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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連同行都憤慨了

  宋大寶則接著說道:“老田說的沒錯,那,就說今天的開業典禮吧?那麽多人,你去找誰?你總不能把所有人都給盤查一遍吧?”


  “再說也沒有辦法一一盤查,因為根本不知道誰到場誰沒有到場。我覺得咱們現在缺乏的就是一個合適的切入點,隻要找到這個點,一切就都好說了!”


  “這個王八蛋如果將目標盯著全北平富人的話,那還真不好找啊!”黃大風皺著眉頭說道。


  “黃隊長說的不錯,他今天的目標是開業的公司,如果明天是商場,後天是住戶的話,咱們偵緝隊就算全部出動盯著,也不夠啊!”田橫七附和道。


  楚牧峰則不動聲色地坐著。


  他在認真仔細聆聽著每個隊長的發言,對破案很有信心的他,也不會說完全摒棄掉別人的意見。


  因為每個人的眼光是不同的,自己能看到的不一定別人就會看到,同樣,別人看到的自己也未必就會留意。


  隻有集思廣益才能查漏補缺,才能夠在最短時間內破案。


  等到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了半天,突然靜了下來後,楚牧峰才慢悠悠地說道:“各位,你們說這個家夥為什麽會叫做花臉呢?”


  “花臉?”


  這個問題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是啊,自己在這邊討論半天,怎麽就沒有想過這個。


  花臉既然用這個京劇中的淨角來當做行走江湖的招牌,似乎是有點門道,沒有道理說隻是因為喜歡吧,


  “那,這個可以當做一個調查方向,老王,你去負責這事。去將六年前的所有卷宗全都拿出來,我要知道那時候的花臉是怎麽冒出來的。”


  楚牧峰指了指王格誌吩咐道。


  “是!”王格誌躬身領命。


  “黃碩,你那邊繼續審問孟長河,務必在最短時間內得出有用的口供來!”楚牧峰始終是沒有放過這個,畢竟孟長河是他現在的最強底牌。


  “是!”黃碩大聲應道。


  “至於你們幾個偵緝隊都給我留意起來,發動你們的人,給我徹查北平城中的風吹草動。”


  “給所有分局的人都打招呼,讓他們將每個街道的小偷小混混都給調動起來。對付竊賊最好辦法,就是以毒攻毒。跟那些小偷混混們交代一句,隻要誰能提供有用線索,我會重賞!”楚牧峰眼神銳利的說道。


  “是!”


  這絕對是一個辦法。


  要說誰最知道小偷的活動軌跡,那麽肯定是地方巡警。


  這條街上到底誰是小偷,分局巡警其實都是心知肚明的。不抓是不抓,隻要抓那是一抓一個準。


  六年前花臉能夠從容脫身,銷聲匿跡。


  但六年後的現在,他還想重蹈覆轍,那就有點想當然了。


  當然,楚牧峰這邊也會讓《楚報》和太平車行都行動起來,這次既然是要玩警察抓小偷的遊戲,就要做到全方位的去捕獲。


  這座北平城如今就是楚牧峰的主場,是他的地盤,你花臉既然敢跳出來興風作浪,那就等著被打回原形吧!


  ……


  神偷花臉重出江湖。


  這件事想要隱瞞是隱瞞不住的,畢竟四通洋行這麽大的開業典禮都被搞黃了,所以消息很快就流傳開來。


  最先收到消息的居然是北平城的那些三隻手們。


  在北平城的各區都有扒手在活躍,他們就是吃這碗飯的。


  雖然說他們也知道做這個行業是有些不地道,但沒辦法,誰讓這樣那樣的原因把他們逼到這個行業中來。


  進這個門容易,伸伸手就做到了,可想出這個門,可就難了。


  在他們的心中,六年前的神偷花臉一直都是傳說。


  現在傳說重新回歸,你說他們能不興奮?能不感到激動嗎?


  “真是絕了,高手啊!我現在就想知道誰是花臉?”


  “算了吧,知道又能怎麽樣?難道說你還想要讓人家收你當徒弟嗎?”


  “沒準啊,我這麽有天賦!”


  “就你那三腳貓的技術,還天賦呢,少被打幾頓就算好的了!”


  這是一種態度,而和這種態度相比,還有些人是嗤之以鼻。


  他們不是說對花臉的偷盜術不佩服,隻是想到這種風光背後隱藏著的危險,就感覺到很糟心。


  “你們這些蠢貨,光是看到了花臉的榮耀,可你們想過沒有?要是說警方真的因為記恨花臉,而將這股怒火發泄到咱們的頭上來,你們能像是花臉這樣逃之夭夭一走了之嗎?警方是不知道花臉是誰,花臉才能夠悄無聲息地逃走,但咱們這些人呢?”


  “咱們十有八九都在警方那裏留有案底,隻要他們想,分分鍾鍾都能找個由頭,把咱們抓進去,一旦進去,那日子能好過嗎?”


  “花臉,你要是真的有本事,就站出來擺明身份,否則這樣做純粹就是在拿我們當墊背的,真他娘的不是個東西!”


  “是啊,這孫子幹了事撈了錢,屁股一拍自個跑了,我們等著受氣吧!”


  有這種想法的人不在少數。


  比如說眼前這個外號“油老頭”的慣偷,他在北平城的扒手界算是有點名氣,在多個警局留下案底。


  隻不過他最近兩年沒有怎麽出過手,而且他為人十分豪爽,收了很多徒弟,這種事自然就有徒弟去效勞就成,不至於驚動他的大駕。


  他就對花臉充滿著憤怒,這個白癡,居然跟警方對著幹,不是自找麻煩嗎?


  “宋隊長,您放心,隻要發現那個花臉的蹤跡,我是肯定會向您匯報的!”


  此刻,油老頭麵對著坐在眼前的宋大寶,很是誠懇地說道。


  宋大寶的社會關係是很複雜的,三教九流就沒有他不認識的人,在刑偵處這也算是一種能力。


  “我說老油啊,你也清楚這次花臉惹出來的麻煩有多嚴重,他在黃睿羊開業典禮上的舉動,就是在對警備廳刑偵處宣戰。”


  “在我們的地盤做出這種宣戰的事來,花臉還真是夠狂妄,他以為現在還是六年前嗎?還以為當警員的都是吃幹飯的嗎?你可要認清形勢啊!”


  宋大寶手指間夾著一根香煙,任憑煙霧繚繞緩緩說道。


  “是是是,宋隊長,我清楚該怎麽做事的。”油老頭點頭如搗蒜道。


  “嗯,最好是這樣的!”


  宋大寶站起身,拍了拍油老頭的肩膀若有所指地說道:“老油,你應該清楚,你的那些徒子徒孫們還能在外麵做事,不是他們的運氣好,而是我沒有想要收拾他們的意思。”


  “畢竟你有時候還會幫幫那些苦哈哈,這也是我睜一隻閉一隻眼的緣故。但要是說你這次被欲望迷住雙眼的話,我隻能說,你該倒黴了!到那時候不但是你,你的所有徒子徒孫我都會抓起來,這麽說你懂吧?”


  “懂!”


  這就是典型的威逼利誘!

  前麵對你施加以恩,後麵就是威逼,你要是說識趣的話就該知道怎麽做事,要是不識趣,就別怪我們警備廳不給你們飯吃。


  道理就是這麽簡單。


  “懂的話就做事吧!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這次上麵有令,要是說有誰能夠率先找到線索,有重賞,要是辦事不利的話,哼,自個兒想。”


  說罷,宋大寶轉身往外走去。


  油老頭的臉色是一陣紅一陣白,自個兒想,還要想嗎?肯定是被大清洗,跟著花臉後麵遭殃。


  不行,我必須要第一個找到花臉,領得重賞,不要遭殃。


  “給我立即傳令下去,留意所有可疑人物,隻要發現不對勁的,就給我動手試探。誰能提供有價值的線索,老子獎勵大洋一百!都聽到沒有?”油老頭立即咆哮著喊道。


  “聽到了,師父!”


  “立即給我去找,把那個花臉給我挖出來!”


  “是!”


  ……


  這已經算是全民總動員了。


  在楚牧峰發起的這場戰爭中,沒誰能夠躲避開,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花臉的耳中。


  曲金星臉色有些凝重地說道:“師父,我覺得外麵的風聲太緊,要是說咱們再在這時候動手的話,搞不好會暴露,要不咱們就先避其鋒芒,等等再說?”


  “避其鋒芒?”


  花臉卻是滿臉不屑,充滿自負地說道:“什麽叫做危險?哪裏會有危險?哪裏又沒有危險?”


  “你小子有些太過謹慎了,我以前就跟你說過,越是這樣才越具有挑戰性,不然你以為咱們想要掀翻北平城怎麽掀翻?風平浪靜的掀翻那叫做掀翻嗎?根本算不上!”


  “況且越是這樣,這潭水就會越是混亂,咱們才能渾水摸魚!”


  “師父,那咱們下麵怎麽做?”曲金星聽到這番話,緊張的心情很快就平複下來,昂著頭問道。


  他原本就是一個聽話的跟隨者,隻要有人在前麵領路,他也敢跟著上。


  這個年紀的他,最崇拜的就是師父。


  師父的話就是聖旨。


  “如今北平城哪家報社最出名?”花臉跟著說道。


  “自然要數《楚報》了!”


  “《楚報》嗎?那就它!”


  花臉說著拿出來一封信遞過去,“你現在就將這封信給我送到《楚報》報社,我想就憑借咱們現在鬧出來的動靜,報社肯定會刊發這封信,隻要他們明天刊發,嘿嘿,我就會讓北平城知道什麽叫做神乎其技!”


  “是!”曲金星精神振奮地應道。


  “去吧!”


  看著曲金星的背影從眼前消失,花臉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笑容。


  “黃睿羊啊黃睿羊?既然你被我選中,那麽就還是你吧,誰讓你的情況我最熟悉呢?那這事也就一客不煩二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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