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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親人、疑犯

  “我可沒有那樣說,我……”


  “夠了!”


  就在這時孫大安揚起手臂直接說道:“不要再糾結這個問題了,楚神探問的是誰有不在場證明,既然嶽統和江暮雪是在一起,那這事就不用再提起。”


  孫小龍隻能是不甘心地嘟囔了兩句。


  “我也有不在場證明,我在兩點半到五點半的時間段內,一直都是和甘老師在一起,我們是在研究這個凶殺案會給燕北大學帶來的影響。”


  “關於這個的話,我想董老板是能給我們證明,因為那時候董老板就在不遠處坐著。”孫大安跟著自我辯解道。


  “對,我們就在前院那邊的涼亭裏麵聊的!”甘素素則補充說道。


  “沒錯,楚警官,我可以證明,因為我當時心煩意亂,所以說就在前院那邊轉悠來著。”


  “在那個時間段,這裏好多人都看到過我,他們也能給我證明。”董琢接著甘素素的話茬說道。


  “繼續!”


  楚牧峰淡然的眼神掃視全場,等待著剩下人的解釋。


  在他目光下,鄭玉嬌便率先說話,“兩點半的時候,我們在開會,開完會之後我就和他們幾個一起打掃衛生來著。”


  “這事兒婁雨薇和林平和是能作證的。當然這中間我們是有分開過,但分開的時間絕對沒有超過一刻鍾又見麵了。我想這麽短的時間,沒有誰能做到將褚五原殺死,然後再運到教堂中給吊起來吧?”


  這話說得似乎挺在理。


  十五分鍾的時間,想要將這事辦成的確夠嗆。


  畢竟褚五原再怯弱那也是一個男人,隻要他反抗的話,是沒誰能夠很輕易殺死他。


  何況教堂那邊也得做好萬全準備不是,得將梯子等工具準備好,這一切都需要時間。


  最重要的是,怎麽就敢肯定在這個時間段內,沒有人會看到凶手

  要是說有任何一個人看到,有人背著褚五原的屍體走,或者說是以別的方式移屍,都會露餡的。


  這下半弦酒店除卻牛根生外,其餘人就都沒有了作案嫌疑。


  燕北大學這邊隻剩下顧子君和黃俊生還有孫小龍。


  “我們是最沒有嫌疑的!”


  就在這時顧子君將黃俊生和孫小龍拉過來,神色嚴肅地說道:“兩點半的時候,我們三個又去了一趟山頂上被毀壞的通訊設備那裏,就是電話杆。”


  “我們從董老板那裏要來了工具,想著說能不能把電話線給重新接上來著。後來四點多的時候看到天氣不對,我們趕緊往回走,五點半的時候才回到酒店,所以說這個時間段,我們三個一直都在一起。”


  好,這下又排除掉三個。


  “你呢,牛師傅?”楚牧峰看向牛根生。


  作為半弦酒店的廚師,牛根生雙手往外一攤,很無奈地說道:“我是沒有誰能證明,但我下午一直都是在廚房裏麵。”


  “沒有人能證明嗎?”


  楚牧峰這邊沉吟的時候,那邊的林平和卻是不以為然的問道:“楚神探,你總不會是懷疑我們半弦酒店的人吧?”


  “說實話,照我看來,咱們這邊的人都沒有任何嫌疑的,又不是說我們請你們過來的,是你們自己過來玩的,難道說你們過來了我們就要行凶?沒有這個道理不是。”


  “何況牛師傅是一個老實人,一個人忙活大家吃喝都來不及了,怎麽可能還去行凶呢,也根本不可能做這個事兒。”


  “是的,這點我也能證明!”董琢站出來說道,他招來的廚師要是一點底細都不知道,可能嗎?

  董琢還是很相信牛根生的人品。


  “楚警官,不要光說我們,你呢?你和江小姐有不在場證明嗎?”婁雨薇忽然出聲問道。


  “我們嗎?”


  楚牧峰淡然一笑說道:“我和江怡最開始的時候是在一起,不過後來是分開過一段時間,所以嚴格說,我也是沒有不在場證明。”


  “我有!”


  江怡聽到這裏後看了楚牧峰一眼,隨意說道:“我和楚大哥分開後,就一直在酒店裏麵到處轉,這點鄭經理和甘老師能證明。”


  “因為我幫著鄭經理算了會兒賬目,還和甘老師聊過一陣,那時候甘老師的確是和孫校長在涼亭裏。”


  “嗯,是有這麽一回事,我能給江小姐作證。”鄭玉嬌點頭說道。


  “我也能!”甘素素出聲支持。


  問題問到這裏的時候,已經基本上能確定。


  除卻牛根生和楚牧峰外,其餘人都是有不在場證明的,可偏偏牛根生又是得到了半弦酒店的支持和信任。


  至於說到楚牧峰就算是沒有不在場證明又如何?沒誰會去懷疑!

  畢竟楚牧峰和他們是沒有一點關係不說,他的身份也擺在那裏,警備廳刑偵處的科長。


  他要是凶手,估計這裏一個都別想跑了!


  “這意思就是說,除了咱們的這位楚神探外,其餘人都有不在場證明了。至於說到牛師傅,也沒誰會懷疑。”


  “楚神探,下麵你還準備怎麽推斷?要知道,你推斷不成的話,很有可能把你自己給繞進去。”


  “畢竟我們都知道,是你說看到了趙大鵬被殺,也是你發現的褚五原吊死的,兩起凶殺案你都是第一個發現者,你就不怕自己說不清嗎?”鄭玉嬌斜靠著背後的吧台,語氣中帶出些許玩味道。


  麵對鄭玉嬌這種夾槍帶棍的言語,楚牧峰表現得很坦然從容,自己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要查凶殺案,人家心裏麵有點情緒也是正常。


  “楚神探,你最好趕緊查出來誰是凶手,要是查不出來的話,我隻能說趙大鵬是失蹤了,而不能說是被謀殺!”


  “褚五原雖然死了,但未必就是被人殺死的,沒準也是自殺呢。整件事除非你有確鑿證據,不然和我們半弦酒店毫無關係。”鄭玉嬌冷著臉說道。


  這就是她的態度。


  整件事從頭到尾,鄭玉嬌都是冷眼旁觀。


  她所想要的就是半弦酒店的置身事外,畢竟她是這裏的經理,自然是要維護這裏的利益。


  “先別急,我現在還有個人要問。”


  楚牧峰慢慢轉身看向甘素素,嘴角忽然間勾勒出來一抹玩味笑容,淡然說道:“甘老師,你和婁小姐是認識的吧?”


  “你說什麽呢?什麽認識不認識?”聽到楚牧峰這樣詢問,甘素素的臉色微微一變,眼神裏閃過一抹慌亂。


  “哦,不知道我在說什麽?”


  楚牧峰肯定不會被甘素素牽著鼻子走,所以在問出這話後,很快就接著說道:“你絕對知道我在說什麽,或許你覺得自己隱藏的比較好,或許婁小姐也是這樣認為的,但你們真的不應該在我房間外麵的走廊上說話。”


  “當然,你們可能認為我那時候應該沒有在房間內,是在外麵陪著江怡。不過那時候我恰恰那時候就在房間內,所以說聽到了你們的談話內容。你是自己說出來呢,還是讓我說?”


  “我……”甘素素顯得有些緊張。


  “楚警官,你到底想說什麽?”婁雨薇抬頭挺胸地問道。


  “我想說,你應該是陳江河的親姐姐吧!”楚牧峰指了指對方道。


  “啊!”


  “真的嗎?”


  “怎麽可能?”


  這話問出的瞬間,全場頓時嘩然。


  所有人看向婁雨薇的眼神都流露出一種懷疑,甚至距離最近的嶽統還下意識地拉著江暮雪的手往後避讓。


  “真的假的?你是陳江河的親姐姐?”嶽統狐疑問道。


  “是,沒錯!”


  婁雨薇聽到楚牧峰的質問後,不僅沒有辯解,反而是很坦然鎮定的承認。


  她神情平和的說道:“我就是陳江河的親姐姐,可是楚神探,這又能說明什麽問題?你總不會說因為我的這個身份,所以說我就是凶手吧?”


  “我沒說你是凶手,但你卻是最有嫌疑。畢竟褚五原從最開始就是這樣認為,他一直堅持認為整件事情就是陳江河過來報仇雪恨了!雖然說陳江河也的確是躺在病床上,但褚五原一直嚷嚷是陳江河冤魂出竅。”


  “當然,我們都清楚,這事是荒謬至極的,陳江河是什麽都不能做,隻能躺在床上,何來冤魂出竅之說。”


  “可要是說一個和陳江河有著很親密關係的人替他報仇雪恨,整件事就變得非常合理,是能夠說得通的,你說對吧?”


  楚牧峰語氣斬釘截鐵的說道,雙眼自始至終就沒有偏離婁雨薇的眼眸,像是要將她的內心看穿。


  “對,楚神探說的很對。褚五原說整件事就是陳江河在報仇雪恨,要說趙大鵬是意外的話,可褚五原的死呢?他總不會拿著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吧!”


  “我也相信楚神探說的,婁雨薇,你應該就是殺人凶手,趕緊如實招供,是怎麽將他們兩人殺死的?有沒有幫凶?”


  孫小龍現在是最緊張和害怕的,見此情形後二話不說就直接嚷嚷道。


  他的目的很簡單,抓凶手,保平安!

  “嗬嗬,楚神探,大夥兒都說你是神探,你總不會就是這樣斷案的吧?要是真的如此斷案,我看你也不過如此!”


  “是,我是和甘老師聊天說起過我的事,那也是因為甘老師她知道我是誰,因為我們曾經見過麵。”


  “不錯,我的確也恨他們害了我弟弟,不過並沒有想要殺他們的念頭,你總不能說,因為這個原因就草率斷定我是凶手吧?證據呢?你總要有證據吧!”婁雨薇不以為然的翹起眉角。


  “你說的對,凡事都要講究證據,你要的證據我肯定會找到。不過在找到證據之前,你既然說你不是行凶者,沒想過要給陳江河討回公道,那你能說說,你對這事就真的沒有一點想法嗎?”


  “以前你沒有想法我相信,但現在你看到燕北大學,陳江河的這群同學過來,你還能無動於衷嗎?這是不是不太合常理?”


  楚牧峰露揚手指了指眾人說道。


  “我……”


  就在婁雨薇想要說話的時候,甘素素卻是站出來,坦白著說道:“楚神探,你說的沒錯,是我認出來婁小姐的。”


  “我會認出她,也是因為她曾經去學校看過兩次陳江河同學,所以我才知道陳江河有一個這樣的姐姐。說真的,我也很奇怪她會在這裏,不過我相信她應該不是凶手的。”


  “你相信?”


  楚牧峰慢慢揚揚手指,搖了搖說道:“這是連續兩起凶殺案,不能僅僅因為你相信就能證明什麽。”


  “我現在有理由懷疑她有做這事的動機,所以說她必須拿出來讓我信服的理由才行。婁小姐,我相信你不介意說說你的真實想法吧?你看呢?”


  “楚警官,我可以說!”


  被這樣盯視著的婁雨薇,也知道自己必須洗刷掉懷疑才能夠安然無恙,不然就這事來說,她永遠都要排在第一個嫌疑犯的序列。


  “其實嚴格說起來,我這個弟弟之間的關係並不親密,這點你們從我的姓氏就能看出來。”


  “我姓婁,這個姓氏不是父姓,也不是母姓,而是我的養母姓氏。我很小的時候就被家裏人送出去,給人家當養女。”婁雨薇麵露幾分自嘲之色。


  “按理來說我應該憎恨我母親的,畢竟是她把我送出去的,但我也清楚,不能這樣做。母親畢竟是生育了我,我就算是再恨,都得默默承受。”


  “我的童年是多悲慘的就不和你們說了,我想說的是我弟弟陳江河。我也是後來長大後才開始和他有所接觸。陳江河是一個非常懂事的孩子,不像是母親那樣有時候做事比較迂腐,我們兩個的關係不能說多差,但也不能說多好,就像普通朋友那樣。”


  “我做夢都沒有想到,陳江河居然有一天竟然會選擇上吊自殺!”


  說到這裏的時候,婁雨薇神情多了些許傷感,她皺了皺眉頭,像是陷入到回憶中似地慢慢說道。


  “我直到現在還能想到弟弟自殺時候的模樣,想到他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隻能靠著輸液才能活著的慘樣。”


  “可有件事你們是不清楚的,那就是弟弟他原本是不想要讀金融,他最大的願望就是成為一個作家。但他知道母親當初為了他做出多大的犧牲,甚至就連我都送出去,所以說他從來沒有談論過自己的夢想,隻能是為了母親拚命讀書。”


  “你們知道嗎?我母親直到現在都認為弟弟的自殺是因為她逼迫的原因,她很內疚,整天都陷入到自責中,不止一次的坐在病床前陪著弟弟說話,說隻要他能醒來,她便隨便他做什麽事兒,哪怕他想去當作家都無所謂。”


  稍稍頓了頓,婁雨薇將目光掃向那幫弟弟的同學,沉聲說道:“我根本不相信弟弟的自殺就純粹是因為母親!”


  “所以我也打聽過這事,知道弟弟當初在學校讀書時候的一些事情,也清楚趙大鵬他們是對弟弟有過羞辱,還知道他的那些同班同學也都在看他的笑話。”


  “但也僅僅如此,我調查到這些後就沒有再去管這事。我不能說因為隻是羞辱,就去殺人吧?”


  “畢竟弟弟自殺的時候是沒有留下遺書,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的自殺是不甘遭受羞辱而造成的。”


  “所以楚神探,你剛才問我的態度是什麽,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在半弦酒店看到燕北大學這群江河的同學時,心裏是很不舒服,可再不舒服,我也不可能說因為這事就去殺人。”


  “真的要是那樣做,我不也得償命嗎?因為一個和我關係不算多親近的弟弟就這樣死掉,不值得,所以我根本不會那樣做!”


  婁雨薇就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似的,從頭到尾情緒都很淡定,中間即便是講到最動容的部分時,她的神情都沒有絲毫變化,鎮定如初。


  “怎麽樣,楚神探,我這樣說你滿意嗎?”


  說完之後,婁雨薇臉上泛起一抹苦笑。


  “嗯,很滿意!”


  楚牧峰點點頭,要是婁雨薇說的都是真的,那麽她的確是沒有作案的動機。


  可真的如此嗎?在沒有找到確鑿證據前,楚牧峰是不會隨便相信任何人。


  “這麽說,婁小姐的嫌疑能排除了嗎?”甘素素出聲問道。


  “暫時可以排除!”楚牧峰沒有顧左右而言他,直截了當地說道。


  “那就好。”甘素素拍了拍胸口,這才鬆了一口氣。


  可這樣的話,整件事就又陷入到一個怪圈中來,那就是沒有任何嫌疑人,沒有絲毫證據,趙大鵬依然下落不明,褚五原仍然被吊在教堂橫梁上。


  “楚警官,我可以說話嗎?”就在這裏僵持著的時候,牛根生忽然間舉起手來說道。


  “牛師傅,你想說什麽就說吧。”楚牧峰揚起眉頭道。


  “楚警官,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隻是說出我的懷疑,要是你們覺得有道理就可以繼續調查,覺得沒道理就當我沒說。”牛根生舔了舔嘴唇,有些忐忑地說道。


  “沒事,你說吧!”楚牧峰沉聲問道。


  “我想說的是他的行蹤有些怪異!”


  牛根生舉起手指指過去,指著的竟然是黃俊生!


  “牛師父,話不能亂說啊,你可要想清楚,俊生怎麽可能是凶手呢?”


  顧子君看到牛根生的舉動後,忍不住喝道。


  “牛師父,你開什麽玩笑,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黃俊生也感覺很詫異。


  “不會認錯人的!”


  牛根生語氣堅定地說道:“其實要是楚神探能找出來誰是凶手的話,我也不會多說什麽。”


  “畢竟我之前說的很清楚,我是沒有證據的。但是楚神探到現在都沒有找出來是誰,我就隻能把我看到的不對勁說出來。”


  “我要說的就是你們那晚在吉祥客房搞什麽活動的時候!”


  話剛說到這裏,黃俊生的臉色就變了,有些手足失措起來。


  “繼續說!”


  楚牧峰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那時候黃俊生的確是沒有露麵,他在幹什麽你知道嗎?”


  “知道!我看見黃俊生搬著梯子就站在窗戶外麵,我想他肯定是想要做壞事。但我當時因為肚子疼,所以出來上大號,等我再出來的時候,他人和梯子就都不見了。”


  “您之前一直說梯子梯子的事,他肯定是知道的。再有就是那晚上他到底在做什麽,我覺得也得好好查查。”


  牛根生深深看了一眼黃俊生後一股腦地說道。


  “好你個黃俊生,原來都是你做的好事,你就是那個凶手!是不是?趙大鵬和褚五原都是你殺的,對不對!”孫小龍一把就抓住黃俊生的衣領怒氣衝衝地大聲喊道。


  “不是我!”


  黃俊生猛的掙脫開來,使勁推搡了孫小龍一下後,看著楚牧峰說道:“沒錯,那晚上我的確是搬著梯子在窗戶外麵,不過我卻是沒有殺人,更沒有見過什麽趙大鵬。”


  “我當時就是想要製造出點鬼火嚇唬嚇唬你們而已,沒想到後來竟然會冒出趙大鵬被殺的事。我一害怕,就沒有敢承認,就把這事給藏在心裏了。”


  “真是這樣的嗎?”孫小龍狠聲問道。


  “當然!”


  黃俊生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領,斜視著說道:“我就是覺得你們說的那事有意思,想要再增加點樂趣而已,我要殺趙大鵬幹嘛,我有病啊?”


  “而且要知道今天下午我一直和你在一起,你覺得褚五原在那個時間段內可能是我殺死的嗎?你也不動腦想想?”


  “說的也是!”


  剛才還是有些抓狂的孫小龍想到這個立馬就蔫吧下來,黃俊生說的沒錯,今天下午他們一直都在一起,怎麽可能說有時間作案?


  要是褚五原不是他殺的,趙大鵬自然也就沒有可能。


  畢竟那事更玄乎,最起碼趙大鵬的屍體顯得都還沒有找到呢。


  “那現在怎麽說?就是說黃俊生也沒有嫌疑是吧?”


  董琢有些心煩意亂起來,他其實對這樣的推斷是最沒耐性。


  要是說能找到就找到,不能找到隻是靠著所謂推斷就能找到,可能嗎?難道說你們警察都是靠推斷來辦案的嗎?

  楚牧峰需要將所有事情在大腦中重新捋順一遍,跟著說道:“剛才的詢問或許在你們看來是沒用的,但對我來說卻是很重要,所以你們也不必去想太多,等我捋順後會告訴你們答案,至於現在,董老板,我需要你去辦一件事。”


  “什麽事?”董琢瞪大兩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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