  楚牧峰看過之後,麵帶喜色,跟著將小管重新遞回去:“幹得好,老劉!你現在趕緊將信鴿放飛,然後讓你的鷹隼跟著它,最好是能夠確定信鴿是落到哪家。”


  “楚科長,您放心,沒問題!”


  小管按照原樣綁好後,被放飛的信鴿便再次飛起來。


  鷹隼隨後也騰空而起,在高空遠遠跟蹤。


  楚牧峰他們在後麵跟隨。


  信鴿是能傳遞情報的。


  鷹隼能嗎?


  鷹隼自然也能,那些將鷹隼熬出來的人,對鷹隼可比對信鴿要重視的多。


  一隻信鴿即便是再不凡,都沒有可能說像是鷹隼那般少見吧?

  你信鴿能做到的事情,難道說鷹隼做不到?


  所以很快鷹隼就將消息傳遞回來。


  其實這樣的傳遞並不是說鷹隼落下來說話,那就是聊齋了。


  而是鷹隼在信鴿剛才降落的四合院上空來回盤旋,等到熬鷹的老劉過來後才直飛下來,這樣的話就很容易確定地點了。


  “老劉,這次辛苦你了,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們來處理。你要千萬記著,今日之事對誰都不要說起。”


  “嗨,楚科長,您太客氣了!甭說我和老王之間的交情,就衝您楚科長的名氣,能幫您做事,我是打心眼裏樂意!”老劉憨厚一笑道。


  “這份人情我記住了,以後你要是遇到什麽事兒,直接找老王,他要是不給你處理,你來告訴我!那,這是我的一點點小心意,你一定要收下,現在還能堅持幹這個行當,不容易啊!”楚牧峰拍拍老劉的肩膀,跟著遞出一個信封說道。


  “楚科長,那我先謝謝您了!”


  老劉得到楚牧峰的許諾後滿臉歡喜地帶著賞金離開。


  “科長,沒想到這隻信鴿竟然會在這裏降落,這個地方選的可真是夠巧的,竟然就在您家兩條街之外的悶葫蘆胡同。”王格誌一眼就確定這裏的位置。


  楚牧峰自然更清楚。


  “悶葫蘆胡同!”


  沒想到啊沒想到,蛛組的聯絡點竟然會設在這裏。難道說他們就不怕被自己發現嗎?或者說走的原本就是燈下黑的路線。


  但不管怎麽樣,既然找到了這裏,剩下的事就相對容易許多。


  “這裏不能隨便動,因為咱們不能確定這裏隻是一處收發情報的聯絡點,還是說是蛛組的總部。”


  “老王,你立即派人監視這裏,要是說發現裏麵有誰出來,記得給我跟蹤監視住,我要知道他去過的每個地方。”楚牧峰肅聲說道。


  “是!”王格誌恭敬領命。


  ……


  這處被監視起來的四合院。


  就像是楚牧峰所猜想的那樣,這裏就是一處負責收發情報的地方,真的要是說讓蛛組將總部建在這裏,那是實在是太危險。


  織田武平是相信信鴿傳遞情報的安全性,不過再相信都該有個度。


  他要對小組的安全,所有成員的安全負責。


  何況織田武平有著自己的掩飾身份,那個身份能夠讓他在人前人後都享盡應有的尊重,又何必要在這裏。


  信鴿傳遞回來黑島川雄的情報很簡單:“明日出門,接觸目標!”


  “這個情報要第一時間傳給組長知道,我去做這事,你繼續在這裏守著。”一個膚色黝黑,個頭不高,留著板寸頭的男人低聲說道。


  “去吧!”隨即板寸頭就走出四合院來,他穿著一件很普通的長衫,在如今的北平城中絕對算是最大眾的打扮。


  “有人出來了!”


  “盯著!”


  看到終於有人出來了,王格誌情緒頓時高漲起來。難不成說今天能夠一下就將蛛組給摸透嗎?


  要是那樣的話,今天的收獲就太驚人了。


  想到這個他就強迫著自己鎮定下來,然後便開始調兵遣將。


  他是能夠親自跟蹤,但和自己手下的那群人相比,自己的目標要明顯大些,讓手下人做事會更好點。


  反正手下都是自己調教出來的,值得信任。


  不得不說這個板寸頭做事是夠謹慎低調的,他就算是走出悶葫蘆胡同這麽一個地方,竟然都花掉了十五分鍾的時間,為的就是確保沒有誰跟蹤和監視。


  難怪蛛組能夠一直隱藏到現在都沒有被發現,這都是因為行事十分謹慎。


  “不快不慢,不急不亂。”


  每個跟蹤監視的人都時刻銘記著王格誌的教誨。


  誰都知道跟蹤這事絕對不能操之過急,要是太過急躁的話,會很容易暴露,而且即便是中間遇到什麽突發問題,也要能做到遊刃有餘的解決掉。


  就這樣,差不多二個小時後,盯梢人員才跟著板寸頭來到了一座建築物前。


  “納善畫廊?”


  竟然是這裏?


  遠遠跟來的王格誌神情不由有些微愣,他是知道這座畫廊的,也知道這裏的主人是誰,那可是在如今北平城畫界享有名氣的一位年輕畫家。


  畢竟他擅長素描,也是能和畫畫搭上線的,平常對畫畫這塊就是有所關注。可他再怎麽敢想,也不會想到板寸頭來到的竟然是這裏。


  這個時間點顯然已經不是畫廊營業時間了。


  “嚴密監視這裏!”


  隻要能確定板寸頭進去後是沒有從別的出口離開,那麽這裏是蛛組情報地點的事情就能落實。


  沒有等待太久,差不多也就是十來分鍾吧,那個板寸頭就出來了,他來到外麵,在路上左右看了看,然後叫上一個黃包車便離開了。


  “繼續跟著!”


  “是!”


  經過一番跟蹤盯梢,王格誌基本能夠確定悶葫蘆胡同和納善畫廊之間是有關係的事實。


  悶葫蘆胡同收到的情報,就是往納善畫廊遞送,而納善畫廊發布出來的情報,便從悶葫蘆胡同這裏傳遞出去。


  納善畫廊的地位更高。


  帶著這樣的發現,王格誌趕緊回廳裏向楚牧峰匯報,等到他將這個情況說出來後,楚牧峰眼裏頓時閃過一抹振奮之色。


  總算找到你了。


  要知道當初楚牧峰想要通過忠義社去調查蛛組時,也是躊躇滿誌,可是被曹雲山澆了一盆冷水,讓他不得不暫且擱置,但並不表示他願意放棄追查這個事兒!

  如今事實證明不放棄是對的。


  無論做任何事,都不要輕言放棄,因為隻有堅持到底,才有希望,隻有不懈努力,才能成功。


  就像現在,已經從迷霧中看到了光芒。


  “嗬嗬,山本啊山本,還真是多虧有你的招供,否則我也未必能這麽快就順著北海商會這根線,摸到蛛組的底細!”楚牧峰嘴角露出一抹舒心笑容後,雙手摩擦著在辦公室中走動。


  他要好好的琢磨下這事。


  “科長,您說這幫家夥是蛛組的人嗎?”


  就在這時,王格誌突然間問出一個很關鍵的問題來。


  “呃,老王,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猛然間聽到這個問話的楚牧峰神情微愣:“難道不是蛛組嗎?”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覺從頭到尾好像沒有什麽確鑿證據證明那裏就是蛛組的據點,一旦咱們采取行動,萬一不是,會不會讓真正的蛛組察覺到呢?”王格誌有些擔心道。


  不是嗎?

  王格誌的擔心倒不是說沒有道理。


  畢竟這件事隻有楚牧峰和曹雲山知道內情,因為這是山本四十八的推斷,而楚牧峰給王格誌他們下達命令的時候就是直接讓監控,卻也沒肯定說黑島川雄就是蛛組醫院,隻是說有所懷疑。


  王格誌現在這樣問也是理所當然。


  楚牧峰現在回想下,好像也的確是這個道理,自己當初詢問的時候,山本四十八說黑島川雄有嫌疑是,但並沒有百分百肯定。


  難道這事還有其他變數?


  不對,其實這事就是王格誌想多了。


  既然山本四十八說黑島川雄很有可能就是蛛組的人,那麽那個黑島十有八九是脫不開幹係。


  自己順著這條線往下挖到現在,挖出來的就必須是蛛組。


  退一步說,即便不是蛛組又如何?能這樣進行情報傳遞的,絕對也是很隱秘的間諜小組,既然碰上當然不容錯過。


  “放心吧,不管他們到底是什麽人,行事這般鬼鬼祟祟,肯定不是好人。這樣,你們現在就行動起來,給我嚴密布控悶葫蘆胡同和納善畫廊。不要著急動手,要在保密的同時,盡量給我確定所有人員身份。”


  “納善畫廊既然是他們發號施令的地方,想必那個組長應該就是在那裏。你對納善畫廊這個組長,或者說對納善畫廊的情況知道多少?”楚牧峰神色從容地問道。


  在他手上先後剿滅了蛇組和蠍組,如今麵對這個蛛組時,已經淡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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